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隅田川河岸。


    一群警察躲在不遠處,或是在黑暗熄火的車裏,或是躲在路邊的路燈、欄杆等物後麵,緊張地看著河岸邊那一堆動物內髒。


    那一大堆內髒是東京警視廳刑事一課成員們一下午橫掃東京幾大菜場的成果。此時隅田川邊的空氣中甚至都隱隱有種腥氣,這讓一向愛幹淨的伊藤美誠有些不習慣。


    伊藤美誠借用一個道路標識牌擋住身影,耳朵裏戴著耳麥,側著頭用夜視望遠鏡看著河岸邊。可是鏡頭裏一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奇怪動靜。


    她的視線除了在河岸邊那一堆內髒附近之外,偶爾還將視線偏向不遠處一起蹲著的兩個年輕男人。


    這兩人雖然穿著普通的西裝,看起來就像是兩名便衣警察,但他們並不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而是下午由鬆本警部親自帶來的,說是上頭從外麵請來的專家,專門用來配合她們破案的。但是根據自己的一些特殊消息渠道,伊藤美誠知道這兩人是來自陰陽師家族土禦門家的人。


    說起土禦門這個姓氏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他們的先祖是赫赫有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就是那個傳說中操控十二式神鎮壓了島國一個時代妖魔鬼怪,甚至封印了狐妖玉藻前於殺生石的安倍晴明!


    伊藤美誠暗自撇了撇嘴,這一整個下午和晚上,也沒見這兩人有什麽神奇的表現,反而這兩男人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興奮。下午一來警局,就興奮地問是不是真的發現了河童,還拿著那段疑似拍到河童的影響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當小野警官征詢他們意見的時候,他們用的也都是“也許”“可能”“傳說中”之類的詞語。本以為這兩“專業人士”會對他們的計劃有什麽建設性的建議,沒想到最後還是用的原計劃:用牛羊的內髒試著來引出水中那疑似“河童”的怪物。


    時間來到夜晚11點,快要接近目擊者看到怪物的時間。一群人更是屏住唿吸,生怕被怪物察覺到異常而躲在水中不出現。


    偶爾一陣夜風吹過,初春的夜風還有些許寒冷,讓警員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伊藤警部,你有沒有感覺這會突然有點冷啊?”小野警官在耳麥中低聲問。


    “閉嘴,你是被風吹的!仔細觀察!”


    伊藤美誠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拿起望遠鏡看著河岸那堆內髒附近。


    又過了大概一小時,依然沒有任何東西出現,警員們開始騷動起來。


    “我們會不會被發現了?所以那怪物不敢出來了?”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


    “也可能那就是個惡作劇。”


    “但是誰會半夜裏在這鬼地方惡作劇?”


    “說不定是某個癡漢呢!”


    耳麥中的話題越來越歪,聽了幾句的伊藤美誠額頭都出現了三條黑線。


    “都給我安靜!”伊藤美誠低聲對著耳麥說道。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土禦門先生、安倍先生。”伊藤美誠低聲唿喚著那兩位“專業人士”。


    這兩人雖然都來自土禦門家族,但是近幾十年來土禦門家族中一直有一部分人主張恢複先祖“安倍”這一姓氏,所以家族裏就逐漸分成了兩脈,一脈仍以土禦門為姓,一脈改用安倍為姓。


    那兩人聽到喊聲,小心翼翼地貓著身子輕輕走到伊藤美誠的身邊,一起躲在標識牌後麵。


    “請問兩位先生對現在的情況怎麽看?是我們這個方法失敗了還是根本沒有河童這種東西存在呢?”


    兩人互相交流了下眼神,最後其中名為土禦門南水的男人低聲開口:“咳咳,我覺得那東西很可能是存在的。根據我們家族中的古老手劄記載,河童並不是每次都會攻擊人或者牲畜,或許它上次進食後現在還不餓,所以食物對它的誘惑沒有那麽大。”


    “這種可能也的確存在……”伊藤美誠也不能確定了。


    “再等一小時,如果還沒有動靜就收隊!”


    “收到!”


    “是!”


    ……


    清晨,修煉一晚“太上日月混元經”,又服完朝霞之氣後的林晨精神奕奕。


    洗漱一番之後,林晨打算起今天的行程來。


    最後決定上午先去一趟上野家,看看上野仁那個老頭子,練習一下劍道。下午再去四周逛逛,尋找一個新的修煉地。


    原定的修煉地六天神社是不能去了,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的六天神社是一個風暴眼,有著太多的目光盯著。自己可不想牽涉進去。


    至於晚上,準備去居酒屋,然後嘛,當然是再去上演一番“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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