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時間一轉,又到了該上學的時候。


    阿萊西已經連續幾天沒有迴家,一直呆在軍部工作,海曼爾工作上似乎也遇到了什麽緊急的事情,連續多天加班沒有迴來。


    現在家裏隻剩下徐栩和凱斯亞,自然而然現在由凱斯亞接送徐栩上學。


    凱斯亞和海曼爾開車的風格完全不同,每次坐完凱斯亞的懸浮車,徐栩都有種又多活了一天的僥幸感。


    凱斯亞開車簡直像在飛,飆車飆到徐栩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徐栩雙腿發虛,晃晃悠悠地下了凱斯亞的車,凱斯亞還在一旁無情嘲笑徐栩太弱了。


    “喂,豆芽菜你沒事吧?”凱斯亞見徐栩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模樣,一時間有點心虛也有點擔心。


    “我沒事,緩一下就好了。”徐栩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凱斯亞和徐栩不是一個年級,也不在同一個學院上課,因為擔心徐栩的身體狀況,凱斯亞還是一路跟著徐栩來到了低年級教室。


    “呃,豆芽菜你迴去多喝點水吧。”凱斯亞替徐栩拿著書包,看著徐栩蒼白的臉色補了一句。


    凱斯亞在整個帝國第一學院都十分有名,不僅因為凱斯亞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高傲性格,還因為凱斯亞常年位居第一,無人能及的恐怖實力。


    大多數學生都對他是又敬又怕,於是凱斯亞一出現,許多人就認出了他。


    凱斯亞對別人向來是愛搭不理,看到他對徐栩不同尋常的態度,學生們都小聲議論起來。


    克羅斯家族擔任寄養雄蟲監護家庭的事情在上流社會不是秘密,能在這裏讀書的學生身份都非富即貴,自然也有所耳聞,很快就把徐栩的身份猜了個大概。


    “喂,豆芽菜,我晚上有實戰模擬課,下課有點晚,你在校門口等著我。”


    凱斯亞不在乎其他人的議論,丟下一句話就走了,留下徐栩一臉風中淩亂。


    凱斯亞的出現讓徐栩所在的班級炸開了鍋,班裏所有人都沒想到徐栩居然是一個雄蟲,隻有早就知情的萊茵一臉淡定地坐在位子上。


    科比爾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暈了,他愣愣地站起來,隔著玻璃窗和教室外的徐栩對視。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科比爾的眼眶滑落,科比爾望著徐栩哭得不能自已,眼中滿是震驚和難過。


    徐栩沒想到科比爾會這麽傷心,他沒有哄好哭泣雄蟲的經驗,一時間也慌了神,急忙走進教室裏。


    “科比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寄養家庭的事情。”


    徐栩趕忙向科比爾道歉。


    “徐栩,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雄蟲?”科比爾帶著顫音的哭訴,深深刺痛了徐栩的心。


    徐栩以為科比爾是因為他沒有說出他和克羅斯家族的關係而難過,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他沒有承認自己是雄蟲。


    “啊?雖然我長得是不太像雄蟲,但是我開學的時候填報了信息,我,我以為你們都知道我是雄蟲。”


    徐栩一臉茫然地解釋說。


    看著徐栩不解的表情,科比爾知道自己一腔真情錯付,對方隻是把自己當做朋友,心裏更加難過,於是哭得更加厲害。


    徐栩見狀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笨拙地給科比爾遞衛生紙,科比爾接過衛生紙,哭得一陣比一陣傷心。


    隻有擅長交際的萊茵看出了端倪,他充滿同情地看向科比爾,“你可真是個可憐蟲。”


    “嗚嗚,我討厭你們!”


    科比爾聽了萊茵的話,眼睛紅紅的,一把推開身前的徐栩衝出了教室。


    “萊茵,你別太過分了!”徐栩對萊茵刺激科比爾的言行氣憤不已,向科比爾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可是科比爾的態度卻異常冷淡,他停止了流淚,很冷漠地對追上來的徐栩說:“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你不要管我了。”


    徐栩看著科比爾的樣子,一時間也無計可施,隻能按照他說的先離開,給科比爾留下一個冷靜的空間。


    然而從那天起,科比爾對徐栩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不再把徐栩當做朋友,隻像普通同學那樣對待。


    徐栩暗自難受了好一陣子,畢竟科比爾是他來到帝星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科比爾突然間不理他,一時間讓他覺得失落萬分。


    就這樣過了幾天,隨著徐栩和凱斯亞接觸變多,徐栩和凱斯亞的關係脫離了一開始的僵硬,開始變得融洽起來。


    因為凱斯亞明年就要畢業,他的學業壓力很大,時常需要課後加練,為了方便省事,凱斯亞便讓徐栩直接到高年級訓練室外等他放學一起迴家。


    徐栩提早放學,如常來到訓練室外等待凱斯亞,徐栩隔著玻璃窗看凱斯亞和其他雌蟲對戰。


    凱斯亞看起來和平時漫不經心的狀態完全不同,他似一柄開刃的利劍,周身帶著鋒芒,眼神淩厲,帶著尖刺的骨翼完全展開,隨時可以輕易割斷敵人的咽喉。


    隻見對麵的幾個雌蟲紛紛屏住了唿吸,迅速進入戰鬥狀態,展開骨翼。


    對方不斷變換隊形,企圖擾亂凱斯亞的視線。麵對以一對多的不利形勢,凱斯亞單刀直入,破開對方防線,衝進人群中。


    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打破防守,控製了雌蟲中的指揮者,隨後輕輕一躍,借力踹倒一隻雌蟲,找到雌蟲的最脆弱的盲點重重一擊,雌蟲瞬間倒地不起,失去行動能力。


    其他幾隻雌蟲衝上去想要製伏凱斯亞,被他幾拳撂倒在地,動彈不得。


    旁邊唯一幸存的雌蟲見狀欲繞到凱斯亞身後攻擊,比他更快是凱斯亞的骨翼,尖刺突然伸出,橫旦在距離他咽喉幾厘米的地方,嚇得雌蟲一動也不敢動。


    不到十分鍾,凱斯亞毫發無損,六隻雌蟲全部被打趴下。


    圍觀的同學紛紛為凱斯亞拍手叫好,凱斯亞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淡定地下場拿水。


    “嘿嘿,凱斯亞,你的小男朋友又來找你了,你可真幸福。”


    凱斯亞的損友朝他擠眉弄眼,還不時張望窗口的位置,經過幾天的觀察,凱斯亞全班人都知道每天晚上會有個小雄蟲來等他一起放學。


    “把你胡說八道的嘴巴閉上,快給本少爺滾蛋。”凱斯亞一邊看著徐栩的方向,一邊和他的朋友玩笑打鬧。


    “怪不得你今天非要一挑六,原來是這麽迴事。”


    看到徐栩一臉的崇拜,損友們一邊心裏怒罵凱斯亞這小子有心機,一邊又露出一個雌蟲都懂的表情。


    “今天還有人等我,我先結束了。”凱斯亞表麵上假裝不在意,實際飛速地收拾好了東西,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對於凱斯亞這種凡爾賽行為,身後的一群單身狗雌蟲們簡直罵罵咧咧。


    徐栩每觀摩一次凱斯亞的戰鬥訓練,對凱斯亞強大程度的認知都會被再次刷新。


    凱斯亞是他見過同輩人裏最強的,估計賽維也很難跟他對抗。


    徐栩想起凱斯亞今天展開的鋒利骨翼,再一次羨慕雌蟲體質。賽維一直不願意給他展示,他還沒近距離的觀察過雌蟲的骨翼呢。


    “凱斯亞,你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骨翼?”徐栩越想越羨慕,忍不住說道


    凱斯亞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徐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有些遲疑。


    看出凱斯亞的遲疑,徐栩也意識到這樣有點不太合適,他趕忙道:“我還是不看了吧。”


    “等等。”


    凱斯亞打斷了他,猶豫了一下說:“既然豆芽菜你這麽想看,那本少爺就勉為其難地給你看一下吧。”


    凱斯亞一邊緩緩展開骨翼,一邊對徐栩小心囑咐,“站遠點,不要用手碰。邊緣很鋒利,容易傷到你。”


    徐栩十分感謝凱斯亞,畢竟連和他關係最好的賽維都不願意給他看骨翼,凱斯亞目前在他心中暫時排名第一。


    雌蟲的骨翅由突出的骨骼構成框架,邊緣是比刀劍更鋒利的白色尖刺,不僅可以用來飛翔,還是雌蟲在戰場上製敵的絕密殺器。


    徐栩看了一會就讓凱斯亞收迴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在蟲族如果雌蟲願意讓你看他的骨翼,是對你完全信任的表示,隻有關係親密的蟲才擁有的特殊待遇 。


    迴去的路上,徐栩光腦裏傳來了賽維的訊息。


    <我明天晚上到達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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