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前院兒,處處張燈結彩很是喜慶熱鬧。宴會上也是一片歡歌笑語、其樂融融的景象。眾人吃吃酒呀,打打牙祭、說說笑笑好不熱鬧。此時一兩個商人正攜嬌妻拉著步離,向他敬酒。女眷們也正圍著新進門的瑾夫人說笑著恭維著什麽。要知道,步府作為這洛城首富,難得有這麽個機會可以巴結一下,又豈會甘心落為人後。而且這府上的大夫人性子嫻靜,一向不喜歡舉辦這種宴會。今天總算逮著了機會,於是就在這種主人有心,客人有意的氛圍中將宴會推向了頂峰。當時,一位男客站了起來,對步離遙遙舉杯,拱手笑言:“步兄真是好福氣呀,贏得名泉山莊兩位大小姐下嫁,姐妹花共同侍奉一人。真是坐享齊人之福啊!這名泉可是江湖四大莊之一呀。今後我等還要靠步兄抬舉一二呀。”這話直把個步離說的是眉飛色舞,連連擺手:“哪裏,哪裏?劉小弟真是過獎了。”一時間,大家都笑了起來。開懷之際,突然由外麵奔進來一個粉衣小姑娘。隻見她疾步來到場地中央,“撲兒”的一聲跪倒在地,盈盈的哭了起來。待仔細看去:這地上跪著的呀,不是別人,正是小千紅。隻見她跪著疾走兩步,向蘇瑾撲去,爬到她腳邊大聲哭道:“瑾夫人,奴婢求求您發發慈悲,放過大夫人吧。奴婢知道:您身份不一般,一進門就是個大妾。請看在大夫人與您是同父姐妹的份兒上,高抬貴手吧。”蘇瑾此時此刻像吃了一隻蒼蠅,心中恨極了千紅這小蹄子。她不傻,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陰她呢。可是此時此地,又容不得她發作,便強顏歡笑:“千紅,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洛城上下內外誰不知道,我和請姐姐情同一體呀。好丫頭,快別聽信讒言,冤枉了我。”但此時的千紅卻仿佛是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瑾夫人,這一切不關夫人的事,這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給您磕頭。”一邊說一邊咚咚咚的磕起了響頭,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奴婢知道您現在身子金貴,懷著小少爺要大補。可是夫人要求不多,她病了三天,隻要一碗粥就好。您大人大量,就發發慈悲吧。”聽到這兒,隻聽嗡的一聲,滿庭靜了下來。眾貴婦都在竊竊私語。什麽“這女人真不是東西,對自己親姐姐這樣。要是我妹妹,我非把她掐死不可。”“怎麽會這麽厚顏無恥。”、、、、、等等。聽到這裏,千紅輕垂下臉笑了:這就是夫人說的:逞強並非真強,示弱也並非真弱吧。一時間,眾貴婦臉上紛紛露出了同情,不忍,鄙夷,不屑的表情。心道:原來這妾一進門,壓得正室連粥都喝不上了。就是,就是,今天不過是納了一個妾,還搞這麽大的排場。想一想這正室就是被欺壓的很慘。你說這步府的老爺也真是,妾再怎麽寵也不能大過妻去呀。寵妾滅妻,天理不容呀。眾人看蘇瑾的眼光馬上變了。也是,這些夫人誰沒吃過妾的暗虧,紛紛站在了蘇情一邊,同仇敵愾起來。正是,輿論從來都傾向於弱者,不得不說這蘇情走了高明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