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走好不好,求求你。”竹一眼淚朦朧的望著他,痛苦的說著。


    竹十站在那裏,不上前,也不後退,他說:“我知道我來遲了,你怪我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以,就是不可以讓我走。”


    “嗚嗚……”竹一死死的咬著唇,在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竹十時,心痛的他,幾乎都忘記了受傷的舌了:“對不起,哥哥,我髒了,你走吧,求求你,你走吧好不好?”


    “……”比心如刀絞還要痛的,那是什麽,竹十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幾個大步走上前,將他緊緊的攬在懷裏。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竹一在他的懷裏掙紮著。


    竹十不顧他的掙紮,緊緊的抱著他,他說:“竹一,你是在要我的命嗎?”


    “嗚嗚……”


    “你是我的命,我怎麽能走,若是連命都丟了,我還能去哪裏?”


    頸脖處,有溫熱的液體滴落,竹一渾身僵硬,可是一想到自己遭遇的一切,他無法釋懷:“你滾啊——”


    猛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竹十推開。


    “……”竹十猝不及防,就這麽的被他推開,後退了幾步。


    竹十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滿眸的痛楚。


    “竹十——”在竹十又要過來時,竹一朝著他低吼著。


    竹十站定腳步。


    “我髒了你懂不懂?”眼淚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溢出,不斷……


    “你明明看到我身上的痕跡了,又何必在自欺欺人。”竹一幹脆狠洌的拿掉了身上的衣服。


    然後他身無一物的坐在床榻上,痛苦的望著他。


    他身上的大大小小的青痕,還有那乳白色的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明顯。


    “你看到了嗎?你看明白了沒有?嗚嗚……”說到最後,竹一抱著頭,痛苦的呻吟著。


    -


    竹十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他都渾然不知疼。


    心痛勝過了一切。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我的竹一,我的愛人。”竹十站在那裏,很肯定很肯定的說。


    可是正因為這樣的話,讓竹一想到自己所經曆過的一切,他無法接受。


    “不,哥哥,你的愛人死了,在失蹤的那天就已經死了。”竹一將一旁的被褥包在身上,然後移動身體,想要下床榻。


    他不敢去看竹十的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怕自己會崩潰。


    “對不起。”千言萬語,最後終結成這麽三個字。


    -


    手心有血滴滴出,竹十喉嚨裏像是堵著什麽,他哽咽著:“無論你變成什麽,我隻知道,你是竹一。”


    “為什麽我說什麽,你都聽不懂?”竹一下了床榻,卻因為受著摧殘的一夜,腿發軟。


    整個人朝一旁倒去。


    竹十看到他倒在地上,連忙伸手去扶他:“竹一……”


    “你滾啊。”竹一朝著他嘶吼這聲後,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竹一,竹一,竹一……”


    -


    魔界。


    竹十抱著竹一,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隻好帶著他來到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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