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吳眠都把自己關在房內,奮筆疾書。


    他要用好明月書齋的甲級身份,大多數話本作者隻能選擇買斷或按字數計費。


    他擁有甲級令牌,一躍成為最高級別的話本作者,直接可以拿到售賣利潤的五成。


    這可是細水長流的收入,隻要他將話本寫完,就真正實現了財富自由。


    前提是話本能大賣,他也相信能大賣,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施老前輩有信心。


    施老前輩以農民起義為題材的著作,幾百年來都被視為文學瑰寶。


    相信在這個時代,一樣能夠問鼎巔峰,激發底層人民的血性,延續民族精神。


    吳眠前世不僅熟讀作品,還刷了好幾遍電視劇,那叫一個百看不厭,因此記憶猶新。


    “看來練習毛筆書法,不僅能修身養性,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


    這讓他不禁感歎,多一項技能真的太方便了,大大提高了書寫效率,每天能寫三迴目。


    休息之餘,他用蒸餾技術提煉了一些酒精,並製作了一些羊腸線。


    這個戰爭頻發的時代,要做到有備無患,不為他人,而為自己。


    若那日被刺殺受傷,想想傷口不能縫合就頭皮發麻,一個不慎小命可能都沒了。


    在門外唿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看著梅花樁上兩道人影交錯,吳眠一臉無奈。


    南宮小姐每日都會來梅花樁練拳,她以燒雞為酬勞,天天拉著石杵陪練,不亦樂乎。


    石杵閑來無事,自家公子又在房內,索性當起了陪練。


    他絕對不是為了燒雞,而是為了提高自身實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公子。


    “公子,吃燒雞。”


    今日陪練結束,石杵領到了燒雞,看到自己公子出門,趕緊端著燒雞跑了過來。


    經過幾日的調養,吳眠發現這石杵似乎又壯了,雙目也變得炯炯有神。


    “燒雞留著自己吃吧,隨本公子出門。”


    “遵命。”


    吳眠大搖大擺的出門了,石杵拿著燒雞趕緊跟上。


    “神氣什麽,沒有本小姐,你養得起護衛嗎?”南宮小姐在一邊嘀咕道。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府邸護院不是她對手,爺爺事務繁忙,很多時候都是她獨自練拳,能有一個如此厲害的陪練,才能酣暢淋漓的打拳。


    突然就有些羨慕吳眠了,她有時還在想,要不要也逛逛青樓,搞不好自己也能發現人才。


    街道人潮湧動,叫賣聲絡繹不絕,吳眠帶著石杵漫無目的走著。


    他隻是想出來放鬆一下,作為文字的搬運工,寫書真的太枯燥乏味了。


    “你這匹馬都快不行了,居然還在這裏叫賣!”


    前方圍著一群人,一陣騷動吸引了吳眠的注意力,快步走了過去。


    人群中,一位肥胖的馬販,正牽著一匹瘦骨嶙峋的馬,棗紅色的毛發毫無光澤。


    相比之下,旁邊拉車的驢都比這匹馬精壯。


    肥胖的馬販子臉色漲紅,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可是上等馬,隻不過入秋之後,生病了,有些食欲不振。”


    “買迴去稍加喂養,就是一匹良駒,買到就是賺到。”


    眾人一臉不信,隻覺得馬販子在自吹自擂,這明顯是睜眼說瞎話。


    看著這馬的狀態,明眼人都知道再過不久估計就死了,怎會相信馬販子的胡言亂語。


    馬販子也是內心叫苦,往年這個時候,都是購入幾匹馬進行轉賣。


    這匹馬是那一批裏最好的,原本要留到最後賣個高價錢,結果卻生病了,砸在了手裏。


    擠進人群的吳眠,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馬兒,馬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努力抬頭與之對視。


    他看不出什麽門道,卻符合他看到過的劇情。


    罷了,就當開一次盲盒,然後開口道:“這馬不錯,我要了。”


    “小兄弟,聽哥一句勸,別花冤枉錢。”


    “我觀這病馬,已然生病,命不久矣。”


    說這話的真是好家夥,不管哪個時代,都能聽到廢話文學。


    這些人並未認出他就是吳秀才,這幾日無論是驚世之作,卻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公子好眼力,您可比他們識貨多了,我這馬,可是……”


    “四十兩。”吳眠直接打斷了馬販子的話,“我不買,估計你也很難找到下家了。”


    馬販子肥胖的臉上一臉憂愁,雲國一匹馬大約在七十兩到一百兩之間。


    長安靠近西涼,所以馬匹也相對便宜,就算便宜,他也花了七十兩。


    原本是想賣個八九十兩賺個差價,誰知這匹馬不爭氣,就快到砸手裏了。


    “五十五兩……”


    他有些不甘心,還是想爭取一下,不能虧太多了,卻沒等到眼前之人繼續叫價。


    眼看吳眠轉身就要離開,趕緊說道:“公子,五十兩,贈送一頭驢。”


    吳眠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原先還剩一些酒錢,加上為石杵贖身剩下的四十兩,石杵身上所剩的銀兩,剛好能湊齊五十兩銀子。


    “這匹馬竟和我的價錢一樣了。”石杵小聲嘀咕,憨厚的臉上有著一絲難過。


    他不明白公子為何要買這病馬,但還是將錢袋遞給了馬販子。


    吳眠沒有解釋,這人跟牛馬沒什麽區別。無論哪個時代,你我皆是牛馬。


    馬販子開心的接過錢袋,再等上一兩天他可就血本無歸了,幸好這些個世家公子人傻錢多,讓他給碰上了。


    石杵剛接過韁繩,馬販子撒腿就跑,生怕眼前之人突然反悔。


    周圍之人一陣哄笑,不知道是笑馬販子的滑稽模樣,還是笑吳眠當了個冤大頭。


    “這人還真不聽勸啊,五十兩買匹病馬,過兩天後悔都來不及。”


    “說什麽呢,人家是五十兩買了頭驢。”


    “哈哈,言之有理……”


    吳眠對此充耳不聞,他也真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即便不是千裏良駒,至少也救了這馬兒一命,他可不相信,馬販子會去醫治這匹病馬。


    吳眠摸著他們的鬃毛說道:“你都瘦成了一道閃電,那就叫你閃電,至於你,烏黑油亮,就叫烏騅。”


    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吳眠,卻沒想到,在他外出之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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