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看著有些呆愣的徐蕊初直接拉著她就跑。


    與此同時。


    那些詭異的黑水球就像有生命一般,開始自主攻擊那些暗夜生物,它們似乎是依靠感受暗夜之力來選擇攻擊對象。


    就像徐蕊初,她雖然做了偽裝,可身上的暗夜之力卻不作假,但簡一不同,她表層附著的暗夜之力中還是暗藏著一絲死亡之力的,所以哪怕有黑水球的靠近,卻始終沒有對她真正攻擊。


    “啊!!!我的力量被剝奪了,我永遠的失去了臂膀!”


    “救命救命,統領,


    放眼望去,四周盡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的悲慘哀嚎之聲,讓人不寒而栗。


    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哀嚎,那些得手的黑水球也發生了變化,與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暗夜生物不同,它們吞吃了什麽就長出了什麽,它們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大。


    “悠然,你試試無人問津有沒有用。”簡一看著不斷圍繞在徐蕊初四周的黑水球,心中對悠然道。


    “好,無法完全屏蔽,隻能減少一些黑水球的數量。”悠然答應後,過了一會兒就對簡一迴複。


    “收起來吧。媽,你還撐得住嗎?不然我……”簡一在心中問詢。


    徐蕊初對著她緩緩搖頭,她們進來前就商量好了,不到危機時刻不能動用希望之火和死亡之力,現在可是在暗夜天都,而且那位蝕夜之主的目光還對準了徐蕊初。


    要說人質的死亡,它沒察覺到任何蹊蹺,那絕對不可能,所以現在要一切都小心再小心。


    “你收起一些暗夜之力試試看呢?或者我讓葡萄往你皮膚表層的暗夜之力裏輸送一些死亡之力,動作隱蔽些。”簡一在心中對徐蕊初提議。


    “葡萄,你先幫媽媽抵擋一些黑水球。”


    徐蕊初緩慢收起表層的暗夜之力。


    “媽,全收起來,我有隻寵獸可以隱身,幹脆我們趁著這段混亂期,就直接先藏於暗處。我看再這麽混亂下去,那些統領必定要推出一些,比較極端的辦法。”


    簡一想了想,幹脆叫徐蕊初直接收起那些暗夜之力算了,這黑水球根本就像殺不死的蝗蟲,就算短時間打散它,也會不過幾秒就能恢複原型。


    而且那些升級後的黑水球,或許現在已經有一半暗夜生物的形狀了,它們甚至還出現了一種恐怖的能力,能同化吸收對手攻擊裏的暗夜之力。


    那些統領被逼的狼狽,幻霧統領一聲大喊:“你們這些士兵都圍上來防禦,不能跟它們繼續糾纏了!這些鬼東西根本無法殺死。”


    最先響應的是影魅統領,它原來最引以為傲的隱匿能力,也在這怪物的能力之下無所遁形,甚至被追的狼狽,好幾次都被壓自己一頭的疾雷統領救了,麵子上極為的掛不住。


    等到那群黑水球怪物被“圍牆”暫時抵擋,那些統領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咒紋統領開口:“那些怪物依靠暗夜之力辨認方位,我們實力強勁,暗夜之力也雄厚,所以圍攻上來的怪物也最多,不如我們之中出一位先鋒。我幫它繪製壓製暗夜之力的符文,看圍攻的怪物是否變少。”


    星隕統領點頭:“我同意,隻是這人選……”


    眾統領相互交換了下眼神,默認實力最弱的那位出去。


    靈風統領咬咬牙,最後站出,不多久它們就商量出了對付怪物的辦法。


    但它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撤去“圍牆”,這些手下的雜魚如何,它們從不在意。它們剛剛看見一個怪物成型,但隨後就緩緩化為了黑水,不知去向。


    這應該是暗潮的間接性,正好趁著開始,慢慢的消耗一些去,誰知道在最後的爭奪戰裏,自己隊伍有多少別方安插的間諜?


    等時間差不多了,它們就撤去了“圍牆”,一行隊伍整整齊齊的又往石窟處進發。


    簡一和徐蕊初就墜在隊伍後麵不遠,趁著剛剛混亂,簡一放出大鼻涕到處吸收著暗夜之力加速進化它體內的毒,葡萄在一旁充當打手,團團小寶悠然並未參加。


    團團之前用黑洞吞過一次暗夜生物,然後身體開始不舒服,經過寵獸學習室的檢測,是團團比較排斥這能量,而且團團的進攻方式應付暗夜生物也比較吃虧,簡一雖然心中對希望之火有想法,但這玩意兒她目前並沒有搞到手,或許等這次行動結束,迴基地那會兒可以嚐試申請。


    小寶和悠然純粹是進攻動靜較大,索性簡一就沒有給它們排任務,加上悠然一直是隊裏的警戒員,一旦有什麽特殊情況是要及時提醒簡一她們的,比如現在。


    黑水球怪物逐漸開始退去,是化為黑水就那樣原地消失了,這預示著第二輪獸潮結束了嗎?


    不,沒有,隨著朝石窟的中心愈發靠近,悠然說話了。


    “小心,我幫你們都屏蔽了,這是幻境加上控心的奇異攻擊手段,但幸好我是這方麵的行家,等下就是你們最好的,掃平這些統領的好機會。”


    “因為,我給它們的幻境裏加點料,嗯還要使用心魔。”


    很快簡一和徐蕊初就知道,接下來這一幕會發生怎樣的,戲劇性表演。


    石窟岔路口。


    這裏有著很多不一樣的通道,一眾暗夜生物都在那兒站著,九大統領意見分歧。


    幻霧統領站在左三的岔路口,骸骨統領一聲不屑冷哼,身後是右二路口。


    影魅統領和星隕統領意見也各不相同,總之眾統領一副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的姿態對峙。


    而悠然所說的神秘攻擊,已經悄然而至,眾統領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麵前的場景瞬間就變了。


    它們日思夜想的本源石,就那樣出現在它們眼前,幾乎是刹那,所有統領都動了。


    石窟中央,局勢緊張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


    影魅統領隱匿在戰場邊緣的巨石陰影之中,雙眼緊緊鎖定著對麵,他的目光中閃爍著貪婪與決絕,那枚本源石已然成為它心中誌在必得的目標。


    突然,它身形一閃,如黑色閃電般衝向敵方後排,目標是正在準備召喚隕石的星隕統領。在它看來,先除去這個有力地競爭對手,奪得本源石的勝算便會大增。


    手中蝕影刃寒光一閃,裹挾著致命的殺意,就要斬向星隕統領的脖頸。然而,星隕統領卻仿若早有察覺,不慌不忙揮動星穹杖,一道星光護盾瞬間浮現,精準地擋下了這淩厲一擊。


    與此同時,星隕統領口中念動咒語,法杖頂端隕星寶石光芒大盛,數顆隕石劃破長空,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影魅統領砸落。影魅統領身形急轉,憑借鬼魅般的速度穿梭在隕石雨之間,每一次躲避都險象環生,可它為了本源石付出的努力是星隕統領無法想象的,這些都隻會成為它獲取本源石路上的墊腳石。


    另一邊,幻霧統領雙手舞動霧靄魔杖,腐蝕性毒霧如洶湧海浪般朝著骸骨統領和它的骷髏軍團席卷而去。


    骸骨統領冷哼一聲,驅使骷髏戰士們衝鋒在前,用腐朽的身軀抵擋毒霧侵蝕。它自己則騎著骸骨戰馬,高舉噬魂鐮,衝入毒霧,黑色死氣從鐮刃上散發,驅散著周圍的毒霧。


    幻霧統領見狀,麵具上紫色霧氣流轉加快,操控毒霧變幻形態,化作一條條毒蛇,張牙舞爪地撲咬向骸骨統領。


    骸骨統領揮舞噬魂鐮,與毒蛇展開殊死搏鬥,每一次鐮刃揮動,都有蛇影消散,毒霧也被攪得混亂不堪。雙方攻擊毫不退讓,而它們心中都清楚,這場戰鬥的勝負,關乎著能否在爭奪本源石的路上更進一步。


    疾雷統領則盯上了炎魂統領,二者積怨已久,之前就為資源爭奪不休,現在更是本源之石。


    疾雷統領雙腿發力,借助皮質鎧甲上雷光寶石的力量,瞬間跨越數十米距離,手中疾電矛帶著狂暴雷芒刺向炎魂統領的胸口。炎魂統領不避不讓,胸膛燃燒印記光芒閃耀,雙拳戴著火焰拳套,迎著疾電矛轟出兩團巨大火球。


    火球與雷矛碰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能量衝擊,周圍地麵被炸出一個個大坑,沙石飛濺。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它們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戰場中心的本源石,心中都在盤算著如何在戰勝對手後,第一時間將其收入囊中。


    戰場中央,幽水統領雙手緊握黯潮戟,全力召喚黑暗潮水。黑色浪潮從地底洶湧而出,朝著靈風統領和咒紋統領奔湧而去。


    靈風統領身姿輕盈,手中靈風扇快速扇動,一道道鋒利風刃斬向潮水,將靠近的水波切割成細碎水花。


    咒紋統領則翻開咒術法典,口中念念有詞,在身前布下一道神秘咒紋護盾,抵擋著潮水衝擊。同時,它目光鎖定遠處的幽水統領,發動遲緩詛咒,試圖減緩對方的施法速度。它們的每一次攻防,都是為了在這場混戰中占據優勢,以便在關鍵時刻衝向本源石。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之時,那些之前消失的黑水球怪物又悄然浮現。它們懸浮在空中,所有都一半呈現出扭曲的暗夜生物形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那黑水球表麵湧動起詭異漩渦,對準的目標正是那些酣戰的統領們,自身光芒愈發詭異。可即便如此,那些統領們似乎還是毫無察覺。


    反倒是隱匿在一處的簡一二人看的清楚,甚至,有一隻沒那麽扭曲的黑水球怪物還朝簡一那個方向,嘻嘻的笑了笑。


    本來簡一和徐蕊初還有幾隻寵獸手上都塞著滿滿的炸彈,現在她有些遲疑要不要丟了,雖然這些怪物似乎並不會攻擊沒有暗夜之力的人,但萬一呢?萬一這玩意兒又升級,沒了這個限製呢?


    當一縷夕陽又籠罩上城牆,基地 2030 迎來了短暫的平靜,可這平靜之下,是滿目瘡痍與無盡的悲痛。


    戰場上,原本堅實的防禦工事此刻已千瘡百孔,斷壁殘垣在朦朧的晨光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塌,為這場慘烈的戰鬥畫上最後的句號。


    地麵被鮮血浸透,呈現出觸目驚心的暗紅色,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腳下泥土的黏膩,那是戰士們用生命換來的慘烈見證。


    士兵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有的已經沒了氣息,眼睛卻依舊圓睜,似乎還在訴說著對這場戰鬥的不甘;有的身負重傷,痛苦地呻吟著,聲音微弱卻又充滿絕望。他們的身上,布滿了野獸的爪痕和獠牙留下的傷口,鮮血還在不斷地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一位年輕的士兵,手臂被生生咬斷,殘肢處的鮮血已經幹涸,凝結成黑色的血塊,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恐懼的神情,仿佛還沉浸在戰鬥的噩夢中無法醒來。


    基地內部,同樣是一片淒慘景象。避難所的入口處,擠滿了驚慌失措的幸存者。婦女們抱著孩子,泣不成聲,她們的丈夫和父親,很多都在這場戰鬥中失去了生命。孩子們嚇得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迷茫,原本天真無邪的臉龐上,此刻寫滿了對未來的擔憂。一位母親,呆呆地坐在地上,懷中抱著已經沒有了唿吸的孩子,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流淌。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喃喃自語,卻又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麽,隻有那無盡的悲痛,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四周蔓延開來。


    指揮官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這片廢墟之中,他的臉上滿是疲憊與滄桑。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有對死去戰友的悲痛,有對未來的迷茫,更有對人類命運的擔憂。這一場接著一場的戰鬥,雖然人類暫時守住了基地,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慘重。他深知,這場獸潮還沒有顯露它全部的力量。


    沈大人說了,對麵有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刺客,獸潮的暫停和開始全由它掌控,能撐一天是一天,他們也還有徐姐呢!


    在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裏,更是一幅令人揪心的畫麵。醫療物資極度匱乏,藥品所剩無幾,醫生們隻能用有限的資源,盡力挽救那些重傷員的生命。簡陋的手術台上,躺著一位腹部被野獸撕裂的士兵,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醫生們緊皺眉頭,手中的針線在他血肉模糊的傷口間穿梭,沒有足夠的麻醉藥,士兵隻能緊咬著一塊毛巾,強忍著劇痛,身體不時因疼痛而劇烈顫抖,發出沉悶的低吼聲,每一聲都揪著周圍人的心。


    而基地的能源供應係統也在戰鬥中遭受重創,大部分的發電設備被摧毀,僅存的幾台也在勉強維持運轉。夜幕降臨,基地內一片昏暗,隻有幾盞應急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寒冷的夜風吹過,幸存者們擠在一起相互取暖,可心中的寒意卻無法驅散。他們不知道,在這物資匱乏、設施損壞的艱難處境下,人類還能堅持多久,未來又在何方。


    趙尋歡和渡邊隼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城牆之上。


    “我覺得這場獸潮的暫停,說不定就和老師她們在暗夜天都的秘密任務有關。你先守著吧,我去給你帶飯上來!”


    趙尋歡罕見地露出惆悵,隨後鼻頭動了動,跳下了城牆。


    樂嗬嗬的湊到破爛的食堂那兒,幫著發飯了,自從簡一老讓她幹這事後,幹仗這幾天不發都手癢。


    渡邊隼人默默地吃著那碗已經涼透了的稀粥。這碗稀粥看起來並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陋,稀薄的米湯裏隻有寥寥幾顆米粒,而且那些米粒顯然也不是新米,顏色暗沉,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如果是以往的黑道繼承人,那這東西都端不上他的飯桌,可這是在戰爭中的基地2030。


    那它就是絕無僅有的珍貴,因為它發涼的隻是溫度,卻不是人心。


    基地某處,希望之火正發生著緩慢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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