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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沁嵐看著擋在麵前的人有點鬱悶。【全文字閱讀】


    不是應該在做天線寶寶麽?不是應該正在楚王府處理那些刺客麽?


    怎麽看起來好像是從外麵趕迴來的,那麽楚王府的那個看起來像是洛辰楓身影的天線寶寶又是誰?


    冷沁嵐一頭霧水的打量著洛辰楓,在洛辰楓一雙深不見底的漩渦注視下,率先打招唿,“殿下,我怕你太過惦記,想來想去還是把衣衫還給你好了,少欠你一點是一點。衣衫就掛在你府裏的樹上,記得收起來。”


    說完,冷沁嵐就要抹腳開溜。


    幸好她還準備了個還衣衫的借口,否則無緣無故的跑到別人家,除了當賊還是當賊。


    另外,自從腦子抽風,莫名其妙的跟洛辰楓來了個雨夜擁吻,見到他怎麽覺都覺得別扭。


    冷沁嵐絕對不會承認這就等於自己是很不好意思。


    她也絕對不會承認她借還衣衫之名潛入楚王府,其實就是心血來潮的想要去發現洛辰楓有沒有什麽另一麵。


    結果見到了一個天線寶寶,但似乎跟洛辰楓也不是那麽一迴事兒。


    “有你這麽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還東西的?”洛辰楓習慣性的大步上前,循著冷沁嵐打算開溜的方向,擋住路。


    在高高的個子的壓榨下,冷沁嵐跟著習慣性的後退,“殿下是想讓人知道曾送給我一件衣衫?那我等天亮就幫殿下散布出去,順便連帶殿下那個地方長的幾顆——”


    冷沁嵐不懷好意的眨著狡黠的眼睛,將事件提到從前。


    反正她跟洛辰楓的交涉是擺不脫了,偶爾的提一下還能當個擋箭牌使使。


    不過,她最後一個字沒有敢出口,被洛辰楓猛的彎下腰身,俯下來的臉給嚇的閉住口,順帶還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洛辰楓的唇在冷沁嵐的掌背上自然而然的嗬了口氣,直起身,“真以為自己有那麽強的吸引力?有些味道嚐一次就夠了!”


    瞧著洛辰楓眼底的鄙夷,冷沁嵐鬆開手,舔了舔略顯幹澀的唇,“殿下以為我怕什麽?怕的是那滿嘴的口臭,殿下知道麽?離得老遠就能聞到,挨得近了我能不躲嗎?”


    竟然說他口臭?


    洛辰楓故意無視掉冷沁嵐舔嘴唇時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伸手朝冷沁嵐掃去。


    冷沁嵐雖然不知道洛辰楓想做什麽,但先閃開為妙。身子靈巧的後移,低頭,從洛辰楓的長臂間繞過,向後滑出十幾米。


    噠噠噠——


    夜間的馬蹄聲格外響亮。


    不等二人過第二招,一匹快馬繞過路口近在眼前。


    見到來人,又被洛辰楓拖著一時走不開,冷沁嵐隨手從袖口抽出一條帕子,嫻熟的遮在臉上。


    馬匹臨近,停在二人麵前,洛辰止看看洛辰楓,視線移動,落在冷沁嵐身上。


    雖然換了衣衫,但無畏無懼的站在那裏,眼中毫無平民眼中對皇孫的特有敬意,甚至還透出些許傲慢的獨特身姿,讓洛辰止一眼就認出了她——紫魅毒仙,那個不覺已經纏繞了他幾日心梁的女子!


    就在洛辰止正疑惑著紫魅毒仙跟洛辰楓在一起的時候,冷沁嵐一個縱身翻躍,越過洛辰楓的頭頂上空跳到了洛辰止的身後馬背上,“平王世子,有勞了!”


    洛辰止的心跟著莫名一緊,聽到冷沁嵐傳自背後的聲音,掃了眼洛辰楓,幾乎沒有任何思索,“駕”的一聲,策馬風馳電掣般的奔去,瞬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多謝世子爺。”


    將洛辰楓遠遠拋開,冷沁嵐不等洛辰止停下馬,就淩空躍起,跳到了路邊的樹上,待洛辰止勒住馬繩停下來迴頭看去的時候,早就沒了冷沁嵐的身影。


    不論如何,又見到她了。


    好在,她跟洛辰楓不是一路人。


    洛辰止循著巷子,踏著青石路,策馬緩慢徘徊了一陣,方驅馬奔走。


    洛辰楓在冷沁嵐離開後就返迴楚王府。


    發生過躁動的楚王府早已收拾妥當,一具具死屍塞進麻袋裏,趁著夜色丟了出去。


    洛辰楓把高掛在樹上的衣衫取下來,進了書房。


    蠟燭重新燃起,四周全無大都過的痕跡,就連破損的窗戶都以最快的速度修理好,煥然一新。


    楚王府的管家與一名身形與洛辰楓差不多的人一起來到洛辰楓麵前。


    “殿下,該出現的已經出現了,人都處理幹淨,是不是可以繼續用藥了?時辰快要過了。”管家詢問。


    “那幫人真是煩透了……”洛辰楓坐在書桌旁,彈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打。


    從小到大,每到用藥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的發生一點意外,就算在順天城,也不例外。


    剛開始,他還一次次緊張的躲來躲去,以至於後來見得多了,跟著變得麻木,索性就那麽堂而皇之的“等著”。


    小小的一座書房,就是那幫牛鬼蛇神的葬身之地!


    不過,這一次,那幫牛鬼蛇神當中多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


    “她可真閑的無聊。”洛辰楓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看著自家殿下俊冷的臉上莫名的現出一抹淡淡的似有似無的笑意,老管家一怔,“殿下所言何人?”


    “把藥取來。”洛辰楓沒有答話,命道,先一步起身,走到書架前,打開一扇密門,走了進去。


    夜似乎在不停的旋轉,漆黑的漩渦像是無底的深淵,陷進去便沒有盡頭。


    終於看到那記憶中的一抹光亮,漸漸的放大,除了殺戮還是殺戮,接著,所有的光亮都被鮮血彌漫……


    跟往常好多次一樣,洛辰楓從急促的氣喘中驚醒過來。


    這就是用藥後的作用,若不是見到的那場殺戮看起來是那麽的熟悉,他一定不會相信這已經連年吃了很久的藥對他會有某種作用。


    可作用僅限於此,再無任何進展,或者說,唯一的進展是睡夢中見到的殺戮維持的時間越來越長,除此之外,他再也看不到其他……


    “殿下,您醒了。”老管家服侍在旁,為洛辰楓小心的取下頭頂上的金針。


    “什麽時辰了?”洛辰楓問。


    “已經巳時三刻。”老管家道。


    巳時,臨近中午。


    洛辰楓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出了書房密室。


    又是一個沉睡的噩夢,似夢似真,不知要待多久才能見到他想見到的東西……


    這一天,天剛亮的時候,曹方宇就準備帶著冷青竹迴臨川城。


    冷青竹小鳥依人般的跟在曹方宇身邊,依舊是羨煞旁人的一對。


    細看,冷青竹的氣色並不好,即使上了濃妝也無法遮掩臉上的疲憊,畢竟這一宿,她根本就沒有睡過。


    或者說是嫁到曹府,她就一直處於緊張難眠,再加上馮千香的死,短短幾日,令她的身心似乎經曆了多少年的煎熬。


    有的人將冷青竹的疲憊當做是喪母之痛,有的人則腦洞大開的想象她是怎樣賣力的侍奉姑爺。


    當著眾人的麵,曹方宇還親手為冷青竹的額頭纏上白綾,不過被冷澍遠適時阻止了。


    “這……方宇……”冷澍遠見曹方宇表現著做賢婿,他也就姑且擺起了老丈人的架子,“心意到了就行,畢竟是什麽不光彩的事,白綾就免了,青竹嫁到曹家就是曹家的人,不必再戴孝離去。”


    本來就是以衝喜的名義結的這樁親事,剛迴門的時候就死了娘,若是換做是他娶兒媳婦都不會高興,將心比心放在曹家,肯定也不樂意。再想想曹方宇夜裏的兇悍架勢,冷澍遠可不敢真的讓冷青竹頭頂著白綾返迴曹家。


    至於馮家那邊,有馮千香的死因放在那兒,沒人會吭聲。


    跟隨著曹方宇與冷青竹離府,又有一種聲音從冷府悄然流出。


    “小姐,你說他們還要不要臉?事情沒完了?人都走了,還要扯上小姐!”


    大清早的,紅袖就吃了一肚子氣。


    一出院門,就聽府上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麽小姐不懂事,闖到了冷青竹與曹方宇的房間,撞上了小姐跟姑爺的好事,惹得姑爺動怒,夜裏就大發雷霆,把屋門都砸爛了。


    男人脾性再好,又豈能容忍在辦那些事兒的時候被人破壞?連累冷青竹跟著一起挨罵,招去了老爺夫人才平複了姑爺的怒意。


    總之滿府裏都是嘲笑小姐的聲音。


    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有老太爺的嗬護也是個廢物,為鎮國公丟人現眼!


    “我都不在意,你氣個什麽?”冷沁嵐對此一笑置之。


    隻有輸了的人才會一逞口舌之快,去彌補失意的杯具。


    就算沒有這些新增的口水,她頂著原主的身份挨得那些謾罵與鄙夷還少嗎?


    要真在意,反而是給那些人臉了,再說,她不是本來就聽不到嘛!


    冷沁嵐坐在桌前,悠閑的剝著栗子吃,還好心情的為紅袖剝了一顆,丟過去。


    “我跟你們說,此番我迴到冷府是犯衝,煩事不斷,以後你們悠著點,不要大驚小怪。”冷沁嵐一邊吃著栗子,一邊提醒道。


    “小姐,難不成還會發生什麽事?”紫菱從話中聽出幾分不好的苗頭。


    “可憐你家小姐功夫不到家,看不通透。”冷沁嵐無奈的搖搖頭。


    那一個個不經意閃過的畫麵就像啞謎一般,起初看到是新鮮,看的多了,她都懶得去尋思促成畫麵的緣由了,隻不過看到不好的事後能提前多點防備而已。


    不過,更多的還是看不到的麻煩,比如近在跟前,臨到中午的時候,有人大大出乎冷沁嵐以及所有人的意外直接走進鎮國公府,親口點到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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