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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漸紅也解決了一個疑惑,那就是當年他假扮投資商離開上嘉之後,發生了不少事情,都是樊金桂一手策劃的。這也是陸漸紅佩服他的一個理由,搞出這麽大的事情來,他居然還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痕跡來,不得不說,他不簡單。


    其實樊金桂至今才與陸漸紅坦誠相對,還有另外一個顧慮,那就是陸漸紅與岑凱的聯合,這讓他擔心陸漸紅與岑凱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第二天一早,陸漸紅接到電話,岑凱召集召開常委會。這次常委會有兩個議題,第一是荷花節即將來臨,再開一次動員會,第二,落實省教育廳廳長的職位。


    第一個議題沒有什麽好說的,作為省委省政府,保持高度關注很必要,但是具體的工作還是由玉橋市政府去做,而且這不是第一年了,具備了相當的經驗,沒什麽問題。


    第二個議題,候笑方找過一次陸漸紅,在試探了陸漸紅沒有自己的人選之後,他提出了自己的人選。陸漸紅明白,候笑方這是在請求他的支持,當然他也樂得幫這個忙,這可是拉攏候笑方的一個重要抓手。


    所以候笑方在常委會上一反自陸漸紅上任之後的頹勢,高調進擊,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最後表決的時候,岑凱居然發力了,他的發力令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向來支持候笑方的省政法委書記郝初禾居然表示了反對,而副省長李東根卻是選擇了沉默,這讓候笑方又驚又怒。而陸漸紅這一方的幾人都是驚愕莫名,什麽時候這兩人悄悄地背離了候笑方?郝初禾無疑是進了岑凱的陣營,那李東根呢,又代表著誰?


    陸漸紅同樣吃驚得很,權衡了一下態勢,如果他明確地支持候笑方的話,勝出的可能“忄生”還是比較大的,但是這樣的話無疑是直接與岑凱對上了話,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況且為了一個自己不相關的人,與省委一把手死掐,也是不智的行為,當然,這與他不關注教育廳廳長這個位置也有關係。


    不過他頗為驚心的是,在不動聲色之間岑凱就搞定了候笑方僅剩的兩大支柱,這個絕不是一個懦弱的人能夠做好的,岑凱真的不簡單啊。甚至於,陸漸紅在想,這兩個人是不是原本就是站在岑凱那一方的。那麽,作為候係鐵杆的已經離開這裏的常務副省長敬一明和宣傳部長趙旭初,他們的被調整到底是自己勝了,還是岑凱達到目的了?


    所以他同樣選擇了沉默,這個選擇候笑方沒有任何話說,連他以為是自己人都選擇了離開,陸漸紅這麽做他又能冤得了誰,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頭號傻瓜,這就好像情侶之間的背叛一樣,往往最後知道的才是當事人。


    散了會之後,陸漸紅在經過候笑方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跟著岑凱走了出去,低聲道:“岑書記,有點事情跟你說。”


    “到我辦公室吧。”岑凱的心情不錯,事實上,今天他露出了他猙獰的一麵,並不是他在乎教育廳廳長這一個位置,而是提醒大家,他岑凱並不是任人宰割的。


    進了辦公室,新來的秘書魯豫乖巧地泡上了茶水,岑凱笑著道:“陸省長,什麽事情,說吧。”


    陸漸紅淡淡道:“岑書記,區秘書的死有疑點。”


    岑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有什麽疑點?”


    陸漸紅沉聲道:“通過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警方發現,在區秘書的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人。”


    岑凱的身體一震,不由道:“居然有這種事?為什麽到現在才向我匯報?”


    陸漸紅淡淡道:“我也是剛剛知道。”


    “把陳亮叫過來,還有,把那段監控錄像也帶過來,我要看一看。”岑凱沉聲道,“如果少雲真是被人謀害的話,一定要查出兇手來,還他一個公道!”


    “好,我馬上安排。”轉過身去打電話的時候,陸漸紅的心頭有一些失望,他之所以向岑凱說出這些,就是想試探一下岑凱的表現,反正現在的調查也陷入了死局,僅僅從一條模糊的胳膊還不足以查出區少雲辦公室裏的人。而岑凱這些話說得擲地有聲,也一點端倪都沒有,難道是樊金桂的判斷出錯了?


    陳亮還沒有出省委大院,接到陸漸紅的電話,立即折迴了身,又聯係了王安泰,讓他把那份視頻的拷貝帶過來。


    三人在辦公室裏等了十來分鍾,王安泰匆匆趕來,把帶來的u盤插入接口,那段視頻便播放了起來。


    陸漸紅的目光放在了視頻上,眼睛的餘光卻是在觀察著岑凱,不過岑凱專注地看著屏幕,並沒有流露出什麽異常的神色來。


    那段視頻陸漸紅早就看過了,雖然很清晰地看到那一截手臂,但是除了這些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王安泰操作了一下,將視頻拉近,整個屏幕上隻有那條手臂,道:“通過放大,手腕處有一個亮光,經過技術勘測,那是一塊美國海豹突擊隊專用手表。現在就奇怪了,這種手表市麵上很難買到,那麽在區秘書房間裏的人會是誰呢?”


    岑凱沉著臉道:“不管他是誰,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


    雖然不能確定區少雲的死是不是出自於這條手臂的主人,但是他肯定是最清楚區少雲的死因的。


    王安泰道:“岑書記,區少雲是您的秘書,現在這案子有可能是謀殺,所以有些情況,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沒有問題。”岑凱大度地表現出了配合的態度。


    陸漸紅雖然是領導,但是辦案的時候,他還是不適合在場的,便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


    坐在車上迴辦公室的時候,陸漸紅一直在仔細地迴憶著每一個細節,可是都沒有什麽發現,岑凱的表現實在太正常了,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太正常就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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