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於憶的情況有所好轉,高燒退下,人也慢慢清醒有了食欲。隻是他成天對於渺渺說,他不喜歡呆在這裏,他想迴家。

    於渺渺想著等他的情況再有所好轉之後就將他接迴家,然後……盡量呆在他的身邊。

    這天,夜風微涼。

    待於憶睡下之後,她才和竺笛換了班,開車迴家休息。

    下午的時候她抽出了一點時間去見李文娟案件的最後一條線索——長穀良一。

    隻可惜,沒有任何可疑。那就是一個典型的r國人,熱情有禮,溫文爾雅。他就連國語都說不清楚,也聽不懂,整個下午他們兩人的對話全是靠著雙語字典進行的。

    長穀良一與李文娟是鄰居,有一次李文娟屋裏的電閘跳了,找他幫了忙。一個女人獨居總是有許多地方需要有人幫襯著,她又沒什麽朋友,所以長穀良一這個熱情的鄰居就成了她的援手。一來二迴之間兩人逐漸熟絡,但也僅限於此,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牽連。

    於渺渺並未從他身上看出任何可疑之處,他確實從沒有來過z國,來這裏之前也從未交過z國的朋友。

    迴到臥室後,她把李文娟案件的重要線索羅列出來,列出——預謀報複、於憶身世、周子神及其情婦……

    線索確實還太少,因為到目前為止,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長穀良一以及孔原寫上。

    將僅有的線索撕下貼在牆上,她目光一轉看向上一次寫下貼在牆上的字——周子神、失蹤的孩子、孔原、龍鳳堂。

    這是關於幾年前綁架案以及那封信件裏神秘失蹤資料的案件。這個案件的線索也很少。可是……兩者之中都有周子神和孔原的身影存在……

    這是巧合,還是其中隱藏著更深刻,更不可思議的秘密呢?

    突然之間,一陣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於渺渺一愣,看向屏幕。

    居然是劉浩。

    難道他有什麽線索要提供給她了?!

    壓抑住內心突如其來的澎湃之情,她立馬接聽電話。

    那邊的人很直接,“姐,你、你……你現在有空沒有,能不能過來找我一下?”他話顫抖著,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

    於渺渺內心一緊,“怎麽了?”

    “我、我、我……我現在也和你說不清楚,總、總之你來一趟。”

    從劉浩的口氣來聽這是一件極其重要而

    且還帶著一絲恐怖的事。於渺渺沉靜迴,“好,我馬上就來。”

    她迅速出了屋,開車直奔劉浩的住所。在車上她就已經開始緊張了,她有一種感覺,這是一件特別重要且有意義的線索。

    不知為何,她還有一種特別強烈的預感,前方等待她的或許是一扇完全不一樣的大門。

    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出現在了劉浩的麵前。

    他看起來憔悴極了。幾日不見人已經瘦了一圈,眼窩深陷,厚重的黑眼圈掛著,臉色蒼白,嘴唇幹裂。

    “你沒事吧?”隨著劉浩走到客廳,他招唿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到她的對麵,捧著一杯熱乎乎的水,在這樣的夏夜裏他居然穿著冬天的棉服。

    “你看起來很糟糕。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想著劉浩的病,於渺渺眉頭緊皺……該不會他也進入艾滋病發病期了?

    他抱著水杯的手在顫抖,“這幾天,我覺得我要死了。我以為自己病發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他欲言又止。

    “怎麽樣了?”於渺渺身體前傾,一臉擔憂。

    劉浩迅速看了她一眼,又立即垂頭看著水杯,吞吞吐吐道,“我、我要說了……你可別怕。”

    他這話一說,於渺渺就以為他是真的進入艾滋病發病期了,她是萬萬沒想到,接下來她將見證一個奇跡。

    劉浩顫抖著雙手,輕輕把水杯擱在茶幾上,慢慢撩開厚重的衣服,腎的位置還有一個駭人的疤痕,是當初取腎所留下的。

    他指著那裏,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於渺渺,說道,“我……我長了一個腎出來。”

    “啥?!”她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不懂。

    人的腎是不可能再生的。

    劉浩接著說,“我去檢查說我沒進入發病期,但最近我很冷,身體跟冰塊兒一樣,我就想著去做一個全麵的檢查,但誰、誰知道……”他從一旁拿出一個檢查報告,抽出其中一張紙遞到於渺渺麵前,繼續道,“你看吧……上麵寫得清清楚楚……我有兩個腎。兩個完好無損的腎。”

    於渺渺接過檢查報告,細細地查看。

    “警察姐姐,你說這事兒我該高興吧,可怎麽總覺得滲得慌,我又不能給其他人說,我怕別人把我弄去做什麽實驗,我、我就想著你之前說的……讓我最近得了什麽好處告訴你……你、你……你說的好處……該不會是這個吧?”

    於渺渺抬起頭,

    默默看著他。

    看得他心慌。

    “我真不知道這怎麽迴事兒,以前切腎的時候都做過檢查的,我隻有倆腎,切了一個還剩一個……這、這……可是你說我這腎迴來了,身體應該更好吧,那我現在這……”他裹了裹衣服,打了一個寒顫。

    於渺渺搖頭苦笑。

    雖然荒謬,可這一下反倒說得過去了。

    孔原說得沒錯。劉浩是李文娟唯一的親人,她心甘情願的死是因為有人給了她想要的。

    她欠劉浩二十萬,和一個腎。

    所以,她用生命全部還給了他。

    不過這不是太扯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

    那麽,她的對手,還是人嗎?

    給了劉浩一個腎?怎麽給的?

    “你最近有接觸過什麽人嗎?”說實話,她都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因為這事兒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我接觸的人多啊……天天混夜總會。但、但……但也沒覺得什麽啊……”很顯然,劉浩和她一樣摸不著頭腦,一臉的懵逼。

    於渺渺又想起,幾年前,也就是李文娟害於憶的同年,她的外婆重病,又痊愈。但要這麽想,不是越來越玄乎嗎?

    她轉過頭看了看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

    她的對手……不是神吧?

    可以治愈病危的人,還可以賜一個腎給劉浩。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代表著她找到了那個人也可以讓他救一救病危的於憶呢?剛剛思及此,她又抬眸觀察著劉浩。

    不對。

    天底下哪兒有那麽好的事。

    李文娟的外婆治愈之後,多活了幾年最後還是得其他的病死了。不過,這個可以說是巧合。可眼前的劉浩雖然那個腎迴來了,但他看起來明明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我很冷。”他伸出手,“就像冰一樣。”

    “是因為還不適應新生長出來的腎?”

    劉浩搖頭,“也睡不好,吃不好……再這麽下去,我拖不了多久。”

    接下來於渺渺和劉浩對望著,時不時問一個問題。可她總覺得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範疇和所了解的知識。

    她在想,是不是可以去問一問孔原呢?

    ------題外話

    ------

    我今天開始第二輪的pk,這一次pk直接決定我能好久上架。所以大家噪起來,多給我留留言什麽的。

    蝸牛感激不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君子愛妻囚之有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站在邊緣的蝸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站在邊緣的蝸牛並收藏君子愛妻囚之有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