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yfive
如今皇上已經四十多，雖然說人正值壯年，但是很難講會不會突然喪命或者是縱欲喪命，因為至此他依然繼續納妃，而且宮中眾多丫鬟都被他染指，他如果突然開始興起，大臣全部識相的退下，丫鬟侍衛們全都遠遠避開，沒有人敢嚐試多人服侍一君。因為聞說皇上二十歲就登基，年輕時曾經一夜伏數女，而那些女子都受不了，有的自殺了，有的瘋了被打入冷宮，幸存下來的，就隻有雪妃和麗妃，雪妃也曾生下兩個女兒，大公主早年夭折，小女兒被封燕德公主，說是因為母親的美貌和隱忍才會存活下來。麗妃曾生過三子，隻是一子夭折，留下來的大兒子便是當今二皇子，卻又被弄成這個病懨懨的樣子。如今皇後娘娘是當今宰相的女兒，自然沒有機會有這種香豔的場麵來考驗。
庶一品皙貴妃生下兩個女兒，都活了下來，成為三公主和五公主，被封為仁孝公主和仁德公主。因而在這個多男少女的皇宮裏，特別受寵。
我注意到了這些妃子中，除了皇後，最受寵的便是皙貴妃，雖然如今她也有三十，但是仍然美豔如花，而且皇上還經常寵幸她，皇後是憑著尊貴，每月初一十五皇上都會去她宮中，但是皙貴妃不同，每月常有在她那兒歇息的記錄。
而如今誕下龍裔的妃子中，除了貴姬仍然常受寵，其他妃子不過一月一次或幾個月才一次的寵幸，而皙貴妃，她的父親不過是普通的參知政事，並不是很大的官，卻如此受寵，絕對不簡單。
而且，蕭清絕就是她所生的，那麽就絕對不簡單。
我不再思索，這些問題，絕楓不久就會告訴我的，彩冉沒有來我很慶幸，她還不適宜過早陷入這些政治糾紛中。
“會害了我的族人？”梅夜露特妮搖頭，“不會的。我相信清絕君。”
我輕輕敲門，“很抱歉，阻擾你們了吧。不過，你們的談話，我會給時間讓你們繼續的，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和特妮聊一聊。”
尉遲絕很不高興的看了我一眼，因為在他看來，很快就能夠解開那個心結了，但是在我看來，他永遠也不會了解。
絕楓站在門口，“絕殿下，你還是去那邊用膳吧，已經中午了，快吃點東西吧。”
“好。”尉遲絕隱瞞著自己的情緒，到另外一座小樓裏吃東西。
我緩緩坐下。我接過一個紫衣丫鬟重新沏的茶，把尉遲絕喝過的杯子放到一邊，然後重新替梅夜露特妮裝上茶。
梅夜露特妮看著我的舉動，並不阻攔，因為現在大家都明白，沒有必要客套。
特妮看著茶杯，久久不說話。
我也不說話，隻是站起身，擺弄起屋內的物品，當我走到一棵長勢正好的梅花前，凝視它良久後，感覺到身後的目光緩緩落於梅花身上，我打開話頭，“不知道梅花與梅夜露家族的聯係是什麽呢？”
她不迴答，反而開口說起另外的話，似乎剛剛我沒有問過那個問題一樣。“為什麽，叫我，特…妮？”從來沒有人叫我特妮，除了我母親和清絕君。隻是她沒有說出口。
我轉過身來，麵對她，表示對她的尊重，“因為，你隻是一個女人，對於我來說。你和我，是一樣的。”我明白，我說的一樣並不是指女人這一項，而是指我們肩上的責任，她肩上的責任和我肩上的是一樣的。
“成王敗寇，怎麽會一樣？”她緩慢而清晰，柔和的聲音流出，十分平和，隻是帶著一點點的音調，讓人聽起來不由自主的跟隨她的音調這麽說話。
但是我不是那種隨意跟隨別人的人，至少自從我來到古代我就不是了。
“無論成王，還是敗寇，都是人。更何況，你和我都隻是女人。”
她長久的凝視著這個身穿水藍色長裙的女子，頭上佩戴的水藍色瓔珞，那三支微微顫抖的珍珠簪，以及額前些許的須發，為什麽，這個女子明明就是尉遲雅璿，明明就是北冰的太女，卻又如此的平靜，如此的無欲無求，如此的柔情，如此的讓人感到舒適。
或許自己的感覺並不正確，但是特妮情願相信這是對的。她隻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隻是一個柔情的女子，隻是一個無欲無求的女子，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女，而不是應該肩負天下責任的太女，而不是應該像冷幻琴一樣豪情的女子。
特妮的確是這樣想的。不過她也的確想對了。或許是女人的直覺。
“難道，你認為，女人生性柔弱嗎？”這話並沒有貶義的意思，特妮平和的語調，隻不過是想要問清楚。
“女人，如水。生性柔弱，卻以弱克剛。”我的確是柔弱的，那些沉重的責任不能這樣托付給別人，卻要自己負擔。
“你，這樣，認為？你認為，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認為，女人，是柔弱的？你不是北冰的太女嗎？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我不過是北冰新近找到的尉遲冰的女兒，擁有她的聰穎，我就要成為北冰的太女，為北冰負責，不然，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好友。不，應該說即便如此，我們也可以成為好友，我們可以跨越國界，成為好友，卻不能夠為對方而背叛我們的責任。我們當然是平等的。就算我不是太女，你不是梅夜露族長，我們之間也是平等的。”這種道理，我已經重述了很多次，雖然我不想再說了，但是，對特妮來說，我突然起了一種知遇知音的感覺，吐露了一直以來都緊鎖在心的言語。
特妮垂下眼，她聽得出來這是真話。她開始告訴我她來東環的真相，因而迴答我最初的問題。“梅花，和梅夜露家族有著深厚的聯係。每一代的族長其實都是經過上天的安排。每一個女子的肩頭有一個梅花的標誌。所以梅夜露家族從不衰敗的原因是因為上天的垂青。在一代的族長逝去，另外一個族長也會萌生。那個女子會一夜之間在肩頭出現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她一定是一個貞潔的女子。每一個族長都會帶領著她的族人走向輝煌或敗落，但是都不重要，因為，不會消失的梅花印記會告訴族長所有關於這個梅夜露家族的記憶。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傳說。但是這也是事實。”
如今皇上已經四十多，雖然說人正值壯年，但是很難講會不會突然喪命或者是縱欲喪命，因為至此他依然繼續納妃，而且宮中眾多丫鬟都被他染指，他如果突然開始興起，大臣全部識相的退下，丫鬟侍衛們全都遠遠避開，沒有人敢嚐試多人服侍一君。因為聞說皇上二十歲就登基，年輕時曾經一夜伏數女，而那些女子都受不了，有的自殺了，有的瘋了被打入冷宮，幸存下來的，就隻有雪妃和麗妃，雪妃也曾生下兩個女兒，大公主早年夭折，小女兒被封燕德公主，說是因為母親的美貌和隱忍才會存活下來。麗妃曾生過三子，隻是一子夭折，留下來的大兒子便是當今二皇子，卻又被弄成這個病懨懨的樣子。如今皇後娘娘是當今宰相的女兒，自然沒有機會有這種香豔的場麵來考驗。
庶一品皙貴妃生下兩個女兒，都活了下來，成為三公主和五公主，被封為仁孝公主和仁德公主。因而在這個多男少女的皇宮裏，特別受寵。
我注意到了這些妃子中，除了皇後，最受寵的便是皙貴妃，雖然如今她也有三十，但是仍然美豔如花，而且皇上還經常寵幸她，皇後是憑著尊貴，每月初一十五皇上都會去她宮中，但是皙貴妃不同，每月常有在她那兒歇息的記錄。
而如今誕下龍裔的妃子中，除了貴姬仍然常受寵，其他妃子不過一月一次或幾個月才一次的寵幸，而皙貴妃，她的父親不過是普通的參知政事，並不是很大的官，卻如此受寵，絕對不簡單。
而且，蕭清絕就是她所生的，那麽就絕對不簡單。
我不再思索，這些問題，絕楓不久就會告訴我的，彩冉沒有來我很慶幸，她還不適宜過早陷入這些政治糾紛中。
“會害了我的族人？”梅夜露特妮搖頭，“不會的。我相信清絕君。”
我輕輕敲門，“很抱歉，阻擾你們了吧。不過，你們的談話，我會給時間讓你們繼續的，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和特妮聊一聊。”
尉遲絕很不高興的看了我一眼，因為在他看來，很快就能夠解開那個心結了，但是在我看來，他永遠也不會了解。
絕楓站在門口，“絕殿下，你還是去那邊用膳吧，已經中午了，快吃點東西吧。”
“好。”尉遲絕隱瞞著自己的情緒，到另外一座小樓裏吃東西。
我緩緩坐下。我接過一個紫衣丫鬟重新沏的茶，把尉遲絕喝過的杯子放到一邊，然後重新替梅夜露特妮裝上茶。
梅夜露特妮看著我的舉動，並不阻攔，因為現在大家都明白，沒有必要客套。
特妮看著茶杯，久久不說話。
我也不說話，隻是站起身，擺弄起屋內的物品，當我走到一棵長勢正好的梅花前，凝視它良久後，感覺到身後的目光緩緩落於梅花身上，我打開話頭，“不知道梅花與梅夜露家族的聯係是什麽呢？”
她不迴答，反而開口說起另外的話，似乎剛剛我沒有問過那個問題一樣。“為什麽，叫我，特…妮？”從來沒有人叫我特妮，除了我母親和清絕君。隻是她沒有說出口。
我轉過身來，麵對她，表示對她的尊重，“因為，你隻是一個女人，對於我來說。你和我，是一樣的。”我明白，我說的一樣並不是指女人這一項，而是指我們肩上的責任，她肩上的責任和我肩上的是一樣的。
“成王敗寇，怎麽會一樣？”她緩慢而清晰，柔和的聲音流出，十分平和，隻是帶著一點點的音調，讓人聽起來不由自主的跟隨她的音調這麽說話。
但是我不是那種隨意跟隨別人的人，至少自從我來到古代我就不是了。
“無論成王，還是敗寇，都是人。更何況，你和我都隻是女人。”
她長久的凝視著這個身穿水藍色長裙的女子，頭上佩戴的水藍色瓔珞，那三支微微顫抖的珍珠簪，以及額前些許的須發，為什麽，這個女子明明就是尉遲雅璿，明明就是北冰的太女，卻又如此的平靜，如此的無欲無求，如此的柔情，如此的讓人感到舒適。
或許自己的感覺並不正確，但是特妮情願相信這是對的。她隻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隻是一個柔情的女子，隻是一個無欲無求的女子，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女，而不是應該肩負天下責任的太女，而不是應該像冷幻琴一樣豪情的女子。
特妮的確是這樣想的。不過她也的確想對了。或許是女人的直覺。
“難道，你認為，女人生性柔弱嗎？”這話並沒有貶義的意思，特妮平和的語調，隻不過是想要問清楚。
“女人，如水。生性柔弱，卻以弱克剛。”我的確是柔弱的，那些沉重的責任不能這樣托付給別人，卻要自己負擔。
“你，這樣，認為？你認為，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認為，女人，是柔弱的？你不是北冰的太女嗎？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我不過是北冰新近找到的尉遲冰的女兒，擁有她的聰穎，我就要成為北冰的太女，為北冰負責，不然，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好友。不，應該說即便如此，我們也可以成為好友，我們可以跨越國界，成為好友，卻不能夠為對方而背叛我們的責任。我們當然是平等的。就算我不是太女，你不是梅夜露族長，我們之間也是平等的。”這種道理，我已經重述了很多次，雖然我不想再說了，但是，對特妮來說，我突然起了一種知遇知音的感覺，吐露了一直以來都緊鎖在心的言語。
特妮垂下眼，她聽得出來這是真話。她開始告訴我她來東環的真相，因而迴答我最初的問題。“梅花，和梅夜露家族有著深厚的聯係。每一代的族長其實都是經過上天的安排。每一個女子的肩頭有一個梅花的標誌。所以梅夜露家族從不衰敗的原因是因為上天的垂青。在一代的族長逝去，另外一個族長也會萌生。那個女子會一夜之間在肩頭出現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她一定是一個貞潔的女子。每一個族長都會帶領著她的族人走向輝煌或敗落，但是都不重要，因為，不會消失的梅花印記會告訴族長所有關於這個梅夜露家族的記憶。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傳說。但是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