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心中暗喜,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極為為難的模樣,眉頭緊皺,遲疑著說道:“這可使不得,今天白天你們二位可是言之鑿鑿不能飲酒,我哪敢輕易壞了你們的規矩?萬一錢豹那廝誤以為是我執意勸酒,將這事兒一股腦兒怪到我頭上,我這冤屈可往何處申訴?我可不幹這等傻事。”


    “孫爺,您大可放心,這酒是我們自個兒嘴饞想喝,與您毫無瓜葛,我們也斷不會將此事賴在您身上,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迴肚子裏吧。”刀疤連忙急切地表態,眼睛緊緊盯著孫武,生怕他不應允。


    “真的?”孫武瞪大了眼睛,滿臉嚴肅地追問,那神情好像此事關乎生死存亡。


    “真的!孫爺,您就放寬心,我們喝酒純粹是個人意願,絕無半點牽連您之處。”刀疤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行,小四,打開爺珍藏的好酒,給在座的各位都滿上。”孫武見時機已然成熟,便順勢下令。


    “遵命!”小四手腳麻利地取出美酒,不一會兒,七隻酒杯便都被斟滿了香醇的佳釀。酒液在杯盞中微微晃動,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孫武瀟灑地端起酒杯,手臂高高舉起,聲音洪亮且充滿豪情:“來,兄弟們,今日相聚於此,實乃緣分。大家共飲此杯,將這情誼與歡樂都融入酒中,一飲而盡!”言罷,他仰頭向天,酒杯傾斜,那酒液便如銀線般潺潺流入喉中,咕嚕咕嚕幾聲,一杯酒已然見底,孫武還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


    刀疤和扒皮相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決然。


    他們咬了咬牙,學著孫武的模樣,猛地仰起頭,酒杯口朝天,任由酒液傾瀉而下,喉嚨快速滾動,咕嚕咕嚕,須臾間也將杯中酒喝了個精光。


    其餘三名保鏢見此情形,也不甘示弱,紛紛舉杯,仰頭飲盡。


    唯有小四,麵帶微笑,擺了擺手說道:“爺,我還得開車,這酒就不沾了,我以茶代酒,敬各位。”說罷,端起一杯早已備好的茶,向眾人示意。


    在工廠這邊,眾人推杯換盞,吃喝得熱火朝天,歡聲笑語與杯盞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燒烤的煙火氣與美酒的香醇氣息。


    而與此同時,在大山深處,四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穿梭於茂密的樹林之間。


    四周的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下來,將整個山林籠罩得嚴嚴實實。


    她們借著這如墨般濃重的黑暗掩護,身姿輕盈地貓著腰前行,每一步都謹慎萬分,生怕驚起一絲一毫的動靜。


    腳下的落葉被踩得沙沙作響,在寂靜的山林裏顯得格外清晰,她們便立刻停頓片刻,待確定沒有異樣後才繼續緩緩挪動。


    隨著她們逐漸深入山林,身影也如同被這深沉的夜色吞噬一般,漸漸模糊難辨,隻餘下微微的窸窣聲昭示著她們的蹤跡,一場未知的行動正在這神秘的大山深處悄然拉開帷幕。


    夜色濃稠如墨,倦意如潮水般席卷著整個山林,李小雅和吳小芳卻似暗夜鬼魅,在樹林間無聲穿梭,步步逼近之前探查發現敵人的隱匿之處。


    她們率先抵達那片巨石區域。李小雅身姿矯健,如獵豹潛行,借助巨石陰影隱匿身形,每一步都輕盈得仿若一片飄零的羽毛,精準地落在無聲之處,不泛起一絲波瀾。


    吳小芳目光冷峻,緊緊相隨,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專注。


    “媽的,這股子香味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男人粗著嗓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巨石後麵驟然響起,話語中滿是按捺不住的惱怒與好奇。


    “是哪個家夥在弄燒烤?這味兒,簡直要命,饞得老子口水止都止不住,跟瀑布似的直往下流。”


    緊接著,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那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怨憤與不甘:“肯定是扒皮和刀疤那兩個龜孫子!特麽的,他倆倒好,在前麵舒舒服服地吃香的喝辣的,卻讓我們像個傻子似的貓在這鬼地方吹冷風。這風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地往骨頭縫兒裏鑽,真他娘的冷!”


    巨石之後,幾個男人的咒罵聲與抱怨聲交織在一起,這聲音持續不斷地在靜謐的山林間迴蕩。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那巨石後麵的咒罵聲如同潮水般漸漸退去,巨石後麵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抹去了所有生氣,重新陷入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又悄然走過了五六分鍾,時間似乎凝固,依然沒有絲毫聲音從那黑暗的角落傳出。


    李小雅身姿輕盈,微微弓腰,如獵豹般蓄勢待發。


    她那纖細的手指輕輕搭落在腰間,隨後緩緩抽出一把軍用匕首。


    這匕首可不一般,硬朗的線條彰顯著其軍用品質的卓越與堅韌,刀刃在黯淡的月色下折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像是暗夜中蟄伏的幽靈發出的危險信號,又似冷酷無情的死神在低吟著令人膽寒的殺戮序曲。


    它曾伴隨李小雅曆經無數嚴苛訓練,在她的精心打磨與嗬護下,早已成為她在這險象環生的暗夜中最為信賴的夥伴,專為今夜這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戰鬥而嚴陣以待。


    她雙眸明亮如星,目光似炬,刹那間便精準地鎖定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背對著她,手中緊握著匕首,腦袋正一點一點地打著盹兒,毫無防備。


    李小雅仿若暗夜中降臨的死神,身形如電,左手疾如閃電般探出,如同一把鐵鉗死死捂住對方的口鼻,令其無法發出半點聲響。


    與此同時,她右手緊握匕首,順勢以冷酷決絕之勢,無情地刺入男人的頸動脈。


    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一氣嗬成,快到極致。


    男人在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下,甚至連一絲掙紮的嗚咽都來不及發出,便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般,身體瞬間失去支撐,綿軟無力地癱倒在地。


    李小雅神色冷峻,麵不改色,仿若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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