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場,前方貴賓緊緊盯著侍女手中舉著的詩句,無不為之驚歎。


    “這句詩如此驚豔,不知這完整的詩能達到何種程度。”


    “如此香醇的酒,的確配得上此詩的意境。”


    “老夫倒是很好奇這酒的來曆。”


    第一排貴賓席上的大佬,語言之中充滿了讚歎,詩與酒相得益彰。


    宋書山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句詩,眼中難以置信。


    他一直以為吳秀才隻是僥幸而已,可接二連三的作詩,那就不是偶然了。


    此人不僅會作詩,還會查案,談論治國之策,甚至連釀酒都是一絕。


    他內心有著深深的挫敗感,難怪南宮小姐看不上他。


    宋文禮等人不服不行,至少在作詩方麵,無人能及。


    第三階梯的商人隻關心此酒的價格,至於什麽詩句,關他們什麽事兒。


    “當初皇上邀請文武百官在禦花園舉辦中秋晚宴之時,此酒大放光彩。”


    “皇上飲酒後曾評價,如上雲端,如飲甘露,因此禦賜酒名:雲露。”


    “雲露在拍賣之前,就已成為皇室特供酒。”


    閻鈴不愧是聚寶閣的首席拍賣師,在拍賣前先將此酒的背景交代一番。


    眾人聽聞,內心十分震撼,竟然是皇室特供酒,難怪隻能喝一個牛眼杯。


    “此酒無論賣多少錢,我都一定要買到。”


    “難怪此酒令人迴味無窮,能用此酒招待那些達官顯貴,那排麵直接拉滿。”


    “快點競拍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場下這些人開始躁動,原本對這壓軸之物倍感失望,現在卻覺得當之無愧。


    閻鈴看到眾人已經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內心暗喜,這才哪到哪呢。


    “再過不久即將入冬,然而前段時間朝廷收購賑災糧,想必大家也知道此事。”


    “大司農更是下令,在籌集賑災糧期間,城內禁止釀酒,也就導致許多酒漲價。”


    “這雲露隻有四千斤,後續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釀出來。”


    聽到閻鈴那略帶遺憾的語氣,這些達官顯貴搖了搖頭,看來這價格是要炒上天了。


    朝廷根本就沒有下令禁止釀酒,全是錢植自己的主意。


    宋文禮等人不知道在內心暗罵大司農多少遍了,這被斬首之人還整出這幺蛾子。


    別看這四千斤很多,近千人的會場,平均下來,一人最多能買到四斤。


    這就得看聚寶閣會以怎樣的方式競拍了。


    “此酒一人限購五十斤,分為八十批次,五十兩起拍,每次加價不少於十兩。”


    閻鈴視線看向了坐在角落裏的吳眠,拋了個媚眼。


    似乎在說,姐姐厲害吧。


    吳眠趕緊移開視線,繼續跟李會長攀談後續事宜。


    反而是苗苗,直接對上了閻鈴的視線,眼睛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這些人聽到競拍方式,無不皺緊了眉頭。


    場中將近一千人,然而這酒最終隻有八十人能買到。


    在座的達官顯貴誰口袋裏沒個幾百兩銀子,這競爭相當激烈啊。


    “三百兩。”


    閻鈴話音剛落,王太尉直接喊出了價格,這讓一旁的宋文禮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王太尉如此心急,這一開口就將價格提到三百兩。


    這些人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算了吧,給王太尉一個麵子。”


    “畢竟後麵還有七十九批次,沒必要在第一批次就開搶。”


    前者是官員的想法,後者是商人的想法。


    王太尉敢第一次提這麽高的價格,那肯定勢在必得,倒不如等下一批次。


    最終王太尉以三百兩買下了第一批的酒。


    他內心鬆了一口氣,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第二批次雲露,限購五十斤,五十兩起拍,每次加價不少於十兩。”


    “兩百兩。”


    “兩百五十兩。”


    “三百二十兩……”


    經過多次競拍,宗正李允以三百二十兩的價格買到了第二批次雲露。


    “父親,這麽著急出手,有些吃虧啊,後麵不是還有很多嗎?”


    “你懂個屁,待會你就知道了。”


    雖然李公子紈絝,但這是從他花銷上扣的,能不心疼嗎?


    然而李允卻懶得解釋,他看到王太尉出手了,想必有他的道理。


    這雲露還是趁早買的好,批次多,可現場的人更多。


    接連十個批次競拍,價格都沒低於三百兩,這時候眾人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在王太尉開價之後,他們下意識認為這酒不會再低於三百兩。


    這批雲露大部分都是第一排貴賓購買,一盞茶的功夫,就賣出了十批次。


    還剩七十批次的雲露,他們卻還是近千人在競拍。


    慢慢的,場上競拍就開始愈演愈烈,第二十批次已經達到了四百兩。


    第四十批次的時候,競拍價已經來到了五百兩。


    一些人的內心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等了。


    起初他們還嘲笑王太尉當了冤大頭,結果冤大頭竟是自己。


    第二階梯的官員也急得團團轉,等查獲兇手之後,接下來就是舉薦空缺官職的時候了。


    他們需要用來打點關係,這雲露稀少,且價格高,最適合用來送禮。


    宋文禮臉色陰沉,現在他不知道該不該買。


    五百兩不是拿不出來,而是別人送的更有性價比。


    然而他們第二階梯的,隻有少部分官員買到了,大部分人都還沒到。


    他不能寄希望於其他人,這要是拖到後麵,那就更貴了。


    “六百萬兩。”


    太常宋文禮還是出手了,明知道這是死對頭的酒,他又不得不買。


    他堂堂九卿,若是府上有貴客來,拿不出雲露,那這臉就丟大了。


    這酒可以不喝,但一定要有。


    宋書山一臉喜色,作詩之人豈能無美酒相伴,也算是支持一波南宮小姐。


    最後十批次的雲露,競拍最為激烈,八百兩和九百兩的價格比比皆是。


    甚至最後一批次賣出了一千兩的高價,直接刷新了天下最貴之酒的記錄。


    沒辦法,無論是酒的背景還是口感,都無可挑剔。


    這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身份,酒好不好無所謂,主要是貴。


    此時的吳眠,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當真是一本萬利啊。


    “熱鬧看完了,我們走吧,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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