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門口安保嚴格,非業主和公家人員一律不得入內。


    付驍的車因此被攔了下來。


    要求他要麽走,要麽電話聯係這邊的業主出來接。


    看著沈會州的車逐漸消失在眼前,付驍攥緊方向盤,沒有理會外麵保安的催促,抱著一點微弱希冀的去撥溫婧電話。


    彼時,溫婧剛下車,便看到了付驍的電話。


    接下後,便聽付驍聲音有些沉悶的問她,“溫妹妹,你今晚不迴來了嗎?”


    溫婧想迴也不迴去啊,隻‘嗯’了一聲迴複他。


    付驍方向盤攥得更緊了,忍不住的打聽,“為什麽?難不成你和哥還沒有將事聊完?聊什麽啊能聊這麽久,還不迴來……”


    溫婧不知道該怎麽和付驍說才更清楚明晰。


    電梯‘叮’的一聲下來。


    沈會州迴頭掃溫婧,“先進電梯,有話一會再聊。”


    溫婧說好。


    看著沈會州大步跨進了電梯內,她不好讓他多等的,對那邊的付驍說,“電梯內信號不好,我就先不和你說了。”


    說完,也就率先掛斷電話,抬步進入電梯。


    一直抵達三層。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


    沈會州一邊輸密碼,一邊淡聲道,“密碼沒變,你的房間也是,還是之前挨著陽台的那間。”


    沈會州所有的密碼都是固定的六位,銀行卡和支付密碼也是。


    但是也隻有溫婧知道。


    不是什麽特殊的年份日子,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單純的數字組合。


    還是後來溫婧高考,出了分數正好是中間三個數,前成了溫婧的出生年份,後成了月份,這才被賦予一層特殊意義。


    被記不住的溫婧給記住了。


    看著沈會州將最後倆數字輸入,溫婧點頭說好,隨後和沈會州進去。


    這房子溫婧快一年沒有來過了,但還是和記憶力的那樣,沒有任何的變動。


    包括客廳陽台前的那棵盆栽果樹。


    一年前是鬱鬱蔥蔥的結著果,一年後來還是那樣鬱鬱蔥蔥的綴著果。


    沈會州去書房拿了份文件出來。


    見溫婧盯著那顆盆栽的xx,那是以前他給她種的,那會流行陽台種菜種花種果樹盆栽,便給溫婧弄了一棵,種了以後讓她養著玩。


    也是養到去年,才長果。


    但溫婧那會來得急走的也急,沒能吃上,隻對沈會州說,“哥,您幫我好好養著它,等明年結果了我一定會過來吃。”


    沈會州掃視過枝丫上一顆顆鮮亮的果實,淡聲道,“樹當初是給你種的,想吃就自己摘。”


    溫婧愣了一秒。


    經沈會州這提醒,她才想起這棵盆栽果樹的來曆和一年前所說話的話,淡淡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那您慢走。”


    目送著沈會州離開,將門帶上。


    溫婧轉身迴到那棵果樹前,到底是之前養育付出了幾年的心血,看到如今綴滿枝丫的果實,她還是沒忍住的摘了其中幾顆。


    洗完後品嚐,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清甜,是帶著一絲酸澀的。


    也就不想再摘再吃了。


    直接迴了房間。


    ……


    從樓上下來,沈會州緩步至車前,便接到了沈母打來的電話。


    她是接到了付驍的告狀電話,於是便打給沈會州,盤問他強行帶走溫婧一事的,“婧婧是又怎麽得罪你了嗎?大晚上的,將她帶去你那兒,還不許付驍見?”


    司機拉開右側車門。


    沈會州跨腿坐入,神色從容的承認道,“問她問題,支支吾吾的答,您覺得我不該罰她嗎?”


    “你還罰上她了?”


    沈母一聽急了,連忙逼問,“你罰她什麽了?沈會州我告訴你,婧婧可是你妹妹,你少拿你官場對手底下人的那一套去對付婧婧!”


    “這您就不用管了。”


    沈會州手機置於扶手台,開了免提,去拿先前那盒拆開沒抽的煙,磕出一支,用點煙器點燃含在唇中,迴著沈母那邊,“我自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你就不會……”


    沈母那頭反駁。


    隻是話未說完,電話便被沈會州掛斷。


    他摁下車窗。


    外麵的路燈混著月光一同照了進來,煙霧顯化繚繞,一縷縷的向外飄去,也帶著沈會州的目光一同向外。


    正好瞥見三層靠南的窗戶亮著。


    隨著一道身影走到窗前,窗簾拉上,徹底阻隔了外泄的燈光。


    沈會州視線收迴。


    煙頭在車內的煙灰缸內摁滅,他吩咐司機,“直接去市委。”


    “好的,沈先生。”


    司機起步掛擋。


    ……


    電話被沈會州強行掛斷。


    勾起了沈母對溫婧的擔憂,於是又一通電話打給了她,問沈會州罰她做什麽了?


    “你告訴沈姨,沈姨替你撐腰。”


    溫婧聽得一愣,一頭霧水的澄清,“我哥沒罰我啊。”


    “那他強行帶你走是怎麽一迴事?”


    “誰同您說的這些?”溫婧問完,便想到了付驍,那會他的車是一直跟著的狀態,“付驍嗎?”


    沈母說是,將付驍在電話裏和她講的,都和溫婧說了一遍,以及那會沈會州說的。


    是徹徹底底的將溫婧架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她解釋含糊,“我哥沒罰我,隻是問了我一些話,我也沒想過就不知道怎麽迴答,問他要時間和空間好好想想再說,正好離得他這兒近,便帶我來了這兒。”


    沈母將信將疑,“那你哥在嗎?”


    “不在,他已經走了。”溫婧補上一句,“他說他今晚迴沈家住。”


    沈母點頭道,“那我等你哥迴來了問他,你也早點休息,別總聽他那套,答不上來就不答嘛,一家人非得整那麽嚴肅……”


    沈母嘟囔完。


    電話也就掛斷了。


    反倒是讓溫婧在床上,越躺越不平靜,甚至也完全靜不下來心,去想和付驍合作期限的事。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總歸沈會州現在也不在,就算她出去住了他也不會知道的。


    第二天起早點再迴來就是了。


    抱著這種心思。


    溫婧打開手機,選了小區附近的一家酒店。


    換鞋、關燈、關門、步行十分鍾抵達酒店,出示電子身份證的登記入住。


    躺在酒店的床上。


    溫婧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心這才逐漸的靜下來,去想合作期限的事。


    待想通後,她定好鬧鍾的睡覺。


    第二天早起迴小區。


    看到門口的刷卡裝置,溫婧直接愣在了原地。


    以前溫婧來的時候,是沒有這刷卡裝置的,直接登記進出就行,這才一年不來,怎麽就弄上這出了?


    見她在小區門口站著不動。


    保安警惕的過來,叫她,“你在這兒幹嘛的?是業主嗎?不是業主就趕緊走!”


    “我是這邊業主的家裏人。”


    溫婧說著,報上沈會州的單元樓層,“起得早出去吃了一頓飯,忘了拿卡出來,我先能給您做個登記進去嗎?”


    沈會州的身份保安是知道的,上崗的這一年內也沒見他帶人來過這邊。


    他上下打量著溫婧,絲毫不信她的話。


    畢竟這年頭,有人膽子大得連省長親戚都敢裝,何況一個市秘書長。


    “你說是家裏人是嗎?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要是同意了我就放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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