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個小姑娘合影後陳駿澤走迴來,見兩位女士等候多時,他抱歉的說:“讓你們久等了,解釋清楚不會再誤會了。”

    想到他幾次三番的無腦行為,薑若嫻就忍不住為年紀輕輕眼睛卻快瞎了的女兒擔心。

    這恐怕不是談戀愛,而是養了個兒子事事都需要操心的命呀。

    可又有什麽辦法,如今婚戀自由,薑若嫻原本就不想過多幹涉女兒的情感問題。既然她做了選擇,那也隻能聽天由命。

    已經無力吐槽的薑若嫻先走幾步,陸辭和陳駿澤快步追上去。

    他見嶽母又生氣,懷疑的問:“我剛才是不是做錯了?”

    並肩而行的姑娘側臉看了一眼有些自責的男生,想了想,迴答:“錯是沒有錯,但是有那樣想法的人有很多,我們不可能跟每個人都聊十分鍾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

    這麽一說也確實如此,雖然自認沒做錯事,但陳駿澤還是決定閉嘴不反駁。

    兩人疾步追上前麵獨自前行的薑若嫻,見兩人跟上來薑若嫻抬起下巴,對身旁包圍自己的兩個年輕人,說:“那個乞討的男人根本沒有短腿,他把腿縮進褲子裏。”

    她看向陳駿澤,出難題:“這是一種利用他人同情心的欺騙行為,有手有腳的人卻要假裝殘疾道德綁架讓路人給出憐憫的幾塊十幾塊錢。這樣的舉動對真正身殘誌堅依靠自己在社會上努力拚搏的殘疾人來說一點也不公平。你能去把他趕走嗎?”

    陳駿澤認可的點頭:“有道理,他可以去做別的工作。看他的年紀可能三四十歲,如果一技之長也可以做苦力吧。”

    他抿了下嘴,說:“趕走的話可能不好,因為大庭廣眾之下遇到威脅人都會有逆反心理,越是那樣事情越麻煩。我去勸勸他吧,讓他轉行去做別的事情。”

    嗬嗬,還真是天真,薑若嫻又是一聲歎息。

    陸辭擔心的叫住一股腦往前走準備勸說的男生,提醒道:“不要去,那個人我看過很多次很兇,城管和警察都管不了。”

    陳駿澤見她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的說:“那更要管了,他要是頑固不化就害人不淺了。”

    “可是——”

    話還沒說完,男生已經大步流星的上前去。

    陸辭擔心的蹙眉,看向身旁看好戲的薑若嫻,噘著嘴不滿的說:“媽,你幹嘛要這樣。他像是能處理這些事人嗎?”

    薑

    若嫻雙手環於胸前,淡定的注視前方:“放心吧,最後一次。”

    陸辭無語,她追上陳駿澤。

    ——

    街邊躺著一位衣衫破爛蒙頭垢麵的男子,男子前麵擺放了一個破碗,裏麵有其他路人扔的硬幣和一塊五塊十塊之類的紙幣。

    陳駿澤走過去,見有人來男人頓時警惕的坐起來,不說話就可憐巴巴的盯著他,眼神令人憐憫。

    陳駿澤蹲下身,他語重心長的說:“大哥,你是獨身一人嗎?”

    不是來施舍的?

    男人臉色猛地一變,嫌棄的白了陳駿澤一眼。

    可陳駿澤並未在意,而是繼續說:“大哥,你有什麽特長嗎?其實你在這裏乞討每天的收入不固定,遇上風吹雨打的天氣更是沒人給吧。這麽說起來其實你在這裏夏天遭受毒太陽,冬天天寒地凍並不是很好。而且你席地而坐,對身體也不好,我覺得你還是換個工作吧。”

    “你腦子有病吧!”男人吼道。

    蹲著的陳駿澤突然像男人一樣坐在地上,他清楚自己的言行會激怒男人,但他還是準備再說幾句話。

    男人對他的舉動很氣憤,直接大聲嗬斥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走然後霸占我的地盤吧!”

    男人警惕的將擺在前麵的碗收近了些。

    “不是的,其實我觀察了一下你的腿好像是有的。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活困難才來假裝殘疾人,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聽說這周圍比較亂,如果遇到小偷什麽的我怕你吃虧。”

    “你還真有病!”男人不搭理了。

    陳駿澤吃癟的咬了咬唇,他沒放棄,苦口婆心的說:“大哥,其實有很多工作適合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這個社會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薑若嫻湊到陸辭耳邊說道:“雖然不會有事實進展,但他的脾氣好像還挺好,竟然還有耐心像唐僧一樣喋喋不休。”

    陸辭無奈道:“待會兒人家發火的話就慘了!”

    薑若嫻:“怕啥,旁邊這麽多人還有人真敢動手?再說了這本來就是社會的毒瘤,雖不及殺人放火可惡,但也是一種不好的現象。別的地方賣唱的真殘疾人還要扯著嗓子唱歌呢,你看他,就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嗬嗬,分明就是好吃懶做想不勞而獲!”

    陸辭的目光都在陳駿澤身上,她生怕他做出什麽舉動造成混亂。

    這時一個小朋友衝到前麵來用水槍衝著男人一陣掃射,男人霍地站起來,陳駿澤立即緊跟而起。他一把抓住男孩的胳膊,重重地握著:“小朋友,你這樣做是不好的。”

    男孩不以為然:“關你什麽事!”

    陳駿澤還沒說話,男孩的爸爸就衝過來直接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陳駿澤撞到邊上,男孩爸爸氣勢洶洶:“你傷到我兒子了!”

    邊上的陸辭內心是拒絕的,這是遇上熊孩子和熊家長的節奏。

    陸辭幾步上前,急忙關心道:“有沒有事?”

    陳駿澤挺直身板,笑著迴答:“我沒事,隻是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防備。”

    “我們走吧。”陸辭拉著他要走。

    可陳駿澤卻執意留下:“現在這種情況怎麽能走呢,男孩的爸爸氣焰囂張,他會縱小朋友欺負殘疾人。雖然這位殘疾大哥不是真的殘疾人,但在小朋友心裏他就是。這樣的教育方式是錯誤的,隻會讓小朋友毫無顧忌,將來犯下大錯都不知道。”

    陸辭挑了下眉,她當然清楚這些道理,可哪裏有那麽簡單的事。

    起身的乞討男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時雖然不願承認,但他對陳駿澤的印象確實有改變。可這又有什麽用,不過是無用功。

    就算他幫忙趕走小朋友,他也不會去做別的動作,他就是喜歡乞討,就喜歡騙人!

    男孩的爸爸走過來用大哥的姿態教育起在容貌還可以歸屬到高中生行列的陳駿澤,見他並未退讓而是昂首挺胸的站在自己麵前,男孩爸爸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他在兒子心中的地位。

    男孩爸爸穆怒目而視:“你傷到我兒子了,陪多少錢吧!”

    不僅是熊娃熊爹,還外加碰瓷!

    怪不得說是c市最亂的地方,真的是什麽人都有!

    陳駿澤忍者性子耐心的說:“如果傷到的話我會賠償,但是總得去醫院檢查讓醫生做個鑒定吧。”

    乞討的男人受夠陳駿澤這種不發威的想把誰都感化得當下屠刀的唐僧模樣,他揮拳就給男孩爸爸一拳頭。男孩爸爸怎麽可能不反擊了,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旁觀圍觀沒人上前勸架,畢竟一個是假殘疾一個是真熊爸。

    怕事態嚴重的陸辭勸道:“大家不要打架,打架不能解決問題,有什麽事靜下來——”

    “啪!”

    男孩爸爸和乞討男扭打

    時還抽空給了陸辭一拳。

    這下可好,陳駿澤擼起袖管就上前,他將男人從乞討男身上拎過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用力之大,下手之重。

    其他圍觀者也上前將男孩爸爸紛紛圍堵,並譴責他竟然打女人!

    可男人哪裏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跡,憤恨的盯著將他揍得“人模狗樣”的罪魁禍首——陳駿澤。

    男人並不知道陳駿澤是誰,他剛剛伸手指著對方的鼻子,一直站在後麵的陸辭上前抓住情緒仍然激動的陳駿澤,他也掛了彩,但臉上的表情仍是不可饒恕對方的猙獰模樣。

    他見陸辭上前,內疚的說:“對不起。”

    陸辭輕鬆的說:“既然你自稱陳大力,那你負責出力氣的部分結束,現在該輪到我到場了——”她朝男孩爸爸挑釁地挑了挑眉,陰森神的說:“我想現在你應該會讓他陪你和你兒子的醫藥費吧!”

    男孩爸爸理直氣壯:“那是當然,他打了我!”

    陸辭順著說:“嗬嗬,我想問一下這裏誰可以證明你身上的傷是陳駿澤造成的呢?這裏有監控嗎?有人拿手機拍視頻嗎?有人看見嗎!”

    男孩爸爸氣急,指著圍觀的重任,吼道:“他們都看到,而且我兒子也看到,你是要睜眼說瞎話嗎?你,你好像很眼熟啊,名人對吧!不怕丟臉嗎,不怕做出這種下作事不得好死嗎!”

    陳駿澤猛地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領不鬆手。

    陸辭沒阻止,在邊上幽幽地說:“你知道這個世界最容易欺負的是什麽人嗎?我告訴你答案是有包容心的老實人。你看過2012年倫敦奧運會嗎?我想你肯定沒看,畢竟碰瓷的人是沒資格關心國家大事。當年陳一冰的吊環那麽完美,卻沒拿到金牌。所以這個世界上,對付無賴千萬不能用君子的方法,因為別人隻會在背後罵你傻逼。就像現在對你一樣,你不講道理,我會比你更不講,看誰更厲害!”

    男孩爸爸似乎認出陸辭,猜測道:“你是陸辭?”

    “千萬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聽得惡心得要吐!”陸辭悠哉地看向圍觀的眾人,說道:“總之事情要怎麽處理我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是年老體衰來碰瓷大媽大爺,要是他們我還怕把他們嚇出心髒病,你——我不怕!”

    男孩爸爸扯開陳駿澤的手,大搖大擺的說:“確實沒有該死的老東西,可是我兒子小,尊老愛幼不懂嗎,我們不吃虧!”

    忽然一直

    沒出聲在邊上圍觀的薑若嫻衝到男孩爸爸麵前撞了他一下,癱倒在地。

    “滋滋滋,我的腰——”薑若嫻吃痛的睜開眼睛,指著男人:“就是他,就是他撞的我!快把他抓住,我50幾歲的年紀可經不起折騰!”

    雖然都明白是故意,但圍觀的群眾中還是有人上前堵住男孩爸爸。

    “我操!”男孩爸爸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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