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鉛灰色的雲層好似一塊巨大的幕布,嚴絲合縫地將整座城市籠罩其中 ,世界宛如被卷入一場永無盡頭的昏暗夢境。細密的雨絲在狂風的驅趕下,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橫衝直撞地傾盆而下,砸在商業街的每一寸土地上,奏響一首雜亂無章的打擊樂。雨滴與地麵激烈碰撞,濺起的水花好似轉瞬即逝的璀璨星辰,又像被打翻的水晶瓶,在半空中一閃而逝 。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行人,都縮在雨衣或雨傘下,行色匆匆,他們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渺小而無助,好似風雨中飄搖的孤舟,一心隻想尋得一處溫暖幹燥的港灣。街邊的店鋪大多緊閉著卷簾門,隻有少數幾家亮著昏黃的燈,那光線在風雨中搖曳不定,宛如黑暗中閃爍的微弱燭火,又似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給這陰沉的世界添了幾分朦朧的質感。 商業街的一家酒店裏,流淌著一首現代流行歌曲,《我和你,是劫還是緣》。歌聲在略顯空蕩的大堂裏悠悠飄蕩,每一個音符都被這壓抑的雨幕浸透,無端帶上了幾分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酒店的燈光昏黃而黯淡,像是也被這場雨澆滅了熱情,隻能無力地灑在桌椅和地麵上,好似遲暮老人渾濁的目光 。木質的地板上倒映著天花板的影子,隨著雨水在窗戶上蜿蜒流淌的痕跡,扭曲而模糊,宛如一幅被水洇濕的抽象畫,又像被揉皺的舊紙張。窗邊的綠植在狂風的肆虐下,枝葉瘋狂地拍打著玻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在宣泄著內心的不安,又似一群被困的飛鳥,急切地想要衝破牢籠,為這沉悶的氛圍添上一抹躁動的色彩。 “我和你,是劫還是緣……” 這句歌詞像一隻無形的手,精準無誤地揪住了陳鋒的心。他坐在那裏,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握緊又鬆開,指腹因為用力而泛白。目光透過被雨水模糊的窗戶,落在對麵的林悅身上。隻見林悅低垂著頭,銀白色的齊腰長發如瀑布般散落,幾縷發絲濕漉漉地黏在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上。她的肩膀微微顫抖,眼眶泛紅且布滿血絲,淚水混著酒水,順著下巴不斷滑落,吧嗒吧嗒地滴在麵前的酒杯裏,漾起細微的漣漪,宛如她此刻破碎又淩亂的心,又似平靜湖麵被投入石子,久久無法平靜。 陳鋒身材高大挺拔,像是一棵在風雨中也能堅守的白楊。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被雨水打濕的碎發貼在寬闊的額頭上,平日裏透著堅毅的雙眸,此刻滿是對林悅的關切與擔憂。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林悅的手,試圖傳遞一些力量,然而話音卻被窗外唿嘯的風聲蓋過了一瞬:“林悅,別太難過了。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你和蘇瑤是那麽好的朋友,肯定能解決問題的。就像以前你們鬧小別扭,最後不也都和好了嘛 。”他說話時,身體微微向林悅傾斜,臉上帶著溫和又安撫的神情 ,可林悅像是沒聽見他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手顫抖得厲害,酒水灑出了一些在桌上。陳鋒看著她的舉動,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滿是心疼,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會讓一向堅強的林悅如此崩潰。 林悅端起酒杯,剛要往嘴邊送,陳鋒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在雨聲的襯托下顯得愈發急切:“林悅,別喝了,你看看你都醉成什麽樣了。再這麽喝下去,身體該受不了了。”林悅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與不甘,大聲吼道:“你管我!這酒,今天我非喝不可!”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試圖去搶迴酒杯,身體前傾,卻因醉酒而差點摔倒。陳鋒連忙起身,雙手穩穩地架住她的胳膊,手上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別折騰自己了,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不管遇到什麽,我都在這兒呢。”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林悅能聽進他的話,停止這種傷害自己的行為。這時,一陣狂風猛地吹過,窗戶被吹得哐當作響,仿佛是命運在敲響警鍾,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添柴加薪。 林悅像是聽到了一個遙遠而荒誕的笑話,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輕輕搖了搖頭。她這一搖頭,發絲跟著淩亂飛舞,仿佛她內心的情緒也跟著一同失控,像被狂風卷起的柳絮。“你不懂,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迴不去了。我和蘇瑤之間,這次真的完了。”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絕望,話語被窗外的雨聲稀釋,卻重重地砸在陳鋒的心上,宛如一記重錘。她緩緩低下頭,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那寫滿悲傷的麵容,身體也在微微顫抖,像一朵在狂風驟雨中即將凋零的花朵,又似風中殘花,搖搖欲墜。陳鋒看著她,滿心都是無力感,他伸出手,想要再次觸碰林悅,可半空中又緩緩收迴,無奈地歎了口氣。與此同時,一滴碩大的雨滴砸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也在歎息,像是在為這段複雜的情感默哀。 “陳鋒,和我喝酒。”林悅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種近乎決絕的哀傷。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雨聲和歌聲交織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陳鋒看著她,眉頭不自覺地緊緊皺起,像兩座挨得很近的山峰,額頭上也因此擠出了幾道深深的皺紋。“林悅,你別喝了。喝多了難受,明天醒來頭疼得厲害,多遭罪啊。”他勸道,聲音裏滿是心疼,卻被唿嘯的風雨聲模糊了尾音。可林悅卻近乎嘶吼著迴應:“我就要喝,喝醉了我什麽都可以忘記,就不會這麽痛苦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陳鋒心中的憤怒與心疼交織,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椅子在地麵上劃出一道尖銳的聲響,卻瞬間被外麵的風雨聲淹沒,如同一聲微弱的抗議。他快步走到林悅身邊,抬起手,那隻手在空中懸了一瞬,手指因為憤怒與糾結而微微顫抖,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他怎麽舍得對她動手呢,哪怕隻是嚇唬一下。隨後,他強行拽起坐在椅子上的林悅。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如利刃般劃過天際,緊接著一聲炸雷轟然響起,仿佛是這場衝突的背景音效,又似天公在發怒。 林悅已經有些醉意,意識開始模糊,她的身體左搖右晃,像一艘在暴風雨中失去方向的小船,又似無根的浮萍。她試圖甩開陳鋒拽著自己手臂的手,嘴裏嘟囔著:“你放開我!我不想走,別管我!”她的眼睛半眯著,眼神迷離,臉上寫滿了抗拒,雙腳胡亂地蹬著地麵。然而,陳鋒的手卻像一把鐵鉗,死死地拽著林悅的手臂,仿佛那是他與她之間最後的聯係。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上滿是堅定的神情,在心裏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開,一定要把她安全地帶離這裏。林悅怎麽甩也甩不掉,最後隻能任由陳鋒拽著她走。兩人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店,狂風立刻裹挾著雨水向他們撲來,打得他們臉上生疼,那密集的雨點好似無數細密的針,又像冰刀割在他們的肌膚上。 很快,他們走出了酒店。外麵的雨更大了,雨滴打在身上,生疼。街道兩旁的樹木在狂風中劇烈搖晃,枝葉相互抽打,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進行一場慘烈的戰鬥,又似一群瘋狂的舞者。路燈在雨幕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光暈被雨水扭曲,變得虛幻而不真實,宛如一個個即將熄滅的燭火,在黑暗中掙紮閃爍,好似迷失方向的螢火蟲。一輛輛汽車疾馳而過,車輪濺起高高的水花,形成兩道白色的水簾,好似駿馬奔騰時揚起的雪浪,又像舞動的白色絲帶。不遠處,一輛公交緩緩停靠站台,幾個乘客撐著傘匆匆上下車,車門關閉後,公交又緩緩駛入雨幕之中,那雨幕仿佛是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將一切都籠罩其中,宛如神秘的結界。陳鋒艱難地在風雨中攔了一輛出租車,將林悅推到出租車的後排座位上,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雨水順著他的衣角不斷滴落在車內的地板上,形成一小灘水漬。 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微胖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頭發有些稀疏,從後視鏡裏看了他們一眼,禮貌地問道:“兩位想去哪?”“去陽光中學。”陳鋒迴答,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漫長的跋涉,話語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迴蕩,如同寂寞的迴音。此時的他,身體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一隻手揉著太陽穴,臉上寫滿了倦容,心裏還在想著林悅的事情,他不斷迴憶著和林悅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她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車窗外,雨水如注,模糊了城市的輪廓,街邊的店鋪和行人都變成了影影綽綽的影子,在視線裏一閃而過。雨刮器快速地左右擺動,卻怎麽也刮不完那如瀑布般傾瀉的雨水,隻能在車窗上留下一道道短暫的清晰痕跡,隨即又被新的雨水覆蓋,好似時光在記憶中留下的淺淺劃痕,又像不斷被改寫的故事。路上車輛不多,偶爾有一輛車超車而過,濺起的水花打在出租車的車窗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坐在後排的林悅腦袋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地問陳鋒:“陳鋒,你帶我迴學校幹嘛?我不想迴學校 。”她的頭微微偏向陳鋒,眼睛半睜半閉,眼神迷離,說話時舌頭都有些打結,腦袋還不時地輕輕晃動,聲音在車輛的行駛聲中顯得有氣無力,像一片飄落的枯葉。“到了學校你就知道了。先別問那麽多,好好休息會兒 。”陳鋒迴答,頓了頓,又說,“既然蘇瑤現在不接受你,那你找個男朋友唄。說不定有個人陪著,心情能好點。”其實,他心裏正想著,等一會到學校,他要再表白一次。哪怕失敗,至少自己努力過了,這樣以後迴想起來,才不會留下遺憾。他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可又忍不住擔心,害怕再次被拒絕,害怕連現在這僅有的關係也會變得尷尬,想到這裏,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衣角,指關節泛白。林悅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與嘲諷:“我找男朋友?嗬嗬。你覺得找個男朋友就能解決問題?別天真了。”她的笑聲很短,卻像是一陣寒風吹過,在車內的靜謐中顯得格外突兀,像一顆冰冷的石子投入平靜湖麵。她的身體往座位上一靠,頭歪向一邊,不再看陳鋒,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嗯。”陳鋒應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像一隻迫不及待想要掙脫牢籠的小鳥。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緊張與期待在他心底翻湧,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又似洶湧的潮水。他不斷在腦海中預演著表白的場景,想象著林悅可能的反應,心中既期待又忐忑,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抬手輕輕擦了擦額頭。 很快,出租車到了陽光中學校門外停下。校門口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踝,雨滴落下,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宛如盛開的白蓮,在水麵上輕輕搖曳,又似靈動的仙子在翩翩起舞。積水表麵被雨滴砸出無數細密的漣漪,層層疊疊,相互交織,好似歲月在平靜湖麵留下的溫柔吻痕,又像精美的蕾絲花邊。校門口的保安穿著雨衣,站在門房裏,透過窗戶好奇地張望著下車的陳鋒和林悅。陳鋒付了錢下車,快步走到林悅這邊,打開車門,把她拽了出來。林悅沒有反抗,像一個失去意識的玩偶,任由陳鋒拽著。隨後,陳鋒關上車門,拽著林悅走到陽光中學操場中央。此時,細密的雨絲不斷飄落在他們身上,打濕了他們的頭發和衣服,讓他們的身影顯得更加狼狽,好似一幅被雨水洇濕的落魄畫卷,又像兩隻落湯雞。 此時,蘇瑤、陳詩雨、陳詩雪、葉天、葉明、陳明正在學校裏。學校的教學樓在雨中顯得格外寂靜,隻有走廊裏偶爾傳來幾聲學生的嬉鬧。操場邊的旗杆在狂風中劇烈搖晃,旗幟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耷拉著,偶爾被風鼓起,又迅速落下,像是在無力地掙紮,像一個孤獨的舞者在狂風中獨舞。籃球架孤獨地立在那裏,籃板上的水珠不斷滑落,滴在水窪裏,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一首孤獨的樂章,又似時鍾的滴答聲,訴說著寂寞。陳明身形瘦小,像一隻敏捷的小猴子,跑得最快,他邊跑邊揮舞著手臂,尖細的嗓音老遠就傳了過來:“快看,陳鋒帶了個女生迴來!”葉天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像一座小山,邁著大步跟在後麵;葉明則身形修長,斯斯文文,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他扶了扶眼鏡,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二年一班的同學們聽到動靜,也都好奇地跟了出來,一時間,教室裏隻留了蘇瑤、陳詩雨、陳詩雪。蘇瑤有著如綢緞般的黑色齊腰長發,柔順地垂在身後,幾縷發絲俏皮地搭在她圓潤的肩頭。她穿著一條粉色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焦急的踱步微微擺動,像一朵盛開的粉色花朵,搭配的粉色運動鞋更添了幾分青春活力。此刻,她長相甜美,紮著高馬尾,正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裙擺,一臉擔憂地望向窗外,眼神中滿是焦慮;陳詩雨留著齊肩短發,眼神靈動,像一灣清澈的湖水,此刻也滿是好奇地張望著,眼睛睜得大大的,身體微微前傾;陳詩雪則是長發及腰,安靜溫婉,像一幅寧靜的水墨畫,微微皺著眉頭,雙手交握在身前,似乎在擔心著什麽。 另一邊,陽光中學操場中央,陳鋒和林悅麵對麵站著。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狼狽卻又有一種別樣的真實。操場的地麵已經積滿了水,形成了一麵麵不規則的鏡子,倒映著他們模糊的身影。周圍的樹木被雨水洗刷得格外翠綠,樹葉在風中搖曳,像是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相遇和即將發生的故事默默見證,又似一群沉默的旁觀者。一隻小鳥在枝頭縮著身子,羽毛被雨水打濕,它瑟瑟發抖,偶爾發出幾聲微弱的鳴叫,似乎在抱怨這糟糕的天氣,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林悅。”陳鋒開口,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混進無數雨滴之中,消失不見。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側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滿是緊張與期待,眼神緊緊盯著林悅。“其實,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嘈雜的唿喊聲打斷。原來是陳明他們跑到了跟前,同學們也將他們圍了起來。 人群中,李萱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滿臉羨慕,她用力拉了拉身旁張琳的衣角,興奮地尖叫道:“張琳,你瞧呀!站在陳鋒麵前的這個女生,銀白色的齊腰長發被雨水打濕後,緊緊貼在那白色寬大襯衫上,再配上藍色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簡直就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女主角!這氣質,絕了!” 張琳身材嬌小,雙馬尾隨著她的動作歡快地晃動著,她也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忙不迭地點頭附和:“真的呀!這麽漂亮的女生,以前可從沒見陳鋒和她在一起過呢。該不會是他偷偷藏著的女朋友吧?要是真的,陳鋒也太能藏了!” 趙宇雙手抱在胸前,故作深沉,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插嘴道:“依我看呀,十有八九就是女朋友!你們看陳鋒那緊張的樣子,拽著人家女生的手臂,生怕她跑了似的。肯定是有情況!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這次就是特意帶迴來給咱們看的。”說著,他還甩了甩自己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王浩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神透著理性與懷疑,他微微皺眉,反駁道:“我覺得不太可能。陳鋒平時在學校的表現,怎麽看也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啊。而且這個女生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搞不好隻是普通朋友,陳鋒是在照顧她呢。你們可別瞎猜了。” 劉悅蹦蹦跳跳地湊過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滿不在乎地說:“管他們是什麽關係呢!這兩人站在一起,顏值多般配呀,看著就賞心悅目。要我說,咱們直接去問陳鋒不就得了,在這裏瞎猜多沒意思!”她的話引起了周圍同學的一陣哄笑,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眼神卻始終緊緊盯著陳鋒和林悅,試圖從他們的神情和動作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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