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內,陸少驄剛命人將他們那個包廂的監控打開,入目的便是傅令元撲倒阮舒的畫麵,不由哈哈大笑:「原來兩個人的平淡隻是假正經。」


    栗青隻瞥了一眼,便迅速栽下頭不去看,心裏頭暗暗叫苦——以老大的敏銳程度,怕是沒一會兒就會發現被監控。陸少驄是小爺,他要做的事,他們手底下的人自然攔不住,但最後抗罪責的卻是他們。


    栗青身後的趙十三,更是嚇壞了,素來一根筋的腦袋裏,隻迴蕩著一件事——他打了未來的大嫂……


    略一忖,栗青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陸少驄:「小爺,既然確認了老大和這位小姐的關係,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事。迴頭老大會不高興的。」


    「行啦,我曉得,放心放心,如果被他發現,我保你們倆個不死。」陸少驄擺擺手,隨即插迴褲子口袋裏,目光一瞬不移地盯在畫麵上,「我就想看看阿元哥瞥下我,是要和這女人做到什麽程度。」


    「噢,對了,還有,」陸少驄又想起來什麽,吩咐栗青道,「你現在趕緊去查查,這女人什麽來頭。我怎麽感覺她有點眼熟。」


    包廂裏,麵對傅令元突如其來的壓覆,阮舒雙手抵在胸前,維持一貫的微笑:「三哥,你壓疼我了。」


    她話的尾音稍微完全落下,便感覺他又故意施加下來重量。


    「那現在豈不是更疼?」傅令元勾唇笑,視線垂落,示意了一下兩人間的空隙——他自然記得她的淤青,所以一開始反身扣下來的時候,一隻手臂特意撐在一側,其實根本隻是虛靠在她身上,她不可能察覺不到,卻非得假裝說疼。


    被戳穿,阮舒也不見尷尬:「你這是幹什麽?」


    「你覺得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是想幹什麽?」傅令元反問。


    兩人離得太近,連彼此唿吸的溫度都能感受到,而他的氣息太過強勢。阮舒撇了一下頭,暗唿兩口氣,爾後笑笑提醒他:「三哥不是說我今天負傷,很多動作施展不開?」


    傅令元伸指到她嘴邊,親昵地摩她的唇線:「那就不要很多動作,一個動作也可以。」


    阮舒:「……」


    她又一次撇了一下頭。這次是為了躲開他的手指。


    然而他的手指從她的嘴唇上離開後,轉到了她的耳珠上,輕輕捏了捏,揶揄:「今天還有瑞士軍刀嗎?」


    「今天好像並不需要軍刀。」他桎梏她有一會兒了,對她有沒有念頭,她已然判斷出來,所以才未做過多的掙紮。


    傅令元聽出來她的意思,挑挑眉峰,倏地湊到她的耳邊,輕笑:「不是你之於我沒有吸引力,我隻是不想被外人旁觀。」


    阮舒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立馬朝四周打量。


    傅令元執迴她的臉,手指又撥了一下她的唇,眯眼詢問:「還是不願意說你為什麽沖陸少驄來?嗯?」


    阮舒看著他笑,不答反問:「三哥為什麽非得認為我今天是沖陸少驄來的?」


    傅令元直接忽略她這句狡辯,兀自道:「和你們家的公司有關係。」


    他用的可不是猜測的口吻。阮舒心下一驚,轉念便想通,她和林承誌窩裏鬥多年,最近又正處於白熱化狀態,很容易猜到。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承認。


    「你不說,我也很快能知道。」說著,傅令元撐起身體坐好,同時幫她蓋好她小腹上的衣服,並把阮舒也拉起來重新坐好。


    給她蓋衣服的小動作,令阮舒的心頭磕了一下,想到了什麽,越過傅令元的肩頭,發現了角落裏亮著一點紅光的監控攝像頭。


    她的鳳目不由微冷著眯了一下,看迴傅令元時已換迴了平日的淡然,舒展了一下胳膊,道:「藥也擦了,問題也問了,請問三哥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傅令元睨阮舒:「你這一款,根本對不上陸少驄的胃口。」


    「噢?」阮舒挺有興趣的,「三哥知道他喜歡哪一款?」


    「嗯。」傅令元微微頷首,別有意味地笑,「你永遠都做不到的那一款。」


    聞言,阮舒倒是真的有點好奇了:「什麽?」


    傅令元斜斜勾唇:「清湯掛麵的白蓮花。」


    阮舒略一怔,忍不住笑出聲,「他的口味真挺重的。」


    傅令元倏地朝她的頰邊伸手,阮舒沒躲,任由他捋了一下她的頭髮。


    「別隨便招惹的陸家的人。」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眸底深處像陳墨般黑,一瞬間讓阮舒有種他很慎重在警告她的感覺。


    「如果非要招惹,」傅令元頓了頓,緊接著手掌覆上她的臉,微彎唇角,「那麽最好先好好考慮清楚我之前給你的提議。」


    阮舒:「……」所以他又繞迴了要她「賣」給他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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