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儀聽著魏無羨話裏話外的意思又想到了當初的傳言,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著:“可是我們……”


    他話剛說到一半,藍思追察覺到好友想要說的是什麽,連忙將一杯茶懟到了藍景儀的手中。笑著說道:“剛才說了這麽多的話,渴了吧。”


    藍景儀被這麽一打斷,剛才想要說的話,在腦海裏邊碎成了一段一段的,找不著頭了,隻好接過了藍思追的好意說道:“謝謝思追。”


    魏無羨欣賞的看著藍思追,不愧是自己帶到大的孩子,就是有眼力見兒。


    本來魏無羨是想要和藍忘機,想一想那個會飛的箱子是什麽東西的,但是這兩個小孩來了又說了這麽一會兒話,魏無羨便將這個事情先放到了一邊,先和兩個小孩研究著去蘭室上課的事情。


    藍忘機也在蘭室中上課,並且已經持續了好幾年,對於這些個流程自然是熟悉的,有他在這兒,思追和景儀兩個半吊子助教,也學到了挺多東西。


    魏無羨帶的是陣法課和符咒課,這兩節課的課堂氛圍一向都是最輕鬆的,而且魏無羨的性子不喜拘束,若是帶其他的理論課講不講的好另說,但是坐不坐得住的問題就已經夠讓藍氏的人頭疼了。


    不過這兩節課雖然最適合魏無羨,但卻也有一樣,就是這兩種課程裏的學生不一定都是年紀小的例子,更多的都是外門擢升進來的弟子,對於符咒和陣法的了解不多。


    而且這東西的悟性很看個人資質,有些人學一兩年都不如資質好的靈機一動,魏無羨理所當然的,就是資質最好的那一批,他一開始隻是對這些個感興趣,後來又是找了些相關的書,看並已經學會了五六分,最後來就是找了先生專門教授,往往都是學一陣之後他便比先生還要厲害。


    如今他要當先生去教這些個資質不一的小輩,魏無羨著實是沒有什麽把握。


    不過他有最了解弟子們的思追景儀,也有了解藍家事務的藍忘機。準備起這些個來倒還是輕鬆幾分,再者,魏無羨最是會因勢利導的,他一定會找到每一個弟子最適合的法門。


    所以就當思追與景儀的成績公布之時,他還在靜室裏研究著他的教案,思追和景儀兩個對自己的成績大概也有估計,因此也隻是去露個臉兒,聽了成績,等到散場,便急急忙忙的到了靜室裏,幫著魏無羨鼓搗他上課的事情。


    藍曦臣與藍啟仁本來還想攔著思追與景儀和他們說點兒事情,但是看他們兩個火急火燎的走了,也不知道這小孩在著急什麽,左右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叫他們迴來。


    藍忘機倒是注意到了兄長和叔父的欲言又止,站起身來詢問道:“叔父兄長可有事情?”


    藍曦臣笑著說道:“本來想和思追與景儀說些閑事兒,但看來他們倒是忙得很。”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


    “魏嬰在完善教案,他們急著去幫忙。”藍忘機解釋著他們兩個的行為,藍曦臣點點頭,“怪不得,前些日子我讓他們兩個在考完試後去幫著無羨,蘭室開課在即,他們兩個忙些倒也無可厚非。”他說完之後迴頭看著藍啟仁說道:“這些日子忙,我們叔侄三個好久都沒有說說話了。不如叔父與忘機到寒室坐坐。”


    藍啟仁點點頭,三個人便向寒室走去。


    到了寒室,藍忘機突然道:“多謝。”藍曦臣知道他謝自己沒有給無羨安排不熟悉的人,搖了搖頭,語氣輕快的說道:“不熟悉的總是不放心,無羨也是我弟弟。不必道謝。”


    藍啟仁在一旁聽著他們兄弟兩個說話,看著他們兩個漸漸的不說了之後,這才開口問道:“昨日你們急急忙忙的到藏書閣中查東西,查到了沒有?”


    聽著藍啟仁的話,藍曦臣將目光放到藍忘機身上:“出了什麽事?”


    藍忘機說道:“昨日繪出了一個東西,便想去藏書閣看看有沒有來處。”


    “什麽東西?”藍曦臣好奇的問道,藍忘機微微皺著眉,似是有些不好開口,而後便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看著有些像一個長翅膀的箱子。”


    藍曦臣何嚐看過藍忘機這般不確定的時候,而且這個形容也頗為怪異,藍忘機看著藍曦臣皺緊的眉頭說道:“兄長,借紙筆一用。”


    藍曦臣點點頭藍忘機便走到桌案旁,藍曦臣有時也會在這裏處理宗物,不過更多的時間是在這裏磨練畫技,藍曦臣的畫最是一幅難求的,所以案上的筆墨紙硯齊全,比昨日的禿毛筆,簡直好了,不知道多少。


    藍忘機就著硯台中沒幹的墨汁,寥寥的在紙上畫了幾筆,便將昨日畫出來的東西複刻了出來。


    然後將畫紙放到他們說話的那張小幾上,讓藍曦臣與藍啟仁兩個看看認不認識這玩意兒?


    藍曦臣看著藍忘機教到自己眼前的東西,這形容的還真沒錯,這不就是一個長了翅膀的箱子嗎?而且這翅膀更像是蝙蝠的肉翅,也不知道是忘機畫的原因,還是就長這樣。


    “這東西是活物還是死物?”藍啟仁擰著眉頭看著畫上的東西,說是活的吧,但是什麽活的東西不需要腦袋,說是死了吧,卻偏偏又有翅膀。


    “忘機猜測,許是活物 。”聽了藍啟仁的問題,藍忘機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比較堅定的迴答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真的有東西長成這樣,隻是咱們不知道呢。”藍曦臣笑著開口,對於弟弟的猜測,他也是覺得對,因為隻看這東西的形態,若是一個死物的話,就沒有必要長這個翅膀了,有羽翼的死物大多都是扁平,是為了可以迎風而飛,乘風而上,但是這東西方方正正,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不可能飛起來的。


    做工具,畫蛇添足是最沒用的事情,除非這東西本來是個活物,這翅膀便是它本身的羽翼,可以帶著它的本體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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