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蹲下身,仔細檢查著輪胎的痕跡。


    他不相信這隻是一場意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輪胎上的劃痕太規則,像是被利器割斷的。


    地麵上殘留的油漬也不是普通的機油,更像是某種腐蝕性液體。


    “人為破壞……”沈良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是誰要阻止小廠的發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


    周圍的山巒起伏,樹木茂密,根本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沈工,這可怎麽辦啊?”一個年輕的工人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這批設備可是我們廠的命根子啊!”


    沈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沈良心裏也沒底。


    這批設備價值不菲,就算能修複,也需要一大筆資金。而小廠現在捉襟見肘,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


    迴到廠裏,沈良立刻召集了所有工人,將情況說明了一遍。


    “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搞破壞!”一個老工人憤憤不平地說道,“沈工,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對!我們要找出幕後黑手!”其他工人們也紛紛附和。


    沈良看著群情激奮的工人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些工人們都是真心實意地支持他,支持小廠的發展。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沈良說道,“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修複設備,恢複生產。”


    “可是,我們哪有錢啊?”一個工人問道。


    沈良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會想辦法的。”


    接下來的幾天,沈良四處奔波,尋求幫助。他去了縣裏,去了市裏,甚至還去了省裏。


    然而,結果卻讓他失望。


    沒有人願意幫助一個小小的山區工廠。


    他們要麽推脫說資金緊張,要麽敷衍說會考慮考慮。


    沈良身心俱疲,卻始終不肯放棄。


    他知道,如果連他都放棄了,小廠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一天晚上,沈良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翻看著設備圖紙。


    突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第二天,沈良召集了所有工人,宣布了他的計劃。


    “沈工,你這辦法行不行啊?”一個老工人擔憂地問道。


    “試試才知道。”沈良堅定地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工人們在沈良的帶領下,開始了緊張的改造工作。


    他們將損壞的設備拆解開來,重新設計,重新組裝。


    他們利用廢舊材料,自製了一些簡單的工具和零件。


    他們夜以繼日地工作,克服了重重困難。


    一個月後,奇跡發生了!


    他們竟然用廢舊材料,修複了那批重要的設備!


    而且,修複後的設備性能比之前更好!


    消息傳開,整個山區都轟動了。


    人們紛紛稱讚沈良是“神工”,是“奇跡的創造者”。


    就連縣裏、市裏、省裏的領導也紛紛前來參觀,對沈良和小廠的成就表示讚賞。


    然而,就在小廠蒸蒸日上的時候,一個更大的危機悄然而至。


    一天,沈良接到一個電話,說他的母親病重,需要立刻趕迴老家。


    沈良心急如焚,立刻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前幾天,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警告他,如果他繼續留在小廠,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時,沈良並沒有把這封信放在心上。


    他以為這隻是某個競爭對手的惡作劇。


    但是現在,他開始懷疑,這封信和母親的病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難道是有人故意製造了母親的病,逼他離開小廠?


    沈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決定先去醫院看看母親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然而,當他趕到醫院時,卻發現母親已經離開了人世。


    沈良悲痛欲絕,跪倒在母親的病床前,失聲痛哭。


    就在這時,一個醫生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


    沈良抬起頭,看著醫生,問道:“我母親的死因是什麽?”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是中毒。”


    “中毒?”沈良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是誰幹的?”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據我們初步判斷,你母親中的毒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毒藥。”


    沈良的腦海裏嗡嗡作響,母親慈祥的麵容和醫生冰冷的“中毒”二字交替出現,如同尖刀般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扶住牆才勉強站穩。


    母親,那個含辛茹苦將他拉扯大的女人,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憤怒的火焰在他胸膛熊熊燃燒,燒紅了雙眼,燒幹了淚水。


    他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我要查清楚,是誰害死了我母親!”


    醫生歎了口氣,遞給他一張卡片:“這是你母親的主治醫生,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去問他。”


    沈良接過卡片,上麵寫著“張明遠”三個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他緊緊攥著卡片,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離開醫院後,沈良沒有直接迴小廠,而是去了g安局報案。


    然而,警方的答複卻讓他再次感到絕望。


    “中毒?這種事我們也很難查啊,你有什麽線索嗎?”值班警察不耐煩地問道,手裏不停地轉著筆。


    沈良將匿名信的事情告訴了警察,但警察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這封信不能證明什麽,也許隻是惡作劇而已。”


    “惡作劇?我母親死了!這怎麽可能是惡作劇!”沈良怒吼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警察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冷靜點!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沒有證據,我們也沒辦法。”


    沈良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指望警方是沒用的了。


    他必須自己查清楚真相!


    他撥通了卡片上的電話,約張明遠醫生見麵。


    第二天,沈良在一家咖啡館見到了張明遠。


    張明遠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沈先生,對於你母親的去世,我深表遺憾。”


    張明遠推了推眼鏡,語氣沉重地說道。


    “張醫生,我想知道我母親究竟是怎麽中毒的。”沈良開門見山地問道。


    張明遠猶豫了一下,說道:“根據我們的化驗結果,你母親中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毒藥,叫做‘鶴頂紅’。”


    “鶴頂紅?”沈良心中一驚,這是一種劇毒,隻需微量就能致人死地。


    “是的。”張明遠點點頭,“這種毒藥非常稀有,一般人很難接觸到。”


    “那有沒有可能是意外中毒?”沈良問道。


    張明遠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鶴頂紅是無色無味的,很難被人誤食。而且,根據你母親的症狀來看,她是被人故意投毒的。”


    “故意投毒?”沈良的拳頭緊緊握住,“張醫生,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張明遠再次猶豫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沈先生,我知道你母親在一家小廠工作,最近廠裏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沈良心頭一震,張明遠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前段時間,小廠因為技術革新,搶了當地一家大型國營廠的生意。


    那家國營廠的廠長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會不會是他指使人下的毒手?


    “張醫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沈良站起身,眼神中閃爍著寒光,“我會查清楚的。”


    離開咖啡館後,沈良直接去了那家國營廠。


    他徑直走到廠長辦公室,一把推開門。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廠長正坐在辦公桌後,看到沈良氣勢洶洶地闖進來,頓時勃然大怒。


    “我是沈良,我母親死了,是被你害死的!”沈良指著廠長的鼻子,怒吼道。


    廠長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害死你母親的?小子,別血口噴人!”


    “我母親中的是鶴頂紅,這種毒藥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而你,恰好有這個能力!”沈良步步緊逼,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


    廠長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勸你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沈良冷笑一聲,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廠長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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