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鬧的廣場上,一片歡聲笑語。而張浩,始終沒有喝冰遙和夢雨柔所取醒酒的冰靈液,或許有時,放縱也是一種心性的磨礪。肆意燃燒心中的欲望,暫時忘卻一切,就像飛蛾撲火,追求的是一息光明,卻不知那片刻的華麗隨後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空虛。人生正是如此,無痛,便不知樂的珍貴。


    任憑壓抑的酒勁重新升騰,將腦袋渲染的一片眩暈,映著廣場上迷蒙閃爍的光亮,張浩環臂抱著夢雨柔和冰遙,偎著兩人溫潤柔和的身軀,盡管出現於眼前的場景是那麽的鼎盛熱烈,但卻兀自讓他的心境一片空靈。


    人存於世,束縛於世,被世禁錮,即使刻意修心的聖人也難免會有迷茫不定的時候。一直以來,張浩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感覺自己就像狂風肆虐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洶湧翻滾的浪花卷著,每每處於下一個浪尖上,都可能會泯滅。何時是結束,何時又是到來,他在猜不透中迷茫,迷茫中帶著牽強的期望,而期望卻又那麽無力。可,之所以他仍一直邁開堅定的步伐朝前行著,或許正是因為那無根浩瀚的海中,總會浮現一盞盞朦朧的燈光指引。那種燈光或是親情,或是愛情,或是友情,當然,更多的是一種責任,一個承諾。


    靈識修行,讓張浩肆意的一次放縱,要比任何人強烈,那種眩暈像將人卷入一種無憂無慮的漩渦裏,在其內,沒有煩惱,沒有欺騙,沒有擔憂,隻有一種無憂無慮的眩暈。唯一真實存在的,還有自己心愛的人。


    人心永遠呈現階梯之狀,上了一階,感受到這一階風景。便會不受自主的想要邁上另外一階,站的更高,才能看的更廣。一階不停,下一階便沒有盡頭。往往迷失於憧憬。卻不知失去了腳下。


    眼前靜靜的依偎,在常人眼裏看來,是情侶間一種再為正常不過的事,甚至可謂平淡。但在三人看來,這卻是一種難得的珍貴。也許清楚冰遙的性子,又或是冰榕深為了解魔獸世界少女的熱情和開方,所以自己女兒一交代,她便安排了不少人隱隱護在張浩所在方向的周邊,但凡有人打擾,就想著法的將人支走。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之,在張浩的印象裏,廣場周邊主要照明的區域已換了兩次能量晶石。唯一不變的,便是場內喧囂的氣氛,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酒精的麻痹,這種熱烈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浩哥哥,你看豔吟台,好像很多人都在朝那匯去,肯定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


    所謂豔吟台,乃歡合會舉辦時特意預留的場所,也是最熱鬧的場所。既然是大型的異性聚會。如何能在最短時間內最大程度的吸引其他人注意?無疑就是非凡的技藝和引人驚訝的才華,說白了,能登上豔吟台一展自我的人,絕對是整個聚會年輕人中的佼佼者。男性大多為淘汰性質的博弈,以表現自己高人一等的實力,而女性則更多是用歡歌燕舞去展示自己獨有的魅力。剛剛跟著冰岩。張浩也是看到過不少容貌姿色極為出眾的男男女女,在台上展現著自己的拿手絕活。


    從骨子裏而言,三位女孩中,水清清的性子更多為淡然,這種性情不是對世間萬物不在乎。而更多是一種看破,除非是牽動到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否則她永遠表現出的都是一種在別人看來的羞澀內斂。而夢雨柔相對而言,則多出一份恬淡,一種善良的溫和,淡而不冷,靜而不沉。至於冰遙,個性卻與其他兩女截然相反,表麵雖然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看上去更像一位心機頗重的冷人兒,但真正與自己人在一起,她最為活潑調皮,很少有閑著的時候,恰恰相反的是,看似心機重的她,實則最是沒心沒肺,拿張浩經常開玩笑的話來說,就是腦袋缺的不止一根弦。


    情知冰遙喜歡熱鬧,此時聽到那一句不加掩飾好奇的語氣,順著對方所指方向瞥了一眼,張浩的眉頭微微一挑。要知道,豔吟台從一開始就是整個廣場關注的焦點,但參與聚會的人實在太多,加上大家彼此不太了解,因此各自與熟悉之人紮堆的現象也不在少數,而此時,一眼掃去,整個廣場的人都隱隱有著朝豔吟台靠攏的趨勢,這之間更不缺乏一些年紀頗大的老輩,裏三重外三重。甚至有不少人幹脆直接圍在周邊,懸浮於半空,所有視線,都集中於台上。


    “你看那些男人眼中迸現的火花,我肯定台上肯定是位美女,而且絕對還是一位大美女。”仰著腦袋觀察半晌,冰遙嘖嘖稱奇的道。


    這會兒,本在寧靜中過去了不少時間,饒是沒有去刻意驅散酒意,可憑借張浩的身體素質,酒勁早已醒了大半,再加上冰遙開口打破沉默,情知對方坐不住的張浩微笑搖頭,道:“走吧,咱們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魅力,竟敢喧賓奪主,連冰霜雪城第一美人的風頭都敢搶。”


    聞言,毫無在乎張浩話中打趣的意思,旋即迫不及待的拉起前者和夢雨柔,朝豔吟台方向趕去。待走近後,本就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眼看又被不速之客擁擠過來,不少人臉上剛浮現出不悅之色,當扭頭看到冰遙亦或認出張浩的身份,那臉上的不快立馬消散無蹤,反而自覺擠著旁側的人,扭扭曲曲的讓出一條道,因此,並未浪費太大功夫,便讓三人來到了最靠前的台邊位置。


    入眼,台上站著一位身穿華紅長裙的女子。裙子斷為兩層,將那誘人的小蠻腰露了出來,柔順的長發披到腰間,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火釵,顯的體態修長,臉上圍著紅色輕紗,妖妖豔豔的更顯勾人魂魄,雙足赤著,腳脖懸掛著小巧精美的鈴兒。此時,或許是一曲異域風情的舞蹈到了盡頭。隻見其風情萬種的一個下腰,眉目流轉間,嬌羞暗盈,倒讓剛剛趕來的張浩目光一愣。顯然被台上女子所表露出的獨有嬌媚風情所攝。


    最終,女子目光流轉一圈,望著周邊不管男女,那一張張臉龐上流轉出的驚豔和眸中壓抑不住的火熱,她似是早就習以為常,一個優美旋身,然後摘下繞在臉上的輕紗。當看清楚那一張不算陌生的絕美臉龐,張浩倒並不算太過出乎預料,此女正是雪淮的孫女雪盼。能在現場引起這麽大轟動的人,她確實是廖廖其中的一位。看模樣。對方不但擁有著絕色容顏和出眾的天賦,論才藝,也是高人一等。這或許就是常人言中,愈優秀便越出色的道理。


    最終,目光稍稍一轉。與台下的張浩對視一眼,雪盼平淡無波的眼神中也是罕見浮現些許奇異的波動,最終嘴角微翹,朝前者微微點了點頭。


    “剛才一曲,便是龍鳩族獨有的舞蹈‘弄月’,獻醜了!”


    一道婉兒似月光悠蘘的聲音傳來,頓時讓在場。特別是那些年輕氣盛的青年們被勾出的魂魄稍稍返體,當即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如雷鳴般毫無征兆的劇烈響起,這掌聲之熱烈和迅疾,讓一旁顯然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張浩心頭一突。


    “有資格上豔吟台的人,多有著超人一等的才藝或是實力。畢竟在場這麽多年輕人,優秀的人暫且不提。更拔尖的人也不在少數,大家多有一技之長,如果不是豔驚四座,便就會顯得嘩眾取寵。因此,敢上去的人。要有勇氣,也要有本事。”


    目送著雪盼婀娜多姿的朝四周微微欠身,便徑自朝台下行去,場內再次爆發出一道道狼嚎鬼叫的聲浪,冰遙捂著小嘴,嘟囔道:“這是豔吟台一項鬥藝節目,看起來應該是爹為了將大家的興致最大程度調動起來的安排。看吧,接下來肯定還有人上台。”


    果然,話音落下沒多久,在一股歡唿聲中,又是兩位身穿性感的女孩相伴走上豔吟台。這兩女論姿色要比雪盼差上一個檔次,可也絕對算得上整個廣場容貌出類拔萃的美女。而更吸引眼球的是,她們下身裹著的皮裙極短,而這個短,短的恰到好處,既沒露出一絲重要部位,卻又能引人無限遐想,再加上那一雙小麥色的修長大腿,不得不說,一眼血脈噴張,兩眼口水暗吞,如果剛才雪盼是勾魂,那麽這兩位就是勾心,當然,更恰當的形容則是勾襠。因為在兩人自走上台到中間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憑張浩敏銳的感應,方圓三十丈之內的青年,胯下盡皆傳出不同幅度的微微翹動。


    果不其然,這兩位火辣性感的美女帶來的是一段讓人直流鼻血的舞蹈。期間,更有無數舞姿毫不吝嗇以絕妙的角度或岔開,或抬起大腿,終於,在一陣心跳如擂鼓般躍動的注視下,熱烈的舞蹈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當然,隨之發生的是,無數年輕人此時都保持著一種將身軀彎向一側,腦袋與肩膀呈現平行的怪異姿勢。


    旁側,或許是因為舞蹈結束之後,反應慢了半拍,察覺到張浩望來的無語眼神,一位青年如壓彎後反彈而迴的竹竿一樣,撲愣愣的站直身體,也不迴頭,道貌岸然的道:“很具觀賞價值的藝術形式!隻是那皮裙的製作材料很是奇異,真真的吸引眼球啊!”


    “額…”一片歡唿聲中,望著那位青年古裝深沉的伸出手掌,以一種高尚藝術家的深沉,緩緩伸出手掌,輕輕怕打起來,年輕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純淨讚歎的光芒,張浩嘴角微微一抖,目光下移,入眼瞥見對方呈現x狀夾緊的雙腿,他頓時一陣哭笑不得。顯然,若不是因為這個x狀,怕是免不了出現一頂小帳篷。


    “唿唿”


    然而下一刻,一片驚唿聲接二連三的傳來,看到不少人竭力瞪大眼睛,因為驚訝而張開嘴巴的呆愣表情,幾乎同時,感受到挽住自己胳膊的冰遙身軀輕微一顫,張浩的目光不由重新轉移到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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