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人放到沙發上,傅令元尚未來得及壓下去,阮舒率先抬起腳,抵在他的腹部,阻止了他,無情地拒絕:「不稀罕你的肉償。」


    她的外袍之前被脫了,上半身的內一和她過去與他一起生活時所穿的風格一樣,沒有改變,是一如既往的黑色。


    他的判斷未曾出過錯。她非常適合黑色,總能在黑色的恰如其分的包裹中性感誘人。


    她生得白,此時。頂上的白熾燈打下來,她的胴體在黑色內一的反襯之下,愈發雪淨。身段姣好,玉骨冰肌,腰肢盈盈一握。


    她的下半身尚穿著和外袍配套的浴褲。


    寬鬆的綢緞布料因為她抬腳的動作而自動褪至腿根處,使得此時她的腿盡顯勻稱筆直。


    比他記憶中的線條還要再好。大抵源於最近幾個月她跟著褚翹練散打。


    江城遊艇酒店的那晚,他沒能全情欣賞到的,眼下倒是一飽眼福。


    而她光溜溜的腳。有在他的腹部用力。阻擋他覆身靠近的同時,何嚐不是一種撩撥?


    反正小腹下方的邪火越發一陣一陣的湧上來。


    傅令元口幹舌燥,湛黑的眸子加劇幽深,一隻手掌一把扣住她的腳踝,另外一隻手掌覆上她的小腿,來來迴迴摩挲。


    又是熟悉的他的粗糙的繭子在她的皮膚上帶來的厚實的觸感,癢癢的,卻非常舒、服。


    阮舒心尖禁不住發顫,怕被他摸出反應,連忙掙了掙。


    傅令元自然沒有給她逃脫的機會,緊了手勁兒,拽起她光嫩的腳丫子。卻是湊往他的嘴。


    察覺他的意圖,阮舒掙紮得更厲害,忙唿:「別!髒!」


    她在外麵走了一天的路。剛隻是在這裏把衣服換掉了而已,根本沒洗腳好嘛!


    然她的製止並無用,腳趾頭上終歸傳來他唇瓣的濕潤,有點涼涼的。


    而傅令元就站在那兒,邊吻著,邊從上往下看她,笑得眉眼蕩漾:「千金難買我願意。」


    這話說得,粗俗點翻譯,意思或許等同於,哪怕她放個p,他都覺得香噴噴。


    阮舒又羞又惱:「快鬆開~」


    她的眼尾細長,嘴唇清淺。多數時候的神色是天生自帶的清冷和淡漠。是故往往她隻要有一丁點兒的情緒,無論開心,抑或動怒,都比一般人要動人。那雙眉眼尤甚。


    傅令元不知在其他男人眼中是否如此。


    當然,最好其他男人並不這樣認為。


    反正他自己總是輕而易舉被她勾去三魂七魄。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能力,麵對她時。經常處於崩坍狀態。


    他在她這兒,就是j蟲上腦,就是下半身思考,就是好色之徒,就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可厚非。他大大方方承認。並且不認為有什麽羞恥的。


    嘴唇離開她玉珠般的腳趾,他慢慢地繼續。遊上她的腳背。


    阮舒受不住了,扶著沙發背急慌慌坐起來,生氣地製止:「不要再繼續了。」


    傅令元反倒委屈起來:「來牛狼店,找牛狼服務,結果隻要牛狼純聊天,你對牛狼的職業是一種侮辱。何況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個特意從外地進口來獨獨隻伺候你一人的牛狼。是要我下崗失業?」


    阮舒:「……」


    傅令元單隻膝蓋跪到沙發上,臉湊到她跟前,邪性兒地勾唇:「或者說說你想要怎樣的服務?嗯?」


    彼此氣息交纏。


    阮舒穩下被他挑起的伏動的心緒。擺正迴自己此時的「主人」身份,大膽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他明顯突出的那個啥,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很想要?」


    傅令元稍抬眉梢,垂眸覷一眼,復抬起重新瞅她。故作委屈的勁兒還沒過:「它希望你不止戳戳它而已。」


    阮舒卻不為所動,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你事情沒辦妥,得記著帳。連同今天的交易一併結算。」


    「你有新交易和我談?」傅令元忍不住嗅上她的香肩,「你光著上半身和我談交易,讓我看得見吃不著。不是明擺著不公平?」


    阮舒聳聳肩:「我也可以穿上衣服和你談。」


    說著便作勢要爬下沙發。


    傅令元眼疾手快扯她迴懷裏:「我巴不得你脫光光和我談。」


    忿忿在她唇上咬一口,他摟緊她,生怕她再開溜。沿著她的脖子蹭蹭,咕噥:「你在辦事的過程中和我談,我肯定沒聽清楚就答應了。溫柔鄉裏常醉人。」


    「意識不清楚,又答應了卻辦不成事可不行。」


    阮舒清醒理智得很。


    很得傅令元真想不管不顧地堵了她的嘴先強行做了再說。


    但……


    偏偏他不能強行……


    傅令元默默地在她身、上東摸西摸過個癮,等她的後文。


    阮舒倒是開門見山:「傅警官和晏西都去哪裏了?」


    傅令元捏在腰間細肉的手指登時頓住,掀起眼皮子,撞上她等在那兒的清銳眸光。


    「我早上碰到清梨了,」阮舒一瞬不眨地盯緊他的表情,「清梨告訴我,傅清辭求助了你爺爺,在陳青洲死後就調去外地。所以他們母子倆現在根本不在你手中。」


    傅令元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眼底如被濃墨一層一層地渲染開去,變得愈加深,深不見底,深不可測。


    「然後?」他的唇角往一邊挑起,笑紋加深。


    阮舒眼神認真而筆直:「我想要迴晏西。告訴我晏西在哪兒?」


    傅令元攬過她的脖子,親一口她的臉頰:「是,晏西已經不在我的手裏了。如此一來,也沒了所謂了你擔心我利用他、傷害他。安全問題解決了,你還有什麽理由要迴他?」


    「他是陳青洲的兒子。」


    「他也是傅清辭的兒子。」


    傅令元駁迴得快速。


    阮舒張了張口要再說話。


    傅令元率先搶道:「他長這麽大,都是和傅清辭生活在一起。傅清辭也把他照顧得很好。你自認為你這個僅僅和他有過幾麵之緣、從未生育過、養過孩子,連自己都不能照顧好自己的所謂小姑姑,要晏西跟在你身邊做什麽?」


    「難道要他清楚他自己作為陳家子孫的身份?黑邦大佬的後代?要他繼承家業?」他的語氣透露出一股子「可笑至極」的意味,並毫不遮掩地裹上濃濃的嘲諷,「你要把傅清辭十多年的辛苦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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