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呈現出的畫麵,讓得整個雪星殿主鬥武場,甚至是周圍環繞的四座附屬鬥武場,在這一刻,徹底陷入沉寂。:3w.


    無數道視線,驚疑不定之間,甚至有不少人下意識的伸出手掌狠狠揉了揉眼睛,然而當他們再次抬眼,望著台上仍然清晰的一幕,一道道明顯比之剛才急促的厚重唿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串出一串奇異的交響曲。


    “他怎麽做到的?”


    在場之內,眼力毒辣的高手絕不在少數,很顯然,滕銘的實力從與瓢錘兒一戰中已是有目共睹,然而就剛才台上僅有的一次攻勢對撞可以看出,張浩揮出的一記黑炎巨掌所透露出的神力氣息,確實僅有真神小成境,而且讓人更覺得匪夷所思的是,由於他出手間力道難捏的十分苛刻,甚至不禁讓人懷疑,如果不是因為時機抓的太過精妙,促使滕銘於危急關頭不得不強行改變攻勢,進而使得迎空撩起那一拳的力量大打折扣,倘若實打實的交手,任誰都難說哪位會更勝一籌。


    即使退一步而言,張浩身為神幻師,有著附身天獸的輔助,比之同樣可以越階挑戰初入罡神境強者的滕銘更強一籌,但雙方呈現出的實力對比,也不可能導致眼前台上這般近乎是摧古拉朽的壓倒性結果。隻不過,在場不少人心裏都跟明鏡一樣,兩支小組的對決從一開始便注定是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的生死戰,這樣一種氛圍內,一方出現被另外一方製住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偶然。亦或是幸運。而正因為如此。張浩的真正實力,才更讓人覺得披上了一層神秘麵紗。


    “身為一組之長,這小子的手段果然駭人啊!”


    主裁判席上,雖然諸多老前輩級的人物從表麵上來看,仍保持著應有的淡定,但其中不少人略顯僵硬的表情卻說明他們的內心絕不平靜。甚至此刻,就連鴻峻隱於袖下的手掌都是不禁握緊,與旁邊的博古對視間。各是看到對方眼中超出期待之外的驚異。


    台上,握住滕銘脖子的手掌高高舉起,神力第一時間自掌心汩汩湧出,滲入前者的體內,沿著其經脈流轉將幻丹封死。目光交接,眼看一直擺出一副機械表情的滕銘,此刻眸中竟泛起罕見的驚恐之色,但由於脖子被鎖死,喉嚨劇烈滾動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張浩的嘴角泛起一抹冷厲無比的弧度。


    “想認輸?”


    下一刻。眼角餘光瞥見前方台下滕氏一族的席位上,當騰燃迴過神之後。一個躍步竄出,張浩的嘴巴微微蠕動一句話,瞥見滕銘滿臉恐慌的連連點頭,他的雙眼一寒,崩出兩個字:“做夢!”


    有了瓢錘兒的事情在先,此時一言嗬斥出口,根本不給騰燃任何開口向一線裁判代替認輸的機會,張浩的手掌狠狠一震,兩蓬黑色火炎洶湧迸發,宛若浪濤般分別沿著滕銘的左腿和右臂方向席卷過去,沿途所過,後者毫無任何神力防護的肉身承受著那種兇戾溫度的炙烤,就像丟入火炎中的塑料管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型。


    “畜生!住手!”


    眼看自己剛剛從台上一幕所帶來的視覺衝擊中走出,第一時間便閃身而出,誰知卡在喉嚨裏向裁判唿救的話語還未出口,台上卻猛地迸發出一股厚重的熾熱氣息,眼睜睜看到滕銘的右臂和左腿隨著火浪所過,竟是寸寸融化開來,騰燃情急之下,一改前衝方向,身上的神力一陣疾速湧動,直接向鬥武台竄去。看到這一幕,臨近裁判席上連忙躍出兩道身影,一道阻止騰燃,另一道則是開口喝止張浩。


    “哦?”


    裁判的阻止聲入耳,張浩心神一動,覆蓋於滕銘身上的黑炎力勁一瞬收斂。轉眼,望著台下騰燃的目光中迸發出欲要吃人的怒火,死死盯住自己,張浩冷哼道:“不好意思,剛才打的太激烈,沒注意台下的情況!”


    這話出口,莫說是此刻站在台上的那位裁判,就連台下的騰燃臉色都不由一僵,這不正是剛才滕銘對瓢錘兒痛下重手時所說話語的重現麽?


    “想要人?給你便是,接好了!”見到騰燃顯然被自己一句話噎住,臉色憋的烏青,張浩冷笑一句,一把將滕銘的身軀朝台下甩去。


    “啊!”


    脫離張浩手掌的刹那,滕銘隻覺得喉嚨猛地一鬆,因為身上傳來的劇烈痛楚,使他終於爆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隻是,這一道尖銳的慘叫聲音入耳,根本不待場內所有人心頭一震,當目光隨著滕銘的身影一直飛馳出鬥武台外,卻看到對方身上原本由神力催化出的那隻巨大金屬腳掌和巨爪竟然留在了台上,在場所有人頓時覺得骨子裏直冒出一股透心涼的寒意。


    直到此刻,哪怕是個傻子也是能夠看出剛才張浩的神力彌漫間到底做了什麽,他直接用最蠻橫的手段將滕銘融合器身的血肉之軀融化,硬生生將對方的器身剝離了出來!


    滕銘徹底被廢了!這是場內所有旁觀者心頭第一個湧現出的結論。此時,一道道視線再次轉移到張浩身上,不少目光裏也不由為前者狠辣的手段而多出些許敬畏之色。


    “唰”


    同一時間,主裁判席上騰龍豁然起身,隻是還未待心頭的怒火徹底爆發,他卻猛地反應過來現如今身處的場合,當下又不得不壓抑住暴怒,手掌鑽的泛白,咬牙切齒的再次艱難坐下。


    其實,這會兒莫說是騰龍,即使鴻峻和博古的心髒也是一陣狠狠抽搐。同屬於西雪星區,即使前者臨近數百年來行為乖張,做出不少讓人無法容忍的跋扈行徑,但無論隨後對其如何處置。雪星殿也都會力保騰氏一族的力量。要知道。如滕銘這種擁有雙器身的鑄器師。在整個神界都是那種極被重視的人才,雖然修行一途過程裏坎坷重重,不是每一位天賦卓絕者都能夠一路披荊斬棘,成就巔峰強者之名,但最起碼他們比尋常神靈多出一種不可取代的潛力,如今見到這樣一位年輕小輩被生生廢掉前途,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剜心。


    另一側,望著一戰落幕後。張浩不留痕跡的投來一個安心目光,不像場內其他人流露出震撼不已的神色,塔褚倒頗有些老神在在的捋著胡子。自接觸到神識分散的奇妙後,縱然對張浩的具體實力不甚了解,但剛才幾乎從開始滕銘出招,前者通過感應輕而易舉破開對方的氣息鎖定便能看出,勝負已然有了結果。隻是讓他稍稍有些詫異的是,就張浩最終擒下對手並將其控製的表現,顯然說明哪怕是正麵硬碰硬的交手,他的實力也絕對要壓上對手一頭。


    “剛才一定是滕銘輕敵所致。那小子不過真神小成境,怎麽可能會讓他從頭到尾竟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眼看到滕銘被接住後,隻是拽住自己的衣袖狠狠抽搐半晌後,便因為身體上傳來的痛楚而昏迷過去,騰燃心有餘悸的同時,心頭翻滾的恨意和對剛才台上發生一幕的質疑也是此消彼長,畢竟同屬一族,前者的實力他心裏再為清楚不過。


    “燃哥,你可得為小銘報仇啊!”


    不得不說,自小在雪星殿直屬星區長大,騰燃的見識顯然要比一般年輕人要更為豐富,否則剛才胖子一戰力挫滕誌後,他也不會因為擔心陰溝裏翻船,而謹慎的讓滕銘率先出戰去試探張浩的實力,隻是他根本沒預料到,結果竟是遠遠出乎了預期。此刻,將滕銘帶迴席位由族內陪護前輩檢查一番傷勢後,滕誌咬牙切齒的一番話,同樣讓他眸中殺意升騰。


    “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句迴應落下,騰燃的腳掌在地麵上重重一旋,帶起一串幻影,幾個閃掠間便直直朝鬥武台衝去。今天這一場小組對決賽經久轉折,從一開始的完敗,到現在的完勝,終於迎來了兩組最強者的對決。


    此刻,騰燃的這一舉動,無疑將全場的目光再次吸引過去。然而,三場戰鬥已過,每一戰呈現出來的緊張氣氛,竟讓整個鬥武場迎來了自開賽後最為安靜的一段時間,哪怕是比賽落幕,大部分人似乎仍然沉溺於迴味短暫的比賽過程中,哪怕歡唿,也少有之前那種排山倒海和鬧哄哄一片的喧嘩。


    此刻,眼看台上兩人彼此對峙起來,比賽尚未開始,一股厚重的火藥味便層層升騰,感受到在彼此氣勢的對抗中,張浩明顯要弱上一籌,台下金鳳青的臉上不由隱現出一抹擔憂:“塔前輩,這一戰浩哥哥應該沒事吧?”


    “騰燃不但是一位神幻師,而且必會身兼數門星鬥戰技,魂力強度即使與滕誌會有不小的差別,但以小浩目前的實力來看,想要在交手中輕易把握住對方的攻擊節奏顯然不太可能。隻是未曾交手前,一切還不好說!”


    以目前情況來看,確實是張浩處於下風,但塔褚心裏清楚,因為神識分散的卓絕,前者在這段時間裏已幾乎徹底將魂浪三魁掌握。修煉這等高階星鬥戰技的魂力強度要求和難度,莫要是天神境星鬥師,怕是一般天賦比較優越的星神境星鬥師都會倍感困難。可想而知,諸如騰燃這種一隻腳踏入罡神小成境的年輕人,所掌控的星鬥戰技頂多不過局限於四階乃至三階層次內,倘若如此,那麽依靠戰技的卓絕,一切確實尚未可知。


    而魂浪三魁,不但是塔褚對張浩在新人比賽上綻放出耀眼光芒的最大期待,同時也是他向整個神界宣布當年魂浪主神再次出世的最好證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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