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與林悅步出房間,踏入那仿佛被歲月遺忘的走廊。林悅鼻腔率先捕捉到一絲陳舊的氣息,像是老舊紙張與潮濕空氣混合的味道,令她下意識皺了下鼻子。她偏過頭,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唐夢,低聲說:“這地方,感覺藏著好多故事。”林悅生性敏感細膩,對周遭環境的變化感知敏銳 。此時,一陣微風悄然鑽進走廊,撩動著林悅的風衣衣角和發絲 ,唐夢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迴應:“是啊,不過今天之後,也許會不一樣了。” 唐夢性格樂觀豁達,總能在困境中看到希望 。昏黃的燈光宛如陳舊的蜂蜜,從天花板上低垂的燈罩中,不均勻地流淌在地麵,將她們的身影拉得悠長且扭曲,恰似兩個彷徨在時光縫隙中的幽靈。走廊兩側的牆壁爬滿斑駁的印記,在這曖昧的光影下,那些痕跡模糊又神秘,林悅定睛細看,視線順著蜿蜒的紋路遊走,像是在解讀一段被歲月塵封的密碼 。 林悅身形高挑,即使穿著男裝,也難掩她身姿的輕盈與靈動。她的臉龐線條柔和,肌膚白皙如玉,在昏暗的燈光下透著微光。那男性短發幹淨利落,發梢微微翹起,增添了幾分英氣。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帶著與生俱來的敏銳與警覺,在掃視四周時,目光中不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總是抿得緊緊的嘴唇,此刻正努力用低沉的男聲發聲,說話時,下巴微微緊繃,似乎在竭力維持著這偽裝的身份。她雙手習慣地插在風衣口袋裏,手指時不時在口袋中輕輕摩挲,像是在尋找著某種支撐。林悅向來心思縝密,即使麵對熟悉的環境,也時刻保持警惕 。 唐夢則是另一番模樣,她身形矯健,留著齊耳短發,英氣十足。一身幹練的軍裝貼合著她的身體,每一處褶皺都透露出軍人的嚴謹與利落。她的眼神堅定而有神,透露出長期訓練養成的果敢與堅毅,高挺的鼻梁下,雙唇總是微微上揚,帶著自信與爽朗,笑起來時,眼角會出現淺淺的細紋,更添幾分親和力。走路時,步伐穩健有力,雙臂有節奏地擺動,彰顯著她雷厲風行的性格 。唐夢作為軍人,做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 。隨著她的走動,軍裝上的金屬紐扣在昏黃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走廊的陳舊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那閃爍的光點映入林悅眼中,晃了一下她的視線 。 兩人沿著走廊前行,腳步聲在空曠中迴蕩,與走廊盡頭不知何處傳來的隱約風聲交織在一起,傳入林悅耳中,形成一種奇特的韻律,她的腳步不自覺地隨著這韻律微微調整節奏 。很快,她們站在了宋晴明的辦公室門前。那扇門厚重而古樸,深褐色的木質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理,銅製的門把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唐夢抬手,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在空中短暫地懸停,似在積蓄力量,隨後輕輕叩響房門,叩門聲清脆而有節奏,在寂靜的走廊裏傳得很遠 ,林悅聽得真切,那聲音一下下敲在她心上,讓她心跳微微加快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唐夢似乎察覺到了,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唐夢總能敏銳感知他人情緒,給予恰到好處的安慰 。 不多時,屋內傳來宋晴明低沉而沉穩的聲音:“請進。”唐夢推開那扇厚重的門,率先踏入,林悅緊跟其後,像一個隱匿在黑暗中的影子。林悅進門時,微微低頭,眼睛快速地掃視著屋內的陳設,像是在確認環境是否安全,同時,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聲音,與門外走廊上的腳步聲形成反差 ,腳掌接觸地麵的柔軟觸感,讓她覺得踏實又緊張 。 辦公室內,光線透過窗簾縫隙,在地麵上切割出一道道明亮與黑暗交織的線條。窗外,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槐樹在風中輕輕搖曳,枝葉相互摩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是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那沙沙聲傳進林悅耳中,撓得她心裏癢癢的 。宋晴明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桌上攤開的文件和手中握著的鋼筆,暗示著他剛剛還沉浸在工作中。他身材魁梧,雖已年過半百,但身姿依舊挺拔。頭發整齊地向後梳理,鬢角處的白發彰顯著歲月的痕跡。他的臉龐輪廓硬朗,濃眉下的雙眼深邃而有神,目光中透著久經世事的沉穩與睿智,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線條堅毅 。當他抬頭看向唐夢和林悅時,眼中立刻浮現出溫和的笑意,眼角的皺紋微微舒展,像是冬日裏的暖陽,瞬間讓屋內的氣氛變得柔和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鋼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以示歡迎,這時,窗外的風正好吹過,帶動窗簾輕輕飄動,光影在他臉上晃動 ,林悅看著那光影變幻,竟有些出神 。宋晴明為人沉穩持重,對待晚輩關懷備至 。 宋晴明抬起頭,目光先是落在唐夢身上,溫和地說道:“唐夢,你先迴去休息吧,我和林悅單獨聊聊。”此時,窗外的老槐樹在風中搖曳得更厲害了些,樹葉沙沙聲也愈發清晰 。唐夢身形一挺,利落地迴應:“是,宋司令。”她轉身離開,路過林悅身邊時,悄悄握了下她的手,像是在傳遞力量。帶上門的那一刻,屋內的氣氛似乎都為之一變,安靜得能聽見牆上老式掛鍾的秒針跳動的聲音。隨著門的關閉,窗外樹葉的沙沙聲似乎變得更加清晰 ,林悅聽著那聲音,莫名覺得周遭的安靜有些壓抑 。 此時,辦公室裏隻剩下宋晴明與林悅。宋晴明站起身,臉上浮現出一抹和藹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春日裏的暖陽,試圖驅散一切陰霾:“小悅,還記得我嗎?”林悅微微點頭,刻意壓低嗓音,用略帶沙啞的男聲說道:“記得,宋爺爺。”說話時,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努力表現出輕鬆的樣子,可雙手卻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摩挲,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她的眼睛微微睜大,帶著一絲期待看著宋晴明,似乎渴望得到他的認可,眼中倒映著宋晴明和藹的麵容 。宋晴明笑意更濃,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小悅,坐吧。”林悅應了一聲,緩緩落座,坐下時身體微微僵硬,沙發微微下陷,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仿佛在接納一個沉重的秘密。她的雙腿並攏,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大腿上,像是一個拘謹的學生。此時,窗外一隻小鳥飛落在窗台上,歪著頭朝屋內張望,似乎也對屋內的對話感到好奇 ,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傳進屋內,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 宋晴明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他注視著林悅,目光中透露出探尋:“小悅,是你救了唐夢、鄭雨薇、高強、高明等人嗎?”窗外,風停了,樹葉的沙沙聲也漸漸止息 。林悅迎著他的目光,堅定地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自豪,語氣沉穩地說:“嗯,今天早上我碰巧經過長沙市郊區的樹林,聽到裏麵有打鬥聲,就過去看了看,然後救下了他們。”說話間,她微微坐直身體,胸膛微微挺起,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功績 ,而窗外原本靜止的樹枝,像是在唿應她的講述,輕輕晃動了一下 。宋晴明輕輕鼓掌,臉上露出讚許:“好樣的,小悅,有膽識!”林悅勇敢仗義,遇到不平之事定會挺身而出 。 宋晴明微微皺眉,眉心擰成一個淺淺的“川”字,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小悅,你去長沙市做什麽?”林悅心裏猛地一緊,表麵上卻依舊鎮定,眼神迅速遊移了一下,又立刻定住,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去長沙市玩玩。”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手指下意識地揪緊了風衣的衣角,指關節都微微泛白。她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不敢直視宋晴明的眼睛 ,與此同時,窗外的樹葉沙沙聲突然變大,像是在掩蓋她的心虛 ,那嘈雜的聲音讓她愈發心慌 。宋晴明微微搖頭,輕聲歎道:“小悅,你可瞞不過爺爺。”林悅雖然聰慧,但在親近之人麵前,情緒還是容易外露 。 宋晴明目光如炬,輕易地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變化,他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長輩的包容與理解:“小悅,你在欺騙爺爺,你說謊的時候眼神亂飄。”此時,牆上掛鍾的滴答聲似乎格外響亮,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那清脆的聲響在她耳邊迴蕩,提醒著她謊言被識破的窘迫 。林悅心裏“咯噔”一下,暗自懊惱自己的疏忽,臉頰微微泛紅,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她的肩膀微微下垂,像是被戳穿謊言後失去了力氣。宋晴明站起身,走到林悅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跟爺爺說實話,爺爺不會怪你。”窗外,一片樹葉被風吹落,緩緩飄向地麵 。 宋晴明的語氣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小悅,說實話,告訴爺爺你去長沙市到底幹什麽去了。”林悅咬了咬牙,知道再也無法隱瞞,索性坦白,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宋晴明:“宋爺爺,我去長沙市是為了覆滅合歡宗。”她雙手緊緊握拳,放在膝蓋上,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而此時窗外的風戛然而止,整個世界似乎都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安靜得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宋晴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平靜,坐迴沙發,專注地聽她講述。林悅性格堅韌,一旦下定決心,便勇往直前 。 “你把合歡宗給覆滅了?”宋晴明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放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你說的是真的?”林悅平靜地點頭,聲音沉穩有力:“嗯,覆滅了。”宋晴明先是一怔,隨即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他仰起頭,笑聲在辦公室裏迴蕩,眼角的皺紋更深了,臉上滿是欣慰:“好好好,覆滅得好啊!這下長沙市的女子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他一邊笑,一邊拍著大腿,身體向後仰靠在沙發上,滿臉的暢快淋漓 ,窗外的小鳥被這笑聲驚飛,撲騰著翅膀消失在遠方 ,那鳥兒飛走時帶起的風聲,像是歡快的喝彩 。宋晴明站起身,再次走到林悅身邊,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小悅,你可立了大功!”此時,窗外的樹葉在微風中歡快地擺動,像是在為林悅慶祝 。 笑聲漸止,宋晴明的神色變得有些黯淡,他緩緩開口,眼神中流露出痛苦與無奈:“小悅,實話告訴你吧,我以前帶兵攻打過合歡宗,結果全軍覆沒,隻有我一個人逃了迴來。”說到這裏,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肩膀微微下垂,像是被過去的迴憶壓彎了脊梁 。他的目光變得空洞,似乎陷入了那段痛苦的迴憶之中。窗外,一陣風吹過,吹得樹枝用力敲打窗戶,發出“噠噠”的聲響,像是在為這悲傷的迴憶伴奏。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從窗前一閃而過,留下一聲短促的鳴叫,很快又消失在遠方,那敲擊聲和鳥鳴聲交織,刺痛了林悅的耳膜 ,讓她對宋晴明的遭遇倍感心疼 。林悅站起身,為宋晴明倒了杯水,輕輕放在他麵前:“宋爺爺,您別太難過。”此時,屋內的光線似乎也暗了幾分,映襯著兩人沉重的心情 。宋晴明迴憶往事,盡顯英雄遲暮的無奈與落寞 。 林悅心中一陣刺痛,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輕輕遞給宋晴明。她倒水時,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端著水杯走迴來時,步伐緩慢而沉穩。宋晴明接過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勇氣帶兵去攻打合歡宗。合歡宗四處抓捕年輕貌美的女子,長沙市的女性們都不敢輕易出門。”他頓了頓,臉上重新浮現出欣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現在好了,合歡宗被你覆滅了,好好好啊,小悅,你做得好啊!”他一邊說,一邊輕輕點頭,眼神中滿是讚賞。這時,窗外的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仿佛也在為林悅的壯舉鼓掌 ,林悅看著那擺動的樹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 林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頰泛起紅暈,小聲說道:“宋爺爺,我也不是特意去覆滅合歡宗的。”宋晴明挑了挑眉,臉上帶著一絲疑惑,饒有興致地問:“哦?那小悅你為什麽還把合歡宗給覆滅了?”他微微歪著頭,身體前傾,專注地等待著林悅的迴答,而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那光影晃得林悅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 林悅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合歡宗的門主合歡想抓瑤瑤做鼎爐供他修煉。”宋晴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就是因為這個叫瑤瑤的人,你才去覆滅合歡宗的?”林悅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執著:“是啊,宋爺爺。”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此時,窗外一隻蝴蝶翩翩飛過,似乎也被這充滿情感的對話所吸引 ,蝴蝶扇動翅膀的聲音輕柔又微弱,卻像在林悅心中掀起了波瀾 。林悅重情重義,為了保護在意之人,不惜一切代價 。 宋晴明又問:“小悅,那個叫瑤瑤的是男是女?”林悅的臉瞬間紅透了,連耳根都變得通紅,即便聲音被刻意壓低,也難掩語氣裏的羞澀:“是女孩子。”宋晴明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心中已然明了,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問道:“小悅,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叫瑤瑤的女生?” 林悅心裏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思緒瞬間飄迴到與瑤瑤相處的點點滴滴。是啊,自己喜歡瑤瑤,而且這份喜歡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可自己也是女孩子啊……想到這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嘴上卻否認道:“宋爺爺,我……我不喜歡她。”說著,她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此時,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內的光線也變得有些昏暗,仿佛也在為林悅的心事而哀傷 ,昏暗的光線模糊了周圍的景象,卻讓她心中的糾結愈發清晰 。宋晴明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再追問,隻是拍了拍她的手:“孩子,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就好。”窗外,一隻烏鴉落在枝頭,發出一聲低沉的叫聲 。林悅麵對感情,既勇敢又自卑,充滿矛盾 。 宋晴明看出了她眼中的哀傷,擺了擺手,眼中滿是心疼與理解:“好了,小悅,先不說這個了。”林悅如釋重負,輕輕“嗯”了一聲,可心中的波瀾卻如洶湧的潮水,久久無法平息。她知道,自己對瑤瑤的這份感情,注定要在這世俗的洪流中曆經波折,隻是不知未來等待著她們的會是什麽……而宋晴明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落寞的“少年”,心中也在暗自思忖,這看似簡單的覆滅合歡宗背後,怕是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故事,隻是,他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辦公室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牆上的掛鍾在滴答作響,像是在固執地記錄著這段充滿秘密與情感的對話,與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樹葉的沙沙聲,共同編織出一種令人悵惘的氛圍 ,那滴答聲和外界的聲響交織,在林悅聽來,宛如一首悲傷的樂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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