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丁母看著這場景,隻默默吃飯,什麽也沒說。


    不過那雞肉確實香,應該是吃糧食長大的,丁父偷偷吃了不少,但是嘴上什麽都不說。


    他心裏想著,其實這個所謂的村裏婆婆,真挺疼愛孩子的。


    結婚到現在,婆家也沒來市裏他們家鬧過,沒說要跟著孩子來享福,倒是給了孩子那麽大的禮金不說,吃食都惦記著自己孩子一份。


    但他們到底是放不下身段去說鄉下人多好,之前那麽嫌棄,現在又去誇農村人,感覺丟了麵子。


    隻是對著於牛又好了許多,反正隻要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他們也就知足了。


    於家屯的熱鬧還沒結束。


    黃嬸子去自留地摘了些黃瓜,又帶迴來的新鮮熱辣的瓜,說是於敏遭於二壯打了。


    於悅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那於二壯不是可疼於敏了麽?於敏天天那麽作鬧,他也沒紅過臉,怎麽這會兒就給打了呢?”


    黃嬸子給於悅泡了杯奶粉,才坐下來道:


    “我聽說,是因為於敏已經把兒子給生了,於二壯見自己現在已經有兒子了,就不再忍著於敏了,所以才把她給打了!唉,想來之前這男人就是在心裏憋著呢!”


    於悅很是不屑。


    “但是打女人算什麽事兒!是個男人都不會對女人動手!”


    黃嬸子也唾棄這樣的人。


    “可不是!於敏哭著迴娘家去了,哎喲她還在坐月子呢,冒著雪就這麽迴去了。於敏娘家的兄弟們全都打上了門,把孩子給搶走了,也把於二壯給打慘嘍!”


    黃嬸子給宋輕雨補手套,她的手套破了個洞,騎自行車直漏風。


    宋輕雨繼續托腮聽著。


    “不過那二壯現在還起不來床呢!婦女主任知道了這事兒,也就上門看了看情況就算了。到底是家事,於敏不說要舉報,總不能讓外人去舉報吧?”


    於悅搖了搖頭,“拉倒,咱就聽個熱鬧,得虧我哥當時沒被賴上,不然可就倒大黴了!”


    黃嬸子也感歎。


    “可不咋地,於敏打二壯也打得狠呐!聽說都會朝二壯頭上摔碗,有一迴把二壯給打得都出了血!唉,都不知道說啥好!”


    宋輕雨聽著,覺得哪裏不太對。


    這是相互家暴嗎?


    “有什麽不高興的不能好好說嗎?他們怎麽就非要動手呢?”


    黃嬸子用手拍了拍大腿。


    “人家於敏從來就沒看上過二壯,她心心念念都是想著要做人上人的!俺看呐,她心裏是恨著二壯的!二壯要是不把這事兒鬧大,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兒!要是捂嚴實了,她還能再去攀個高枝兒不是?這才對著二壯撒氣的!”


    宋輕雨的臉皺成一個包子。


    “那打人也不行啊,不管男的女的,動手打人多過分呐!”


    “嗐,屯裏的婆娘,真軟脾氣的就沒幾個!個個都是炮仗,一點就著的,能動手就不叭叭!”


    宋輕雨一想,對哦,這裏不是原主老家,於家屯的人可不打嘴炮的。


    得,他們愛打就打吧,互毆可還行。


    於二壯好了點之後,也沒去鬧脾氣,反正他的種已經留下來了,現在還不用他養,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見於二壯一直不上門,於敏家的人一開始還以為是真打狠了起不來床。


    但是等啊等,等了好久都不見人來,於敏的兄弟就找上門去要說法了。


    誰知道於二壯把衣服一脫,露出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怎麽,你們倒是給我個說法,我這身上被打的,掐的,到底是誰委屈了?”


    見於二壯身上那麽多處傷,於敏的兄弟一下子也啞了火。


    於敏的娘根本不在乎於二壯,隻一個勁兒破口大罵。


    “我家閨女剛給你生了個兒子,還沒出月子就遭你打了!她要是打了你,你能上門來討公道,可你就不該對她動手!”


    於二壯也惱了,站起身吼道:


    “怎麽,我就不是人?我們結婚多久,她就打罵了我多久,我現在就打她怎麽了?現在我是跟她過不下去了,孩子我也不要了!離婚!明天就去離婚!”


    於二壯這一出,把於敏一家都給整不會了。


    他們是想給於敏找場子的,不是真想這夫妻倆離婚的。


    要是於敏真離婚了,那他們還得養於敏和這孩子,這算什麽事兒?


    於敏的娘見大家不說話,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因為她也不想女兒離婚。


    離了婚還怎麽見人呐!


    丟死人了!


    “你是男人,你就跟媳婦兒認個錯怎麽了?你動手打了她,還是在她坐月子的時候打了她,不管怎麽說,就是你不對!”


    “我不認錯,反正這日子我是不想過了,你們要是不服氣,就再打我一頓,把我打死算了!被媳婦兒打,被媳婦兒的兄弟們打,怎麽,我是欠你們家的啊?”


    這動靜鬧得大,四鄰八舍的都出來瞧熱鬧,聽了這話,這風向莫名其妙就變了,大家開始同情起於二壯了。


    畢竟於二壯身上的傷口真挺多的,倒是於敏沒受傷,就是那天頂著個巴掌印迴去的。


    於敏本來理直氣壯的,被人說多了,加上娘家人也指責她,她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她不想真離婚,但是於二壯也不來哄她,她隻能自己帶著孩子,又灰溜溜地又迴去了。


    十一月,於家屯竟然提前下雪了。


    王紅武的電話打到了大隊部,找的是宋輕雨。


    消息傳來,就是於風出去執行任務的小隊,已經兩個月都沒辦法聯係上了。


    能夠傳來失聯的消息,那就是說部隊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證實,於風他們有可能再也聯係不上了。


    聯係不上代表什麽?


    失蹤?


    死亡?


    宋輕雨在村部接電話的時候,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傳來。


    “小雨,還沒證實於風真的就出事了,隻是失聯。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聲,但是阿悅那邊......”


    宋輕雨長長唿出一口氣。


    “姐夫放心吧,我不會和姐說的。她懷著孩子呢,不能受刺激。不管後麵是什麽情況,都等她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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