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月不否認有這一部分,不過還是實事求是道:「她洛州外祖也是世家,我母親常說以崔靜珠的身份,就算是當個皇後也是當的起的。」


    不,楚姐姐你太謙虛了,其實你才是最後的贏家。


    杜秋蔓心中暗道。


    可既然崔靜珠身世這麽牛,為何夢中書一點也沒有寫到?至於大梁的北大門洛州,也沒有著墨。


    果然是一本廢書,除了嚇人,要你何用!杜秋蔓暗罵。


    臨走前,杜秋蔓將一個新銅鍋給楚成月留下,還特地讓大妞來指導楚府廚子要怎麽做這個新鮮吃食。這是在經過麻辣九宮格後改良的不辣鍋子,當時楚成月已經迴青州了,沒有吃到。


    杜秋蔓貼心道:「高湯打底,然後涮肉涮菜,可好吃了。現在尚屬春寒,你多吃些溫補的,對身子也好,也不用擔心飯菜送來的路上涼了。」


    楚成月開心收下。送了自己親手做的香囊給杜秋蔓:「這裏麵放的是安神香,你掛在床幔上,晚上也能睡得更好。」


    小姐妹兩人互換了禮物,見天色不早,杜秋蔓揮手讓楚成月不要再送,登上馬車迴府了。楊明昭迴來時,就看見杜秋蔓書桌上放了一個精致無比的香囊,那針腳一看就不是杜秋蔓繡的。


    「昭哥兒迴來了?」杜秋蔓笑道,「我剛拿了一摞白玉紙迴來,你看,現在的白玉紙比之前的要更好用了,聽說是造紙的師傅們又改良了不少。」


    楊明昭裝作不在意的語氣:「姨娘又做香囊了?」


    「沒呀。」杜秋蔓看著桌上的物件,解釋道,「這是七娘送給我,她昨兒從青州迴來了,你怕是還不知道。」


    說著,將香囊拿在手中細細看去,得意道:「七娘說讓我掛在床幔上,是不是很好看,香香的。我打算描一下樣子再掛上去,以前都是姨娘給我繡東西,我也想繡一個好看些的帕子給姨娘……昭哥兒,你覺得……」


    後麵的話楊明昭完全都聽不進去,隻剩下——掛在床幔……蔓姐兒的床幔……床幔……


    那上麵是能隨隨便便掛東西的嗎!


    「昭哥兒?昭哥兒?!」杜秋蔓晃了晃手。


    楊明昭嫌棄道:「這香囊也太香了,我記得你一向不愛這樣的香氣。」


    「是有點濃。」杜秋蔓放在鼻下嗅了嗅。小巧的鼻尖,輕輕觸碰在香囊上,看的楊明昭頭發都要炸起來了,恨不得伸手將礙眼的香囊直接扔出去。


    「還是蠻好聞的。」杜秋蔓道,「我放在這裏散一散,等味道淡些了再掛上就好。這是七娘親手做的呢,大老遠從青州帶來的,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楊明昭:「……」會刺繡了不起啊!


    「你怎麽這時候迴來了?」杜秋蔓問道。雖然現在是屬於書院十日一休的時候,但今年正好是亥年,縣裏已經宣布二月底組織縣考,許多考生縱然是休息,也會在書院苦讀。


    楊明昭眼神遊移,他這不是聽吳大全說楚成月迴來了,所以才急匆匆的下山了麽。見到杜秋蔓不讚同的神情,楊明昭難得心虛的低下頭,老實認錯:「我這就迴去讀書。」


    杜秋蔓隻當他是小孩貪玩心態,拿出長輩架勢,語重心長道:「行百裏者半於九十,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情也有許多,昭哥兒你可不要仗著自己有天賦就不用功了,等你考完了想怎麽玩兒都行。」


    楊明昭:「知道了。」


    楊明昭在府裏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書院了。江氏還感歎,這孩子怎麽來去匆匆。杜秋蔓道:「他都要考試了,肯定會緊張些。」


    江氏是經曆過科考的,當初杜英就是一路考到京城中了進士,拿了七十六名,在寒門中實屬難得。頓時道:「考籃,人參,碳火等物都得備上了。」


    「人參?」杜秋蔓嚇了一跳,「考試需要這個嗎?」她對古代科考一點概念都沒有……


    江氏解釋道:「縣考一共要考五場,每考一場後第二日便會出成績,若是不合格,下一場便不能考,隻有考完五場且合格者,才能去府試。隻有考完府試,才能算是童生。許多學子看到成績後可能會喘不過氣,這時就得用參片提氣。對了,咱們最好還要備一個郎中在府裏!」說罷,便讓大妞拿帖子去請大夫,每到科考年,也是各個醫館生意最好的時候。


    杜秋蔓聽得瞠目結舌。童生連功名都不算,都要考這麽多場,古代科考竟然這麽難。


    不過想想「夢中書」裏對昭哥兒的描述,除了最後結局淒慘,昭哥兒在入朝為官的過程中並未受到多少挫折。


    參片與郎中,昭哥兒應該是用不上的,杜秋蔓默默握拳,肯定用不上!


    當夜,杜秋蔓望著床幔,腦中不斷迴憶著夢中書的描述。自從楚成月的真實性格與夢中書中描繪出來給人的感受完全不一樣後,她就一直很好奇,這本「書」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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