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劫匪手裏還有槍呢。


    陳領前世在逃亡的那二十年裏,整天提心吊膽,提防著警察的追捕,對槍械的威力,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他心裏很清楚,一般手槍的有效射程,也就五十米而已。


    他不敢再貿然上前了,更不敢去賭!於是立刻臥倒在地,順勢往迴一滾,成功躲開了有效射擊距離。


    與此同時,他迅速將第三名劫匪扔掉的棍子,抓到了手中。


    不過,這隻是心理安慰而已,躲過了射擊距離,棍子怎麽會有用呢?


    “把你的財物放下,我可以饒你一命!”持槍劫匪,用沙啞的嗓音向他喊話。


    陳領的心髒怦怦直跳,要他丟掉財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的挎包裏有一萬七千元,這可是他的創業資金,一家人美好的未來,都得靠這筆錢來啟動了。


    而旅行包裏,則是給老婆孩子買的衣服。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給老婆孩子買衣服,又怎麽能輕易地拱手送人呢?


    劫匪坐在地上,舉著手槍,聲嘶力竭地催促:“快點把你的包放下,給我滾!”


    陳領沒有說話,他既不想逃跑,又想除掉這幾個劫匪。


    這四名劫匪,實在是太兇殘了,剛才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若是讓他們跑了,肯定還會繼續危害鄉裏。


    他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突然,他發現麵前有幾個石塊。


    山區裏,就是不缺這玩意。他迅速抓起一塊鵝蛋大小的石子,翹起身,用力拋了過去……


    在這五十米的距離之外,石子可比手槍要好用多了。農村的孩子,從小就打鳥、打野兔,那準頭可是相當不錯的。


    黯淡的月光下,石子拖著一條拋物線,帶著破空聲朝著目標疾馳而去。


    劫匪正緊緊地盯著陳領,突然看到他手一揮,緊接著一個黑影朝自己飛了過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擋住自己的臉。


    隻聽“當”的一聲,手中的槍被打飛了出去。


    陳領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幾秒鍾機會,就如同百米賽跑一般,邁開大步,雙腿發力,如箭一般衝了上去。


    劫匪眼見槍被擊飛,急忙伸手去撿。


    然而,那槍支離他足有兩米的距離,恰好是他伸手夠不著的地方。他剛想爬過去,對方已然殺到。


    陳領一棍子狠狠地抽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劫匪的手指尖上。劫匪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趕緊縮了迴去。


    陳領也顧不得其他了,迅速撿起手槍,緊緊握在手中。


    他正準備將槍口對準劫匪,突然心中一怔,這槍怎麽如此之輕?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把孩子玩的木頭槍。


    他不禁樂了:“好小子,真有你的啊!我都被你嚇得冒出一身冷汗!”


    解除危機之後,陳領哈哈大笑。


    這家夥還真是精明,拿把木頭槍來嚇唬人,說不定有不少人,都著了他的道呢!


    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陳領厲聲道:“起來!”


    這劫匪倒是夠淡定的,居然還穩穩地坐在地上。


    “大哥、大哥,您饒了我吧?我這腿不方便啊。”


    這家夥都四十多歲了,還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真是夠不要臉的。


    陳領低頭看向他的腿,隻見右小腿鼓鼓囊囊的。他彎下腰,擼起劫匪的褲腳。結果,發現那條小腿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原來如此,難怪這人一直坐著不動。一個瘸子還出來搶劫,也真是夠敬業的!


    “你這腿是被人打斷的?”


    搶劫本來就是個高危行業,被人打斷腿,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不是,前兩天去偷人家的雞,被狗咬了!”劫匪哭喪著臉迴答道。


    “活該!”


    陳領正提著他的衣領,聽到這話,慌忙鬆開了手。


    這家夥可別染上狂犬病,萬一被他咬上一口,那可就悲催了!


    此時,月亮已經來到了正南方向,時間不早了。眼下這四名劫匪,反倒成了累贅。


    放掉吧,又怕他們繼續為非作歹;帶著走吧,又實在人多,帶不走。


    這可如何是好呢?


    陳領走過去,先檢查了一下劫匪的傷勢。


    上一世,他因為打死人,一輩子都毀了。這一世,可不能再重新入坑。


    他沿著溝底向西查看,最近的一個,也就是第二名,被他幹進溝裏的家夥。隻見那人正捂著左邊肋部,嘴裏不停地哼哼著,估計這人肋骨是斷了。


    他那旅行包可不是蓋的,裏麵兩塊石塊,狠狠地抽上去,足夠讓他受的了。


    不過,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又向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騎三輪車,帶他來的那小子。這家夥被近距離擊中頭部,情況可不太妙,陳領對他最為擔心。


    “嘿嘿!怎麽樣啊?”


    陳領走上前去,看到那小子正兩手抱著腦袋,就像剛剛從緊箍咒裏緩過來一樣。


    看到他還活著,陳領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都死不了,陳領便將他們拖到一起,然後用腰帶,將他們反剪著手,捆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三輪車上有繩子,於是過去拿了過來,將他們緊緊地捆在一起,丟在了野地裏。


    迴過頭,陳領將三輪車推上公路,又拿了根棍子,丟進車鬥裏。


    窮山惡水出刁民,可別再遇上另一撥劫匪。


    他剛剛騎上三輪車,突然又跳了下來。原來,三輪車的前輪撞偏了。


    陳領趕忙用兩腿夾住前車輪,校正好。然後,他再次騎上車,朝著家的方向蹬去。


    躲過一劫的陳領,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被狗咬的那個家夥實在是太壞了,陳領被他的木頭手槍,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緩過神來,身上卻如同穿了一身鐵皮,冰冷刺骨。


    迴到東坡鄉後,陳領馬不停蹄地趕到派出所報了案。


    派出所的同誌,讓他再跟著跑一趟。沒辦法,這一忙就是大半晚上。


    迴來做過筆錄,已經淩晨兩點,陳領這才迴到姑姑門前,抬手敲響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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