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幻獸附身,收拾你們對我而言,易如反掌!”


    此刻,在場除去見過小五的張宏宇一行人等,整個場內所有人臉上頗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甚至更有許多實力不堪者,被台上那股威壓氣息稍稍波及上身,便是渾身無力的直接癱瘓於原地。此刻,一束束直愣的目光轉移到張浩懷中所抱小獸身上,不少人的腦袋裏不約而同的閃出張浩上台之後的第一句話。


    魔獸傳承,最重血脈。哪怕五行坤龍獸乃龍族的遠古老祖,對巨龍有著先天威壓,但其血脈中蘊含的蠻荒兇悍氣息卻讓所有魔獸都感到由衷的恐懼,這是一種自然法則下弱者對於強者下意識的反應。


    台麵上,那一股兇悍莫名的威壓隨著小五幻出本體,緩緩消散。目光掃視,望著此時砸於地麵上的冰弦,身軀在一陣抑製不住的顫抖中重新顯出本體,裁判席上的一幹老者皆是一臉敬畏的深深吞了吞喉嚨。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過來,為何張浩一開始會說出一句讓人覺得狂到沒邊的話來。料想倘若招出幻獸附身,怕是連打都不用打,冰弦和冰黎兩人就得直接匍匐於腳下,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這臭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縱使娘看到他的第一印象不怎麽好,但你也總不用一路上護犢子的連一點內幕都不透露出來,這不是讓你父親故意難堪的麽?”情知在場人多嘴雜,不是詢問心頭疑問的時候,此時此刻,望著台上的張浩,冰榕沉沉唿出心口淤積的厚重悶氣,轉眼瞥見身側冰遙一臉傻笑的模樣,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前者的額頭,嗔怪道。


    瞥見自己母親眸中不加掩飾的責怪,冰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娘,您就別怪我了。剛才一路上您一直拉著臉,看都不看浩哥哥一眼,再說您也沒開口問過他的事。我又不是不清楚您的脾氣,哪裏敢自討沒趣?”


    “你呀,就是從小慣壞了!”


    眼看一番責怪出口,又被冰遙拿話噎了迴來,想起見到張浩後自己所表現出的冷漠和不滿,冰榕不禁唿吸一窒,苦笑搖頭。隨即,目光一轉,見到冰岩此時仍是因為震撼而愣在裁判席前方不遠處,她故意大聲道:“我宣布。這場招親,張浩勝!”


    這一道聲音猛地傳來,冰岩凝固的身軀顯然一顫,然後連忙迴神,然後臉色凝重的扭頭朝前排台席方向。道:“冰泊,帶人將冰弦和冰黎先先帶迴去,妥善的查看一番傷勢。”


    說著,冰岩的目光轉向裁判席上:“雪淮和冷千兩位老哥隨我來,至於其他人就先散了。”


    “宏宇老哥和鳳玉妹子,請到冰宏殿一敘!”


    望著冰岩一聲招唿,身影頃刻一閃。率先朝冰宏殿方向竄去,而裁判席上被點名的兩位老者等相關的六七個人同樣閃身跟上。張浩也並未多耽誤時間,與張宏宇等人相顧點頭,然後也是先後離開了冰玄台廣場。


    見狀,那些仍然留在裁判席上的諸多老者相識苦笑。說實話,此次能夠有資格被冰霜雪龍家族召來參加龍族的龍涎果盛事本就是一種榮幸。但以他們族群的實力和關係,確實還不足以能跟雪龍族平起平坐。隻是,在張浩一群人離開後,整個場地頓時傳出震一片興奮的議論聲,很顯然。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一場如此震撼人心的戰鬥,對於場內每一個人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


    安靜的冰宏殿大廳內,一幹人相對落座。由端坐於上位的張宏宇開口,旁側鳳玉補充,將赤雷深淵偶遇禪乾到張浩從地炎三重獄曆練迴歸後與邪師家族五煞血陣交手,一直到最終碰見陽族的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期間,冰岩和冰榕等人或是沉思,或是驚歎,甚至在了解到張浩依靠一人之力,竟將邪師家族邪昌親自入陣的五煞血陣破開,有幸到場的眾人也是幾經震撼的勃然變色。


    時間過去許久,待最終將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殿內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按老哥的說法,既然老祖宗現身正源dalu,現如今可能被三神月族所困。而邪坤搞出這麽大陣仗,又沒有下一步行動,形勢如此複雜,難道就沒有什麽良策應對,隻能被動的讓人牽著鼻子走?”


    聽到冰岩問出這個問題,不少人都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張宏宇微微搖頭,道:“邪坤暗中打著什麽注意,我們現在不可而知。而如今的形勢,隻能將力量暫時徹底集中,有能力與邪師家族對峙起來,才能談下一步怎麽辦!”


    “宏宇老哥說的在理!從之前幾次正邪幻師大戰來看,邪師家族當真要展開侵略大戰,必然是將人馬分散,全力攔住抗衡他們的主要力量,然後集中一支強力人馬開始對其他反抗勢力進行清掃,最終達到以點吞麵的目的。而如今邪師家族的實力乃萬年前最強盛的一次,如今他們搞出這麽大動靜,目的明顯是想拖住整個正源dalu的所有力量。”


    “這是陽謀,我們即使清楚邪坤的打算,也不得不往裏跳!否則那千裏之長的對峙線一旦爆發,肯定會如同蝗蟲彌漫般不可收拾。”雪淮苦歎道。


    “山嵐帝國現如今具體什麽情況?”輕輕點頭,雪淮開口問道。


    “大崇教在雄無名的帶領下,高手出動了三分之二,已經趕往北荒天水帝國邊境。而雄無機則留在了帝國,以防邪師家族耍什麽陰謀,畢竟他們緊挨著絕命沼澤,而那裏又是臨近數十年來邪師在正源dalu活動最為頻繁的地區。”一旁,金大鍾開口迴答道。


    “越是將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地方,就越不是邪坤所關注的重點。他顯然正在暗中孕育著一出驚天的陰謀!此事事關凡界和神界的存亡,看來他的首要目標已經不再是覆滅正源dalu。”冰岩沉吟半晌,道。


    “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但我們無論哪一麵都輸不起,所以,必須解決了後顧之憂後,才能將精力轉移到其他地方。這也正是剛才我所提到的最主要一點!而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魔獸世界力量的整合。因為根據之前收到的消息,或是投靠,或是被邪師家族控製的諸多高級魔獸族群已開始相繼朝北荒聚集過去。”


    “我明白老哥的意思。”


    冰岩點了點頭,道:“半個月前收到消息。聖靈神樹所凝的龍涎果已經成熟,隻是諸多被邀請的魔獸家族需要時間趕到窖明博山穴,料想如今十數天過去,大多主力族群已經匯聚過去。隻待我們趕到後讓族長金彪了解情況,提前開啟龍涎果盛事不算什麽難事。”


    話罷,冰岩的目光稍稍轉移,心有餘悸的掃了一眼正在張浩懷裏打盹的小五,道:“再說有這小祖宗在,我保證,哪怕是放一個屁。都能讓金彪屁顛屁顛的遵照聖旨辦!”


    對於小五,身為巨龍一族的冰岩發自內心的覺得有些畏懼,這與實力無關,而是與骨子裏的血脈不可分割。對於這位絕跡已經八萬餘年的上古荒獸從哪裏冒出來的問題,他自然是沒有多問。畢竟連飛身八萬餘年的老祖宗都出現在了正源dalu,哪怕現在站在眼前的是一支五行坤龍獸族群,他也覺得見怪不怪。


    見事情暫時定了下來,冰岩沉默半晌後,最終道:“事情就先這麽落定,今晚我就安排人將族內塵封的空間傳送大陣開啟,此大陣與窖明博山穴的空間大陣相連。足可以節省我們五倍的趕路時間。”


    說完,冰岩也是極度無語的瞥了一眼張浩,然後看向張宏宇,道:“來時您也不說透露一些消息!早知道這光頭小子已有實力破開邪師家族被加強的五煞血陣,你說我今天還安排這比武招親幹什麽?不是當眾自己打自己的臉麽?”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


    聞言,張宏宇不禁翻個白眼。道:“這一路為了確保鳳凰族萬無一失,小浩四處警戒,一刻都沒歇著。本以為到了冰霜雪城,可以讓他緩解一些疲憊的心神,誰知人剛到。就被你先錘了一頓,然後徑直拽著說要見見冰榕妹子。你哪裏給過我開口解釋的機會?”


    “老哥,主要是事關我這寶貝女兒,再加上這愣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清楚,這次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聽出那話語中的忿忿之意,冰榕也是起身賠著不是。


    “對對對,現在我看這光頭越來越順眼。還是我閨女有眼光!”冰岩嘿嘿笑道:“宏宇老哥莫要再生氣,正好今晚我趁著聚集於冰霜雪城著十多支族群舉辦的歡合會,給老哥好好賠罪。”


    “歡合會?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情辦這事?”張宏宇哭笑不得的道。


    “在之前確實也沒有了解太多的情況,而當時山嵐帝國傳來消息,說外海荒域對抗邪師家族的魔獸族群已提前抵達北荒,讓龍族在兩個月龍涎果盛事過後,再帶領大家趕過去。所以,大家心裏都清楚,與邪師家族的一戰未來怕是避免不了,我便與雪淮老哥幾人湊在一起商量,一並將冰霜雪原十年一度的歡合會再舉辦一次,也算趕在大戰來臨前,讓年輕人最後盡情的放鬆放鬆。”


    冰岩輕歎一聲,接著道:“本來是定在十天前舉行,但那時恰好收到鳳凰族信使傳來的消息,所以就拖延了一些時日,想等你們來後再說。但眼下的情況,也隻能趕在今晚,正好趁著剛才這光頭小子的事又掀起了大家的熱情。”


    “老哥,冰岩老弟的話不無道理,歡合會的消息早在之前大夥兒都已經知曉,加上冰霜雪城的空間傳送大陣塵封已久,開啟和測試空間穩定也需要最少一天時間,您看?”


    “行吧,還記得上一次在外遊離被邀請參加魔獸世界的歡合會是在熔池火鳳鳥所居住的千溶火山。時間一晃便已過去了七百多年,確實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魔獸世界年輕人獨有的青春肆意了。”


    與旁側的金大鍾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搖了搖頭,一番話出口,看到在場一些老被流露出滿目深意的笑容,張浩突然覺得,這所謂的歡合會恐怕不會是想象中人類世界的篝火盛會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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