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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靡的絲竹弦樂,充斥著皇宮內外。()到處是熱鬧的祝酒聲和喜興喧鬧聲,整個皇宮進入不眠夜。


    夜風微涼,紅燭染淚。


    寢殿內,紅帳低垂,喜床疊朱被,香風暗送,宮紗籠著支支紅燭,橘紅色的燭花綿延高燒,發出“噗噗”的微響。


    身邊的宮女、嬤嬤早早退下,偌大房間內隻剩冷若一人。


    她平靜的坐在喜床上,看著偌大的寢宮,看不出麵上的表情。


    四處洋溢在一片紅色的豔麗之中,妖治的彼岸花灑滿了一地。


    紫檀木屏風上畫著龍鳳和鳴圖,地上鋪滿銀紅的四合如意地毯,楠木擺設、江心瓷器花瓶全用繡鸞鳳的紅綢打上同心結,門楣掛著吉祥的玉圭,東窗下的花桌上置著一對如意。


    “咯吱”一聲,門被推來開。


    宮無悅略帶微醺的走了進來,看著安靜的坐在喜床上的新娘,臉上露出璀璨、妖嬈的笑容。


    他搖晃著走到床前,癡癡地看著眼前的人兒許久,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吃吃的笑了起來:“我們……成了親,拜了堂……你終於跑不了了……跑不了了……”


    鎏金喜字的大大的喜字貼在牆上,龍鳳雙燭的燃燒著曖昧的光暈。


    冷若微微蹙起了一雙遠山眉,看著明顯酒醉的男子,不得不說,現在的宮無悅,單純安靜的就如同一個孩童。


    作為一個帝王,會被大臣灌酒,根本就不可能。


    按照宮無悅的脾性,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是故意的!


    故意喝醉麽?


    劫持,脅迫,軟禁,逼婚,種種惡行都做的徹底了,一個洞房花燭夜他竟然會如此害羞?


    想到此處冷若嘴角抽搐了下。


    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


    以自己現在的情況,除非他是禽。。獸,會在今晚做出那種事……


    因為醉酒,宮無悅如雪的臉上,更顯妖嬈,挑起冷若的下巴,將唇湊了過去。


    冷若措不及防,楞楞的看著漸漸湊近的唇瓣,雙唇微觸,冷若如同電擊一般瞪圓了雙眸,平靜的心,一瞬間跳動的有些慌亂。


    意識到這點,冷若猛的迴神,剛要推開宮無悅。


    他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的紅毯上,絲絲血跡順著嘴角流出。


    冷若猛的瞪大了雙眼,她輕顫著身子,緩緩走近,蹲下身子,手哆嗦著去探宮無悅的鼻息,一滴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一張臉早已慘白一片。


    寢宮內根根紅燭盡滅,伴隨著一聲軟糯的貓叫聲,門被人緩緩推開,冷若聞聲望去。


    門口蹲坐著一隻乳灰色的碩大身影。


    “美男子……”兩個多月未見,它的身子又圓潤了不少,就連個頭也比之前足足高出了一倍多。


    美男子見到冷若激動的“嗚喵”一聲,剛要飛撲過去,後頸被一隻羊脂玉般的大手抓住,隨手往後一丟,慘叫一聲。


    男子緩緩而入。


    一襲雪衣廣袖,纖塵不染,一頭被雪染白的銀發用白玉冠高束,隻留下些許散落在肩頭,半垂的額發隨風拂開,露出一雙剔透澄澈,仿若能看盡世上一切塵垢的墨玉眸子,耳際處各一條雪白滌帶玉珠,長長垂下,一直到肩頭,雲錦銀絲繡花腰帶,腰間墜著一枚白玉流蘇,配上那張世間罕見的絕世麵容,讓人眼前一愣,有種天神下凡的意境。


    瑩粉色的雙唇勾起了一抹如半月形的弧度,衝著望過來的女子彎眸淺笑,刹那間好似萬千多白蓮競相開放,好看的不似世間人。


    “若兒,我來接你迴家了……”


    成親前夕。


    斷崖邊,青鬆下,雲霧繚繞,一派仙境之感。


    縷縷清風襲來,盞盞燈籠隨風晃動。


    “啪嗒”一聲,黑色棋子,落在青石所刻的棋局上。


    玄機,手撐著下巴,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一身雪衣,絕代風華的男子:“你家小娘子今天就要帶著你的兒子嫁給他人了,你不去搶親,還在這處與為師對弈,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郇玉羊脂玉般的指節,夾著瑩瑩如玉般的白子,遲遲不落,抬頭,衝著玄機微微一笑:“聽說師父這裏不僅有能讓人假死的丹藥,還有可以抹去人記憶的忘憂香。”


    玄機掏了掏耳朵:“啊~你說什麽,為師沒聽清。”


    “啪嗒”一聲,白子落下。


    郇玉謙和一笑:“師父你又輸了。”


    玄機見此麵上惱怒,長袖一拂,毀了一盤的好棋局,轉身就要離去。


    郇玉適時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師父,認賭服輸。”


    玄機重重的“哼”了一聲,從袖中甩出兩個玉質瑩潤的瓷瓶:“紅色的忘憂香,黑色的是假死藥,隻能維持三天的藥性。青色瓶子裏有顆靈藥,是給那死丫頭的,既能保胎、養顏,還能解百毒……滾吧,兔崽子!”


    郇玉衝著玄機消失的地方,作揖行了一禮:“謝師父成全!”


    一處僻靜的山石後。


    身披披風兜帽的女子看著前麵,月色下,如謫仙下凡的雪色身影,連忙跪下:“屬下曲蓮見過主子。”


    羊脂玉的手,從袖中取出一白一青,兩個瓷瓶,遞了過去。


    曲蓮微征,伸手去接,她白皙的手上,一枚紅痣在月色下極為的顯眼:“主子這是?”


    “青色瓷瓶裏的藥放在夫人的粥裏。白色瓶子裏的藥放在宮無悅的酒中。”


    “是。”


    郇玉抱著懷中的女子,微微迴眸,一雙如墨般溫潤的墨玉眸子,在宮燈的照耀下,閃爍出如鑽石般絢美璀璨的五彩光芒。


    看著懷中的雙眸微合,唿吸深沉的女子,瑩粉色的嘴角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緩緩走出了宮門,消失在瑩瑩燭火般的宮燈下……


    城樓上,玄機看著身邊的青衣男子道:“他們都走遠了,跟我走吧。”


    容清搖了搖頭,看著郇玉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


    “聽說這裏萬萬裏之遙,有座普陀山,山裏有座普陀廟,那裏滿山遍野開滿了終年不謝的桃花……那裏很適合……”


    容清說道此處,頓了頓,神色微微出神,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酸澀的笑:“很適合清修養性……”


    容清看著玄機,雙掌合一,行了一個禮:“阿彌陀佛!”


    話落,幾個掠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清風拂麵,玄機的銀發隨風飛揚,衣訣翩躚,好似乘風踏燕而來的仙人。


    本該讓人虔誠祈禱一番的仙人,突然畫風一轉,吐了吐舌頭道:“不知道我的那個乖徒兒,發現為師擺了他一道會怎樣?”


    玄機突然“撲哧”一笑:“那臉色肯定很臭。”


    江麵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山青柳翠,頗有人間仙境之感。


    一艘簡易的船隻,停留在江邊,徐徐江水拍打著碼頭與江中的的船隻,悠悠晃晃的。


    房間內,青色的幔帳低垂,床頭的浮雕香爐裏,縷縷香煙,嫋嫋而起。


    冷若雙眸微合,神色安詳的躺在床榻上,一隻碩大的乳灰色身影,四腳朝天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唿唿大睡。


    甲板上。


    “主上,幽和要怎麽處置?”


    郇玉微微側眸看了一眼如柳肩上的幽:“給他嗅了忘憂香了?”


    如柳點了點頭:“在嗅忘憂香的時候,屬下已經給他暗示。剛才他醒來,屬下已經試過,除了他還記得自己叫幽,什麽都不記得。”


    郇玉點了點頭:“給他一艘小船,可以富足過完餘生的金錢,食物、水。隨船隻漂泊,至於以後……是死是活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是。”


    看著一側欲言又止的朝雲:“有事?”


    “主子,無涯的屍骨要怎麽處理?”


    郇玉微微蹙眉:“怎麽這麽久才找到?”


    “無涯身中數十刀,墜崖後,他的屍體被山中的野獸分食的七零八落,一直未找齊,直至昨晚屬下收到天祁那邊傳來的消息,已然找全,這才稟告主子。”


    郇玉想了想道:“上官緋夜和他幾次幫過若兒。八百裏加急,將他的屍骨送到上官緋夜所住之處。”


    “是,主子。”


    待朝雲的走後,郇玉淡聲道:“出來吧。”


    小羽雙手捂著臉,低垂著腦袋,從一旁走了出來:“主子……”


    郇玉無奈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是定遠王的二公子,以後世襲王位,便是一位真正的王爺了,怎麽還能叫我主子。”


    小羽一雙黑黝黝的葡萄眸子睜得渾圓,一臉糾結:“可是不叫你主子,那叫什麽?”


    “叫我姐夫吧。”


    小羽一愣,驚訝的一張小嘴裏幾乎能塞下一顆雞蛋。


    “你爹爹與娘親可曾告訴過,你有一個姐姐?”


    小羽看著郇玉點了點頭。


    郇玉看著合上的房門,笑道:“小冷大夫是你的姐姐。”


    小羽雙眸圓睜,似是不明白般,想要張口詢問。


    “抓住他們,若得郇玉首級著,官升兩級,賞黃金萬兩!”


    一道陰戾、暴怒的聲音傳來,郇玉一怔,眼波變幻連連,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他一張臉黑沉的幾乎能滴墨。


    這個老妖精,竟然擺我一道。


    江岸上,宮無悅雙手成拳,青筋暴起,雙眸猙獰,一雙妖媚的眸中布滿了滔天的怒火和殺意,死死的盯著船上那道雪色身影。


    郇玉麵容平靜與他對視,墨玉般溫潤的眸子中,滿是不可睥睨的傲氣。


    抬手道:“朝雨,開船!”


    宮無悅手攥的“咯咯”作響,眸中的陰戾、蕭殺之氣更甚:“郇玉,天上地下,無論你在何處,我總能找到你……絕不會就這麽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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