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玨趴在蘭君垣的肩頭,雙頰飛紅,眼含媚色,聽著蘭君垣的話,聲音懶懶的:“哪裏是第一個吻?也吻過不少次了。”


    蘭君垣不認同的搖頭:“就是第一個,以前都是蜻蜓點水,就一次,在周府的前廳,我有些情不自禁,還被大伯父偏見了。”


    林孝玨像是醉了之後聽見了晴天霹靂,頓時醒了大半。


    意亂情迷的迷茫之感一下子就沒了。


    她離開蘭君垣的懷抱,認真的看著蘭君垣:“好端端的幹嘛提大伯父?幹嘛提?”以後大伯父會是避孕的法寶。


    蘭君垣見她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緊張,笑的眼睛都彎了:“大伯父又不會來這裏,你別怕,你都沒怕他。”


    “你還不怕他?”不怕一個吻都要拖大半年才完成,明明是留下後遺症了。


    蘭君垣縷著林孝玨鬢角的發絲,她的唇才被他采擷過,水潤一層,像是熟透的櫻桃,殷紅誘人,他又要把持不住了,低聲道:“這下會組織我跟媳婦親熱我就跟他急,大伯父也不例外。”


    林孝玨聽的心中一暖,嘴硬道:“誰是你媳婦?真是不要臉。”說完還做了個鬼臉。


    這樣的她嬌俏如枝頭上開的最豔麗的花,不顧其他花朵的平庸,是鶴立雞群的美。


    蘭君垣看的心癢難搔,又一個不經意,把林孝玨緊緊抱在懷裏,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聲音很是嘶啞:“海潮,我們成親吧,我……我有些等不了了。”


    他二十多歲的人了,同齡人兒子都能去五裏地外打酒,而他呢?心愛的人就在眼前,看的著吃不著,是不是要折磨死人?


    林孝玨也不想再考驗他了,一開始她想著五年後再成親是因為朱高燧給的傷害,她不太相信這世上有美好的婚姻。


    現在想通了,美好不美好得過著說,不去走那一步,怎麽會知道完美不完美?


    兩年不到,愛的要昏不昏,正好成親。


    她朝他脖子裏吹氣:“等太妃收迴懿旨我們就定親,然後我靚姐成親之後我們就成親。”


    蘭君垣被她挑逗的整個身子都僵硬起來,慢慢推開她“又撩撥我,你小心。”


    看林孝玨嘿嘿傻笑,笑的不懷好意,心中一軟已經沒了脾氣。


    但不滿意還得說出來:“怎麽我還在少羽之後?他年少風流可以等,我都多大歲數了?”


    林孝玨攤攤手:“誰讓我小呢?我們是老夫少妻。”


    老夫少妻……


    蘭君垣臉都黑了。


    他二人正玩鬧著,大門口傳來重重的咳嗽聲。


    林孝玨忙人模狗樣的站好。


    蘭君垣見她頭皮有點亂,給她整理了一下。


    林孝玨很是緊張:“還有沒有?好了嗎?”


    原來她也會怕,原來她也會不好意思,原來她也有道貌岸然的時候。


    蘭君垣忍俊不禁。


    林孝玨指著他的下身:“褲襠開了。”


    蘭君垣心中一驚,趕緊低頭去看:“……”他都整整齊齊的好不好?


    再想著她方才指的地方,身體又要不安分了。


    好在他自製力強,又有人來,很快那躁動又壓製下去。


    他不滿的拍了拍她的額頭:“你這麽調皮,看咱們成親了我怎麽收拾你。”


    林孝玨要迴嘴,外麵咳嗽聲更大了。


    她給蘭君垣使眼色,蘭君垣捋袍坐迴到位置上。


    林孝玨走到門口一看,是田管事站在大門口望天,不敢正視他們的房間。


    夕陽正好,他看天也沒什麽不對。


    林孝玨掩飾住內心的小小尷尬,叫了田管事的名字:“是不是有什麽事?”


    田管事快步走到她麵前:“公主,醫館那邊來人說有個無錫口音的兄妹一定要見您,本來王老弟說您不在,但是他們不走,在醫館等了一下午了。”


    王再生怕有人因為別的事騷擾她,所以不是急症病人他都擋下來不讓見。


    林孝玨腦中思索著兄妹,難道除了何家兄妹她還認得別的無錫兄妹?


    他看田管事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屋裏,她一動他又積極把眼睛移開。


    很想看屋裏的人。


    林孝玨淡淡一笑,迴頭叫蘭君垣:“你記得我在無錫認得兄妹嗎?”


    蘭君垣走過來:“你好像收過一個小徒弟,叫唐春,他不是收養了一個妹妹?六七歲的小女孩。”


    是,那時瘟疫,十室九空,唐春也不大,十來歲,卻有一顆慈悲之心,撿迴一個孤女。


    林孝玨想到那個小徒弟就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感,他那個徒弟才是真正的儒生,四娘子的信中說他誰的救濟都不要,一定要自力更生,儒家子弟倡導的品質,安貧樂道。


    會是他嗎?


    林孝玨迴頭看著田管事,田管事搖搖頭:“來人說不是小孩子啊,成年人。”


    “成年人?那是誰啊?”


    蘭君垣搖搖頭,他也沒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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