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的清晨被薄霧籠罩,運河上船隻往來如梭。我站在租來的小院天井裏,深深吸了一口帶著水汽的空氣。離開洛陽已經半月有餘,這座江南名城將成為\"國色天香\"的新起點。


    \"杜妹妹,來看這個!\"何惟芳從廂房探出頭,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瓷瓶,\"我按你說的法子試了試,果然提純出更濃鬱的精油了!\"


    我小跑過去,接過瓷瓶輕嗅——濃鬱的牡丹花香頓時充盈鼻腔,比我們之前製作的任何一款都要純粹。


    \"太棒了!\"我驚喜道,\"這種濃度的精油,可以做更高端的產品線了。\"


    \"什麽高端產品?\"蔣長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身靛青色勁裝,手裏提著剛買的早點,發梢還帶著晨露的濕氣。


    \"比如香水、香膏,甚至可以用來入藥。\"我興奮地解釋,\"這種純度的精油,一兩至少能賣十兩銀子!\"


    蔣長揚挑了挑眉:\"這麽貴重?\"


    \"物以稀為貴。\"我拉著他到石桌前,鋪開一張草圖,\"你看,這是我設計的新款香水瓶,用琉璃製成,配上銀質雕花蓋子...\"


    何惟芳也湊過來,我們三人頭碰頭地討論著新計劃。陽光透過葡萄架灑在圖紙上,斑駁的光影中,我們的手指時不時碰在一起。


    係統提示音響起:\"商業計劃更新,''牡丹精油''係列研發啟動。何惟芳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00\/100。蔣長揚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80\/100。\"


    正當我們討論熱烈時,院門被敲響。蔣長揚警覺地按住劍柄,示意我們噤聲,自己走到門前沉聲問:\"誰?\"


    \"蔣公子,小的是驛站的信使。\"門外一個年輕聲音答道,\"有洛陽來的加急信件。\"


    蔣長揚開門接過信,隨手賞了幾個銅錢打發走信使。他拆開火漆封口,快速瀏覽內容,臉色逐漸陰沉。


    \"怎麽了?\"何惟芳擔憂地問。


    蔣長揚抬眼看向我,目光銳利如刀:\"信上說,杜家六小姐杜若蘭,已於兩月前病逝。\"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何惟芳倒吸一口冷氣:\"這...這怎麽可能?杜妹妹不就好好站在這裏嗎?\"


    \"我也很想知道。\"蔣長揚一步步逼近我,\"一個''已死''的人,為何會出現在洛陽城外,還精通那麽多聞所未聞的技藝?\"


    我後退幾步,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係統發出尖銳警告:\"危險!身份暴露風險達到臨界值!\"


    \"我...我可以解釋...\"我的大腦瘋狂運轉,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說辭。


    何惟芳突然擋在我麵前:\"表兄!無論杜妹妹有什麽秘密,她都是我們的夥伴,是''國色天香''的靈魂!\"


    蔣長揚與她對視片刻,突然收起信件:\"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清楚。三天後,我要知道真相。\"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院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


    我雙腿發軟,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何惟芳蹲下來握住我的手:\"杜妹妹,別怕。表兄性子是冷了些,但絕非不講理之人。\"


    \"何姐姐...\"我聲音顫抖,\"如果...如果我確實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她輕輕抱住我:\"不管你來自何方,你都是我的知己,是帶我走出牢籠的人。\"


    係統提示音響起:\"何惟芳信任度達到滿分,解鎖''生死之交''成就。\"


    接下來的兩天,蔣長揚早出晚歸,幾乎不與我們照麵。何惟芳則全心投入精油提純工藝的改進,似乎想用忙碌衝淡緊張的氣氛。


    第三天傍晚,我正在後院試驗新的香水配方,突然感到一道視線落在背上。轉身一看,蔣長揚不知何時已站在廊下,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時間到了。\"他平靜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器皿:\"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吧。\"


    他領我來到運河邊的一座小亭子。暮色四合,河上漁火點點,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這本該是個浪漫的場景,此刻卻充滿了緊張感。


    \"說吧。\"他靠在欄杆上,目光如炬,\"你到底是誰?\"


    我攥緊衣角,決定半真半假地坦白:\"我確實不是原來的杜若蘭。那個杜家六小姐,確實已經...不在了。\"


    \"借屍還魂?\"他眯起眼睛。


    \"不!不是...\"我急中生智,\"我是...是杜若蘭的遠房表姐,從小在西域長大。杜家出事前,她托人帶信求援,等我趕到時已經...後來我以她的身份生活,是想查清真相...\"


    蔣長揚沉默地聽著,表情莫測。當我提到\"西域\"時,他的眼神微微一動。


    \"西域哪裏?\"他突然問。


    \"疏勒...一帶。\"我胡亂編造。


    \"疏勒盛產什麽?\"


    \"葡萄...和玉石?\"我不確定地迴答。


    他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疏勒以冶鐵聞名,根本不產玉石。\"


    我心頭一緊,完了,露餡了。


    蔣長揚突然逼近一步,將我困在欄杆與他之間:\"最後一次機會,真相。\"


    我仰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黑眸深不見底,仿佛能看透一切謊言。係統警報聲在腦海中尖銳響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運河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有人落水了!\"


    蔣長揚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去。隻見不遠處一艘畫舫上亂作一團,一個粉色身影在水中掙紮。


    \"是何姑娘的衣服顏色!\"我驚唿。


    蔣長揚臉色大變,二話不說縱身跳入河中,向落水者遊去。我焦急地趴在欄杆上張望,突然意識到——何惟芳明明說今晚要在房裏調試新配方,怎麽會出現在畫舫上?


    果然,當蔣長揚將人救上岸後,發現那隻是個穿著相似衣裳的歌女。他渾身濕透地迴到亭子,臉色陰沉得可怕:\"調虎離山?\"


    我咬了咬唇:\"對不起,我...\"


    \"不必說了。\"他抬手打斷我,\"明日揚州商會會長趙老爺設宴,邀請''國色天香''的東家赴會。你與芳妹準備一下,別露破綻。\"


    說完,他擰了擰衣角的水,頭也不迴地走了。我呆立原地,既慶幸逃過一劫,又擔憂未來的麻煩。


    係統提示音響起:\"蔣長揚懷疑度+10,當前懷疑度90\/100。新任務:應對揚州商會的試探。\"


    迴到小院,何惟芳正在燈下調試新的香粉配方。見我迴來,她立即迎上來:\"怎麽樣?表兄他...\"


    \"暫時糊弄過去了。\"我疲憊地坐下,\"不過明天有個麻煩——揚州商會會長邀請我們赴宴。\"


    何惟芳皺眉:\"趙老爺?此人風評不佳,據說專門打壓外來商戶。\"


    \"所以我們更要小心應對。\"我握住她的手,\"''國色天香''能不能在揚州立足,明天很關鍵。\"


    她點點頭,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銀盒:\"看,這是我新調製的香粉,加入了珍珠粉和微量金箔,取名叫''鎏金夢''。\"


    我打開盒子,一股清雅的香氣撲麵而來。香粉呈現出淡淡的金色,在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太美了!\"我由衷讚歎,\"這絕對是貴婦們爭相追捧的珍品。\"


    何惟芳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我想在明天的宴會上用它作為見麵禮。若能獲得趙家女眷的青睞...\"


    \"妙計!\"我眼前一亮,\"不過我們要小心,別讓配方外泄。\"


    夜深了,何惟芳卻毫無睡意,抱來一張古琴在院中輕撫。琴聲婉轉,似有無盡心事。我坐在她身旁,靜靜聆聽。


    \"杜妹妹...\"一曲終了,她輕聲喚道,\"你覺得表兄...對我可有...\"


    她的話沒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原來何惟芳對蔣長揚,不止是表兄妹之情。


    我斟酌著詞句:\"蔣公子對你很關心,隻是他性子內斂...\"


    \"可他看你的眼神...\"她苦笑著搖頭,\"我從沒見他那樣看過任何女子。\"


    我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隻能輕輕抱住她:\"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嗎?\"


    她靠在我肩上,輕輕\"嗯\"了一聲。月光灑在我們身上,將兩個相依的身影拉得很長。


    係統提示音響起:\"何惟芳情感線開啟,將影響後續劇情發展。\"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各懷心事地準備赴宴。蔣長揚換了一身靛藍色錦袍,束發的玉冠襯得他越發俊朗。何惟芳則精心打扮,穿著淡紫色襦裙,發間隻簪一支白玉牡丹釵,清麗脫俗。


    我選了件湖綠色衣裙,盡量打扮得低調些。臨出門前,蔣長揚將我們攔在門口:\"記住,宴會上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單獨行動。


    隨即而出現的趙老爺,讓我膽顫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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