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球體膨脹時,空間如破碎的鏡麵般龜裂,無數道暗紫色熵流從中噴湧而出。老刀手中的終焉之匙突然發出蜂鳴,混沌與星輝的光芒交織成螺旋狀光刃,試圖劈開撲麵而來的熵流,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腐蝕成黯淡的微光。蘇老鬼的桃木劍泛起霜花,劍身上圖騰所蘊含的雷霆之力,竟被熵流盡數吸收,反化作纏繞劍身的漆黑鎖鏈。


    金屬卷發女寶的星軌儀在熵潮中劇烈扭曲,顯示屏上的數據如沸騰的岩漿般亂竄,最終凝結成一行不斷閃爍的血色文字:“熵增不可逆,萬物皆歸墟”。她的發梢開始崩解成星塵,瞳孔中倒映的黑色球體正以吞噬星辰的速度擴大。胖小子的機械裝置在熵流中重組為能量虹吸器,卻在接觸熵潮的刹那,所有零件開始逆向運轉,將自身化作獻給熵之主宰的祭品。


    三千大公雞的羽毛被熵流剝離,露出布滿裂痕的皮膚,皮下流轉的星河紋路徹底破碎,化作無數發光的碎片懸浮空中。它們的哀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高頻震顫,聲波在熵潮中形成詭異的共振波紋,短暫地阻滯了熵流的蔓延。阿月的魔法畫筆燃起兩色火焰,星輝與暗焰交融形成的顏料,在空氣中勾勒出能迴溯時間的符文,但剛成型就被熵流吞噬,化作虛無。


    小蝶的隕鐵弩與星芒印記融合後,槍膛中凝聚出一枚蘊含時空之力的箭矢。當她扣動扳機,箭矢卻在飛行途中遭遇熵潮的扭曲,軌跡發生折疊,竟射向了過去的自己。小奶娃的光繭徹底崩裂,星芒印記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終焉之匙,光芒中浮現出星淵守護者最後的記憶——在宇宙誕生之初,熵之主宰曾是維持平衡的關鍵,卻因吞噬過量混沌,墜入永劫的深淵。


    “原來熵之主宰...是平衡的失控形態!”老刀的聲音被熵潮撕裂,終焉之匙的光芒突然暴漲,犁鏵、畫筆、弩槍的形態在光芒中不斷切換,“我們需要重新校準宇宙的熵值!”棺主的虛影在熵潮中若隱若現,他的身體由無數時間碎片組成,每一片都在講述著不同輪迴的結局:“你們以為能對抗宇宙的法則?熵增是所有文明的墓誌銘!”


    黑色球體表麵的“眼睛”突然全部睜開,每隻眼睛都射出一道湮滅光線。老刀揮動終焉之匙,交織的光芒組成防護罩,卻在接觸光線的瞬間出現無數細小孔洞。阿虎的巨刃劈向光線,銀色紋路徹底消散,他的身體開始出現透明化的跡象,仿佛正在被熵流分解成基本粒子。蘇老鬼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桃木劍上,引動的不再是天雷,而是來自遠古的混沌之火,卻依舊無法阻擋湮滅光線的侵蝕。


    金屬卷發女寶的星軌儀殘骸突然重組,投射出一幅不斷坍縮的宇宙模型。“必須找到熵之主宰的核心錨點!”她的聲音帶著決然,將雙手按在星軌儀上,“就像荒鬼村的輪迴裂隙需要時間錨點,主宰也有維係其存在的弱點!”胖小子的機械零件組成微型探測器,冒著被熵流分解的風險,深入黑色球體表麵的凹陷處探查。


    阿月以燃燒靈魂為代價,用魔法畫筆繪製出連接不同時空的橋梁。血色線條在熵潮中搖曳,竟意外觸碰到某個時空節點——那裏封存著初代守村人與星核守護者將主宰封印進星淵的記憶片段。記憶中,主宰的核心是一顆跳動的“熵核”,位於黑色球體最深處,維持著整個熵潮的運轉。


    小蝶將隕鐵弩改造成能量追蹤器,順著胖小子探測器傳迴的信號,鎖定了熵核的位置。老刀帶領眾人發起最後的衝鋒,終焉之匙的光芒化作能穿透熵潮的利刃,在黑色球體表麵撕開一道缺口。然而眾人剛進入球體內部,就陷入了混亂的時空漩渦,每個人都被傳送到不同的熵增場景:阿虎置身於自己被徹底分解的瞬間,小蝶目睹隕鐵弩淪為廢鐵,蘇老鬼的桃木劍化作灰燼...


    小奶娃的星芒印記殘片化作光點,照亮眾人的意識:“不要被熵的幻象迷惑!真正的力量,藏在時間的逆流中!”老刀頓悟,將終焉之匙插入時空漩渦,符文光芒化作逆向的時光洪流。在光芒中,眾人看到了宇宙誕生時的模樣——混沌與秩序尚未分離,熵之主宰還是平衡的守護者。


    終焉之匙的光芒與熵核產生共鳴,球體內部開始逆向坍縮。棺主的虛影在光芒中逐漸透明,他的最後一句話在眾人心中響起:“或許...平衡本就不該被掌控。”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熵核爆炸,產生的能量風暴將熵潮盡數逆轉。黑色球體消散的刹那,星淵入口浮現出一顆散發柔和光芒的“平衡核心”。


    劉老鬼的殘羽灰燼再次聚成文字:“熵潮退去,平衡新生。輪迴不止,守護永恆。”老刀握緊微微發燙的終焉之匙,望著重新恢複平靜的星淵。但在平衡核心深處,一絲暗紫色的光芒悄然閃爍——新的混沌,或許正在平衡的縫隙中悄然孕育。荒鬼村的守護者們知道,這場與宇宙法則的博弈,永遠不會真正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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