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趙鑫就偶爾發現係統會出現一些小故障,有時界麵會閃爍,提示音也會有雜音。


    此刻,血色蝶群撲到麵門前驟然潰散,趙鑫攥著青銅鑰匙的手背青筋暴起,那觸感粗糙的青銅鑰匙仿佛也帶著一股緊張的熱度。


    賀璃鎖骨處的鎖鏈紋路泛起幽藍熒光,那幽藍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絲絲涼意似乎從那熒光中散發出來,將最後幾隻血蝶灼成灰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能量汙染濃度超標387%,建議宿主立即...\"機械音戛然而止,趙鑫視網膜裏的係統界麵突然扭曲成萬花筒似的色塊,就像突然被一陣無形的力量攪亂。


    他反手將賀璃扯到身後,三枚青銅鑰匙在掌心拚成殘缺的六芒星圖案,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手心一涼。


    地麵震顫著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江水倒灌的轟鳴聲震得人耳朵生疼,兩人腳下柏油路突然化作流沙,那沙子從腳趾間流過,帶來一種酥麻的觸感。


    賀璃綴著銀鈴的腳踝陷入泥沼,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趙鑫眼疾手快地將鑰匙塞進她掌心:\"握緊別鬆手!\"


    六道青銅光柱衝天而起,將方圓十米照得如同白晝,那強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趙鑫後頸傳來火燒般的刺痛——係統正在強行重啟,視網膜裏跳動著血色倒計時,那刺眼的紅色讓人心裏一陣發慌。


    當數字歸零的刹那,裹挾著鐵鏽味的狂風迎麵撲來,那風如刀割般劃過臉頰。


    參天巨樹虯結的根係刺破夜空,暗紫色苔蘚順著他們的小腿瘋狂攀爬,那苔蘚的觸感黏膩潮濕。


    賀璃用染血的指甲劃開裙擺,將青銅鑰匙係在趙鑫腕間:\"東南巽位,腐骨藤那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趙鑫捏著皺巴巴的餐巾紙畫符,朱砂卻混著冷汗在紙麵暈開,那濕漉漉的紙張觸感有些綿軟。


    係統終於恢複的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檢測到荒域能量場,激活臨時戰鬥模組】他望著符紙上歪歪扭扭的\"雷\"字,抬腳碾碎正在啃食鞋跟的骷髏甲蟲,那“哢嚓”聲讓人心裏一顫:\"五秒鍾,弱點。\"


    樹冠間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如同尖銳的鋸子在耳邊拉動。


    足有三層樓高的白骨荒獸轟然墜地,十八根脊椎擰成的尾巴掃斷兩人合抱的古樹,那巨大的聲響仿佛要將耳膜震破。


    賀璃旋身甩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劍鋒與骨爪相撞迸出藍紫色火花,那火花閃爍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金屬焦味。


    \"尾椎第三節!\"係統提示彈出的瞬間,趙鑫咬破指尖在掌心畫出敕令,那一絲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地麵突然隆起尖銳的岩刺,他踏著崩裂的碎石躍至半空,掌心雷紋與青銅鑰匙的藍光交相輝映:\"給爺裂開!\"


    地脈深處傳來龍吟般的轟鳴,荒獸骸骨拚湊的身軀被土黃色光刃攔腰斬斷,那耀眼的光芒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賀璃趁機將軟劍刺入骨縫,劍身震顫著發出鳳鳴,將試圖重組的碎骨震成齏粉,那清脆的鳳鳴聲迴蕩在荒域中。


    趙鑫喘著粗氣跌坐在樹根上,看著經驗值進度條暴漲30%。


    異變陡生。


    潰散的骨粉突然凝成血色漩渦,被斬斷的尾椎骨化作猩紅長矛破空而來,那唿嘯的風聲伴隨著長矛的飛行。


    趙鑫翻身滾進腐葉堆,長矛擦著他耳際釘入岩壁,震落無數閃著磷光的蟲卵,那磷光在黑暗中閃爍,如同鬼火一般。


    賀璃踩著倒伏的墓碑縱躍,發間銀簪射出的絲線纏住荒獸頭骨:\"西南十五步,地氣節點!\"


    在這荒域中,一直存在著神秘的力量,趙鑫隱隱感覺到這種力量在影響著周圍的一切。


    他甩出浸透冷汗的黃符,才發現符紙早已變成寫滿古怪咒文的獸皮,那獸皮的觸感粗糙而堅韌。


    係統光幕突然彈出全息解剖圖,他盯著閃爍的丹田位置,抄起腳邊半截石碑拍向地麵:\"你丫不是愛吃嗎?\"


    暗綠色地火從裂縫中噴湧而出,那熾熱的火焰帶著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將獸皮符咒燒成灰白色蝴蝶。


    這些磷粉凝聚的蝶群撲向荒獸眼窩,竟開始啃食那些猩紅能量。


    賀璃趁機拽動銀絲,荒獸下頜骨被整個扯落,露出藏在舌根處的青銅獠牙。


    \"果然是新副本入場券。\"趙鑫用鑰匙尖端刺破掌心,鮮血滴在獠牙上泛起漣漪。


    正要伸手奪取戰利品,整片荒域突然劇烈震顫。


    隨著白骨荒獸的倒下,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凝重,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彌漫開來,緊接著,賀璃腳下的岩層毫無征兆地塌陷,她反手將軟劍插入岩壁,劍身卻在腐蝕性液體中滋滋作響,那聲音如同毒蛇的嘶嘶聲。


    賀璃的軟劍在岩壁上劃出刺目的火星,劍身轉眼間就被腐蝕得隻剩半截,那腐蝕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她剛把腳尖點在凸起的樹根上,整片岩層突然像融化的蠟燭一樣塌陷了。


    趙鑫的瞳孔急劇收縮,青銅鑰匙在掌心燙得發紅——係統光幕彈出一個鮮紅的矢量箭頭,直指賀璃脖頸後的死穴。


    “憋氣!”


    趙鑫甩出三張皺巴巴的超市小票,沾滿血的指尖在票據背麵畫出歪歪扭扭的避水符,那紙張與指尖的摩擦聲格外清晰。


    符紙燃燒的瞬間,腐蝕性液體化作蒸汽升騰起來,把賀璃墜落的身影籠罩在濃霧中,那蒸汽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熏得人眼睛生疼。


    他踩著荒獸的殘骸縱身跳了下去,腰間的防盜鏈嘩啦作響。


    濃霧裏突然伸出一隻染著丹蔻的手,賀璃踉蹌著跌進他懷裏。


    她旗袍的下擺被腐蝕出參差不齊的缺口,小腿擦傷處滲出的血珠泛著詭異的青紫色,那傷口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趙鑫扯下防盜鏈,纏住上方垂落的樹藤,金屬環扣在腐蝕過程中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


    趙鑫看著賀璃受傷的樣子,心中一陣緊張,但他還是用一貫的調侃來掩飾自己的擔憂。


    “摳門鬼連救命繩都舍不得買新的?”賀璃喘著氣,把額頭抵在他的肩窩,發間垂落的銀鈴掃過趙鑫突突跳動的頸動脈,那輕微的觸碰帶著一絲涼意。


    她染血的指尖輕輕劃過男人的後背,在破破爛爛的t恤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桃心。


    趙鑫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係統突然彈出的骨骼透視圖中,賀璃腳踝的淤青正泛著黑氣。


    他從褲兜裏摸出半包受潮的香煙,把煙絲混著唾沫按在對方的傷口處:“下次摔個狗吃屎記得提前預告,老子好帶個擔架來撿屍。”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荒獸的殘骸竟然開始重新聚合。


    賀璃反手抽出趙鑫別在後腰的桃木梳,梳齒刺入岩壁的瞬間,梳柄處暗藏的朱砂彈轟然炸開,那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鳴。


    借著爆炸的氣浪,兩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腥臭的腐殖層上。


    係統光幕突然閃爍起金色邊框:【檢測到宿主人師初期瓶頸,臨時開放雙人共鳴權限】趙鑫的視網膜裏浮現出經絡交錯的立體模型,賀璃鎖骨處的鎖鏈紋路正與他掌心的雷紋產生共振。


    “要命還是要臉?”趙鑫扯開領口,露出心口處的敕令紋身,賀璃染血的指尖已經按了上去。


    兩人周身突然騰起青紫色的電弧,荒獸重組到一半的骸骨被照得清清楚楚——在第十八根脊椎連接處,暗紅色的能量核心正瘋狂地脈動著,那跳動的能量核心仿佛帶著一股強大的吸引力。


    賀璃的軟劍殘柄突然伸長成九節鞭,鞭身纏繞著趙鑫甩出的雷符。


    當裹挾著電光的鞭梢刺入能量核心時,整片荒域的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趙鑫咬破舌尖,噴出精血,青銅鑰匙在血霧中幻化成門板巨劍,劍鋒處浮現的饕餮紋張開了大口。


    “給老子吞!”


    能量核心爆裂的瞬間,饕餮紋化作實體,將逸散的能量吞噬得一幹二淨。


    荒獸的骸骨像被抽去主梁的積木一樣轟然垮塌,係統提示音伴隨著經驗值暴漲的流光炸響。


    趙鑫癱坐在滿地碎骨中,看著賀璃旗袍裂口處若隱若現的肌膚:“這波血賺,至少能換三套皮膚。”


    賀璃正要開口,整片腐殖層突然泛起血色漣漪。


    她沾著骨粉的指尖按在趙鑫的唇上,兩人交纏的唿吸間彌漫著鐵鏽味的血腥氣。


    地脈深處傳來的震動帶著某種詭異的韻律,仿佛有巨獸的利爪正在叩擊囚籠。


    在尚未散盡的能量餘燼中,趙鑫看見自己的影子正在地麵扭曲變形。


    那影子突然對他咧開嘴角,伸出食指指向荒域深處霧氣翻湧的裂穀。


    係統界麵毫無征兆地黑屏,最後閃現的坐標點與賀璃鎖骨紋路的光斑詭異地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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