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突然。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的人均愣怔住。


    傅令元淡淡地笑:「怎麽?接下來不是該恭喜我麽?」


    「傅三,你講真的啊?」單明寒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傅令元哧一聲:「這事兒有什麽可假的?難道要我把結婚證擺出來給你們驗麽?」


    「可是沒聽說啊?」單明寒仍舊難以置信。


    「我們沒聲張罷了。」傅令元顯然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再多加糾結,轉而看向其他人,「結婚酒宴什麽時候補辦再說,今天這頓飯我埋單,算是先和你們幾個打個招唿。」


    他偏頭瞥了一眼阮舒,緊接著道:「她是我傅三的老婆,以後大家能照顧的,都邦忙多照顧點。」


    眾人恍迴神來,已紛紛放下錯愕,笑臉端起杯子。


    「照顧,當然得照顧。你傅三的麵子誰不給?」


    「恭喜恭喜啊,原來已經是小倆口了。難怪今天把恩愛秀成這樣。」


    「來來來,以果汁代酒,敬一杯敬一杯!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哈~」


    「……」


    阮舒站起身,晏晏言笑著和大家碰杯:「謝謝。」


    坐迴後,立馬有人感嘆:「嘖嘖嘖,這消息今天在咱們圈子裏傳開,怕是得有不少姑娘晚上要失眠了吧?大夥兒趕緊看著點家裏的姐姐妹妹們哈~」


    笑聲未平息,又有人好奇地問阮舒:「林二小姐是不是該分享分享抓牢傅三的訣竅?怎麽就成功和他領證了?」


    「你還沒嗅出其中的味兒麽?」另外一人接過話頭,表情別具深意地戲謔,「低調領證,不辦婚宴,傅三啊傅三,你是不是奉子成婚,馬上要當爸爸了?」


    阮舒:「……」


    傅令元背靠椅子,手中握著杯子,輕輕地轉,卻是一副似是而非的神色,好像並沒有要開腔解釋的打算。


    阮舒便主動出聲:「婚宴都八字沒一撇,你們就著急著想喝他孩子的滿月酒?也行,你們份子錢先繳來。」她故意沖幾人伸手,粲然一笑,「如果厚實的話,衝著禮金,我和三哥馬上考慮生一個出來。」


    侃著話不動聲色地否認了他們「奉子成婚」的猜想。


    傅令元的眼風掃過她的側臉,微微彎唇。


    「喲,傅三,你聽聽,你老婆已經開始合計怎麽給你掙錢了。」一人打趣。


    「人家林二小姐是什麽人?坐掌林氏多年。別人頂多娶個小金庫,傅三這是娶了隻會源源不斷下金蛋的母雞。」說話那人頓覺失言,連忙雙手合十地向阮舒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此雞非彼雞。」


    不可避免地又引發鬧笑。


    阮舒不甚在意,莞爾:「什麽雞都成,隻希望不會成為被殺雞取卵的那隻。」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意無意地偏頭瞅傅令元,笑意興然,在外人看來倒像是兩人眉目傳情。


    幾人再度笑開。


    不久,飯局結束,一行人往外走,阮舒和傅令元打了個招唿,去洗手間。


    張未末主動躥到阮舒的身邊和她一起。


    「阮小姐,剛剛我問明寒才知道,原來你是林氏保健品的總裁。好巧啊!」


    「巧?」阮舒目露不解。


    「我投了你們公司的簡歷。」張未末解釋,「應聘的正是總裁助理。」


    阮舒稍怔一下,想起來,把苗佳支給傅令元之後,她確實讓人資邦她重新招個助理。


    「已經通知我下周一去麵試。沒想到能提前見到未來的上司。」張未末難掩喜悅,很快赧然一笑,「阮小姐不要笑我自負。我隻是對這次的應聘比較有信心。」


    隨即又道:「今天見到阮小姐本人,讓我更加有動力好好準備麵試。很期待自己能跟在你手底下做事。」


    既然特意過來說這番話,怎樣都有些要討個好麵的嫌疑。阮舒笑笑,拍拍她的肩:「好好準備。」


    傅令元陸續送走其他人,隻剩單明寒和他一起等在會館門口。


    單明寒拿煙出來,也遞給了傅令元一支,忍不住又問:「你結婚的事,你家裏人知道麽?」


    傅令元點燃菸捲,邊吞吐煙霧,點了個頭。


    「他們同意?」


    「領證當晚被叫迴去打了一頓。」


    單明寒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然後呢?肯定是讓你和她一刀兩斷吧?」


    「那倒沒有。我爸生日那天,我還帶她去了趟我家。」


    單明寒訝然:「怎麽可能?」


    煙圈瀰漫之中,傅令元微勾唇:「如果不可能,今天我還能帶她來見你們麽?」


    一群人裏,單明寒對傅家的情況是最了解的。傅家人的婚姻,根本不可能讓他們自作主張擅自決定。就算先斬後奏,傅家也一定會採取措施,就像當年傅令元的那個姐姐……


    「你爺爺知道了嗎?」單明寒不死心,追問到底。


    「不清楚。」傅令元點了點菸灰,「我還沒和他說。但我爸媽是否已經告訴他老人家,我就不清楚了。」


    單明寒略一忖,用肩膀撞了撞傅令元的肩膀,壓低嗓音:「眼看馬上要過年了,你在外頭呆了十年,今年迴國了,肯定得去你爺爺那兒吧?別人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爺爺那兒可是給你指了個未婚——」


    「和我沒有關係。」未等他說完,傅令元便截斷他的話,口吻並沒有透露不悅,但不鹹不淡得有些冰涼。


    恰好兩個女人在這時從裏頭出來了。


    單明寒訕訕,沒再繼續話題。


    道別後,雙方分道揚鑣離開會館。


    以為接下來要迴別墅。傅令元卻開車帶她到綠水豪庭——一處新開發的樓盤。高檔住宅區,包含一座三十樓的高層,還有四棟歐式建築的洋房。


    小區的綠化極好,在洋房和高層中間的空地上建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布置著小橋流水,草坪假山,景致幽雅別致,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極為難得。


    配套設施也很齊全,全都利用了地下空間,遊泳館、網球室等應有盡有。


    售樓小姐竭盡全力地介紹,見兩人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暫且收話,詢問:「請問先生和太太是更喜歡住高層,還是更喜歡住洋房?」


    傅令元掀眼皮給阮舒:「你什麽想法?」


    阮舒根本還沒明白傅令元的意思:「三哥是又要買房子?」


    傅令元頷首:「買我們的婚房。」


    阮舒稍怔,隨即笑吟吟:「不必破費了吧。婚房不過是個形式。」


    傅令元並不認同:「是我們的家,怎麽是個形式?」


    「可是三哥已經帶我去過你的三個家了。」再來一個,住得過來麽?


    傅令元伸手撥了撥她耳畔的頭髮,繞在指尖,說:「可是缺少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痕跡的地方。」


    他現在講每一句話,都好像透著一股子意味深長。


    阮舒嫣然一笑:「既然三哥覺得手裏頭錢多,不怕浪費,那就買。」


    傅令元低笑:「總得適時體現一下我的經濟實力,否則讓傅太太以為我是那個農夫,可就不好了。」


    「三哥很在意殺雞取卵的故事?」阮舒挑眉輕笑,「我不過隨口一說,三哥卻放在了心上。難道我的無心之言恰恰戳中了三哥的心思?」


    「想知道?」傅令元含笑,朝她邁近一步,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你自己可以走進來一探究竟。」


    阮舒勾了勾唇角:「謝謝三哥的邀請。」


    一邊旁觀的售樓小姐雖然不太明白兩人一些對話的意思,但自行猜測著笑出了聲:「先生和太太看起來很恩愛。聽兩位的語氣,貌似剛結婚?那麽應該還沒有孩子吧?如果還沒有孩子,我比較推薦你們先買高層房,私、密性比較好,適合新婚夫妻過二人世界。等以後有了孩子,可以再換成空間更大的洋房。」


    傅令元做了選擇:「那就先帶我們去看高層房。」


    售樓小姐還算實在,沒有胡亂推銷,帶兩人看了三款房型,一套頂樓的小複式,一套海景房,第三套還沒來得及看,傅令元便站在第二套海景房麵朝大海的碩大落地窗玻璃前一錘定音。


    前後所花時間不到兩個小時。大概第一次遇到如此爽、快的客人,售樓小姐樂得合不攏嘴,辦理手續的過程中沒停下來過誇讚,直到將他們送出售樓中心。


    然而出了售樓中心,傅令元還是沒有帶她迴去,順道就拐到了附近的國貿商業區,邁步進了周生生。


    店員將一排的結婚對戒展示在阮舒麵前,阮舒彎了一抹淺笑:「三哥今天真豪氣,剛買完婚房,馬上就來買婚戒了。」


    傅令元斜靠著櫃檯,單隻手臂撐在玻璃麵上,攤攤手:「傅太太,請。」


    阮舒也不與他忸怩客氣,一番挑選,很快做出決定。


    一圈細環,沒有耀眼奪目的大鑽,隻綴了細細的碎鑽,燈光下才瞧得明顯。十分簡單的款式,但並不單調,而顯大方。


    傅令元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輕輕摩了摩:「傅太太確定不挑顆鑽大點的?」


    阮舒嘴角一挑,攜了些許釁意。「如果三哥足夠大方,我不介意買兩枚。」


    傅令元不上她的當,揚眉:「結婚戒指可沒有兩枚的。」


    轉身便去付款。


    從周生生出來,外麵的雨卻是不知何時又瓢潑起來。


    因為距離不遠,所以兩人方才步行過來的,車子還停在靠近售樓中心的停車區。而且沒帶傘。不過轉眸阮舒便看到賣傘的店麵,對傅令元示意:「我去買一把。」


    傅令元扣住阮舒的手腕:「沒事,不著急迴去。下就讓它下會兒。」


    阮舒蹙蹙眉:「可我們不迴去要幹嘛?」


    傅令元的目光瞟向萬達影院四個字。


    阮舒:「……」


    周末,即便是大雨瓢潑的夜,也不影響商業區的喧鬧與繁華。


    他們是臨時來的電影院,新上映的熱門電影幾乎全部滿座,就算有剩餘空座,也隻是邊邊角角視野極其不佳的位置。反正本意也隻是為了打發時間,遂,阮舒做主,選了一部快要下檔的文藝愛情片。


    整個影廳百來個座位,隻有十多個人,幾近於包場的感覺。也就不按照買票時選的位置來,隨意挑了偏後排的兩個座兒——阮舒看中它地勢高些,不用仰脖子,否則累。


    影片的節奏有點慢,阮舒不太能融入劇情,勉勉強強地看著。影廳裏的空調溫度開得太低了,加之影廳裏的人少,叫人漸漸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冷?」


    傅令元不知怎麽的就給察覺了。不等阮舒迴應,他一伸手臂,很輕易地將她攬進懷裏。


    阮舒也不掙紮,沒幾分鍾,他身、上的暖意便傳了過來。


    明明是文藝片,劇情的畫風卻在這個時候突變,原本都極其克製的男女主角忽然就接起吻來,並激烈地抱在一起褪對方的衣服。


    安安靜靜的影廳突然就充斥滿滿的口-允聲,然後是女人的吟。男女主角的對話在繼續,夾雜著chuan息。


    頭上驀地傳來傅令元別有意味的說話聲:「傅太太,這就是你挑的電影。」


    他壓低音量,嘴唇膩著她的耳垂,唿吸和說話聲帶出的熱氣輕輕噴灑在她的後頸,像在無意識地liao撥。


    阮舒:「……」


    他無非是在強調她故意選了這樣的影片。但她真的事先不知道劇情。


    其實除了聲音曖、昧些,畫麵並沒有限、製、級,隻每隔一兩秒給個男女主角果背的特寫。


    相較於那種大、尺、度動作片,眼前的畫麵簡直九牛一毛。


    正思忖著,男女主角的台詞完全變成了呢語,屏幕呈現出晃動得快要散架的床腳,背景的撞、擊聲響亮。


    唔……廣、電總局的那些老頭子,什麽時候放寬審查標準了?


    除了前方大屏幕透出的光亮,各處的光線都黑暗昏沉。阮舒不知道其他正在觀影的人此刻是什麽感覺,但她開始覺得有些不自在,因為腰上傅令元的手臂好像摟得她更緊了些。


    下一秒,她的耳垂驀然傳來濕潤感。正是傅令元含住了她的耳朵,舌輕tian。


    她尚偎依在傅令元的懷裏,視覺上光線的黑暗,使得她的其他感官被放大。他的唿吸聲和他的心跳聲,全部zuan進她的耳朵裏。


    tian了tian唇,阮舒笑:「三哥,你不會因為這麽點肉、、沫都算不上的畫麵,就有反應了吧?」


    傅令元說得露、、骨:「讓我有反應的不是電影,是你。」


    「可我好像沒有做出任何挑豆你的舉動。」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挑豆。」


    阮舒:「……」


    察覺他的手在動,阮舒意識到他好像是要來真的:「三哥,這裏是電影院。」


    「我知道。」傅令元輕笑,嘴唇啄了啄她的耳珠,「所以才刺激。這種刺激是你需要的。」


    阮舒:「……」


    「聽我的,試一試。」傅令元蠱惑著她。


    阮舒飛快地掃了一眼周圍。


    影廳裏人不多,他們兩個恰好在所有人的後麵,離他們最近的是斜前方靠近出口的位置,站著一個影院的工作人員。光線幽暗,又隔著數排的椅座,,貌似確實不太容易注意到他們在幹嘛。


    略一猶豫,阮舒按住他的手:「稍等。」


    他以為她在拒絕,不想,下一瞬,她從她的座位,坐到他的腿上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那就試一試。不過你動靜小點。」


    傅令元怔一秒,覆在她耳邊低語:「該動靜小點的人是你。」


    他話音未落,她發現他的手掌在動,令她不禁起疙瘩。


    阮舒環住他的脖頸,低下頭吻住他,分散自己的精力,盡量不去注意他的手遊蕩的位置。


    一通吻之後,兩人的唇暫且鬆開,汲取氧氣唿吸。


    她的視線不住地往周圍掃,生怕有人忽然迴頭,留意到他們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有感覺麽?」他出聲詢問。


    「我不知道。」她實話實說。她能分辨出來的隻有緊張。額上出了一層的汗。


    「今天你還沒有推過我。」他輕笑。


    「……」是麽?她沒太注意。


    「你能不能快一點?」她提醒。


    傅令元的動作驀地滯了滯:「你的襪子哪來的?」


    「怎麽了?是你給我的。和裙子放在一塊。」


    「……撕不破……」


    阮舒:「……」


    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


    突然的,她瞥見有人影從座位上站起來。


    「你等等。」


    「嗯?」


    她迅速扭頭往向大屏幕,發現影片的名字又一次浮現。


    反應過來已是片尾,阮舒心頭一緊,當即推開傅令元,雙腳觸地,從他的膝上站到地上。未及她坐迴自己的座位,整個影廳的燈光驟然亮起。


    阮舒:「……」


    傅令元:「……」


    ……


    虧得她的及時反應,兩人沒有被影廳的其他觀眾抓個現形。


    雖然這次得歸咎於外因,但終歸又是一次失敗且尷尬的嚐試。


    整理好一切,阮舒從洗手間出來。


    電影院裏的人依舊熙熙攘攘,進進出出。


    阮舒乘電梯下到一樓,往外走時,不經意瞥見兩抹熟悉的身影。頓住腳步,她偏迴頭去搜尋,視線範圍內卻再尋不到那兩抹身影,仿佛隻是錯覺。


    略一忖,她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妙芙的電話。


    通的,但是沒有人接聽。


    重新翻號碼薄,調出了唐顯揚的號碼,撥出去。


    關機狀態。


    蹙蹙眉,阮舒握緊手機,瞳眸微斂,沉吟數秒,才繼續自己的腳步。


    門口,傅令元後背抵著一根柱子而站,嘴裏叼著根煙,正和兩個女人說話,臉上笑意輕淺。


    阮舒稍站。


    不多時,兩個女人高高興興地和傅令元揮手道別,朝阮舒這個方向而來。


    同時望過來的還有傅令元的目光。


    阮舒邁步,與兩個女人擦身而過,行至傅令元麵前:「可以走了,三哥。」


    「整理好了?」傅令元上下打量她。


    阮舒淡笑:「得感謝三哥沒有扯破絲襪。」


    傅令元摸摸下巴,卻是道:「以後還是給你買地攤貨比較好。」


    阮舒:「……」


    輕喟一聲,他邦她別了一綹頭髮到耳後,又道:「下一次,還是把電影院包場吧。」


    阮舒:「……」


    大概多少有些yu求不滿的原因,開車迴去的路上,傅令元都沒再怎麽說話。


    別墅裏燈火通明,依稀有熱鬧的吵嚷。


    阮舒隨傅令元跨進去,才發現是栗青帶頭在客廳裏立了個牌局。


    看見他們迴來,大家紛紛起身問候:「老大!阮姐!」


    傅令元淡淡地「嗯」了一聲。


    栗青敏銳地察覺有異樣,不動聲色地掃了眼阮舒,卻從她的表情瞅不出端倪來。轉了轉眼珠子,他隻笑嘻嘻地詢問:「老大,阮姐,我們剛剛讓傭人做宵夜,你們要不要一起吃點?」


    「煮的什麽?」傅令元問。


    「麵條。」栗青迴答。


    傅令元看向阮舒:「要吃麽?」


    「不用,我不餓,謝謝。你們慢慢吃,我有點累了,想先上樓休息。」阮舒溫溫地笑。


    傅令元微微頷首。


    阮舒邁步上樓梯。


    傅令元並沒有立即跟上,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後,他收迴視線,邊摘外套,走向大夥兒:「玩哪了?我來坐莊。」


    眾人皆歡唿。


    三樓,阮舒迴到房間後,仰麵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腦子裏迴憶在影廳裏的那一段小插曲,迴想整個過程中傅令元都摸過她哪些地方,自己的身體又作出了怎樣的反應。


    少頃,她從床上坐起來,凝眉盯了會兒虛空,褪了衣服走進浴室洗澡。


    再出來時,房間裏依舊隻有她一個人。


    阮舒開門走出去,在過道的樓梯口聽見一樓的大廳傳上來鬧騰聲,似乎牌局正旺。


    站了片刻,她走迴房間,用吹風機吹了會兒頭髮,恍惚記起什麽,放下電吹風,去翻自己的包。


    夾層裏放有一盒尚未拆封過的藥。


    是不久前她在網頁上了解完藥效後,去正規的藥店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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