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張飛叔迴來了!”


    寬闊的大廳內,武大郎興奮的聲音打斷正在聊天的幾人,走入大廳,身後跟著張飛和一位老者。


    “這一趟可把我折騰的夠嗆。”


    抬步走進廳內,走到正位桌前,一把抱起桌上的茶壺狠狠灌了幾口,張飛輕舒幾口氣,旋即指著身側的老者,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吳桂,乃召喚天師,幻獸八星高等。”


    話罷,張飛當首坐下,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張山老哥將據點內的兒郎們布置任務,全都分派至絕命沼澤。他親自帶人去了沼澤深處爭奪新近出世的一枚上品聖果,還未歸來。隻剩下吳老弟和另一名天師高手留守,據點不能沒人,因此我便將吳老弟搬來了。”


    “各位,幸會!”吳桂朝著幾人拱了拱手,客氣道。


    寒暄一番後,待眾人全都落座,張飛不由抽了抽鼻子,一股奇香入鼻,他不由覺得口中生涎,好奇道:“這是什麽味道,怎會這般奇香?”


    聞言,武大郎在胖子點頭認可後,自豪的站出來,走向一側廳旁端出一張碟子,碟子上鋪著三四張大餅,走迴張飛身旁,他自豪道:“這是師傅傳授我的製餅之法,這幾天被我完善,已經製作出來。飛叔,您嚐嚐!”


    望著那金黃色的大餅,張飛不由吞吞喉嚨,試著拿起一塊嗅了嗅。當確定那香味正是源於此餅時,他張嘴咬了一大口,入口大餅外皮清脆可口,內裏卻是鬆軟,香而不膩,迴味無窮。


    當下,也顧不得形象,直接大嚼特嚼,三下五除二便將盤中的大餅一掃而空,緊跟著,張飛端起茶壺喝了幾口,意猶未盡的打個飽嗝:“真是美味,這是我此生吃過最好吃的大餅,大郎果然是奇才。”


    能被一位召喚傳奇高手誇讚,武大郎臉上蕩起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看向胖子:“這都是胖哥教導有方,若是沒有他的基礎配方,我根本研製不出這大餅。”


    感受到張飛和吳桂的目光帶著奇異之色望來,胖子擺出一副高人姿態輕輕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上一口,眼睛微眯:“並不算什麽,這不過是小胖我無數項才華中微不足道的一項而已。”


    眼看胖子略顯謙遜擺手實則是得瑟的顯擺,張飛無語的搖頭,道:“可了不得,這大餅完全可以推廣。特別是絕命小鎮據點的兒郎們,常年在險地內和魔獸廝殺,十分辛苦。若是早上起來鍛煉,能夠吃上幾張這樣的美味,嘖嘖。。。訓練起來也渾身是勁。”


    接過武大郎新端來盤子上的大餅嚐了一口,吳桂讚不絕口,聽到張飛的話,他含糊不清的迎合著。


    “這大餅可取了名字?”


    “就叫武大郎炊餅!”見張飛問出口,胖子在一旁連忙應聲。


    “師傅,這怎麽成?大餅的研製也有您的功勞,我看不如就叫胖哥炊餅吧。”武大郎連忙擺手,推辭道。


    胖子臉上的肥肉不由一抖,道:“既然叫一聲師傅,那就聽我的,以後保證還有源源不斷的配方傳授於你。”


    武大郎本想再勸幾句,見胖子堅持,巴砸幾下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幾日,與胖子和葛叔的相處可謂十分愉快。胖子幽默風趣,有時候還帶些無恥和無厘頭,加上武言本就不是那種拘謹教條的人,因此幾日下來,幾人已頗為熟絡。


    “老哥,說說正事吧。”


    武言緩緩收斂笑容,斟酌道:“兒郎們這幾日將水潤商會總分部和城門處全都嚴密監視著,奇怪的是,水羅這幾天一直沒在城內,隻是昨天傍晚才在深夜入城,身邊還跟著兩個身份不明的黑袍人。”


    “難道是水無陽到了?”


    話罷,張飛搖頭道:“水無陽實力與我相差不大,再說他的神魂乃金係,速度並不是他最大優勢,按道理說最快還得再等一到兩天的時間。”


    “派人調查那兩位黑袍人的身份了沒?”吳桂在一旁插話問道。


    “這三人自進入水潤商會總分部,日夜沒有出現,我派人收買了幾個下人,也都沒得到有用的消息。”武言緩緩搖頭。


    “確定他們沒出城?”


    “沒有!”見張飛臉上浮現一抹凝重,武言輕聲道:“不過今天晚上卻是截獲一波前往水潤商會總部報信的人。”


    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張飛,武言道:“青年保舉大賽,張浩赤手空拳將水永洪擒殺。”


    “什麽?”


    連忙拿起書信看了一遍,張飛臉色駭然的站起身子:“這不可能,據說水永洪幻體七重已經穩定,他的幻獸天賦頗高,晉升至七星高等級別,加上水羅的下品神兵,張浩如何能與他抗衡?”


    “消息應該是真的。”武言搖頭苦笑,當時拿到這封信函時,他同樣大吃了一驚。


    “怎麽?怎麽可能?”沉吟半晌,張飛仍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在幻體七重大成境困了數十年,太清楚不過這個境界的實力。即便是他,在赤手空拳下恐怕也沒把握將水永洪擊敗,就更別談擊殺了。


    “這小家夥還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族內那位的眼光果然毒辣,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比擬的。”


    心中長歎一聲,張飛苦笑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前往水潤商會總分部一趟,。從水羅的舉動可以看出,水永洪定是他們一家的命根子,如今被小浩所殺,明麵上已撕破臉皮。待我先將水羅這老雜碎除掉。”


    “大人,我隨你一起去。”吳桂在旁邊輕聲道。


    “不必,我自己足夠了,去的人多容易打草驚蛇。吳兄弟先護著大家前往翕合城與小浩匯合,我隨後就來。”


    “我一起前去護送!”武言起身道。


    與武言對視一眼,張飛輕輕點頭。旋即起身竄出大廳,道:“讓大郎一起去吧,此行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聽著那遠遠傳來的話語,武言搖了搖頭,輕輕一歎。武言早年受創,不得已放棄修煉,而如今最為疼愛的小兒子武大郎天賦絕不下於他當年。很明顯,張浩乃是一位奇才,因此為自己兒子以後的修煉前途,他也必須得參加這次護送,趁機與之打好關係,而張飛已經看出緣由,最後才交代一句。


    “大郎,點三十個傭兵堂的好手,跟老夫一起前往翕合城!”


    ……


    漆黑的夜,春風迎麵吹來,似是給這寧靜的夜色平添一絲慵懶。一道身影自張家傭兵堂閃掠而出,身形化為一道銀光朝水潤商會總分部的方向飛去。


    腳落之處隻是輕輕一點,隨著塵土不斷四濺,不過半刻鍾時間,張飛便再次悄悄潛入水潤商會總分部。


    映著空中明月,身站一處聳高的閣樓房頂,張飛微微閉上眼,神魂力如無形的波浪緩緩散開,仔細的感應著四周能與天地靈氣產生共鳴的氣息。


    一所密室內,端坐與地上的水羅,眼睛猛然睜開,眼底一縷血色一閃而逝,沉聲道:“不好,有高手!”


    聞聲,應詡連忙起身,道:“父親,難道是水無陽來了?”


    “不像,根據水羅的記憶,水無陽的神魂力應該是金係,這股神魂力卻蘊著雷係屬性,不是同一個人!”


    眼珠旋轉間,水羅急聲道:“將自身氣息壓抑到最低,最好屏住唿吸,這人不簡單,不要打草驚蛇壞了大計。”


    連續換了六個地方,仔仔細細的將水潤商會總分部感應一遍,張飛飄落至一處院落內,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難道水羅沒迴來?武老弟得到的情報出了差錯?”


    緩緩收迴神魂力,張飛眉頭微微皺起:“水潤商會總分部怎麽會有這麽強的邪氣?”


    閉眼再次感應一番,張飛臉色一變:“邪師?”


    常年駐紮在絕命小鎮,張飛對邪師的氣息可謂十分熟悉。自最後一次正邪幻師大戰至今已有三千餘年,那一支嗜血殘忍的幻師被驅逐到外海荒島之中。數千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恢複元氣,加上出賣神魂,以血契換取邪神力量增幅天賦的逆天手段,使得這數十年間邪師崛起,開始在dalu各個地方活躍起來,這其中就包括絕命沼澤。


    仔細感應一會兒,仍是沒有任何發現,正待張飛欲要離去之時,一股兇悍的邪氣自翕然城城外傳出,察覺到那股邪氣中絲毫不弱於自己神魂的威勢朝自己方向壓來,他臉色一變。神魂力凝在空中化為一杆厚重的長劍,化為一道閃電迎著那股邪氣斬去,同一時間,他腳步微旋,竄出水潤商會總分部。


    “好強的神魂力!”


    密室內,水羅目光裏閃出一絲痛楚,長長唿出數口氣,凝聲道:“我已經用本體將那高手引走了!”


    “爹,你沒事吧?”見水羅伸手,應蒙連忙將其攙扶而起,問道。


    “沒事,那人的神魂力乃最為霸道的雷係屬性,比我稍強一籌,剛才神魂對撞之下我吃了個小虧。不過他也好受不到哪去,被我的邪氣侵入神魂,想要驅除恐怕也得需要幾天時間。”


    水羅眼中泛起一絲冷意,道:“今天收到翕合城傳來的消息,水永洪已經被張浩在青年保舉大賽中所殺。這小子十分詭異,隻靠區區七重大成幻體實力估計很難做到這一步。你們隨後跟隨水無陽擒殺他,一定要小心,聽到了沒?”


    “聽到了!”兄弟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暗暗點頭,水羅輕捋胡子,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嘴角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這場遊戲似乎越來越有趣了,世間竟還有這等天才!張浩,你一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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