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北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橫在腰間的手臂提醒著她身後躺著的人是誰。

    她翻過身,特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抱住身前的展祈。

    展祈果然被她吵醒了,抱著她說:“你就不能賢惠一點?像是舍不得吵醒我之類的自覺。”

    她悶在他胸口上,說:“我忽然想聽聽你的聲音。”

    他笑道:“你是在怪我睡覺不打唿嚕?”

    “你的唿嚕聲應該挺性感的。”

    “……”

    他抬起她的臉,說:“一大早的你一定要這麽折磨我麽?”

    “……我以為我在奉承你。”

    他將她抱緊了一些,一本正經道:“有些時候,某些部位一旦受到奉承,可能會……”

    “色胚!”宋卿北忽然噴他滿臉口水,說:“我已經看透你了!”

    展祈:“那麽,麻煩請你放開已經被你看透了的色胚,你抱的太緊了。”

    宋卿北噘嘴無語……

    他看著看著,心裏一陣衝動,抬起頭剛想吻上去,目光瞥見她頸側一抹礙眼的吻痕,於是動作倏然一頓,抬著她下巴的指尖滑落,摁揉了幾下,湊過去張嘴一咬。

    宋卿北一下子疼得直抽氣。

    但是心裏又想啊,昨晚留下的那個吻痕她自己一看就覺得反胃又鬱悶,為了不讓自己接下來幾天不斷反胃,以及持續發酵鬱悶,這痛她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耐痛能力。

    宋卿北滿腔怒火,一怒之下……就哭了……

    展祈一聽這反應,趕緊鬆開牙關,急急忙忙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

    宋卿北雙手掩麵,看起來似乎非常悲傷,她哽咽:“一點都不疼我……騙人……”

    展祈忍不住提醒:“鼻涕流出來了。”

    她用力吸了一吸發現鼻塞了,順帶又被嗆了一下,吭哧吭哧地就咳嗽了起來。

    他將她抱著坐起來,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和鼻涕。

    她抽著氣說出自己的疑問:“你為什麽不用自己的手溫柔地替我擦掉眼淚……”

    展祈垂眼看她,無語。

    宋卿北偷偷瞄他一眼,隻好主動接過紙巾,傷心地擦著眼淚,暗暗腹誹,這人多可惡啊,她想矯情一下都不行……

    他不禁覺得好

    笑,拇指擦著她眼角的淚痕,說:“以前你又摔又撞的也沒見你哭過,這次那麽委屈?”

    宋卿北平複了一下情緒,矯揉造作道:“你給的傷害,即便是一個冷漠的眼神,我也備受委屈。”

    展祈細細感受了一下這番話,覺得這話給他的感覺就像牙疼一樣,明明聽著又擰巴又不舒服,但聽完還想聽。

    他撫著她脖子的痕跡,意有所指地輕聲道:“是委屈你了。”

    宋卿北豪情萬丈地一擦眼淚,說:“饒是像我這般內心強大堅韌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展祈難得被噎了一下,但還是及時保持住了以往的淡定。

    “你今天的這些台詞,風格有點不一樣。”

    宋卿北吸了吸鼻涕,道出實情:“今天的情緒比較憂傷,台詞也比較矯情。”

    還有心思裝模作樣,他也就放心了。

    ……

    趁著宋卿北刷牙的時候,展祈打給了jennie問問今天的情況。

    jennie:“展製片。”

    展祈:“情況怎麽樣?”

    jennie:“網上放出了幾張照片,說是卿北企圖強迫新人,新人反抗,於是她一怒之下動手打人。”

    這類猶如鬧笑話一般,並且可信度不高的緋聞,發出來無非就是為了吸引關注度,提高一方的曝光率,但對於另一方來說,影響是好是壞,就要看是什麽性質的緋聞。

    像這樣的情況,對於宋卿北來說,或多或少有損名聲,並且這將會成為黑粉的又一談資利器。

    展祈沉默一陣,問:“打得厲害麽?”

    jennie:“呃……看照片似乎是扇了個耳光。”

    展祈:“對方是什麽人?”

    jennie:“是趙家旗下一家娛樂公司剛簽下的藝人。”

    展祈:“看來趙之靜是不打算要這名新人了。”

    jennie:“是,把他當野槍使,這新人還不明狀況。”

    展祈:“先這樣,這段時間卿北的通告按正常程序走,多注意她的安全。”

    jennie:“明白了。”

    展祈掐了通話,到廚房倒了杯白開水,邊走邊撥打另外的一個電話。

    一大早被電話吵醒的陸司垣怨氣衝天,接了電話也不吭聲。

    展

    祈慢慢道出目的:“聽說去年趙之靜以個人名義創立了慈善基金會。”

    似乎是為了磨一磨展祈的耐心,陸司垣故作深沉,良久之後,就迴了一聲:“嗯……”

    展祈:“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縱欲過度。”

    陸司垣:“我倒是想縱欲過度。”

    展祈往沙發上一坐,用波瀾不驚的語氣驚歎:“你不會吧?”

    陸司垣“嘖”一聲:“言之最近在寫劇本,經常熬夜,我沒舍得。”

    展祈點頭表示理解,說:“跟你說個正事。”

    陸司垣一笑,“我還以為你是來跟我炫耀你豐富多彩的性生活的。”

    展祈:“……我沒有你那麽無恥。”

    陸司垣:“……”

    展祈喝了口白開水,正色道:“趙之靜創立個人慈善基金會一年的時間,據說開展了好幾個項目,籌集善款高達八千萬元,聽說你也是義捐者之一?”

    陸司垣道:“嗯,畢竟之前跟趙家多有來往,人家又是做慈善的,多參與善事也無妨。”

    “你日理萬機,恐怕沒時間去注意善款是什麽去向吧?”

    陸司垣一愣,說:“難道你有所懷疑?”

    展祈“嗯”了聲,說:“這幾個項目中其中有一個是投往非洲的專案,上次我陪卿北去那邊拍攝,順便調查了一下,據說,資金並沒有到位。”

    陸司垣默了半餉,道:“好在我有先見之明,知道趙之靜手腳不規矩,所以捐入不多。”

    展祈慢道:“明知故犯你這也屬於助紂為虐。”

    陸司垣無語一笑,“展製片,你有什麽打算?”

    “國內的兩個項目你也參與了義捐,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幫我調查一下,你的身份方便一些。”

    “行,有情況再給你打電話。”

    “嗯,不打擾你的禁欲生活了。”

    “滾。”

    ……

    宋卿北洗完臉,不由自主地翻開衣領看了一下脖子,齒痕倒是消了,可那吻痕跟昨晚一樣一樣的,無論是看或是不看,它就在那裏,不深不淺還是那麽令人發指。

    展祈打完兩個電話都不見她出來,於是走到洗手間門口,發現她對著鏡子觀察了半天,看起來確實沒有平時那麽歡脫,甚至有些耿耿於懷。

    他走進去,站在她背後,與

    鏡子裏的她對視,目光平靜。

    宋卿北迅速拉高衣領,佯裝不高興地橫他一眼,一轉身就發現他的手撐在台麵上,擋住了出路。

    他忽然抬高她的下巴,一手扯開她的衣領,瞄準位置就吻上去。

    唇部吮吸的力道讓宋卿北懷疑他是不是打算把自己脖子上的皮肉組織給吸進嘴裏。

    長指利落地解著她的衣扣,解了一半,他將她睡衣的衣領再度往下一拉,薄唇順著肩頸弧度逐漸往下。

    宋卿北待會兒還得錄製個訪談節目,時間可謂緊迫,衣衫半解的狀態下……他就禽獸了。

    對於這種倒映在鏡子裏這種赤/裸/裸的畫麵,宋卿北的內心是非常非常非常……羞澀的!!盡管身後的人隻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她一手撐著乳白色的台麵,一手緊緊捂住嘴,她還沒能接受親眼目睹自己千嬌百媚的“浪叫”模樣。

    展祈扶著她的腰,忽然貼近她的背,聲音喑啞道:“叫出來的話,說不定我能快一點完事。”

    “要不……換個地方吧……”

    宋卿北這種一邊說話一邊夾帶著幾聲遺漏的輕顫,似乎刺激到了他。

    他忽然停下,抬起一隻掌心摁壓在她肩上,淡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很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話完,腰腹猛然進攻,宋卿北毫無防備之下,如他所願,驚喘了幾聲。

    她伏在台麵上,差點捶桌發泄,於是心一橫,大喊:“叔叔!!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要報警了!!”

    然後,這句話的效果,果然立竿見影啊。

    ……

    jennie來接她的時候,見她麵色紅潤,容光煥發,一反昨晚鬱鬱寡歡的常態,粗略一想,也就明白了。

    她偷笑地八卦:“展製片那麽冷淡的人,是不是在舉行那方麵的活動的時候,也是不說話的?”

    宋卿北想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也不遮遮掩掩,說:“這個……確實話不多。”

    的確沉默少語,但一出口就彰顯流氓本色。

    jennie興奮了,“是麽是麽?很性感吧?”

    “呃……”宋卿北竟然認真地迴憶了一下,“他解扣子的時候挺性感的。”

    jennie感覺血液在沸騰,邪魅地來了一句:“女人,滿意你所看到的麽?嗬。”

    宋卿北臉一紅,嬌羞

    地點點頭。

    jennie:“描述一下,具體的……”

    宋卿北霍然抬頭,還挺正經道:“超綱了超綱了!小心進派出所喝茶!你這女人怎麽一天到晚就知道想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寫床戲我都有點方,尤其這次還是這個浴室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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