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身前,是一條表麵層結冰的溪流。


    溪流旁邊,獸骨堆積如山。


    這些獸骨大大小小,各種動物都有,一直順著溪流蔓延,連綿數百米。


    劉鐵柱估算一下,這起碼得死幾萬隻動物,才有這麽多獸骨。


    二狗子迴過神,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說道:“天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些動物,怎麽集體死在這一片?”


    劉鐵柱指著麵前幾個獸骨說道:“這些動物應該是中毒。”


    “你看這幾個動物,他們脖頸處的骨頭和下腹的骨頭,有幾節是黑色的。”


    “中毒?”狗子愣了愣:“不能吧。”


    “什麽毒這麽厲害,能讓這麽多動物集體死亡?”


    “從這些動物的骨頭判斷,不是先後死亡的。”


    “集體死在附近,應該是這溪流的問題。”劉鐵柱說道。


    二狗子說道:“柱子哥,你意思是這溪流的水有毒?”


    “這些動物喝了溪流的水,才中毒死的?”


    劉鐵柱點點頭:“有這種可能。”


    “但這些動物是不是喝了溪流的水中毒,咱們砸開冰層,看看溪流的水就知道。”


    二狗子聽到這話也不婆媽,用柴刀在溪流冰層劃開一個方形,然後開始砸。


    “狗子,不用費力氣了。”


    劉鐵柱拉住二狗子,指了指不遠處一排植物。


    “看到了嗎,那是蒼耳樹。”


    “這玩意的種子毒性很強,落入水裏浸泡,更是能夠讓它的毒性發揮到極致。”


    “這一排都是在溪流旁邊生長,根部和種子幾乎都是在溪流裏浸泡。”


    “動物們喝了這些毒水,不死才怪。”


    二狗子走近一看,還真是蒼耳樹。


    “麻辣隔壁的,怪不得大山裏的動物,頻繁走出去。”


    “我估計它們找不到水源,所有才從山裏走出來尋找水源的。”


    二狗子罵咧一句,突然拍起大腿。


    “對了,柱子哥。”


    “爺爺當年說石洞旁邊,有一條很長的溪流。”


    “這裏的環境,跟爺爺當年提及的非常相似。”


    聽到二狗子這話,劉鐵柱不由興奮了。


    “咱們先在這裏做個記號,明天再過來。”


    “狗子,你去生火,我把肉處理一下。”


    “吃完肉,咱們就迴去。”


    兩人飽腹一頓,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在獵犬的引導下,兩人花了三個小時,才走出大山。


    兩人快要到劉家村時,劉鐵柱急忙拉住騾子,讓二狗子關掉手電筒。


    “柱子哥,咋迴……”


    二狗子的話到一半,就迅速閉上嘴。


    順著劉鐵柱所指的方向望去,有幾道光線晃動。


    這光線距離劉家村口,並不遠。


    村子被洗劫後,大白天都沒有人敢邁出大門一步。


    晚上就更不可能拿著手電筒,出來村子晃悠。


    現在幾道光線在村口附近晃悠,肯定不是村子裏的人。


    “柱子哥,該不會又是土匪吧?”二狗子壓低聲音問道。


    劉鐵柱點點頭:“有可能。”


    “現在的環境,誰沒事敢拿著手電筒,出村子瞎晃悠。”


    “日他娘的,這些土匪膽子真肥。”


    “難道他們就不怕民兵…..”


    二狗子的話到一半,就被劉鐵柱擺手打斷。


    二狗子正疑惑,又看到兩道光線,從右邊的小道湊過去。


    七道光線在劉家村口聚了一小會,然後又散開。


    其中六道光線,分別朝其他村子方向走去。


    這些光線距離劉鐵柱兩人有十幾米。


    經過小道時,兩人還聽到馬兒奔跑的蹄聲。


    最後一道光線,則是進了劉家村。


    “麻辣隔壁的,還真是土匪。”


    “這幫畜生真不怕死嗎,還敢下山?”


    等所有光線消失後,二狗子忍不住罵了起來。


    劉鐵柱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土匪竟還敢下山,事情和他預判的不一樣。


    現在他擔心不是離去的土匪,而是打著手電筒進村的人。


    這人要麽是土匪,要麽是給土匪提供消息的人。


    劉鐵柱更傾向第二種可能。


    這人若是土匪,他絕對不敢一人,打著手電筒,大搖大擺進村子。


    這麽明張目膽進村,應該是村子裏的人,也就是土匪培養出來的眼線。


    “麻辣隔壁的,天崗寨這幫孫子,竟還會玩諜中諜。”


    分析完後,劉鐵柱忍不住 罵起了娘。


    “柱子哥,啥諜中諜?”二狗子一臉不明所以。


    “你沒看到剛才有一道光線進了村?”


    二狗子點點頭:“那不是土匪嗎?”


    “他一個人進村,咱們怕他個鳥。”


    “柱子哥,咱們是準備幹掉他?”


    劉鐵柱直翻白眼:“幹掉個毛線,這個人不是土匪。”


    “我判斷沒錯的話,這人是咱村子裏的人,土匪養的眼線。”


    二狗子一愣,當即罵道:“麻辣隔壁的,這王八蛋咋敢的。”


    “當土匪的眼線,就不怕被人抓出來,拆了他的骨頭嗎?”


    “問題是沒有人知道這廝是誰,咱們先迴去。”


    “隻要這狗日的頻繁和土匪接觸,咱一定能夠抓出他。”


    劉鐵柱一臉殺機的說道。


    兩人迴到家,晚飯也做好了。


    劉鐵柱一進廚房,就發現二叔和大哥的臉色不對勁。


    他仔細一看,發現二叔臉上有一道巴掌印。


    “二叔,咋迴事?”


    “臉上的傷,誰打的?”


    “沒…沒事…”二叔結結巴巴擺手說道。


    “二叔,都腫了還沒事?”


    劉鐵柱說罷,目光轉到大哥劉鐵山身上。


    “大哥,咋迴事。”


    劉鐵山擺手說道:“柱子,這事你別管了。”


    “你們都不說是吧,那我去問別人。”


    劉鐵柱站起來,轉身就走。


    二叔挨了耳光,他能不管嗎。


    這時,二狗子正好進來。


    “柱子哥,你要去哪?”


    “你爹被人打了,他不肯說,我找人問去。”劉鐵柱道。


    “臥槽。”


    二狗子瞪起眼珠子,啥也不說,立即跟上劉鐵柱的腳步。


    二叔知道事情瞞不住了,急忙喝住兩人。


    “我臉上的傷,是民兵負責人張景陽打的。”


    “他說咱們家破壞村裏的團結,給我一個警告。”


    張景陽?


    劉鐵柱愣了片刻,眼珠子瞬間紅了起來。


    “臥槽他麻辣隔壁的,這狗日的不是劉洋山的姐夫嗎?”


    “操他祖宗,他這是官報私仇,狗子拿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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