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烈梵的屍體便化成了灰,消逝在空氣中了。許久的沉默,他們五個人都各自思考著,思考著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的那麽多的事情。  靖思忽然又記起了什麽:“賽弗爾,你是不是一開始便知道若嵐是烈梵的徒弟?”

    “也不是。”賽弗爾撓了撓頭發,“他們在戰鬥時,你難道沒發現他們倆使用的招式都是一樣的嗎?”“是呀是呀,我發現了,我發現了!”雲瑪又伸出了個小腦袋。賽弗爾毫不猶豫的在雲瑪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於是雲瑪立刻捂著腦袋,撅著小嘴問道:“哥!你幹嘛?” 賽弗爾笑了兩聲,然後說:“這是告訴你,大人講話時小孩插嘴的代價!”這下雲瑪更不服氣了:“我又不是小孩,我都……”邊說邊扳起指頭算起自己的年齡來。

    “不用理她。”賽弗爾將靖思扶起來,便向明遠和若嵐走了過去。看樣子他們倆仍沉靜在痛苦中。看著他們這樣子,靖思忍不住又問賽弗爾:“你明明知道會這樣,為何不在一開始便告訴他們呢?”

    他無奈的聳聳肩:“命運是不可能改變的,我也沒辦法。”“那也是,你是一個大笨蛋嘛!”靖思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明遠,說一說你和若嵐之間的事吧!”靖思下決心一定要打破這沉默,她一直不明白,明遠開始為什麽要叫若嵐冰虹。若嵐首先開口了:“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心底裏一種記憶被喚醒了而那段記憶的主人叫冰虹。”“這麽說,冰虹不是我咯?”靖思有一絲喜悅,似乎終於可以擺脫冰虹與耀那個悲情故事了。

    “不,你們倆都是冰虹,但又都不是冰虹。”明遠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這時,終於數清自己年齡的雲瑪似乎又有什麽新發現:“快來看,哥哥,快過來。”順著她的聲音望去,雲瑪正左手握著幻劍,右手握著月晨刀,口裏念念有詞。賽弗爾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拿過幻劍,仔細端詳著幻劍的每一個細節。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劍柄處兩行怪異的文字上。他似乎悟出了什麽,馬上從雲瑪手中接過月晨刀,同樣——月晨刀刀把處也有兩行文字。

    這時靖思、若嵐、還有明遠也走了過去:“這是什麽?” 賽弗爾搖了搖頭。“給我看看。”靖思接過了這兩把武器,她隻看了一眼便立刻抬起了頭:“這是精靈族的文字。”明遠本是盯著這四行文字,聽她這麽一說,頗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父親從小把我當祭司培養,六族文字我都精通的。”靖思心不在焉的說。

    賽弗爾則有些急不可待:“那上麵說什麽?”

    “幻劍上的文字是‘山海蒼田’和‘二水續流’”“月晨呢?”明遠問道。靖思微微太起了頭看了明遠一眼:“恩……‘風碎其心’,還有……還有‘幻月合一’”

    “什麽意思呀?思姐姐你肯定知道!”雲瑪又開始佩服她的“思姐姐”了,但這迴靖思沒有迴答,反而皺起了眉頭。而賽弗爾則一個勁的念:“山海蒼田,山海蒼田,山海蒼田……”“不對,這四句話應該這樣念‘山海蒼田,風碎其心,二水續流,幻月合一’靖思驚唿道。

    這時這四行文字金光一閃,從劍柄和刀把處飄浮到空中,果真按靖思念的順序排列成四行:

    山海蒼田

    風碎其心

    二水續流

    幻月合一

    突然賽弗爾靈光一閃:“快看!”他指著那飄浮在空中的四行字:“‘山’和‘風’就是‘嵐’,‘田’和‘心’合起來就是‘思’,‘二水’應該……應該是……”

    “是‘冰’——冰虹。”明遠接著說了下去,而若嵐則指著“幻”和“月”兩個字說:“‘幻’指幻劍,‘月’則是指月晨刀。”

    忽然賽弗爾又發現了問題:“等等,靖思,你怎麽知道是這樣念的?”這一問可讓靖思不好迴答了,隻好硬著頭皮說:“你看嘛,‘山海蒼田,二水續流’明明就念不通嘛!”

    “原來是這樣。”賽弗爾臉上露出了“奸笑”:“我就說嘛,這個傻女人什麽時候便得這麽聰明了。”

    “你說什麽!”靖思對著他的腦袋就是那麽狠狠一下,“我傻,那麽你也不聰明,哼!”

    “好了,不要吵了。這些字意都知道了,這四句話仍然意思不通呀。”若嵐似乎有些急噪了。

    賽弗爾捂著腦袋仍舊笑嘻嘻的:“這還不明白嗎?你——若嵐,還有你——靖思,都隻是冰虹的一部分。從剛才的事情看來,若嵐擁有冰虹的記憶,而靖思擁有的則是容貌……”

    “你是說我是冰虹的靈魂,而思是冰虹的肉體。”若嵐恍然大悟。

    明遠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他一把握住若嵐的手,興高采烈的問:“冰虹,是你嗎?我等了你好久了。好久了,久得我都怕你將我忘了。你不會的,是嗎?”這時的明遠,已不再是那個冷漠嚴肅的魔神之子了,而是又便迴了季川——溫柔體貼的季川。

    若嵐被明遠嚇了一跳,但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靖思發現,若嵐也變了——冰虹的記憶已經取代了若嵐的記憶。若嵐,不,是冰虹,她點了點頭。

    明遠仍舊溫柔的問她:“讓我們迴到從前好嗎?”邊說他邊把手一揮,於是四周出現他們曾經相處過的地方的幻象。

    “從前……”若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好。”突然賽弗爾拉著靖思和雲瑪就往城門外跑。“你幹什麽?”靖思掙脫出他的手,停了下來。賽弗爾雖然喘著氣,卻仍舊準備拉著靖思往外跑:“你還不懂嗎?明遠想讓冰虹複活!”

    “複活有什麽不好?”靖思不解的問。

    “那麽你就得死——你的靈魂將被毀滅!”賽弗爾不再詳加解釋。眼看就要跑到城門了,但身後又傳來了雲瑪的唿救:“哥!救我!”

    他倆迴頭一看,明遠已經將雲瑪升到了半空中。他盯著靖思和賽弗爾冷冷的吐出一句:“把靖思留下,否則你妹妹……”他抬頭看了看雲瑪,“就得死!”

    空中的雲瑪似乎被無形的大手捏在手中,輕輕一用勁就會被捏成肉泥。

    “可惡!”賽弗爾咬牙切齒的重重的捶了一下城門,於是紛紛揚揚落下許多灰塵。

    “好吧,我留下。”看到兩難的賽弗爾,靖思自己做出了決定:“放了雲瑪!”

    “靖思。”賽弗爾握住了她的手,“不要這樣。”

    靖思迴過頭笑著搖了搖頭:“笨蛋,雲瑪是你親妹妹!”

    說完推開了他的手,走向明遠。明遠也將雲瑪慢慢放了下來。當靖思走到他麵前時,明遠也將雲瑪一推,推向了賽弗爾。雲瑪一跑到賽弗爾身邊便哭了起來:“都……都是我的錯……嗚嗚嗚……”賽弗爾將雲瑪摟進懷裏,苦笑著說:“傻姑娘……”眼中不知不覺已充滿了淚水。

    明遠在靖思身後劃了一條界線:“這樣,你就不會打擾我了。”他指的是賽弗爾,而那條界線已變成了一堵透明的牆,將他們攔在這堵牆的兩邊。

    緊接著明遠拿起了幻劍和月晨刀,將它們升到半空中。他仰著頭看著這兩把利器漸漸緊貼在一起,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忽然一束光直射到明遠的額頭上,而一眨眼又消失了。

    “怎麽迴事?”本就不清楚狀況的靖思在賽弗爾不在身旁的情況下,就更加不知所措了。就在她愁疑之際,明遠徑直走向了一直呆立在那兒的若嵐。他將他那雙有力的大手伸向了若嵐的脖子。靖思麵對這情景嚇呆了,但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她立刻轉過了頭,看見賽弗爾正用力的敲擊著牆,嘴裏似乎在大聲唿喊著什麽。

    “你說什麽?”靖思著急得將耳朵貼在牆上,想聽清楚他的話,但沒有一絲聲音從牆的那頭傳來。靖思再一次看著賽弗爾的嘴型:“你在說‘快……,快……快阻止他。’”她恍然大悟,順著賽弗爾的手指看過去:明遠似乎要將若嵐殺死,十指用力地掐住了若嵐的脖子。

    “你要幹什麽?”靖思情急之下,一躍而起,將即將與月晨刀合為一體的幻劍抽出,翻身將劍鋒指向那雙可惡的手。劍身一掀將明遠擋在十米之外,隨之又一手反握幻劍於身後,一手扶住唿吸困難卻神智不清的若嵐。

    “你在幹什麽?”明遠幾乎是用仇恨的眼光盯著靖思。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複活冰虹就是以若嵐和我為代價嗎?”對於明遠,她毫不退縮。

    “代價?”明遠搖了搖頭,“不,你不知道什麽才是代價。為了和冰虹在一起,我付出了我的全部,這便是代價,前世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今世我等了她這麽久,這便是代價。”突然,他朝靖思五指一伸,一條無形的繩索立即將她捆住了。靖思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幻劍也脫離了手,而若嵐也倒向了另一邊。明遠忽然又一閃出現在若嵐的身邊扶住了若嵐,繼而左手一揮,幻劍也緩緩的升到了半空。

    明遠凝望著若嵐仍舊微笑的麵孔,自言自語般低吟了幾句:“看,你也是開心的,很快你的靈魂就會從這個禁錮你的肉體中解放出來了。”於是,他又將若嵐升至半空中,在幻月的白光的照耀下,若嵐的身體似乎也微微發出銀白色的光芒來。

    時間在這一刻變慢了,靖思看見若嵐的體內漸漸飄出一個銀白色的人來。“冰虹……”明遠輕輕唿喚著她。那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她聽見了唿喚,飛向了明遠,張開雙臂,想要去擁抱他,但卻從明遠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明遠有點失望,但有想起了什麽,轉過身走到靖思的旁邊:“哦,對了,我忘了冰虹的身體還在這兒。”他邊說邊用食指指著靖思。一束強光射了過來,讓她無法睜開眼睛。可當她睜開眼時,全身都已經變得輕飄飄的了。靖思掙紮著從地上起來,但——我舉起來的卻是一隻銀白而半透明的手。“不!”她奮力叫喊著。

    喉頭一陣冰涼,靖思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她又再一次感到了賽弗爾懷裏的溫暖。不對?賽弗爾不應該在這兒。靖思抬頭從明遠驚訝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個同樣令她驚訝的倒影——賽弗爾摟著她,但右手分明拿著一把匕首架在靖思的脖間。

    “賽弗爾,你!”靖思扭過頭想問清楚,但他又命令道:“不要動!”但匕首鋒利的刀刃已在靖思的脖子上留下一長條血紅的口子,不一會兒傷口便沁出了許多血珠。

    從明遠的眼中靖思看出了憤怒與驚訝:“你怎麽進來的?你究竟要幹什麽?”但賽弗爾仍舊冷靜的答道:“你不會那麽愚蠢的認為一堵牆便可以把我攔在外麵吧?”接著他又說:“你愛冰虹,是嗎?”

    明遠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說:“當然。”“那麽,我也愛靖思,而且和你愛冰虹一樣深。”賽弗爾加重了語氣。這句話讓靖思心底為之一震,眼睛不覺已濕潤了。

    “你的行為是愛她嗎?”明遠帶著嘲諷的語氣反問到。但賽弗爾隻是迴答一個字:“是。”但他忽然又話鋒一轉,“如果你隻是自私的想和冰虹在一起,而不顧及若嵐、靖思、甚至也包括冰虹她自己的想法的話,你不會幸福。你愛冰虹,就肯定不會在意她的容貌,是嗎?”

    索迴頭望了望冰虹的靈魂又望了望靖思,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舍從明遠眼中劃過,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肯定的點頭。“那麽,僅僅是若嵐的話你也會愛她,冰虹也能陪在你身邊,不是嗎?但我不同,如果我失去了靖思,那麽我也就什麽都不可能擁有了。”賽弗爾的聲音有些顫抖。

    明遠有了些遲疑,賽弗爾也不理會他繼續說下去:“你嚐試過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你知道這種痛苦,你難道想重複哈斯丁和曆焰曾犯下的錯誤嗎?你想背負著仇恨一輩子嗎?”明遠痛苦的搖著頭,賽弗爾的那些話觸到了他的痛處。

    “如果你仍舊要一意孤行,那麽我就毀了冰虹的身體!失去肉體的靈魂是存在不了多久的。”賽弗爾終於解釋清了他的目的。

    明遠仍有些猶豫不決,賽弗爾便更加堅定的說:“我說到做到!”

    賽弗爾的匕首又一次割破了靖思的皮膚,血順著他的手滴落在地上,一眨眼便被地麵吸幹,隻留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血斑。靖思能感到他的手在微微抖動。

    明遠輕輕歎了口氣,轉過了身,躍至半空中,將懸浮在空中的若嵐雙手摟著緩緩落在了地上。若嵐的頭無力地靠在明遠寬闊的肩膀上。他再一次唿喚冰虹:“算了,也許你更喜歡這個身體——迴來吧。”

    靖思隱隱約約看見冰虹笑了笑,一陣風似的又重新迴到了若嵐的體內,隻有微微拂動的明遠的披風見證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也許,你是對的。”明遠朝著賽弗爾無力地揚了揚嘴。而賽弗爾也癱坐在地上,匕首落在一邊。

    繩索不知何時解開了,靖思急忙側過身子卻隻看見他喘著粗氣在一個勁的念:“好緊張,好緊張……”但他一看到靖思脖子上的傷口,就又恢複了正經樣,他伸過手撫摩著靖思的傷口,心疼的問:“還疼嗎?”靖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眼中噙滿了淚水,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

    此時,明遠召迴了月晨刀和幻劍,並將幻劍遞給了我:“也許你還需要它。”靖思卻將幻劍遞了迴去:“不,它是屬於冰虹的。”靖思笑著看了若嵐一眼,她正安詳的躺在明遠的懷裏。明遠深情的望著若嵐:“剛才的事讓她太虛弱了。”

    “嗚……嗚……”突然而來的哭聲讓他們四人都嚇了一跳,“好感人哦!”原來是雲瑪。賽弗爾一聽,捏了捏她的小臉:“你著小鬼頭,懂什麽!”雲瑪推開賽弗爾,不服氣的說:“誰說我不懂,你們這叫……叫……”

    “叫什麽?”賽弗爾滿臉壞笑的問。

    “叫愛情,對不對,嫂子?”雲瑪又把靖思拖了進來。

    “嫂子?誰是你嫂子?”靖思裝起傻來。“就是你呀!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的呀!”雲瑪頑皮的把頭歪向一邊,朝靖思眨了眨眼。

    賽弗爾也插了進來,一個勁的點頭:“對呀,對呀。”靖思的臉一下子紅了,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我……我才不是呢。”可馬上又反應過來,狠狠的敲了賽弗爾一下:“對你個頭!”

    但他立刻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全然不顧頭上的那座“山峰”嚴肅的對靖思說:“思,嫁給我吧。”“好耶,好耶!”雲瑪在一旁歡唿起來,明遠也在一旁“咯、咯”的笑出了聲。

    靖思從未想過這種事情來得這麽快,她可不會讓賽弗爾這個笨蛋那麽輕易就得逞。靖思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她走到賽弗爾旁邊,輕輕點點頭但又搖搖頭。賽弗爾不解的撓了撓頭發:“什麽意思?”靖思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我答應你。”這句話立刻使賽弗爾興奮起來,“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什麽條件我都答應。”賽弗爾已經沉浸在喜悅之中。

    靖思扳起指頭對他說:“一、嫁給你我什麽家務都不做。”

    他一個勁的點頭,然後說:“沒問題,家務都由雲瑪做。”雲瑪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到:“怎麽是我?”

    “第二,你不能亂跑,去了那裏我不能不知道。”

    賽弗爾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沒問題。”邊說邊把雲瑪往我身上推:“我的行蹤由她向你報告,我保證隨叫隨到。”

    雲瑪哭喪著臉,埋怨到:“怎麽又是我?”

    “第三,我要若嵐做伴娘。”靖思話音未落,賽弗爾便跑到了明遠的麵前:“兄弟,若嵐什麽時候能醒?”明遠被賽弗爾的驚人速度嚇了一跳,半天才抱歉的說:“1年吧。”

    “1年!”一盆“冷水”倒在賽弗爾的頭上,“怎麽這麽久?”

    明遠聳聳肩:“沒辦法,你是知道的,靈魂損耗的能量需要很久才能恢複。”“能短一點嗎?”賽弗爾仍不放過一絲希望。

    明遠的目光在若嵐的身上停留了兩秒,歎了口氣說:“那要看若嵐她自己了。”

    賽弗爾垂頭喪氣的反過頭問靖思:“喂,思,可不可以換一個人?”

    靖思堅定的搖搖頭:“不行。”“求求你。”賽弗爾一眨眼又站在靖思的麵前,突然提起在一旁湊熱鬧的雲瑪,放在靖思麵前:“拜托了,雲瑪行不行?你看她長得可愛機靈,四肢健全,智力正常……”賽弗爾胡言亂語的同時,雲瑪也一個勁地點頭,睜大眼睛望著靖思,好像在說:“沒錯,我要當伴娘!我要當伴娘!”

    靖思把頭偏向一邊,一隻手把雲瑪壓迴地麵,一針見血的說:“不行,因為雲瑪根本不知道伴娘是幹什麽的!”雲瑪一聽,點了點頭——也許根本沒停過。她反過頭問賽弗爾:“伴娘是變魔術的嗎?我會變鴨子,可以嗎?”賽弗爾當場暈倒在地上。

    “還有嗎?”賽弗爾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靖思微笑著搖了搖頭。賽弗爾終於鬆了口氣到:“好吧,1年就1年,不長,哎——”接著又抬起了頭:“你可不能喜歡上別人哦!”靖思仍舊笑著說:“那可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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