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雪琴處在女人如狼似虎的年齡段,加之被陸振華冷落了好幾年,眼下難得孟歡不在,她很想拉著陸振華再多做兩場。


    陸振華隻多被她撩撥了一次,就不願意再耽擱,要去公司。


    王雪琴眼裏含媚地邦他一起整理他的衣服。


    陸振華記起來問:「阿元有沒有來電話,問你請大師來給少驄和大富做法事?」


    「噢,說了。我給老爺你端補品進來之前,剛和他通過。」視線瞟向托盤上最終並沒有被吃的牛、鞭,王雪琴多少還是有些惋惜的。


    雖然知道牛、鞭不是藥,即便下了肚也得有個時間才能起到進補的作用,但念著那點心理作用,希望他能更強悍些。


    沒吃牛、鞭的感覺,倒也沒有非常弱,終歸平日裏和孟歡沒少做吧。隻是她始終認為,陸振華堅持就這麽結束要去公司,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體力確實到此為止差不多了……


    暗自瞎琢磨的同時,耳朵裏沒有錯過陸振華的交待:「既然決定要做法事,就請幾個有分量的大師。」


    「喲,老爺,瞧你說的,好像我不知輕重似的。咱們陸家辦法事,肯定得請全海城最好的大師。」王雪琴扭動著腰肢,繞著陸振華身周轉一圈邦他拉服帖衣服,「我和阿元在電話裏商量過了,附近最出名、香火最鼎盛的寺廟,莫過於臥佛寺。」


    「臥佛寺內大家排著隊想得其指點迷津的,不外乎以一燈大師為首,所以肯定是要將一燈大師邀請在列了。」


    「大姐以前不經常前往臥佛寺找一燈大師?我們陸家和一燈大師也算有深厚的交情,一燈大師應該會願意給我們開個快速通道。」


    「我在陸家不是什麽有地位的人,怕是跌分量,就交給阿元和雷堂主以青門的名義派人前往臥佛寺徵詢一燈大師的同意。」


    語氣間的酸溜溜毫不遮掩地就那麽溢出來。


    陸振華垂眸瞥她:「如今整個陸宅由你當家,還不夠分量?」


    王雪琴笑了笑,身體靠上他,有意無意地蹭了蹭他的襠:「我的分量,全憑老爺你願意給我幾分。」


    陸振華對此未多言,話頭轉迴法事,交待道:「正好我們葬禮的具體日子還沒定,就看看大師們的日常安排,哪天能挪出來,我們的葬禮就根據法事的時間來定。」


    「放心吧老爺,」王雪琴抬手壓平他心口前處的一點褶皺,「我、阿元和雷堂主三個人偕同cao辦葬禮,保管不會出紕漏~否則往後我也沒臉麵當家了。」


    送走陸振華之後,看著車尾消失的方向,她才暗自嘲諷地嘀咕:「再有分量,那也永遠拿不了證、當不了正房太太。」


    不過一轉身,王雪琴麵對陸家上上下下的傭人和保鏢,的的確確又比先前趾高氣昂不少。


    更叫她得意的是,她相信,孟歡一定會知道,陸振華去而復返,在書房裏和她打完兩炮才重新出門。


    想想就開心。


    …………


    別墅裏,傅令元找了趙十三作為領隊,帶上四海堂和雷火堂的手下各兩名前去臥佛寺預訂法事。


    迴三樓的階梯上,迎麵撞見栗青鬼鬼祟祟地下來。


    「老大!」


    傅令元眯眸往上掃視,收迴目光後開門見山:「自己招。」


    栗青本也沒打算隱瞞,如實相告:「阮姐下達任務,要我在老大你的臥室裏安裝監控。」


    傅令元先是一愣,隨後挑眉:「安裝完了?」


    「是的老大~」栗青點頭,「安裝了兩個不同視角的,無死角,阮姐可以隨時看得一清二楚。」


    「噢?」傅令元若有深意,「包括我上洗手間和洗澡的時候?」


    栗青下意識便想迴答沒有,腦子裏及時反應過來自家老大的意思,忙不迭道:「我去拿新的攝像頭~馬上接著安裝!」


    傅令元湛黑的眼珠子一斂,嘴角勾出抹意味濃濃的笑。


    …………


    阮舒這一覺睡醒已然下午一點多鍾,抄手機看時間的時候順便看見了躺著條來自栗青的未讀消息,是在向她匯報,偷偷裝好了攝像頭,以及她能隨時同步查看的方式。


    迫不及待就爬起來去書桌前開電腦,下載了栗青發過來的軟體安裝包,然後按照栗青列清的步驟執行,屏幕上立馬同時出現三個畫麵。


    一個是從房門口的角度往裏看的視線,一個是從牆角的位置與前一個呈反方向的視線,第三個則萬萬想不到會是浴室……


    這栗青……過度舉一反三了!


    馬上阮舒就發了條消息過去給他反饋。


    眼角餘光察覺屏幕上有人影在晃動,她掀眼皮子,正從第二個畫麵裏見到傅令元推門迴來臥室。


    他貌似並未察覺房間裏被她監視了,關上門後兀自行向沙發,略顯疲倦地落座,仰頭閉眼。


    約莫兩分鍾後,傅令元便從沙發起身,邊走邊月兌衣服,三兩下已然一件不剩。


    阮舒:「……」


    第一個畫麵拍到的是他的後麵。


    背上有一小部分因繃帶的纏繞而遮擋。


    其餘悉數果露,皮膚具體形容不出究竟是蜜色更恰當還是古銅色更恰當,如她早已熟知的那般有稜角,隨著他的動作而屈伸。


    充滿力量而密實,好像連子彈也無法穿透。


    但真的無法穿透麽?


    那些被膚色蓋住的傷痕累累,說明著他再強大,也不過是凡胎rou體、普通的血肉之軀。


    視線下移,是腰窩,然後圓而翹的臋,臀肌也必然是具備的。


    兩條筆直健碩的腿於行走間,似有若無地露出點那個啥……


    阮舒幹幹地咳了咳,轉開眸子。


    這一轉,卻將將轉到第二個視角的畫麵。


    拍到的是他的正麵。


    因此前一秒還是若隱若現的玩意兒,後一秒便赫然完整呈現。


    阮舒:「……」


    畫麵竟然還非常地高清。


    滿屏幕濃鬱的荷爾蒙。


    終歸不是第一次見,而且她還玩過,阮舒短暫地無語之後,還算比較淡定。


    傅令元停定在衣櫃前。


    阮舒以為他是要拿幹淨的衣服換上。


    結果他沒有,而像在思考問題一般,開始於房間裏踱步。


    光著身體踱步……


    慢悠悠地……


    非常有鏡頭感地在兩個畫麵裏正麵和背麵交替晃動。


    阮舒後知後覺地嗅到一絲被玩弄的氣息。


    而傅令元也在這個時候走向洗手間。


    前兩個畫麵沒了他的蹤影,第三個畫麵顯示出了他。


    阮舒哪裏還會繼續等著看那個混蛋對著鏡頭耍流氓,啪一下氣唿唿地把電腦闔上。


    不出三秒鍾,她的手機就震響了。


    不用懷疑,就是那個臭流氓。


    阮舒不樂意接,自行進浴室洗漱,清清爽爽地出來後,房間的門也被叩響。


    找上來的是莊爻:「姐,你醒來得正好,剛買到的午飯。你早飯也沒吃,別再餓著了,要休息也等先吃飽了。」


    阮舒沒客氣,接過後原本打算邀請莊爻一起,轉念想到她一會兒是要盯著傅令元的,便咽了話。


    倒是莊爻提醒她:「姐,你還是接他的電話吧,否則我要被煩死了。」


    阮舒:「……」


    關上門,她把便當擱吧檯上,將筆記本電腦也搬過來。


    手機裏再次進來他的電話。


    這迴阮舒接起來了,語氣特別冷:「哪位?」


    「是我……」


    「你是誰?」


    「阮阮……」傅令元無奈,道歉,「是我不對。」


    下一句又道:「你既然都讓栗青裝監控了,我不能讓你什麽都看不到,就主動獻上自己的男色了。」


    阮舒:「……」


    虧得她還擔心他!


    他這狀態,哪裏像有事的樣子!


    分別通過電話察覺她的火氣,傅令元重新低聲下氣:「我的錯。你別掛電話。把電腦打開。你不想看到我,至少也讓我看看你。嗯?」


    「再過兩天少驄的一結束,你不是就要走……」可憐巴巴的。


    阮舒將電話開了免提,邊拆開莊爻給她買來的便當,沒好氣地問:「你穿上衣服沒有?」


    「我在自己的房間裏,而且也就隻有你能看見,穿不穿都無所謂吧?」傅令元嚐試爭取。


    「我不想和暴露狂說話!」


    「好好好!聽你的!全聽你的!」


    傅令元妥協。


    聽筒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一陣。


    「好了。」他匯報進度。


    「內庫也穿上了?」阮舒問他確認。


    傅令元笑笑:「要適當解放。」


    「穿。」阮舒斬釘截鐵一個字。


    「好……」傅令元無可奈何也一個字。


    阮舒打開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傅令元穿戴齊整地坐在沙發裏,膝頭上抱著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打著什麽,腦袋則往左側歪著,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


    傅令元抬眼,往鏡頭瞥一眼的同時,阮舒這邊的電腦屏幕上跳出了視頻會話的邀請。


    阮舒明白了他的意思,掛掉電話,滑鼠點擊接受。


    兩人登時隔著電腦屏幕麵對麵。


    傅令元還將嘴湊上前做出要索吻的動作。


    阮舒額上下來三條黑線,作勢一記耳光抽出去。


    傅令元還上癮了,佯裝被她抽個正著,捂住一邊的臉頰,特別疼似的。


    阮舒無視他,自行拉過來便當到跟前,開動。


    傅令元倒也沒繼續獨角戲,很認真地看她吃,在她抬頭的時候,才道:「栗青說你迴去的時候在櫃子裏藏得不舒、服。」


    「沒事,那個時候隻是有點悶。」在他麵前,阮舒倒也已經無所謂邊嚼飯菜邊說話。


    「結果迴去睡大覺,連醫院都沒去。」傅令元苛責。


    這必然是莊爻打的小報告。


    想來為何沒去,莊爻也應該順便解釋了,阮舒省了力氣,未再浪費唇舌重複,轉口問:「陸振華特意來找你是什麽事?」


    傅令元嘴角旋開譏嘲:「去年為了在他麵前表現,我提了一嘴想改姓『陸』,他那個時候沒答應,今天兜了個大圈子,同意了。」


    姓「陸」……?阮舒忍俊不禁,故意問:「所以以後叫『陸令元』了?」


    「嘖,」傅令元瞋她,「寒磣我呢?」


    阮舒未給他麵子,點頭:「嗯哼~」


    傅令元黑臉:「別以為現在隔著屏幕我就治不了你~」


    阮舒不屑輕嗤:「你當著我的麵耍橫看看?」


    傅令元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往她身後的方向瞥,語氣倏爾曖昧:「不都陪你在床上耍過了?」


    阮舒迴頭,一眼就看見大熊躺在床上,旁側空出來的一塊明顯是她先前躺過的。


    「特別從江城再給寄過來的吧?」傅令元嘚瑟,「傅太太希望每晚與我同床共枕的願望,我接收到了。」


    阮舒轉迴臉來時白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飯。


    一點尷尬也沒有。


    傅令元顯得饒有趣味。


    阮舒覺得自己像在直播吃東西。


    直到她吃完為止,傅令元都沒再講過話。


    阮舒去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迴到屏幕前。


    傅令元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眼神灼灼,不吝道:「我媳婦兒真好看。」


    誇他自己呢,可不是誇她。阮舒以為就會這麽無所事事地相看兩不厭,忽地聽傅令元開口:「我打了通電話給黃桑。」


    阮舒一頓:「都聊些什麽了?」


    「閑話,沒太要緊,簡單地迴顧了些往事。」傅令元神情淡淡,轉入下一句話時,稍微有了點起伏,「格格生病了。」


    嗯……?阮舒不瞬記起前些天她為了探究傅令元的身份前去拜訪的時候,格格就已經生病了——「她感冒還沒好?」


    「這次是黃桑疏忽了,現在轉肺炎。」


    阮舒聽言正要問詳情,傅令元的話快一步:「不過已經控製住了,別擔心。」


    「那就好。」終歸黃桑是個醫生,阮舒放下心。


    傅令元默了默,輕籲氣:「雖然整體不嚴重,但這算是格格從小到大生的最大的一次病。前兩天格格燒得挺厲害,黃桑幾天沒敢闔眼,差點想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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