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著江爸往屋裏走。江爸走得急,臉上看著有點慌;江寒皺著眉,臉上不太高興;柳超尷尬地笑了笑,還悄悄看了眼自己媽;江年挽著柳超的胳膊,時不時瞅瞅爸媽,眼裏都是擔心。


    剛一進屋,柳超他媽就皺起眉,從包裏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嫌棄地說:“哎呀,啥味兒啊,這麽衝!” 江爸趕緊陪著笑說:“真不好意思,今天本來想買點海鮮招待你們,沒想到這味兒散不去。” 江媽在旁邊,兩隻手不自在地搓著,眼裏全是愧疚。


    “算了,我們也不在這兒吃,趕緊說事兒,我還趕時間呢。” 柳超他媽擺了擺手,腳尖在地上輕輕點著,顯得特別不耐煩。


    “江叔、江姨,快坐!” 柳超硬擠出一絲笑容,伸手示意他們坐下,眼裏滿是不好意思,接著局促地坐在母親旁邊。


    柳超他媽腰杆挺得筆直,雙手交疊,臉上帶著既親切又有點高高在上的笑,直截了當地說:“江大哥,你們家情況我知道,我兒子都跟我說了。小年這姑娘我看著挺喜歡,我們家給出十八萬八的彩禮,您看行不?”


    江爸臉上掛著老實的笑容,語氣平穩地說:“小超媽,彩禮最後都是給孩子們的,就是走個過場,多少都沒啥關係。” 江媽坐在一旁,輕輕點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行,我希望小年嫁過來以後當全職太太!” 柳超他媽微微仰起下巴,那語氣沒得商量。


    江寒一聽,眉頭立馬皺成了個 “川” 字,扭頭看向姐姐,滿臉都是擔心。江年也驚呆了,柳超從來沒跟她提過這要求,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柳超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問:“媽,這事能不能以後再說?年年工作幹得好好的,為啥非得當全職太太?” 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都泛白了。


    江寒著急地問:“姐,你想當全職太太不?” 聲音都有點發抖,眼神裏全是對姐姐的關心,還有對這要求的不滿。


    江年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嘴唇微微顫抖,想說點啥,可又把話給咽了迴去。她眼神飄忽,先是看了看柳超,又瞅瞅江爸江媽,最後低下頭,用劉海擋住了眼裏複雜的神情。


    柳超見江年這樣,心裏的火 “騰” 地一下就冒起來了。他 “噌” 地一下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盯著自己媽媽說:“年年想幹啥就幹啥!媽,你可別再說這話了!” 他因為太激動,聲音都有點發顫,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大聲。


    “我這還不是為你好,咱家以後產業不都得歸你,讓年年在家帶孩子多省心啊!” 柳超媽媽被他這態度給惹火了,也站起身,雙手叉腰,氣唿唿地瞪著他,說話的語氣很強硬,壓根沒考慮江年的感受。


    江爸一看這情況,趕緊站起來,雙手擺著,想讓兩邊都消消氣:“都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江媽走到江年旁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滿臉都是心疼,可又不知道該咋勸。


    江寒見姐姐受了委屈,心裏的火也往上冒。他緊緊攥著拳頭,關節都泛白了,站到江年身邊,把她護住,看著柳超媽媽,冷冷地說:“阿姨,我姐有自己想幹的事兒,全職太太又不是她唯一能選的路。柳超以後要跟我姐過一輩子,就應該尊重我姐的想法。” 他目光堅定又銳利,直直地盯著柳超媽媽,一點都不害怕。


    柳超母親氣得臉都變了,狠狠地瞪著江寒,雙手緊緊攥著,連妝容都有些歪了。


    “阿姨,你也不用擺臉子給我看,我們家不比你們家窮!你坐的那車才幾十萬,我車能買你的好幾輛!”江寒挺直了腰板,把路虎車鑰匙拿出來拍在桌上,聲音洪亮地說“你不給我姐做選擇的機會,那我給你兩個機會,讓他上門!我給彩禮一百八十八萬!這輛車子我剛提的,送給他!不喜歡再買,市麵上能買到的隨便挑!”


    “這個你不願意咱們換一個,我姐跟柳超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以後不要替我姐做選擇!”江寒眼神堅定,帶著股強硬勁兒,心裏就想著一定要給姐姐撐腰。


    “好了媽,別念叨了!咱今兒是來提親的,說這些幹啥呀!” 柳超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滿心無奈又惱火地瞪著母親,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聲音也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得得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柳超母親見兒子氣成這樣,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咬了咬嘴唇,軟了語氣說道。


    柳超趕忙轉過身,滿臉愧疚地跟江爸說:“江叔,實在對不住啊,我媽不是有意的。我跟年年是真心喜歡對方,彩禮給十八萬八,您看成不?” 他微微彎著腰,雙手在身前局促地來迴搓著,眼睛裏全是誠懇和期待。


    “小超啊,你們能好好過日子就行,彩禮到最後還是給你們小兩口。” 江爸笑著點點頭,語氣平穩又篤定,眼裏滿是祝福,邊說還邊輕輕拍了拍柳超的肩膀。


    柳超一下子笑開了花,眼睛亮晶晶的,扯著嗓子喊:“謝謝爸!” 這聲 “爸” 喊得那叫一個順口,既帶著感激,又透著馬上要成家的興奮勁兒。


    柳超母親臉色一下子變了,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她緊緊攥著手帕,指關節都泛白了,心裏滿是不甘,趕緊側過臉去,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但她那一起一伏的胸口,還是把心裏的情緒給暴露了。


    江寒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眼裏全是怒火,時不時瞅瞅柳超母親,又滿心心疼地看向局促不安的江年。他輕輕拍了拍江年的肩膀,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護她周全,就像個隨時準備衝上去保護她的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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