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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機長臂一撈,將小郇玉撈在懷中,一把扯下了他的褲子,露出破殼雞蛋般,粉嫩白皙的屁股。


    小郇玉頓時惱羞成怒,不斷的掙紮著,破口大罵道:“死妖怪,老不死的,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死妖怪……老不死的!”


    玄機陰陰一笑:“那就讓我這個老不死的、老妖怪好好教訓教訓你什麽叫做尊師重道!”


    說罷,手中的拂塵狠狠抽了上去,頓時皮開肉綻!


    想到此處,郇玉麵色一黑。


    一雙如鷹的黑眸,緊緊的注視著郇玉,見他此時麵色有些恍惚,便覺正是下手的時機,不動聲色的抽出藏匿在短靴中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絕之色,直向郇玉的下盤攻去。


    一道寒光閃過,郇玉一楞,還未出手,便見幾個細長的銀針飛出,老者躲閃不及,正中迎麵飛射而來的銀針,隻覺得身子一麻,跪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老者怒瞪著郇玉懷中的冷若,完全沒有一絲身為階下囚該有的自覺:“卑鄙,你這妖女竟偷襲於我……你在銀針上到底塗了什麽毒藥,為何我全身動彈不得了,快將解藥交出來!”


    聞言,冷若心中自覺的一陣好笑。


    睜著一雙睡意未消的眸子,細細打量了一番老者,轉頭看向郇玉,戳了戳他的臉道:“誒~你說你到底是怎麽招惹上這個腦殘的?”


    郇玉撲哧一笑:“為夫也不曉得!”


    想了想,認真道:“為夫站在院外剛想準備躍牆而進,便見這個……這個腦殘從白雲觀內飛出……之後,他便要為夫的命!”郇玉說道此處好不委屈,將腦袋往冷若的頸間蹭了蹭。


    冷若嘴角抽搐。


    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多人看著呢,你丫的能不能正經些。


    老者:“……”


    冷若正了正麵色道:“先放我下來,我去他身上搜搜,看看是不是來白雲觀內偷東西的小賊!”


    聞言,老者麵色一陣鐵青,怒道:“我容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休要將我和那些下九流之輩扯在一起!”


    話落,郇玉和冷若對視了一眼,嘴角皆露出一副明了的笑。


    郇玉笑道:“若兒想到了什麽?”


    冷若白了他一眼:“聽聞,天祁朝,琰王——容琰霏十五年前,曾被上官老兒賜過一門婚事,所娶之人是生長在宮內一名不得寵嬪妃所生的公主,名叫玲瓏。也是上官老兒名義上的皇妹……言王妃性子剛烈,自是不願與人共侍一夫,接到聖旨的同時,便鬧上金鑾讓上官老兒收迴成命……上官老兒何等狡詐,下了一道,明麵上說是讓世子容清進宮給皇子當侍讀,實則將他軟禁,為逼琰王妃就範……


    琰王妃得之此事,傷心欲絕之下,便要魚死網破……上官老兒心中知曉,琰王視琰王妃母子如命,若是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他自是也得不到什麽好處,便擬了一道旨意,讓容清年長些再進宮陪讀,玲瓏公主本是金枝玉葉嫁入琰王府內自是要坐正妃之位,後,念及琰王情麵,便讓玲瓏公主與琰王妃,二人平起平坐。


    琰王妃見世子容清無事,便在琰王與玲瓏公主大婚之日,在這所道觀中出家為尼……"目光看著跪坐在地上不動彈的老者:“姓容,想必此人便是琰王安插在此保護王妃的眼線!”


    與其說做保護,還不如說做是監視!


    郇玉麵上的笑意更甚:“娘子好心智,分析的十分透徹……”


    頓了頓,一雙墨玉眸子溫柔的似是能揉出水一般,看著冷若,柔聲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便是為夫今生所願……若是有一日,為夫不能做到,或讓你傷心難過,若兒便研製出世間上最最毒的毒藥,喂於為夫,讓為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若眸中一熱,似是有什麽涼涼的東西從眼中滑落。


    嬌嗔的瞪了郇玉一眼。


    這混蛋,真是無時無刻都能抒情。


    郇玉低下頭吻上冷若眼角下的淚珠:“為夫可是清楚的記得日後再也不讓你掉一滴眼淚……怎生的又哭了?可真醜!”


    冷若聞言,氣惱的瞪著郇玉一眼,有些別扭的別過了臉,便見容和一臉吃屎的看著自己和郇玉。


    容和從初初到現在,將容清、冷若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原本眸中的警惕和防備之色,也漸漸被惡心、惡嫌所替代:“大庭廣眾、道觀清淨之地,你倆若是要談情說愛,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龍鳳顛倒、巫山**一番,在我一個孤家寡人麵前這般恩愛,是要作何?”


    冷若嘴角抽搐。


    什麽叫,龍鳳顛倒、巫山**一番,為麽我遇到的人一個個皆是這麽毒舌。


    郇玉將冷若麵上露出的幾分不喜,看在眼底,剛想毒舌容和一番,便見了冷若笑道:“孤家寡人……在我家鄉,凡是沒有兩情相悅、意中人的人,皆叫單身狗……“


    她說到此處頓了頓,麵上的笑意,越發明豔,直看得人眼前一晃。


    郇玉自是知曉冷若每每露出這副表情的寓意,一雙墨玉眸子中露出幾分期待,幾分幸災樂禍!


    冷若:“我們不想作何,目的很簡單,就是虐狗——虐單身狗!”


    話落,郇玉沒忍住笑出了聲來:“噗~我的若兒,要麽不說話,一說話便是非同凡響,妙哉~妙哉~”


    冷若衝著郇玉翻了翻白眼,看著一臉吃屎表情的容和道:“即是琰王安插在此處的眼線,你這般晚外出,想必定是有非常緊急的事,要親自稟告琰王……長話短說,告訴我你去作何?容清在何處?”


    容和聞言,似是聽到了什麽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將臉轉了過去。


    冷若見此麵色一急,轉頭看向郇玉:“我們進去吧,容清舊疾複發,這幾次吐血越發的頻繁,此次的病情更甚以往,還因我……我……”


    她說道此處,眸中閃過幾分愧疚:“要早些找到他才行,他的病情拖不得了!”


    郇玉見冷若麵露擔心,一股酸意自心底湧出,口氣泛酸道:“若兒,我不喜見到他,此次治好他,便不再見他,可好?”


    冷若看著郇玉,點了點頭。


    一道焦急布滿擔憂的聲音插入,便見容和雙眸布滿淚意的看著冷若:“丫頭,你是大夫嗎?快將我身上的毒藥解開,我帶你們去找世子爺,世子爺快撐不過今晚了!”


    話落,冷若身子一顫:“你說什麽?”


    寮房內,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白雲子坐在床邊探著容清的微弱的脈搏。


    忘塵雙眼紅腫一臉緊張的看著白雲子:“主持師姐告訴我,清兒如何了?清兒到底如何了?……我的清兒到底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白雲子輕歎了一聲,收迴了探在容清手腕上的手,看向外間的夜色:“世子爺,心神俱傷,毫無想要活下去的念頭,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忘塵聞言,身子悠悠晃晃的跪在地上,淚水撲簌簌的滾落而下,她麵色死灰的看著白雲子,死死拽住她的衣袖:“主持師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救救我的清兒吧……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清兒……我隻有清兒一個人了,要是連清兒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有什麽意思啊!”


    白雲子重重的歎了口氣,眸子隱隱泛著水光:“忘塵師妹,我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忘塵一怔,急道:“主持師姐的意思是不是還有辦法?”


    白雲子輕輕應了一聲。


    忘塵聞言麵色一喜,眸中生出了幾絲希望,急道:“主持師姐,有什麽話,盡管說,盡管說!”


    白雲子側眸,雙眸灼灼的看著忘塵:“為今之計隻有去求……琰王。”


    話落,忘塵一愣,不由的瞪大了一雙眼睛,眼前似是劃過了許多泥濘般不堪的過往,兩行清淚,如山間小溪一般,潺潺而流,顫聲道:“求……求他?為何要求他,關他何事?”


    白雲子閉上眼睛,隱去眸中的淚光:“聽聞皇宮之內近日來了一位神醫,名叫若水,是琰王與世子爺,舉薦進宮給太後醫病的一方遊醫。傳言說,那位神醫是九天之上、太上老君的唯一的俗世弟子,其醫術高深、達妙手迴春之境……太後昏迷不醒數月間,上至太醫院的內的所有禦醫,下至民間的奇人異世,皆無能為力。那位神醫,不知用了給太後用了什麽仙藥,不過寥寥數日的時間便讓太後醒了過來……”


    她說道此處,看向忘塵:“忘塵師妹,萬望你放下過往一切,去找琰王,讓他連夜,進宮去請旨求聖上讓那位神醫,來為世子醫治。”


    話落,忘塵眸中將將燃起的希望,頓時灰飛煙滅,她的雙手緩緩從白雲子的衣袍上滑落下來。


    起身,坐在床邊,俯下身,雙眸怔怔的看著躺在床榻上容清,顫著手,似是觸這個世間上最珍稀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撫上容清的眉眼,輕笑道:“我的孩兒,即便是死也不會去求他……”


    她忽的失聲大笑起來,越笑麵上越發的癲狂,淚水止不住的傾斜而下:“既然娘親救不了你,那便來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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