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賜瞧著大部隊那慢悠悠的行進速度,隻覺拖遝得厲害,心裏頭像貓抓似的,著急不已。


    林婉清呢,思念家中父母心切,早盼著能順路迴去探望一番。


    二人一合計,便恭恭敬敬地向三長老請示,講明緣由後,得了許可,一同離了隊伍,先行一步。


    這日,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細碎光影,仿若給官道披上一層斑駁的錦緞。


    他倆跟在一隊商隊後頭,沿著那蜿蜒曲折、仿若巨蟒蜿蜒的官道匆匆趕路,官道兩旁,山林幽深靜謐,枝繁葉茂的樹木仿若一道道綠色的屏障,將陽光切割成細碎的光影,灑落在地麵,營造出幾分神秘氛圍。


    周天賜、林婉清正與商隊護衛隊長興致勃勃地探討修煉心得與體悟之事,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正熱絡呢。


    突聽一聲吆喝,恰似洪鍾炸響,在山穀間悠悠迴蕩,透著不容抗拒的蠻橫:“此路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聞聽這劫道之語,眾人皆是一驚,趕忙和林婉清、隊長疾步來到隊伍前麵一瞧,隻見隊伍前路被截斷,二十來個蒙麵之人仿若鬼魅般,從那幽深山林中闖出。


    這些人,個個麵露兇光,眼睛裏閃爍著貪婪與狠厲,恰似餓狼盯著獵物,手中緊握著明晃晃的利刃,在斑駁日光下,利刃寒光閃爍,恰似暗夜流星,森然寒意直逼人心。


    為首的蒙麵大漢,身形魁梧壯碩,站在那兒宛如一座巍峨小山,壓迫感十足。


    “不對啊,這一代是鄧家勢力範圍,我們也早打點過了。” 隻見護衛隊長眉頭緊皺,滿臉疑惑與焦急,嘴裏嘟囔著,神色中透著不解與不甘。


    可形勢緊迫,他也顧不上多想,硬著頭皮上前和帶頭的蒙麵人交涉:“大爺,您們是那部分的,我們已給鄧家打點了啊。”


    “嗬嗬,鄧家可管不了我們。利索點,財物和女人留下,其他人滾蛋,不然統統死!” 那蒙麵大漢嗤笑一聲,聲音冷硬得仿若寒霜,毫不留情地撂下狠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還瞟了一眼商隊後麵的周林兩人。


    護衛隊長見無法善了,忙不迭退後,有條不紊地安排防守,吆喝著隊員們擺開架勢,周天賜和林婉清也不含糊,迅速加入對戰中。


    “嗬嗬,剛好修習了虎嘯拳前麵幾式,你們倒送上門來讓我練手。” 周天賜心中暗自揣度,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雖說這虎嘯拳此前未曾實戰檢驗,但此刻身陷危機四伏之境,也唯有奮力一搏,方有一線生機。


    戰鬥正式打響,護衛隊長雖自身實力僅是練氣期四層修為,遠不及敵方強橫,但他毫無懼色,堅守在戰鬥一線,奮勇迎敵。


    在劫匪一波又一波兇猛攻擊下,即便不幸手臂受傷、鮮血直流,也未曾有一絲退縮之意,始終與周天賜相互配合、彼此唿應,盡力牽製劫匪部分火力,分散敵人攻勢,成為守護商隊和隊友安全的堅實助力者。


    隻見周天賜身形陡然一沉,仿若紮根大地深處的蒼鬆,渾身靈力仿若江河奔湧匯聚,恰似江河入海口,暗流湧動、澎湃激昂。


    他一聲低喝,聲若悶雷,施展出虎嘯拳的第一式 “餓虎出林”。


    刹那間,他整個人仿若一頭餓極了的猛虎,蟄伏已久後從隱匿之處驟然撲出,帶著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氣勢,拳頭裹挾著唿唿風聲,攜著靈力藍光,恰似藍色流星,直搗前方蒙麵人的刀陣。


    拳風與刀刃猛烈相碰,“叮叮當當” 之聲不絕於耳,仿若鐵匠鋪裏打鐵的轟鳴,竟將那數把利刃震得偏了方向,為首幾人也被這股勁道震得後退數步,麵露驚色,眼神中滿是詫異與忌憚。


    可這群劫匪哪會輕易罷手,稍作調整,便吆喝著再度攻來,嘴裏喊著粗野的號子,氣勢洶洶。


    周天賜毫不畏懼,緊接著身形一轉,如旋風掠地,施展出第二式 “飛虎掠影”。他的身影快若鬼魅,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仿若閃電劃過夜空,雙拳如流星趕月,左右開弓,所過之處,劫匪們隻覺眼前一花,拳頭便已如雨點般在身上,疼得他們 “哎喲” 亂叫,攻勢為之一滯,陣腳大亂,好似被狂風席卷的殘兵敗將。


    然而,對方人數著實眾多,且實力深厚,配合默契,一招一式皆暗藏玄機,顯然是慣於打劫的悍匪。


    周天賜還未及喘息,敵人又再次圍攏,攻勢愈發淩厲,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此時,周天賜瞅準時機,腳掌猛地一踏地麵,借力躍起,如同猛虎跨越山澗,施展出虎嘯拳第三式 “猛虎跳澗”。


    他高高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若展翅翱翔的大鵬,雙拳帶著千鈞之力,朝著下方劫匪最為密集之處砸去,這一擊威力驚人,竟將地麵砸出一個淺淺的坑窪,土石飛濺,周邊數名劫匪被這股衝擊力掀翻在地,狼狽不堪,灰頭土臉,仿若被重錘敲打的土雞瓦狗。


    本以為能借此扭轉戰局,不料那蒙麵人的帶隊之人,實力極為強橫,一直隱匿在後方,仿若蟄伏在暗處的毒蛇,此刻見手下連連受挫,終於親自出手。


    這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黑色氣息,仿若暗夜魔神,身形一動,便如黑色閃電般疾衝向周天賜,抬手便是一記剛猛掌法,掌風如黑色的刀刃,切割空氣,發出 “嘶嘶” 聲響,恰似毒蛇吐信,透著致命的危險。


    周天賜趕忙舉拳抵擋,“砰” 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鍾鳴響,雙拳與那黑色掌風相接,他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手臂一陣酸麻,仿若千萬根鋼針齊刺,體內靈力瞬間紊亂,一口鮮血湧上喉頭,強忍著咽下,身形也被逼得連連後退,腳步踉蹌,恰似醉酒之人。


    此時,林婉清的表現尤為引人注目。戰鬥伊始,也拿出一柄劍運用玄清觀的劍法參加戰鬥,隻是她雖然有練氣期五層圓滿的實力,心存慈悲,下手不重,對戰局影響不大。


    當周天賜受傷吐血,她心急如焚,眼含熱淚,毫不猶豫地趕忙接住周天賜,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問道:“天哥小心,傷到哪裏!”


    同時,她憑借平日裏煉丹製藥的習慣與準備,迅速且有條不紊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療傷丹藥,那動作麻利又精準,隨後輕輕送進周天賜嘴裏,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盼著丹藥能助周天賜緩解傷痛、穩定傷勢。


    而這及時的丹藥供給,也的確讓周天賜體內紊亂的靈力稍作緩和,得以喘息,維係了後續繼續戰鬥的些許戰力。


    深知自身偏重於煉丹,戰鬥力有限,又是女子,在兇險混戰持續之際,林婉清並未慌亂逃離現場,而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堅守在相對靠後的位置,目光緊緊盯著戰局,時刻留意著周天賜以及其他隊友的安危狀況。


    她既不給周天賜添亂分心,又能在隊友受傷急需援手之時,及時提供可能的援助,如同守護在後方的一道柔性壁壘,堅韌且冷靜地與周天賜相互唿應,默默支撐著這場艱難的戰鬥。


    那蒙麵首領得勢不饒人,攻勢如暴風驟雨,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才幾下,護衛隊長就受傷了,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衣衫。


    周天賜知道在場人中林婉清偏重於煉丹,自身戰鬥力有限,又是女子,而護衛隊長隻是練氣期四層修為,相較之下,隻有自己才能勉強能抵抗對方頭領。


    便咬牙站起,再次加入戰團迎上去,眼神中透著視死如歸的堅毅。混戰中,一個閃躲不及,被側邊一人瞅準破綻,一腳踢中膝蓋,那一腳裹挾著勁風,帶著 “砰” 的悶響,周天賜身形一晃,膝蓋處傳來劇痛,仿若關節被重錘敲砸。


    就在這間隙,背後又猛地襲來一掌,掌風唿嘯,帶著雄渾勁道,好似狂奔的野牛,重重地拍在他背上。


    周天賜隻覺體內靈力一陣紊亂,那口強忍著的鮮血終是噴出,戰力瞬間下降,可他咬著牙,手中長劍依舊揮舞,每一揮動,都似用盡全身力氣,拚死守護著林婉清和後麵商隊,仿若孤膽英雄,屹立在風雨飄搖的戰場。


    就在周天賜等人陷入極度危險境地,眼看就要不敵之時,一位黑袍神秘人仿若從天而降。


    此人身法鬼魅,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在蒙麵人群中穿梭自如,所過之處,那些劫匪仿若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擊退,毫無還手之力。


    隻見他抬手一揮,一道黑色的靈力匹練如蛟龍出海,瞬間擊飛數名蒙麵人,緊接著,身形一轉,一腳踢出,淩厲的腿風竟將那為首的大漢直接踹倒在地,疼得大漢嗷嗷直叫,其餘劫匪見勢不妙,紛紛四散逃竄,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仿若鬼魅般無影無蹤。


    危機解除,周天賜和林婉清長舒一口氣,滿臉感激地看向這位神秘恩人。


    周天賜剛想開口道謝,順便詢問其身份,那黑袍神秘人卻仿若不願多做停留,身形一閃,便要離去。


    周天賜見狀,輒道:“恩公留步,多謝搭救之恩,還望告知姓名,日後也好報答!”


    可迴應他的,隻有那神秘人遠去的背影,在山林的光影中,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周天賜望著那離去的的方向,久久佇立,滿心疑惑與好奇。


    他暗自思忖:“這恩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突然現身相救,又為何如此神秘,不願表露身份?”


    林婉清走上前來,輕拉他的衣袖,柔聲道:“天哥,莫要再想了,想必恩公自有其緣由,咱們還是快些趕路,莫要誤了與長老他們會合的時辰。”


    周天賜迴過神來,點了點頭,二人整理了一番衣物,檢查有無受傷過重之處,估計修養十來日就好,便坐在商隊的車上,邊療傷邊繼續前行,車輪滾滾,載著他們繼續奔赴未知的前路,心中既有劫後餘生的後怕,又有對未來行程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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