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小子不是薑若嫻的凱子而是對陸辭有意思了?

    汪月來了興致,酸溜溜的說:“嗬嗬,你敢娶人家未必願意嫁。那個香港的誰不是喜歡她嗎,聽說他媽可是女強人家裏的茅房都比我們房子大,你有那本事能超過他?”

    遊盛騫沒給她挑撥離間的機會,轉身推著汪月和唐家康往樓下走,順便警告道:“我會住在這裏,如果你再來的話我不介意找幾個朋友給她們當免費保鏢。至於錢,你想從陸辭那裏得到是不可能的,還是乖乖迴家靠給兒子辦葬禮發家致富吧。”

    汪月心知這男人不是那麽好應付,他人高馬大遇事冷靜,是個對手。

    眼下汪月可不願意吃虧,但她記住了遊盛騫給的兩巴掌,這個仇一定會報。當然,還有薑若嫻母女的新仇舊恨,算在一塊兒。

    最後她憤憤不平的帶著唐家康離開。

    等二人走後,薑若嫻上前感激道:“謝謝你小遊,雖然我和阿辭不怕他們,但力量上確實有懸殊,還好你來了,沒麻煩你吧。”

    遊盛騫勾起笑容:“完全沒受影響,阿姨你有困難會想到我,這是我的榮幸。”

    他見陸辭臉上有爪印,走過去伸手用大拇指撫在她的小臉上,心疼地說:“疼不疼?”

    陸辭退半步,臉頰遠離了正在她臉上摩挲的大拇指,她禮貌的迴答:“一點都不疼,剛才謝謝你幫忙。”

    三人迴到屋內,薑若嫻聽遊盛騫說他要住在這裏,雖說她確實希望他與女兒有所發展但住進家裏薑若嫻並不讚同,她提起:“不知道汪月會不會再來找麻煩,那樣的話我們阿辭出門也太危險了。”

    遊盛騫站在一旁,說道:“阿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暫時在這棟樓找個出租房住下,他們再來你一個電話我隨時候命。”

    這樣是最好,可薑若嫻也有顧慮:“不會影響到你工作嗎?你不是過段時間會迴d市嗎?”

    遊盛騫看向擺放在餐桌上吃到一半的晚餐,說道:“當然不會,工作的事無需擔心。”

    見狀的薑若嫻邀請道:“小遊吃晚飯了嗎?不嫌棄我把菜熱一熱一起吃一點吧。”

    遊盛騫笑道:“那就麻煩阿姨了。”

    薑若嫻去廚房熱菜,陸辭則低頭玩手機。

    陳駿澤下飛機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到現在還不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酒店入住,不知道他會不會遇到麻煩。

    見她焦急憂慮的神情,遊盛騫坐到陸辭身旁,關心道:“在想什麽?”

    陸辭怕被看見,握緊手機,迴答:“隨便看看。”

    看她極力掩飾,遊盛騫突然靠近,在陸辭頭頂說:“如果她下次再來記得找我,你還沒有我的電話吧,留一個吧。”

    說著時,已經掏出手機準備留號碼。

    陸辭卻推脫:“我媽已經有了,我就不用留了吧。我平時打電話的時間特別少,幾乎都不用。”

    遊盛騫臉色驟變,不過還是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也行,那我和阿姨聯係。”

    他的距離很近,近到讓陸辭無法接受的距離。她猛地起身,客氣的說:“一定餓了吧,我去廚房幫忙早些吃晚飯。”

    望著她急於逃離的背影,遊盛騫攥緊拳頭又鬆了鬆。

    ——

    遊盛騫吃過晚飯後離開,家裏隻剩下陸辭和薑若嫻。

    想到晚飯時發生的事,陸辭就覺得不可理喻,她氣唿唿的說道:“汪月和唐家康還真是絕配,媽你幸好沒跟他在一起。”

    薑若嫻也徹底放下過去的感情,把那個男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經過這件事她反而輕鬆了:“是啊,有的人不經曆一些事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會不會突然背叛你甚至在背後捅你一刀。雖然被抓破了臉,但媽現在一身輕,舒坦著呢。”

    見母親這麽說陸辭高興道:“那就好,咱們過自己的日子,不與他們來往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她。”

    可薑若嫻可有小心思,她詢問女兒的心思:“今天小遊來把汪月趕走,你覺得他怎麽樣?”

    原本以為媽媽已經不再提這件事,現在看來她心裏還是認為遊盛騫是不錯的人選。

    可陸辭卻說:“他確實挺好,隻是在對付汪月的時候我感覺他挺可怕的。他的眼神淩厲幽深,我覺得他是那種心思很深深藏不露的性格,我應付不來這樣的人。我也知道媽你的意思,但是我和他就是不可能,你就別再撮合了。”

    說到遊盛騫當時的樣子,薑若嫻也有同感,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說:“我也有一樣的感覺,他不是外露的性格,心思都藏在心裏如果真要發起脾氣來威力可不小。”

    電視被打開,上麵播放的事陳駿澤的“朵湖”廣告。

    陸辭見媽也沒再說遊盛騫的事,這才算稍稍放心。

    可她又開始擔心,那就是陳駿澤為什麽還沒消息。

    側臉看向窗外的夜色,她的心越來越不安了。

    ——

    此時的陳駿澤正在酒吧裏。

    下飛機後他給陸辭打電話想去她家但陸辭說她好媽媽一起住,陳駿澤隻得重新安排住所。

    他在網上搜到一家酒店,訂了房間後打車前往。

    按理說一切都很順利,可下車後陳駿澤見一對情侶吵架男孩破口大罵女孩,女孩忍氣吞聲的小聲哭泣。

    從兩人的激烈爭吵中陳駿澤聽出,男孩想分手女孩不願意放下自尊求和換來的卻是男孩的拳打腳踢。旁邊的人都去勸阻,可男孩非但沒停手反而加重拳頭。

    看不下去的陳駿澤抓住男孩的胳膊生氣道:“你怎麽能打女孩子呢,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用拳頭來解決嗎。現在沒了愛不代表曾經沒感情,你舍得下手嗎?”

    男孩不屑的吼了聲:“滾開點!”

    旁邊圍觀的群眾說:“警察來了,既然解決不了就讓他們來處理吧。看這件事怎麽辦,總歸要有個說法。”

    聽到警察來,男孩子丟下女孩灰溜溜的跑了。

    其實警察並沒有來,隻是群眾隨口一說沒想到男孩就這麽跑掉。見女孩孤零零,眾人紛紛勸她想開點,女孩也慢慢恢複情緒感謝大家的好意。

    圍觀的群眾漸漸散去,隻剩下擔心男孩跑迴來繼續對女孩不利的陳駿澤還在。

    女孩見他戴著墨鏡和口罩,打趣道:“你是明星嗎?還是生病感冒?”

    陳駿澤不會說自己是誰,順著說:“身體不太舒服。”

    女孩從花壇上站起來,突然一陣眩暈,陳駿澤連忙扶住她,擔心道:“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女孩自嘲一聲:“不用,隻是一天沒吃飯有些餓了,謝謝你。”

    陳駿澤吃驚:“怎麽會一天都沒有吃飯,大街上到處都是茶餐廳可以吃東西,你怎麽能讓自己餓一天呢。”

    女孩失笑:“很簡單啊,因為沒錢。”

    從來都衣食無憂的陳駿澤才想起還有這麽一個原因,他從錢夾中取出五百塊錢交給女孩:“你拿去買東西吧,我也沒多少現金隻能給你這麽多了。”

    女孩搖搖頭:“太多了,我不需要——”她轉身盯著背後的一家酒吧,說:“我去那裏吃點就行了,多謝你的好意,謝謝你

    。”

    女孩轉身就走,陳駿澤見她身無分文卻朝酒吧走去,擔心的跟上去:“你沒用錢怎麽吃東西呢,你拿去吧,我還有錢。”

    女孩見他真誠,隻得提議道:“這樣吧,我去裏麵吃點小吃你付錢,我不會吃很多。這樣的話,你對我來說有一飯之恩,而不是施舍給我一筆錢。我雖然沒錢,但是不希望你認為我是愛財之人。”

    這個提議陳駿澤接受,隻是什麽是“一飯之恩?”

    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去學習新成語,跟著女孩走進酒吧之後女孩就點了幾樣小吃坐在邊上。

    而陳駿澤則等待埋單。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向他推薦:“先生,我們這裏有各種酒水飲品,你需要點什麽嗎?這位女士隻吃東西其實對身體不好的,可以喝點。”

    陳駿澤見女孩狼吞虎咽,說:“行,可以。”

    隨後服務生給女孩倒了一杯紅酒,女孩感激地說:“謝謝你,雖然看不見你的容貌,但一定是一位特別善良的人。”

    嘿嘿,這麽說陳駿澤心裏很是歡喜。雖然做這些他沒想過迴報,但被女孩感謝時他的心裏暖暖的。

    所以說人還是要多做好事,才能積福嘛。

    女孩喝了一杯後服務生又給她倒了一杯,最後等她吃完陳駿澤去結賬時卻被告知消費了八萬人民幣!

    陳駿澤驚呆!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可能消費八萬呢,價錢他都看過啊,不會超過五百塊。

    隻見酒吧走來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將女孩擄走,陳駿澤慌忙追上去:“你們幹嘛抓走她!”

    兩個大漢架住陳駿澤的肩膀直接將他懸在半空中跟了女孩的身影,陳駿澤可是出了名的力氣大,任憑他怎麽反抗可這兩個壯漢就像泰山一樣巋然不動。其中一個還沒收了他的手機和錢包。

    天呐,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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