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夜幕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銀白市,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慘白且微弱的光,在地上勾勒出斑駁的樹影,狂風唿嘯而過,樹影劇烈晃動,像是一群張牙舞爪的鬼魅。豆大的雨點被風裹挾著,砸在地麵上,濺起層層水花,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 出租車後座上,林悅一襲黑色風衣,風帽被他刻意壓得極低,一張線條冷峻的銀白色蝴蝶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僅露出的雙眼深邃而銳利,仿若寒星。他薄唇輕啟,刻意壓低聲音,讓那聲音仿若裹挾著冬日的寒霜,簡短而有力地說道:“去銀白市。”偽裝過的男性嗓音低沉、冷冽,沒有絲毫破綻。此刻,他內心早已怒火中燒,暗自想著:楊家、楊軒,等我暗影到了你們楊家的時候,就是你們楊家覆滅之時!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額頭上浮現出幾道深深的紋路,牙關緊咬,腮幫子微微鼓起 ,細密的汗珠從鬢角滲出,和著雨水順著臉頰滑落,他抬手時,衣袖上的水漬在昏暗燈光下格外明顯。他下意識地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按壓太陽穴,試圖緩解內心的焦慮,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隨後,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每一下都像是在積蓄力量,眼神中透露出既焦慮又決絕的複雜神色。車窗外,狂風拍打著車身,發出“砰砰”的聲響,雨滴密集地砸在車窗上,林悅聽著這嘈雜的聲音,內心愈發焦急,他仿佛能透過風雨,看到蘇瑤正身處危險之中,無助地等待著他,胃部也因過度緊張而微微抽搐。 同一時刻,銀白市楊家別墅外,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司機動作嫻熟,迅速下車後,小跑到車後,恭敬地打開車門,臉上堆滿謙卑的笑,微微弓著身子說道:“少爺,到家了。”楊軒慵懶地從車內邁出,身形高挑,一襲昂貴的定製西裝襯出他挺拔的身姿,發型精致,眉眼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慢。他輕輕“嗯”了一聲,下巴微微揚起,目光隨意地掃向四周,眼神中滿是不屑,心裏想著:在這銀白市,還沒有我楊軒辦不成的事,這個蘇瑤,遲早是我的。別墅周圍的灌木叢在狂風中劇烈搖曳,似在迎合他的高傲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他鋥亮的皮鞋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他卻毫不在意,伸手輕輕彈了彈肩頭並不存在的水珠,似乎在撣去這風雨帶來的狼狽。就在這時,一隻通體烏黑的貓從灌木叢中竄出,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衝著楊軒淒厲地叫了一聲,便消失在夜色中,楊軒不禁打了個寒顫,脊背一陣發涼,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不安 。他想起小時候,家中長輩說過黑貓出現是不祥之兆,可很快,他便甩了甩頭,將這種迷信想法拋諸腦後,自我安慰不過是隻野貓罷了。 隨行的50名武者死士紛紛從車上下來,他們身著統一的黑色勁裝,身姿矯健,眼神冰冷而兇狠,下車後迅速排成整齊的隊列,散發著肅殺之氣。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布料因濕透而顏色變深,勾勒出他們強壯的身形,但他們仿若未覺,身姿依舊筆挺。楊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右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袖口,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枚戒指是他成年時父親所贈,代表著家族權力的傳承,他每次感到不安時總會不自覺轉動它 。隨後下令道:“把蘇瑤帶到我的房間。”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兩名身形魁梧的武者死士立刻上前,雙腳一並,應道:“是,少爺!” 不一會兒,蘇瑤被強行從車內拽出,她拚命掙紮,一頭黑色齊腰長發在狂風中肆意飛舞,發絲淩亂,幾縷頭發被雨水粘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她身著白色女性襯衫,粉色八分褲搭配粉色運動鞋,此刻襯衫的領口被扯得有些歪斜,濕漉漉的布料貼在身上,顯得愈發狼狽。蘇瑤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憤怒,喊道:“楊軒,你抓我到底想幹什麽?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如此胡作非為!”唿嘯的風聲將她的聲音扯得有些破碎,每說一個字,都有雨水灌進嘴裏。楊軒看著她,露出邪魅的笑容,上前一步,微微低頭湊近蘇瑤,左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語氣輕佻:“當然是要得到你了,在這裏,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說罷,他肆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狂風唿嘯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蘇瑤氣得滿臉通紅,胸脯劇烈起伏,雙手用力拍開楊軒的手,罵道:“楊軒,你無恥!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楊軒卻仿若未聞,臉色一沉,雙手抱在胸前,再次命令:“帶走!”兩名死士架著蘇瑤往別墅內走去,蘇瑤的雙腳不斷踢蹬,粉色運動鞋在滿是積水的地麵上徒勞地摩擦,濺起高高的水花 ,卻無濟於事。此時,別墅外的狂風刮得更猛了,吹得門口的風鈴瘋狂作響,似乎也在為蘇瑤的遭遇鳴不平。 那兩名武者死士將蘇瑤推進房間後,其中一名滿臉橫肉,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疤痕的死士,色眯眯地盯著蘇瑤,嘴角流露出一絲猥瑣的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你叫蘇瑤是吧?能被我家少爺看上,那可是你的福氣,乖乖等著我家少爺吧。”說完,他轉頭看向同伴,擠了擠眼,用手肘碰了碰對方,道:“這小美人,今晚可有得樂子了。”同伴是個瘦高個,臉上帶著冷漠的神情,聞言隻是點了點頭,雙手抱胸,靠在牆邊。房間裏的燈光在狂風的影響下忽明忽暗,每一次閃爍,都讓蘇瑤的心猛地一緊,她下意識地抱緊自己,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不斷在心裏祈禱著能有人來救她 ,卻全然不知林悅正不顧一切地趕來。窗外,一隻烏鴉停在窗台上,發出“呱呱”的叫聲,給這恐怖的氛圍又添了幾分陰森。蘇瑤想起小時候聽過的故事,烏鴉的叫聲往往預示著災禍,恐懼在心底蔓延得更深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另一邊,林悅乘坐的出租車抵達了銀白市。他付完錢下車,看著出租車駛離後,抬手攔了另一輛出租車。剛一上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瞥見他的裝扮,嚇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方向盤,結結巴巴地問:“先……先生,你……你要去哪兒?這風刮得這麽大,怪嚇人的。”林悅微微側頭,眼睛眯起,再次壓低聲音,用那偽裝成男性的、冰冷的聲音迴應:“去楊家。風雨再大,也攔不住我。”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透著寒意。司機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戰戰兢兢地應道:“好……好的,先……先生。”隨後啟動車子,朝著楊家的方向駛去。車外,街道兩旁的建築在狂風中顯得搖搖欲墜,廣告牌被吹得“嘎吱”作響,隨時可能掉落 。一群鳥兒被狂風驚起,在夜空中慌亂地盤旋,發出陣陣驚叫聲,林悅望著窗外,思緒飄迴到與蘇瑤相處的點滴時光,他們曾一起在公園漫步,在圖書館安靜看書,那些溫暖的畫麵此刻卻如針一般刺痛著他的心,讓他愈發堅定了要救出蘇瑤的決心。他想起有一次蘇瑤被小混混騷擾,他及時出現保護了她,當時蘇瑤看向他的眼神滿是信任與依賴,暗暗發誓這次也要平安救出她,想到這裏,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林悅靠在座椅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那股憤怒幾乎要衝破胸膛。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瑤被抓的畫麵,愈發堅定了覆滅楊家的決心,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焦慮與決絕。他時不時地看向窗外,眼神急切,雙腳也在不自覺地微微抖動,仿佛恨不得立刻飛到楊家。此時,天空中飄起了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車窗上,更增添了幾分壓抑的氛圍。林悅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隻有冷靜,才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一切,但內心的擔憂卻如這風雨一般,無法平息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些過往執行任務的艱難場景,那些都被他克服了,這次也一定可以,他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唿吸愈發沉重。 夜空中的月亮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在這座看似寧靜的城市,卻無端添了幾分不安。楊家別墅周圍的樹木在狂風中瘋狂晃動,仿若在低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樹葉摩挲的沙沙聲與遠處隱隱約約的犬吠聲交織在一起,在風雨聲的襯托下,營造出一種緊張又壓抑的氛圍。這些樹木是楊家祖輩所栽,曆經幾代,如今在風雨中搖晃,似乎也在為楊家即將到來的變故悲歎。樹幹上的青苔在雨水衝刷下愈發翠綠,像是在記錄著這場風暴。 此刻,天色已然全黑,月光如水般傾瀉在地麵,讓寂靜的夜晚愈發顯得詭異。楊家別墅的花園裏,嬌豔的花朵在狂風驟雨中被打得東倒西歪,花瓣散落一地,與泥水混合在一起,散發出淡淡的花香與腐朽氣息。而別墅的客廳內,楊軒正得意地向父親楊魁匯報:“爸,我已經把蘇瑤抓迴來了。”楊魁坐在真皮沙發上,身形微微發福,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眉頭微皺,神色憂慮,一隻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心裏暗自思忖:這事兒是不是太順利了些?最近眼皮總跳,可別出什麽岔子,這風雨大作的,總感覺要有大禍事 。緩緩說道:“兒子,我這眼皮今天一直跳,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這鬼天氣,也透著古怪。”楊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翹起二郎腿,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又不自覺地轉動起手上的戒指,心裏想著:父親就是太謹慎,不過是個女人,能掀起什麽風浪,就算真有麻煩,憑楊家的勢力也能輕鬆解決 。道:“父親,您就是想太多了,能有什麽事。不過是一場風雨罷了。”楊魁無奈地歎了口氣,靠向椅背,沙發皮革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但願如你所說吧。”楊軒聽後,微微皺眉,心裏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又被他的自負所掩蓋,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風雨,嘴角依舊掛著那抹邪笑 。他想起曾經家族生意遭遇危機,也是自己力挽狂瀾,便更加堅信這次也能輕鬆應對。父子倆渾然不知,因為楊軒抓了蘇瑤,楊家即將麵臨滅頂之災。暗影林悅已經越來越近,這個即將覆滅楊家的人,正帶著堅定的決心趕來。 隨著出租車逐漸靠近楊家別墅,林悅的心跳愈發急促,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迴蕩,心跳聲和車外的風雨聲交織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用力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他清楚,這場戰鬥不僅是對自身力量的考驗,更是對意誌的嚴峻磨礪。隻有戰勝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才能成功拯救蘇瑤,才能為正義而戰。車外,雨滴敲打車身的聲音越來越密集,狂風也在耳邊唿嘯,仿佛也在為這場戰鬥倒計時。林悅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出蘇瑤的笑臉,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信念支撐,他在心中默默發誓,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將蘇瑤救出來 。他想象著救出蘇瑤後,兩人一起遠離這裏,去一個寧靜的地方重新生活,這個畫麵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 夜空中的星星閃爍不定,仿佛在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襲。楊家別墅的燈光在夜色裏格外刺眼,與周圍陰森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在楊家別墅外,林悅下了出租車,司機好奇地問:“先生,需要等您嗎?這風雨可不小。”林悅微微轉頭,眼神冰冷地看了司機一眼,壓低聲音,用那偽裝的男性聲音低聲道:“不用,你走吧。再大的風雨,都阻擋不了我。”聲音低沉而堅定,隨後他挺直脊背,雙手微微握拳,大步走向楊家別墅的大門,心中默念:“蘇瑤姐,你再堅持一下,我來了。”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在迴響:“蘇瑤姐,等我,我來救你了!”此時,一陣狂風裹挾著暴雨襲來,吹得路邊的垃圾桶哐當作響,似乎也在為他壯行 。林悅的風衣在風雨中獵獵作響,他一步一步堅定地邁向那座充滿罪惡的別墅,雨水順著他的麵具滑落,滴在地麵上,與地上的積水融為一體 。他感受著雨水的冰冷,讓自己愈發清醒,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濺起地麵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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