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大清早妍兒就忙不迭的奔向紫蘭

    的閨房,“小姐,小少爺不見了。。。。。。”

    “什麽?昨晚我們還在一起,怎麽今早就不見了?”紫蘭慌忙起身,穿戴好一切後正打算隨妍兒一起找譚煙。

    “蘭兒,不必找煙兒,你且隨爹爹到書房來。”隻見碧王爺緊鎖著眉頭鄭重的看向紫蘭。

    “聖旨到--碧王爺接旨—”一聲尖銳的聲音在整個王府迴蕩著,與這靜謐的清晨是那麽的不協調。

    隻見碧王爺仰天長歎道:“還是,遲了麽。。。。。。臣,碧煙濤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查本朝碧煙濤私通敵國,欲起兵謀反,十惡不赦,全家滿門抄斬,即日押入天牢,擇日問斬。欽此—”隻見那傳旨之人傲慢地看向跪著的碧王爺,然後向左右道:“還等什麽!搜啊—”

    “是。”

    “報,在碧煙濤書房搜到私通敵國的密函一封。”

    “呈上來。。。。。。哼,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將碧煙濤一幹人等捉拿歸案啊。”

    “且慢,紫蘭希望能在臨死之前彈一曲古箏。”

    “哼,還真是麻煩,你就把你那個古箏帶著去牢房吧!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彈個破曲子就能改變聖意。”

    空中,灰色的雲層慢慢聚集,看來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皇宮,禦書房。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沒有確鑿證據斷不可草草定案啊。”

    “哼,證據?那私通敵國的密函、劉將軍搜集的消息、邀鈴公主和趙將軍的證言還有那水土國皇子出現在碧王府難道還不是證據?”

    “父皇,依兒臣看來,此事頗有蹊蹺。先不談其他,單是那水土國皇子。。。。。。”清臨繼續大膽進言。

    “清臨,不必多說!碧煙濤掌握我國大部軍力,實乃我心中大忌,父皇的決定不會錯的。”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吼道:“父皇,難道您當真不打算放過碧將軍一家?!”來人正是元清傲。

    “未經通報你就這樣闖進禦書房?父皇有教過你什麽叫君子之禮嗎?”皇帝此時不耐地說道。

    “君子之禮?哼,父皇,碧將軍為我國南征北戰多年,也正是他衝破了我國與水土國的均勢,逼得水土國割讓五座城池。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金木,也沒有現在的您!他可以說是我金木的恩人。現今父皇以怨報德,這可是君子之禮?!”清傲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你!好啊,朕的好皇兒啊。朕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盛怒的皇帝大手一揮,道:“來人!將清傲皇子送迴他的寢宮,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隨便進出!”

    “你是想軟禁我?”

    “父皇。。。。。。”

    “任何人不許為他求情,否則一律軟禁。”

    蘭兒,我該怎樣做才能救你呢?

    午夜,陰冷的天牢。

    “蘭兒,可曾害怕?”碧王爺此時端坐在牢房中,沒有一絲的狼狽。

    “爹爹,蘭兒不怕。因為爹爹始終在蘭兒身邊。”紫蘭小手不停地搓著。

    將紫蘭擁進懷中,碧王爺道:“蘭兒,自被封為將軍王的那日起,爹便料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眾人隻道那金鑾殿前的加官進爵,風光無限。可這人後的心酸又有多少人了解。。。。。。”

    “爹爹,爹爹,別說了,都是蘭兒不好,害得爹爹與娘下獄。隻怪蘭兒。。。。。。”

    “唉,蘭兒,其實我早就對煙兒有所懷疑了,可是一直沒有采取行動,這才。。。。。。爹爹並不怪你,即使沒有煙兒,我碧煙濤也逃不過這命中注定的一劫啊。”

    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兒,紫蘭隻想珍惜這與爹爹共度的最後時光,“爹爹,蘭兒為你撫琴可好?”

    “何人竟敢擅闖天牢!”

    隻見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整個牢房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黑衣人更是同那群獄卒拚殺了起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趁亂打開牢門,向碧王爺他們道:“快走!”

    “你是誰?為何要救我們?”

    “此地不宜久留,王爺與郡主還是先走為妙。。。。。。”

    “煙兒,你是煙兒。”紫蘭馬上聽出了弟弟的聲音。

    那黑衣人見紫蘭認出了他,便也不再隱瞞,摘下麵巾,麵巾下的人正是譚煙。

    “哼,想不到我那溫順可愛的弟弟竟是真人不露相啊。”紫蘭挖苦地說道,“與其被你救出,我不如等候問斬,尚且死得灑脫。”說完,紫蘭偏過頭去,不再看譚煙一眼。

    “姐姐。。。。。。”

    “這裏沒有水土國皇子殿下的姐姐。”紫蘭將手中的古箏重重地往地上一摔,隻見琴身一分為二,“從此以後,我倆便如此琴,恩斷義絕。。。。。。”

    “姐姐,姐姐。。。。。。”

    “殿下,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牢外大批官兵正趕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另一個黑衣人道。

    “可是,姐姐她。。。。。。”

    “殿下,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啊。”

    “不,我已經無意之中傷害了姐姐一次。這次,我絕對不會棄姐姐而去。”說罷,便強硬地抓住紫蘭的手打算帶她離開。

    “太子殿下駕到—”

    “你害得她還不夠嗎,水土國譚邀隱皇子?現在,我命令你把放在蘭兒身上的髒手拿開!你,不配碰她。”一邊從譚邀隱身邊拉迴紫蘭,一邊拿出長劍對準他。不同與以往那和煦的氣息,紫蘭隻覺得今日的清臨身上透出一股冷峻。

    姐姐,為什麽一夜之間,你看我的眼神就變得那樣的陌生?姐姐,我真的做錯了麽?可是無論你信與不信,煙兒絕對無意做任何傷害姐姐的事啊。姐姐,究竟怎樣才能讓你原諒我?姐姐,煙兒好累。。。。。。

    “殿下,殿下。。。。。。”扶著幾近癱倒在地的譚邀隱,一眾黑衣人瞬間消失在了森冷的黑夜。

    “蘭兒,你還好嗎?”扶著憔悴的紫蘭,清臨輕聲問道。

    “清臨哥哥,可是皇上查明真相下旨赦免了爹爹的罪名?”紫蘭滿懷期待的問道。

    清臨隻是看向紫蘭,沉默。

    鬆開清臨的衣袖,紫蘭黯然道:“原來,皇上還是認定了爹爹的叛國之罪。。。。。。”

    “蘭兒,這次父皇盛怒之下看來是下定了決心,任何人勸說都無作用。等過幾天父皇的怒氣平息下來,我再去勸勸他。你們暫且在這安心的待著,我已經跟獄卒打了招唿,缺什麽就叫他們。”

    “清臨哥哥,謝謝你。”

    “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蘭兒,清傲他。。。。。。”

    隻聽牢外有蟲鳴聲,那蟲鳴聲卻很有韻律,與一般的蟲鳴不同。

    “蘭兒,更多的我也不便多說。此次前來是想給你一顆定心丸:無論如何,清臨哥哥定會護你周全。”給了紫蘭一個安心的笑容,太子和隨從便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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