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想不到他們,受累不討好的事倒想往他們身上丟,才要了一個房間,就想讓宋言深想辦法給宋言華升職,做夢呢!


    薑月晚將筷子輕輕放下:“爺爺,一家人確實該互幫互助,可這也要二弟願意呀。”


    聽到這話,宋家全家懵的,尤其是宋言華,筷子上的菜掉了也不知道,看著傻不愣登。


    宋言華確實吃驚,以往這個時候薑月晚一定會跳出來替宋言深答應,他在假意推脫一下,這事就成了,今天怎麽不一樣了?


    “晚晚,言華他怎麽會不願意的,難道是有人不想幫言華?”王芳沉著臉若有所指。


    這頂大鍋薑月晚怎麽肯背,在宋家人的視線下,她慢慢說:“媽,你誤會,言深是一百個情願,是二弟他自己說,靠他自己可以升職,我們現在幫二弟,豈不是打二弟的臉,認為他不行。”


    “你說對不對呀,言深。”薑月晚踢了宋言深一腳,扭頭看她,


    宋言深沒說話,他正偏頭看薑月晚,她的這聲“言深”叫的比之前順口,而且尾調拉長,頗有幾分勾人的意味。他的右小腿今天晚上被她踢了三腳,不痛,但是很奇怪,酥酥麻麻的。


    右小腿又被踢一腳,這次力度有些重,像是有些不滿,宋言深迴神,隻見她秀眉輕蹙,眼底有幾分不高興,他淡淡接話:


    “爺爺,晚晚說得對,二弟想靠自己爭取,我們就要支持他,我去找關係疏通,到時候二弟靠自己本事升職被人說成關係戶那就不好聽了。”


    這年頭關係戶的名聲不太好聽。


    右小腿又被踢一下,宋言深看了一眼薑月晚又補一句:“當然如果二弟願意當關係戶,我明天就去走一趟。”


    “啪!”


    筷子重重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把眾人都嚇一跳,薑月晚滿臉怒氣指責:


    “言深,你怎麽可以這樣想二弟,二弟他可是讀書人,怎麽願意當關係戶,之前那幾次已經讓二弟一家對我們不滿了,今天月惜還找我,給了我五十塊錢讓我以後別管二弟的事,你這樣不利於家族和諧,你得征求二弟的意願,他是個讀書人,他怎麽願意走捷徑!”


    說完,薑月晚又扭頭看向宋言華,滿眼親切:“二弟,你說是不是?”


    這話把宋言華架起來,他這人最好麵,自詡讀書人,最看不上那些走歪門邪道的人,他怎麽會承認自己需要家裏人的幫助,怎麽會反駁薑月晚的話。


    宋言華咬著牙說:“當然。”


    他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讓薑月晚臉上染上笑意,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硬生生忍下來。


    “爺爺,你看,二弟都不願意,我不能因為想幫二弟而破壞家裏人的感情。”


    宋澤民沒說話,他又不是不知道宋言華的性子,想要的東西從來不主動說,等著別人送到他手上,現在他薑月晚架得那麽高,有些話他說出口就是打宋言華的臉,宋澤民哪裏舍得,他隻能將怒氣撒在薑月晚身上。


    “老大這個媳婦,倒是巧言令色。”宋澤民盯著薑月晚,眼底無端透著威壓。


    宋言深向前傾身,擋住宋澤民的視線,臉上沒什麽表情:“晚晚隻是實話實說。”


    兩人無聲對峙,老大什麽時候和媳婦感情那麽好了?宋澤民眼底不解,宋言深沒表情,可宋澤民就是感覺他在生氣,也沒再揪著。


    “晚晚說得對,我們不能做破壞家庭和睦的人,二弟的事情,他自己解決。”


    宋言深這話是打定主意不幫宋言華。


    王芳一聽急了:“他怎麽能解決。”


    “媽這是認為二弟不行?”


    薑月晚慢悠悠的話讓王芳臉色一僵。


    “媽,我自己可以!”宋言華臉色陰沉,男人怎麽能被說不行,看向王芳的視線裏都帶著責怪。


    王芳哪敢再搭話,隻能焦急的看著宋誌,想讓他想想辦法。


    “月惜今天去找你了?”宋言華正琢磨著薑月晚態度不對,突然想到她剛剛說的話,問上一句。


    終於等到宋言華問這句話,薑月晚看著將頭埋到碗裏的薑月惜,臉上笑容頗有深意,她茶言茶語說:


    “對啊,月惜她,唉,算了,我也管不著,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做外人的不好摻和,你迴去問月惜吧。”


    這話一出,宋言華看薑月惜的眼神都陰沉下來。


    宋家人這時琢磨出不對勁,他們就說,薑月晚一直向著怎麽宋言華,怎麽今天變了,原來是這個小妖精從中作怪,看向薑月惜的眼神全是不滿。


    薑月晚才不管他們怎麽想,吃完飯拉著宋言深收拾東西,也不管宋言華什麽打算,一股腦的將書房裏的東西丟出去,隨後利索關門,看著這門,她嘀咕道:“該換把鎖。”


    “我待會就換。”


    這聲音將薑月晚嚇一跳,她猛地轉身,看到身後的宋言深話裏不滿:“你嚇到我了。”


    “抱歉。”說著抱歉,可宋言深並沒有讓開,他垂眸看著薑月晚。


    宋言深個子高,體積大,就這樣站在薑月晚麵前,讓她格外不自在,尤其是他不說話,隻垂眸看她,更讓她不自在。


    “怎麽了?”受不了這氣氛,薑月晚開口問。


    “沒事,你收拾吧。”


    說著,宋言深就出門。


    看他離開,薑月晚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怎麽莫名其妙的。”


    可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薑月晚滿臉嚴肅,想她薑月晚天不怕地不怕,到了這竟然怕起一個男人。


    等宋言深迴來,就看到他的妻子滿臉不滿的看著他,他思索片刻,他今天沒有招惹她。


    宋言深也沒問也沒說話,隻是沉默的換鎖,假裝看不見薑月晚眼底的不滿。


    一個換鎖,一個收拾房間,看起來好不和諧,當然,是除開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媽媽,我們以後都睡這裏嗎?”宋向東趴在窗戶向外看,滿臉稀奇。


    薑月晚耐心的迴答宋向東的問題,“對啊,向東喜不喜歡這裏。”


    “喜歡!”


    看宋向東稀奇勁沒過,薑月晚也就隨他趴在窗戶上看。


    天色漸晚,夜色涼,薑月晚起身將窗戶關上又蹲下來對宋向東說。


    “明天再看,讓爸爸帶你去洗澡。”


    “好。”


    等他們都出去了,薑月晚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直到視線落在那一張床上,她才發現不對勁,這就一張床,他們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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