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不用如此緊張!”


    身形穩穩下落,清晰感受到張浩看向zi的目光中保持著應有的警惕之心,半身老者搖頭一笑,似也明白對方警惕的來由,道:“既然你進入此地,那麽我就要遵守諾言,將千浪魂波傳承於你,並讓你安全離開這裏。”


    聞言,張浩莫衷一是的笑了笑。不得不說,從之前那尊碑影暗中汲取檢測者的本源魂力,再到現在麵前老人的怪異形態,祖魂碑無不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覺。對於這些所謂遠古身隕強者的特殊存在,自經曆過血海森林血海玲和地炎三重獄一重混元靈事件後,他總抱著一份應有的謹慎。畢竟這神秘老者還一眼看出了zi的神魂天賦。


    見到張浩並沒有放鬆下來,老者微笑搖頭,當下伸出手掌對準前方的黑色魂碑微微一旋,大地震顫間,分開一道巨大的裂縫,然後其宛若穿越層層空間般,一路帶起重重幻影,順著裂縫馳到張浩對麵五丈距離後,才穩穩停住。


    做完這yi qie ,老者臉色平淡的束起雙手,笑道:“既然小兄弟不信老夫,那麽我便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洗耳恭聽!”


    “在老夫所處的年代,雖說我算不上正源dalu最強魂師,可在皇室供奉的數千餘名魂師中,也能排行前十。那個年代,是一個你根本想象不到的熱血時代。自禪乾老祖從神界降臨神識重塑整個世界修煉體係後千餘年,因為他老人家最終離開時留下的一句話,成為所有人的信仰!他說。終有一天。我們中會有很多人在神界與他重逢。”


    “神界!這兩個神聖之字。加上老祖留下的重重神跡,點燃了所有人的瘋狂。而這種瘋狂既是一種失去後失而複得的珍惜,亦是每個幻師對無限生命的熱衷追求。試想,在沒有盡頭的黑暗中迷失了無數歲月,當有一盞就chu xian於眼前的明燈指引了方向,神界從未像那時一樣,觸手可及!”


    “幻師修行不易,沿途磨礪重重。奪造化天地,度重重生死!可當有一天你發現zi已經站在世界的金字塔頂端,卻無法破開生命枷鎖時,那種折磨無法言語,就像是眼睜睜看著zi一步步踏入棺材,終究化為一蓬黃土。”


    “不甘心,恐慌!害怕zi一生辛苦到頭換來的不過是一場空歡喜。”


    說到這裏,老者仰天歎出一口氣,道:“無數強者破空飛身,強求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失望。這天地如同牢不可破的囚籠。讓人絕望。可,血始終是熱的。神界傳說就像一把火。而我們便如那無數的飛蛾,火不滅,飛蛾不盡!不過,就在無數次沉痛打擊後,所有人都覺得飛身無望時,一個人的chu xian卻預示著踏入神界,並非是夢!”


    “他的名字叫邪坤!”


    “邪坤?您是說邪坤!您在上古時代難道與他是同一代人?”聽到這話,張浩雙眸一凝,顯然被這番石破天驚的話給徹底震撼了。


    望著張浩的反應,老者臉色淒楚的點了點頭:“與這樣的人物同生於一個時代,或是悲哀,又或是一種難言的榮幸吧!”


    看出張浩滿臉興趣聆聽的mo yang ,亦或是長久孤寂讓得老人談話的興致極高,因此一言落下後,他兀自接著道:“當年的邪坤,桀驁不馴,為人狠毒殘忍,於沿海地帶屠滅一村村民,甚至出手滅殺一城之主。當時皇室接到消息後,直接派遣執法長老前往圍捕。由此竟沒想到,卻掀起了正源dalu近二百年的災難,無數歲月下,那一手血腥力勁讓人提之便聞風喪膽。”


    言語間,瞥見老者臉上自然流露出的驚恐之色,張浩心頭沉歎,對於當年事情發生的緣由,他可謂一清二楚。隻是,如今已過數萬餘年,再次提到對方,老者竟還心有餘悸,可見當時正源dalu的形勢有多麽慘烈。


    “一開始,邪坤不過一位乳臭未幹的少年,實力僅初入聖師境。可在隨後數十年被追殺生涯中,他的實力堪稱妖孽般的速度暴漲,直到當他於無數次生死逃亡中成就神師大成境實力後,帝國的噩夢開始了。為bao皇室,但凡他出手的城市或村鎮,用赤地千裏,人煙泯滅這八個字來形容,絕不誇張。”


    “而且更讓人恐懼的是,後續邪坤獨創出一種以力勁侵蝕人或魔獸腦域世界的陰毒法門,將那些擒下的強者強行煉製成為血傀儡,這也是後續邪師家族建立的最初原因。他以一人之力抗衡整個正源dalu持續到後期,說實話,局勢已危急到人類和魔獸世界隨時可能泯滅的地步。期間,有無數貪生怕死之輩,甘願接受邪力洗練腦域,淪為邪坤的走狗,一時間邪師家族匯聚了數萬之眾,於無數次驚天之戰中節節勝利,將帝國迫的最後僅剩下帝都和沿邊幾座孤城。”


    長歎出一口氣,宛若又迴到那個戰火塗炭的年代,老者凝聲道:“然而,就在邪師家族發動總攻的前夕,皇室一位擁有上古血脈的前輩苦口說服了當時絕命沼澤一位大賢!此人的本尊乃三闕軒金,在上古時,曾是前者先祖體內融入的金係天罡元靈,而在飛身失敗後,僥幸存活,自辟一方空間而存在。”


    “當時,無數次的戰無不勝,使得邪坤心性極為狂傲。所以,我們在那位大賢所開辟的絕命空間內設下一座千殺自爆陣後,並定下計謀,將他和千餘位邪師精英強者引入絕命沼澤,將之裹入那方世界。”


    “這個機會,已經是帝國翻身的最後一次機會,皇室足足派出了能抽調的所有神師和魂師強者進入絕命空間設伏。那一場大戰驚天動地,無比慘烈。盡管邪坤實力縱橫披靡,可最終陷入千殺自爆陣中,麵對無數強者不要命的自爆攻擊,他難逃深受重創,但遺憾的是,最終他仍在爪牙拚死的幫助下,殺死空間開辟的主人三闕軒金,破開那方世界逃離出去。”


    “隨後,邪坤被創,險些頻死。皇室拚命組織剩下守衛皇城之都的高手出洞,經過數年征戰,滅殺掉邪師家族大半爪牙,將失去的領土重新奪迴!”


    言至此,老者臉上也是多出些許苦楚,道:“休養生息並沒有持續太久,皇室確實是怕到了骨子裏!這場戰爭,整個正源dalu在邪師的肆虐下,上百億人口生生少了一半,無數自上古傳承下來的強大魔獸族群殘存的寥寥無幾。所以,為避免這一災難再次發生,在局勢穩定後,經過再三商議,所有人都同意要斬草除根。於是人類世界再次聯合魔獸世界,組織數百位頂尖強者,開始對逃匿到外海荒域的邪坤進行了長達十年的圍殺!”


    “當時的邪坤,傷勢因為太過嚴重,數年來並未痊愈。那十年中,邪坤帶著邪師家族殘存的邪師在外海荒域四處逃竄,最終逃到了茫茫大海深處的一座怪石林立,驚濤怒嘯的巨島之上。此島嶼十分詭異恐怖,當大家趕到時,發現島上竟生存著六七十頭容貌恐怖,靈智低下,脾性狂暴但實力極強的怪物,其中兩位領頭者竟然與邪坤契約的三眼魔龍蟒源於一脈。在它們悍不畏死的幫助下,邪坤於必死之局中逃脫,進入島嶼中心一潭被黑色粘稠液體的池子,從此銷聲匿跡!”


    聽到這裏,見老者適時住口,臉上隱現沉思之色,反複迴味著前者剛才的話語,張浩有些困惑的道:“前者,據說之前您是從絕命空間中現世,怎麽會對後續追殺邪坤的事了解的如此詳細?”


    很顯然,如果眼前老者參與了遠古時代絕命空間內那一場大戰而身隕,那麽不可能後來前往外海荒域圍殺邪坤,畢竟這之間在時間上根本無法銜接起來。


    “話,老夫還未說完!”


    聽出張浩問題中的疑惑,老者微微擺手,道:“是老夫的父親全程參與自邪坤塗炭dalu以來的所有戰鬥,包括後續前往外海荒域大海中的追殺行動。當時自邪坤進入邪潭時,我才不過二十歲出頭。這些辛密往事,都是聽父親偶爾提起。”


    “而我要說的是,邪坤之所以給正源dalu所有人一個踏入神界的暗示其實是,在他消失後大約千年,他的神識如當初禪乾先祖那般,重臨了dalu。不過,當時穿越神界連同凡屆的重重阻隔後,或是因為實力不夠,因此他的神識並沒有造成太大傷害,就被守護主宰一舉抹去。可自那以後,他卻在召喚師世界埋下了一顆種子,便是墮落幻師可以通過虔誠祈禱,以出賣靈魂,於外海荒域的邪潭內獲取邪神之力,洗練神魂,加強先天天賦,使得實力在短時間內暴漲,這就是後來邪師家族成立的根基所在。而加上茫茫外海麵積極其廣袤,一旦遭遇dalu強者圍攻,那些邪師便會到處逃竄,屢屢都無法徹底殲滅,死灰複燃。”


    “而隨著戰爭的滿目蒼痍漸漸被淡化,當年的血腥慢慢被遺忘。加上邪師家族起初十分孱弱,如老鼠般龜縮於外海,時間一久,安逸的生活撫平了yi qie 創傷,甚至他們的存在也被年輕一代逐漸遺忘。”


    “據我所知,飛身失敗後,那些大賢體內所融元靈確實因為特殊存在,可能會汲取主人的靈智而僥幸存活。可他們開辟的空間,一旦主人隕落,即會隨之崩塌,為何絕命空間能存在至今?而您又”


    望著老者唏噓的臉色,眼看話題又有些岔遠,張浩索性直接了當的問出心頭疑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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