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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大漢揉了揉眼,不由的蹙起了兩條大土蠶眉,心中矛盾,剛才的那一切,究竟是自己花了眼,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小聲嘀咕了幾句,卻是句句入了容清的耳,溫潤的臉上,嘴角隱隱劃過一絲稍稍邪魅的笑,卻是不曾有過的。


    容清手握畫軸,溫潤行禮道:“小弟見畫上的女子似是夫人失散多年的胞妹,一時情急奪了畫軸細看了一番,還望熊大哥切莫怪罪才好。”


    熊大漢聞言先是一驚,隨之黑黝黝的麵上布滿了欣喜,哪裏還記得有什麽怪罪,不怪罪一說。


    上前幾步,一把握住了容清的手,急切追問道:“弟妹還有一位與之容貌相似,貌若仙女的胞妹?”


    容清的笑容一僵,不動聲色的抽迴了手,在衣襟上擦了擦,麵上笑容依舊:“聽夫人曾說過有這麽一位胞妹,前幾年中秋與一群閨閣姐妹出遊時失蹤不明,我見這畫上女子與夫人麵容較為相似,如今想來或許這畫上的女子便是夫人失蹤已久胞妹了……”


    與自己容貌相思的胞妹?


    幔帳裏鳳眸中暗暗思索,滿是疑惑。


    容清目光看上手中的畫卷微微蹙眉:“見這畫像上題字,想來夫人的胞妹已然嫁為人婦!”


    熊大漢聞言頓時碎了一顆珍藏了三十餘載的玻璃心。


    “那可真真是可惜了……不過俺聽那兩個被俺灌醉的小兄弟說,他們的主子聽聞他們夫人墜崖的消息後,頓時白了頭……”


    白了頭?


    眼前不由的又浮現了夢中的那個如雪般銀發的男子,背影孤寂的坐在崖邊,一雙空洞洞的眸子茫然的望著崖底,讓人心碎至極的模樣。


    他……好熟悉……


    夢中那個如謫仙般風華絕代的男子,是為了自己的胞妹才變得如此?


    一陣陣抽痛席卷而來,冷若緊咬著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一張臉早已蒼白到了極點。


    熊大漢撓了撓頭,拚命的想著:“聽說自從他的夫人墜崖後,他每日不吃不喝的坐在懸崖邊……有一日趁著無人的時候竟然也跟著跳了崖殉情了……”


    “誒……”熊大漢說道此處,不由的發自肺腑重重歎了一聲。


    一時之間想起了村子裏那個古稀白發,卻依舊未娶的老夫子的話,不由的有樣學樣,文縐縐來了一段:“自古多情空與恨,此恨連綿無絕期!癡兒啊,癡兒啊!!!”


    幔帳下,冷若身子如雷擊一般定在原處,一張臉上早已淚痕一片,豆大的淚水還止不住的順著眼角滑落。


    唿吸之間,那種痛……那種錐心般的疼痛,隻要微微想起,便痛的無法喘息。


    隻覺得嗓子眼裏似是被什麽堵塞了一般,不上不下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臉,發現麵上早已濕漉漉的一片,原來自己竟是哭了……


    不過是素不相識的人……可是……我為什麽要這麽的難過?


    他……到底是誰?


    容清聽到此處身子不由的輕顫了幾下,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來壓抑著自己的瀕臨傾斜的情緒。


    他……死了?


    我不過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而已……我不想的……也不願的……


    若是……隻是這樣孤單單的看著你們恩愛白頭,親密無間,我也是會一點點痛死的……


    熊大漢見容清麵色越發的蒼白,不由的擔憂道:“容兄弟你沒事吧?我見你臉色太差了,不如我扶著你下山去村中找張老頭瞧瞧吧,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擔……”


    話未說完,便被容清抬手打斷,麵上除了蒼白,盡是疲憊:“熊大哥,小弟有些累了,可否……”


    容清這話說得很明白,即便是粗心憨厚如熊大漢也曉得話中的意思。


    熊大漢當下抱拳道:“那大哥便不打擾了,你若是……實在不舒服的話,便讓弟妹陪你一起來村子裏找張老頭給你瞧瞧吧,那老頭雖說是個赤腳郎中,卻也是有兩把真刷子的,這十裏八村的誰有個病痛全靠著他那幾張方子……”


    剛走沒幾步迴頭道:“你這臉色著實讓人看著太不放心……”


    容清拱了拱手道:“多謝熊大哥如此費心……”


    熊大漢停下腳步看了容清一眼,當下便大闊步的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將洞口用藤蔓遮擋住。


    容清看了眼畫卷,緩緩將它收起。


    山洞內最後一根燭火盡滅,外間的光亮順著山洞頂傾斜而下,能清楚的看的出人的輪廓,卻看不清人的具體的麵容。


    “沙沙沙……”的腳步聲傳來。


    冷若胡亂的在臉上擦了一把,連忙轉過身去。


    腰身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抱住,男子將臉埋在她的頸間,貪婪的嗅著屬於她的味道。


    “若兒若兒若兒……我的若兒……”環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耳邊傳來男子一聲聲仿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唿喚。


    身體緊密貼合,可以感受到來自男子不斷輕顫的身體,涼涼的,說不出來的慌亂。


    冷若身子無法抑製輕顫了下,假裝著剛睡醒的口氣,含糊的應聲。


    背對著容清而臥,一雙淚水衝刷過的鳳眸顯得格外的清明。


    他為什麽如此的不安?


    他到底在怕什麽?


    是我?


    似是考慮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安撫著容清輕顫的後背:“是我……不怕……”


    容清的後背一僵,他起身緩緩的靠了過去,小心的伸出舌尖試探性的輕舔著冷若的唇瓣。


    冷若渾身僵硬了起來,不知所措的攥緊了被下的雙手,不知迴應,也不知該怎麽迴應……


    身下的人青澀如稚子,但是卻沒有拒絕自己,容清仿若受到了鼓勵一般,雙手一不受阻礙的滑進了她單薄的褻衣裏,安撫著她的不知所措。


    容清不再滿足於這場唇齒間的嬉戲,舌頭霸道的試圖去撬開那道緊閉的唇線,幾次試探地舔。。。弄。。。著,卻怎麽也撬不開那緊閉的唇齒。


    冷若忍不住顫栗了下身子,緊張得不知所以,唯有死死地緊咬牙關。


    容清微微喘息著,抬眸癡癡地凝視著冷若那雙早已水霧朦朧的眸子,眼底眉梢皆是他未見過的風情:“若兒……我想要你!”


    說罷,作勢便要欺身再次壓上她的唇。


    幔帳低垂,晚風徐徐,吹開層層幔帳,紫檀木雕花床榻上,男子麵色蒼白的躺在上麵。


    身上蓋著錦被,隻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原本似雪的肌膚和瑩粉色的唇,因為失血過多,顯得很是蒼白。


    被雪染白的銀絲,靜靜流淌在肩邊兩側,蒼白的顏色就像是他現在的麵色,黑鳳翎似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在眼下細膩的肌膚上投下青灰色的陰影,好似蝶翼淺擱在眼下,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他毫無挑剔的側臉,柔和絕美的臉上如精雕細琢般精美,他仿若是那水墨潑染的畫中仙,好看的不似世間人!


    蒼白的唇,無聲的蠕動著,似是在說著些什麽。


    “若兒若兒若兒……”一聲聲的喃喃著,那聲音,似癡,似傻,似纏綿,滿滿的都是濃若化不開的深情。


    玄機坐在床頭,迅速掐指一算,手一頓,麵色變了變,緩緩收緊手,抬眸,深深凝視著床榻上郇玉蒼白到已然毫無血色的麵色。


    輕歎了口氣,誰讓我為人師父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罷了……罷了……再幫你一把吧!


    天命不可為,日後你要好自為之……


    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席卷而來,冷若猛地推開了欺身下壓來的容清,冷汗早已浸濕了她的衣袍。


    她身子不斷在床上翻滾著,耳邊縈繞著男人如絲竹般悅耳的聲音,似癡,似傻,似纏綿的呢喃著,一句一句都是她的名字。


    “若兒……”


    是誰?


    “若兒……”


    是誰?


    “若兒……”


    “到底……是誰?”


    後頸一陣疼痛襲來,冷若身子一軟倒在了容清的懷中。


    “沒有誰……誰也沒有……等你醒來,你會忘記這一段痛苦的迴憶……睡吧,睡吧,我的若兒……”


    容清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誘哄著。


    均勻的唿吸聲傳來,容清用衣袖小心翼翼的將她麵上的汗水擦去,動作輕柔,眸中盡是誠惶誠恐,就像是在碰一個珍稀的易碎品一般。


    “待會我們便離開這裏,去哪都好,你喜歡什麽地方?聽說臨月國不錯,那裏山明水秀,風景宜人,容天下之美景……


    “那裏好山好水,還有終年開不謝的桃花,可美了……在那裏隻有我們,我們可以在那滿天的桃花林中搭間竹屋,在那處生兒育女,過著男耕女織、神仙眷侶的日子,你說好不好?”


    良久,迴應他的隻有女子沉穩的唿吸聲。


    一雙琉璃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懷中女子的睡顏,少頃伸出手,以指為梳,將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攏好。


    他的目光緩緩滑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瓣,她的臉頰,手不知疲倦,極為仔細的撫摸著她的五官,一遍遍的凝視著,一遍遍,一遍遍的摩。。挲著。


    那癡戀的神情,仿若怎樣都覺得不夠一般……


    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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