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太後娘娘知道他指的是那次在甘泉宮的事情。


    戰霆司望著她無言以對的樣子,嗤笑出聲:“你一次又一次的針對落落,寡人都可以無視,可是這一次……”


    他真的做不到在無視了。


    因為他在無視,那就是對落落的不公平。


    對自己的殘忍。


    -


    “皇上,哀家不知道你說什麽,這一次,哀家又做了什麽?”太後娘娘絕對不承認,這一次晴落天被迷暈的事情,跟她有關。


    “母後,你知道嗎?”說出這句話時,戰霆司的臉上,是無盡的痛楚。


    聲音裏,是那樣的淒涼,讓太後娘娘聽著,多忍不住的蹙起眉頭,下意思的問:“什麽?”


    “寡人殺了自己的孩子。”


    “……”太後娘娘身子哆嗦,眼神閃爍。


    在蘇輕羅來跟她說,晴落天被皇上打的小產時,太後娘娘的心裏,閃過愧疚的。


    畢竟那個孩子,也是她的孫子。


    但是一想到,這孩子是從晴落天的肚子裏出來的,太後娘娘又覺得無所謂了。


    可是現在聽到戰霆司如此說,太後娘娘心裏的愧疚再一次的湧上來:“皇上,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她自己朝三暮四。”


    “母後——”戰霆司朝著她怒吼一聲,抓著她的手臂,痛苦的質問著:“她真的朝三暮四嗎?”


    “哀,哀家聽說你親眼所見。”


    聽著太後娘娘的話,琉璃眼眸裏,滿是失望,鬆開了她的手臂,他嗬嗬的笑了:“母後,以後你不要迴宮了。”


    這話讓太後娘娘一聽,她頓時不樂意了:“哀家是太後娘娘,怎麽可以不用迴宮?”


    “皇宮並不適合你。”戰霆司深深的唿了一口氣,背過身子。


    他終究還是下不了狠心,對自己的母後出手。


    太後娘娘抓著他的手,哭喪著臉,說:“皇上,你不能這麽對哀家,哀家可是生你的生母。”


    憤怒的拂去她的手,戰霆司眼神陰森,薄唇勾起:“若不是還念著你是寡人的生母,你便不會還站在這裏了。”


    他會在查清一切時,直接殺了她。


    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太後娘娘笑了:“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想殺了哀家?”


    “你知道前皇後還活著嗎?”外人皆以為先皇死了,先皇後也跟著殉情了。


    太後娘娘詭異的看著他,問:“你什麽意思?”


    她跟先皇後爭鬥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她現在是太後娘娘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失敗。


    戰霆司看著她的樣子,心有不忍。


    可是一想到晴落天受過的罪,他狠了狠心,又說:“她當初幫了寡人,寡人圓了她一個夢。”


    “……”


    “母後知道是什麽嗎?”


    太後娘娘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忽然就猜到了答案。


    她淚眼汪汪,眼裏全都是恨。


    戰霆司看著她的樣子,大步朝外走去。


    有些話,點到為止,是最好的。


    -


    太後娘娘站在原地,腦子裏不斷的想著剛才戰霆司的話。


    她以為當她坐上太後娘娘的位置時,她贏了先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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