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太白居的一間客房內,陳嗣祖和胡言二人盤膝坐在床上,但見陳嗣祖雙掌抵在胡言背後,浩然真氣源源不絕輸出,胡言精赤著上身,胸前的劍傷已經結了一個肉紅色的寸許來長的疤,麵色也愈見紅潤起來。

    胡言此時傷勢好轉,心情也是大暢,忍不住同陳嗣祖開玩笑道:“老大,我發覺你這浩然真氣真是療傷聖氣,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經你隨意一整治竟然好了個七七八八。我看我們今後真做醫生算了,華家神醫,無病不醫,有賺無賠啊!”

    陳嗣祖撤掌收功,沒好氣道:“你這小子剛剛一隻腳都已經踏進鬼門關了知不知道,現在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接著恨聲道:“想不到那南宮適如此歹毒,竟然利用一群小孩子絆住我們的手腳,再找高手對我們進行襲殺。我們不僅不能出手對付小孩子,反而要保護那些小孩子不被那些黑衣人所傷。幸好你這小子福大命大,撿迴了一條命,可憐喜兒當場香消玉殞了。”

    胡言虎軀巨震,失聲道:“你為何懷疑是南宮適?喜兒……是他的人啊。”

    陳嗣祖冷笑道:“似南宮適這種心腸歹毒之人,為了殺死我們,犧牲一個小丫頭又算得了什麽!”

    胡言忍不住道:“可是你這畢竟隻是猜測,並無真憑實據啊。”

    陳嗣祖歎道:“你說的沒錯。我懷疑這南宮適暗中與魔門勾結,參與了魔門對鑄劍穀的陰謀。而他得到的好處就是那柄魚腸寶劍。我們兩個揭破魔門陰謀,等於間接破壞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懷恨在心,要致我們於死地。”

    胡言忍不住抓了抓後腦勺,道:“你分析的倒是合情合理。可是萬一你猜錯怎麽辦,那樣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陳嗣祖悠然歎道:“那隻有等我們見了大明公主,問問她到底麗妃的身體狀況如何才會知道了。”

    胡言喜道:“倘若麗妃身體無恙,那就說明南宮適在說謊,那你所猜測的自然就是對的了。”

    陳嗣祖冷笑道:“就恐怕這世上根本沒有麗妃這個人。”

    胡言大怒道:“南宮小賊若敢如此騙我們,我們絕不能善罷甘休!”

    陳嗣祖搖頭道:“眼下我們勢單力孤,還沒有與南宮世家較量的實力。這件事無論是不是南宮適做的,隻好暫且作罷。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這兩個華神醫最好消失一段時間。”說著脫掉臉上的人皮麵具。

    胡言哈哈大笑,也脫下那醜陋的疤臉少年的麵具,皺眉道:“可惜小蝶還沒到,不然我們可以裝成其他的樣子了。”

    陳嗣祖啞然失笑道:“我們也沒必要老裝成其他人的樣子,現在也是時候該我們譙城雙俠出場了!走,我們先到應天最繁華的街上溜達一圈。且看看大明公主有沒有派人來迎接我們!”

    胡言曖昧地笑道:“說不定碰到嫂子派來的人也說不定啊。”

    二人徜徉在應天最繁華的街道上,卻沒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胡言忍不住挖苦道:“老大,看來大明公主與嫂子都沒太把你當迴事啊。我們走在這應天最繁華的街道上這麽久了,怎麽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啊。”

    陳嗣祖老臉一紅,強辯道:“那是因為我們在鑄劍穀耽誤了太久,兩邊都不知道我們這時才到,說不定派來的人早就撤掉了。”

    胡言輕輕“哦”了一聲,臉上表情古怪,似笑非笑,似乎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

    陳嗣祖正待亂以他言以搪塞過去眼前尷尬的處境,卻聽胡言驚叫道:“老大快看,那是什麽?”

    如意賭坊的北牆上,赫然用彩筆繪了兩隻粉紅色的小蝴蝶,形態逼真,煞是可愛。

    兩人來到北牆前,陳嗣祖用手指擦了擦牆上的筆跡,沉聲道:“剛畫上去不久。”

    胡言忍不住問道:“你說會不會是小蝶?”

    陳嗣祖沉吟道:“小蝶以前有做這種記號的習慣嗎?”

    胡言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沒有,但是從時間上來算,小蝶按理說也該到應天了。可是太白居的老板卻說這幾天根本沒有女客投店,我現在看到這兩隻粉紅色的小蝴蝶,總是有點膽戰心驚,擔心小蝶會出事。”

    陳嗣祖好言安慰道:“胡蝶武功不弱,臨行前羅前輩也少不了千叮萬囑,不會有什麽事的。反正我們左右無事,就一路循著這蝴蝶的記號追去看看就是。”

    胡言點了點頭,向陳嗣祖感激地望了一眼,看著那兩隻蝴蝶飛行的方向,沉聲道:“正西!”

    兩人展開輕功向正西方向趕去,行到一處岔道口處,果然又在另一堵牆上發現了一模一樣的蝴蝶印記,隻不過這次指示的方向卻是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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