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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清抬手握住了放在額上的手,右手用力向後一拉,冷若輕而易舉的跌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裏。


    正待容清想要慷慨激昂準備深情表白一番的時候。


    一把殺氣騰騰的劍刺了過來。


    容清抱緊冷若的腰身疾退兩步,看向那個麵容平凡,身材高挑的宮女:“不知容某哪裏得罪了姑娘,讓姑娘動了殺念。”


    長相平凡,身材高挑的宮女,冷眼看著容清,哼了一聲,一開口就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天天趁我家主子不在,撩拔我家夫人,撬我家主子的牆角,老紙恨不得將你撕成碎片。


    容清被這中氣十足的男音給弄得不明所以,一臉的佂楞。


    朝雲見容清分神,此時真是得手的好時機,拉開架勢,握緊劍柄就向容清胸口刺去。


    冷若站了出來,擋在了容清的身前。


    朝雲見此“咯噔~”心下一涼,不由的睜大了一雙黑眸,握住劍柄的手,猛的向後一拉,劍鋒才沒刺到冷若的身上。


    容清和朝雲異口同聲道“你到底在做什麽?”說話間,聲音裏都夾雜著幾分怒意。


    兩人對視了一眼,再次看向冷若,異口同聲:“你將將是瘋了嗎?知不知道很危險的?”


    話落,二人麵麵相覷都不由的一怔。


    冷若麵無表情道:“朝雲把劍收起來。”


    話落,身後的容清一怔,眸中有些難以置信,抬眼打量了一番女裝易容的朝雲。


    朝雲原本內心就猝了一團火,又被容清用這麽赤果果的眼神打量,心中又怒又羞,頓時怒氣躥升,緊握成拳的手,攥的咯咯作響,終於問出了他許久想問卻無法開口的問題:“夫人你是不是……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聞言容清一雙琉璃眸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身前的冷若,這也是容清一直想問卻又說不出口的問題。


    自己一直很想知道,若兒對自己有沒有……有沒有一丁點兒的喜歡,哪怕真的隻有一丁點兒自己心中也會欣喜若狂到不能自已。


    麵對身前身後兩道灼熱的目光,冷若按了按有些發痛的額角道:“我長得就那麽像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話落,二人均是一愣,唯有掛在冷若身前的美男子不逢時宜的“嗚喵~"叫了一聲。


    喵嗚~哼哼你就是,你就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不然你也不會丟下本大人,跟別的雄性跑路。


    “噗~”


    “噗~”


    容清和朝雲雖聽不懂美男子在說什麽,但是那“喵嗚~”的叫聲,真的是恰到好處。


    冷若無語的瞪了這兩人一眼,剛剛還特麽鬥得要死要活,這會就便站成一線了。


    “喵嗚~”


    你本來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咚咚……”連連幾個腦瓜崩,重重的彈到了美男子的腦袋上。


    美男子“喵嗚~”了一聲,痛的齜牙咧嘴,眼看著就要炸毛。


    冷若笑道:“我今天心情很好,特別想煮糖醋排骨和糖醋魚不知道有喵愛吃嗎?”


    “喵~喵~”美男子聞言頓時雙眼冒光,舔了舔嘴唇,一副嘴饞的樣子,麵上那還有一絲炸毛的模樣。


    頓時在場的人都美男子呆萌、嘴饞的模樣吸引。


    冷若忍俊不禁,修長的指節,輕戳了戳美男子的腦袋:“吃貨!”轉頭看向容清笑道:“你今日這麽早來,莫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容清點了點頭:“聽聞昨夜永壽宮內鬧鬼,死了一名禦林軍,我擔心你的安危,便來看看!”


    冷若無語,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額角道:“你是聽誰說的?”


    容清:“侍奉的公公……”頓了頓道:“一早便聽到院內的公公和宮女在小聲的議論著,我心下擔心,便過來看看,見你平安無事……真好”


    不等冷若說話,朝雲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惡心~”


    冷若頭痛的撫了撫額頭:“我最近在研究一種刑法,叫紅繡鞋,朝雲小哥要不要幫我試試這種刑法的變態度?”


    朝雲一聽刑法頓時嚇得麵色一白,不由的想起冷若那晚所說的浴桶刑/鼠刑那兩種變態的刑法。


    擦了擦額角流下來的冷汗。


    不用想,聽這名字就夠自己吃一壺的,連忙訕笑道:“朝雲無福消受,夫人另找他人吧!”


    冷若笑容明豔道:“可是夫人我就想找你,你說可如何是好呢?”


    聞言,朝雲麵上一副吃屎的表情。


    隻聽“哐當!”一聲,朝雲手中的劍連著劍鞘一並落了地,一把抱住了冷若的大腿:“我想夫人這般美麗大方,平易近人、浩氣凜然、與人為善、仗義疏財、豁達大度、以德報怨、寬宏大量、寬大為懷、既往不咎、溫柔敦厚、純真善良的人定是不會這麽殘忍的事的吧!?”


    冷若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真是……真是為了逃過一劫,什麽鬼話都說的出口啊!


    手上卯足了勁去掰朝雲的緊抱不放的手,可是力氣懸殊奈何冷若怎麽去掰也掰不開。


    她幹脆任朝雲抱著自己,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我一向都是殘忍的人,根本沒朝雲小哥你話中所說的那般好,不僅如此,夫人我還自私小氣且心胸狹窄,愛記仇!”


    朝雲聞言一臉吃屎的表情,偷眼去看冷若此時麵上的表情,繼續馬屁道道:“夫人一直在朝雲心中的地位是那麽的德高望重,是那麽的偉岸,是那麽的高大,是那麽……那麽……”


    冷若皮笑肉不笑道:“那麽是什麽?……是不是宰相肚裏能撐船?”


    朝雲一聽,頓時咧嘴一笑,像是千裏馬找到了伯樂一般,簡直不能用喜極而泣來形容,將冷若的腿抱得更緊,用她的衣角,擦了幾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感動道:“夫人你不禁貌美,就連學識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僅如此,夫人還有猜透人心事的好本領,小人剛才就是那般想的!夫人你簡直……簡直……”


    冷若:“簡直不是人,是不是?”


    朝雲連忙點頭:“是,是!”


    剛說完才覺得哪裏不對,怯怯的抬眸,便見冷若手摩搓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朝雲頓時苦逼著一張臉。


    夫人這壞心眼的程度,簡直跟主子一模一樣,明明就是挖好陷阱等自己往裏麵鑽,還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主子心中淚流滿麵,主子~你快些來!


    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容清,一雙琉璃眸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冷若,眸中複雜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是意外、探究、是審視、是打量亦或者還要多。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冷若,壞壞的,還有點孩子氣,就像是東邊即將升起的朝陽的一眼,美麗迷人且又灼眼!


    容清嘴角不自知的上揚,問道:“若兒,紅繡鞋是什麽刑法?”


    冷若笑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用燒紅的鐵烙腳。”


    容清和朝雲聞言,麵色不由的都露出了一絲龜裂。


    什麽叫沒什麽,就是用燒紅的鐵烙腳!


    冷若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朝雲的臉道:“朝雲小哥你若是再不將你的手拿開,估計夫人我真的會給你弄兩雙紅繡鞋穿穿!”


    朝雲聞言連忙鬆開了手。


    冷若指了指屋內地上,躺著一個臉上用繃帶包裹跟豬頭無異的彪形大漢:“你找的是他嗎?”


    容清順著冷若的手指的地方看去,麵色一怔:“這是?”


    冷若麵無表情:“你剛才說得那個被鬼殺死的禦林軍。”


    容清詫異道:“他怎麽變成這樣?”


    冷若指了指身前掛著的某隻正在唿唿大睡的大貓:“被美男子撓的。”


    美男子?


    “噗~”容清看了眼冷若身前掛著某隻大貓,修長的指節抵了抵鼻梁,嘴角滿是遮掩不住笑意。


    他在方寸山之時,雖知曉冷若養了隻通靈性、識人言的山貓,但是怎麽也沒想到會叫——美男子。


    他的若兒真真是讓人苦笑不得。


    “喵嗚~”美男子抖了抖耳朵,睜著一雙布滿兇光的眼睛看著容清,揮了揮寒光閃閃,尖銳的雙爪,作勢就要撲過去將容清的如玉的臉撕裂。


    冷若無奈,一把抱住正要去禍害人的美男子,【其實這一段俺想寫——冷若一把抱住正要去裝逼的美男子!被冷若抱住懷裏的美男子掙紮道:放我出去,我要裝逼!】順著它的腦袋,在它的身上撫摸著,不一會,美男子嘴裏便發出“唿嚕唿嚕~”的聲音,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屋內。


    冷若此時已換了一襲白色的廣袖衣袍,周身散發著一種溫潤、謙和的氣息,及腰墨發用一根弧形浮雕銀簪束起,唇線微勾似是永遠噙著一抹溫文,無害的笑一般。


    這一身白色衣袍極襯她,到讓她穿出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若是忽略了那一張麻子臉,兩條土蠶眉,一對八字胡,這也是一道很美的風景。


    身著盔甲,身後披著一件紅色披風的小將,領著一隊禦林軍剛進門,見到冷若那張標準性的臉,不由的一怔。


    這領頭的小將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倒也俊秀,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是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薄唇挺鼻,細皮嫩肉的不似一般禦林軍的外貌看起來粗獷,眉宇間滿是止不住的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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