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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時春熙宮的人接林孝玨進宮。


    本來就是接大夫的手續,所以她不能帶很多人,隻能帶一個小童,她就換成了丫鬟陵南。


    四皇子常年有病,經常請大夫進宮不足為奇,所以那些在位者也不會過多關注什麽。


    因此在去往春熙宮的路上林孝玨和陵南都是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人和事。


    直到春熙宮。


    到了地方,陵南扶著林孝玨下了轎子,這時雙喜先迎出來。


    “周小姐來了?”他還算恭敬。


    林孝玨是認得這個太監的,朱高燧的心腹,朱高燧登基之後他坐上了掌印太監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內閣大臣都要讓他三分,沒少為非作歹。


    林孝玨看著老熟人還是青春的樣子真有些不習慣,她微微點頭:“免禮。”


    雙喜:“……”


    她不過是個來看病的大夫,他出來接人完全是心急殿下的病,不是給她麵子的。


    可這丫頭當自己是娘娘呢?


    還免禮?


    雙喜一肚子委屈吞迴到肚子裏,誰讓現在有求於人呢?抬手做了個請:“殿下還等著小姐呢。”


    麵對催促林孝玨隻是淡淡一笑:“我有傷。”


    就是你催也沒用,雙喜看著人拄著拐一瘸一瘸的,一個丫鬟攙扶也走不開,忙叫了兩個宮娥:“還不扶著小姐?”


    漂亮的宮娥忙過來搭手。


    林孝玨笑著擺手:“除非你們能背我,能抱我,否則還不得我自己走,既然如何都是我,那你們還不如拐杖。拐杖我自己能控製,扶我的人我又控製不住,萬一你們沒扶穩放了手呢?我是摔還是不摔?摔壞了賴你們不賴?多麻煩。”


    說的好像誰要害她一樣。宮娥嚇的縮迴手,同時迴頭看總管雙喜。


    雙喜小眼睛微眯,終於明白殿下為什麽要除掉她了,太氣人。都等著她給四皇子看病的,這個時候誰能放手?


    林孝玨又迴頭看看雙喜,道:“公公也不用懊惱,這都是因果,誰都不想的。我腿有傷,多多活動恢複的快。”


    她腿上的傷是果,方顏夕害她受傷是因,而方顏夕是四皇子的表妹,所以她走得慢,不能及時給四皇子醫病就是四皇子的因果。


    雙喜讀懂了,狠狠的攥拳頭,小結巴根本沒把他們家殿下放在心上,她的恢複才是大事,她在他們春熙宮遛彎活動腿來了。【ㄨ】


    這個死結巴。果真睚眥必報啊。


    不管春熙宮的人多著急,林孝玨還是要試探著慢慢走。


    這一慢好像有一頓飯那麽長時間。


    可誰能說什麽?誰敢說什麽?


    不過好在,一頓飯之後林孝玨終於拐到四皇子的臥房了。


    臥房是在正房裏間設的暖閣,下麵是地龍,四皇子躺在碧紗櫥裏。


    這屋子林孝玨太熟悉了,這是她昔日的寢宮,朱高燧為了表示對她和她們周家的重視,在她一進宮的時候,就把她安排到他還是皇子時住的寢宮。


    對就是重視。


    當時她和家裏人都以為這就是重視,因為這是朱高燧還沒有發跡時住的地方啊。卻願意讓另外的女人來住,這是多大的重視?


    而其實呢?春熙宮沒有鍾粹宮華麗,沒有坤寧宮威嚴,沒有重華宮精巧。它就是一個普通的宮殿,朱高燧也沒有多留戀這裏,住過乾清宮的天下獨尊,誰還會記得雙喜宮的平淡無奇?


    這是她被打入冷宮之後朱高燧親口告訴她的。


    他說:“春熙宮就隻是春熙宮而已,它是宮殿,怎麽就能成為喜歡?重視?恩寵?


    你們女人啊。就是喜歡把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賦予無盡的遐想,所以怎麽也看不透事物的本質。”


    既然是她的寢宮,不用看她都知道什麽位置擺放什麽,哪怕是二十多年前還是一樣的。


    “喂,喂,你看著我哭什麽啊?我是要死了嗎?”


    四皇子見林孝玨來就靠著引枕坐起,伸出手示意讓她把脈,可林孝玨卻眼睛一定不動的盯著他,好像也不是在看他,反正就是呆呆的,左邊臉上眼淚還成串的往下淌,這讓四皇子和旁邊的七九雙喜都有些莫名其妙。


    林孝玨聽見喊聲眨眨眼睛,她又沉湎與過去了。


    “你死了我不會哭的。”她擦擦眼淚坐在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下凳子上,然後叫著陵南:“把脈枕放在殿下手腕下。”


    陵南點頭,走到屋裏的桌子上放下藥箱,從裏麵拿出脈枕放在床邊,然後自己立在林孝玨身後。


    林孝玨三指搭在四皇子手腕上,同時凝神。


    “怎麽樣?我到底是什麽病?”


    可被病魔折磨的太久的四皇子已在她剛搭上脈的時候已經迫不及待問她情況了。


    林孝玨蹙眉,過了一會放開手:“另一隻。”


    四皇子無奈,又將另一隻手腕放到她的脈枕上:“難道你還要診脈?你不是很清楚我的病嗎?”


    林孝玨再次凝神不語。


    四皇子眯著狹長的鳳眼道:“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別人都說神醫看一眼就知道病的如何,你為何診脈還要這麽久?”


    林孝玨長舒一口氣,然後放開手。


    “因為我是大夫,不是神醫。”說完對陵南交代一聲,準備紙筆。


    四皇子見她對他愛理不理的,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其實你是在耍我對不對?就是讓我心急,你到底看沒看出病啊。”


    “放手。”林孝玨突然一掙:“我念你是個病人,不然我可還手了。”


    屋裏的人全都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


    雙喜一想到病情可能馬上就要揭曉,可這時候如果小結巴撒手不管了,那不是白費了這麽多天的功夫。


    他忙說和著:“周小姐,殿下已經三年沒睡好覺了,你要體諒他求醫心切。”


    求醫心切,是想快點讓她死吧。


    林孝玨看了一眼雙喜,然後又看向四皇子。道:“我確實能看出你的病,但還是要把脈,這不是我技不如人,是對你負責。因為脈象是印證,就算再有本事的人做事,也會有所疏忽,所以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是為了確保不出錯。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四皇子唇角一勾,用你會那麽好心的目光看著她。


    林孝玨迴以他一個白眼,對,我就是這麽好心。


    能看懂他們眼神的七九等人:“……”一會再眉來眼去好嗎?


    四皇子想了想又問道:“好,那你現在診過脈了,本皇子到底什麽病,如何能治好?”


    林孝玨表情有些嚴肅,先問了句:“有沒有大夫說你左手關脈的位置很獨特?”


    這個他一個皇子哪裏記得清?


    四皇子看向雙喜。


    雙喜道:“這恐怕要去查脈案才能知曉,不過在奴才的印象中,好像沒人說話。”


    林孝玨微微點頭:“若是有大夫診出。說明太醫院還有救,若是沒有,這些太醫得好好看書了。”


    她這是什麽意思?四皇子防備的看著她。


    林孝玨道:“你左手關脈特別沉,要按下去才能感覺到,但一旦感覺到,就會覺得這個脈很有力,一般人這個位置的脈是非常容易摸到的,但你的不同,這是肝脈之所在,所以你是肝氣鬱陷。”


    “肝氣鬱陷就不能生發。這是有鬱怒導致的,所以要疏肝達木。”


    肝氣鬱陷?


    四皇子叫雙喜和七九試試:“來你們兩個摸一摸,看有什麽不同。”


    七九和雙喜趕忙感受下四皇子的脈,又摸摸自己的。


    二人同時搖頭:“沒感覺到有什麽區別。”


    三人又同時看向林孝玨。


    林孝玨提唇嗬嗬冷笑:“都能摸出來。不個個都是太醫了,診脈是要實踐的,甚至有人認為脈這東西很虛幻,根本不存在,你們不練就想懂脈,想的美啊。”


    三人:“……”看她說的那麽輕鬆。以為很容易呢。


    雙喜道:“奴才迴頭就去查脈案,看有沒有人注意道,若是真沒有,這些大夫以後就都不用了。”


    四皇子早就對太醫院這幫家夥失望了,他點點頭。


    但看林孝玨得意的都不掩飾的表情,心裏又不甘。


    林孝玨好像能看透他一樣,嗬嗬道:“沒辦法,老天就是這麽公平,讓我學得醫術,專門給你這樣的仇家看病,可那又怎麽樣呢?我就是喜歡看你們這些人忌諱我又不得不求我,還幹不掉我的樣子。”


    “千言萬語,他們就是不努力,所以就算你是皇子,也得任我宰割。”


    四皇子等人都要被氣死了,她說的沒錯,明明很忌諱她,但又不得不求她,真是氣人。


    不過怎麽說終歸是知道病因了,這是好事。


    很快四皇子有些淤黑的臉色稍微舒展,道:“讓你學得醫術,總比那些更恨本皇子的人醫術高要強,這是好事。”


    是,朱高燧凡事都能想得通,想得通的人就會隨機應變,所以更危險。


    林孝玨笑了笑。


    四皇子又道:“那是不是很好治?我現在太難受了,你什麽時候能隻好我?”其實他就是想知道什麽好而已。


    林孝玨很嚴肅的搖頭:“不好治,都病了三年,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怎麽會好治?如果好治你為什麽三年還沒治好?”


    四皇子等人:“……”她說的也對。


    “可是你不說是小病嗎?”四皇子想到她曾經說過的話,臉上又顯出一層慍怒:“怎麽又不好治了,還是你又在耍我。”


    “肝氣鬱陷,本來也不是很重要的病啊,是小病,小病跟好不好治可不是一碼事。”


    四皇子又覺得她說的有理,無奈問道:“那何日能好?”說完他就有些緊張的盯著林孝玨的嘴。


    雙喜七九人的唿吸也停下來了。


    林孝玨想了想豎起食指:“明天。”


    也就是一天就能好。


    那她還說不好治?


    一天叫不好治?那好治的是怎麽治的,喘口氣就好了。


    四皇子怒極而笑;“你耍我很有意思嗎?”


    林孝玨無辜看著他:“我怎麽耍你了?是不好治,你三年沒治好,能叫好治嗎?但我一天就能治好,因為我沒說我治起來不好治。”


    四皇子三人:“……”根本沒辦法溝通。


    林孝玨給四皇子開的方子是柴胡四錢,白芍二錢,丹皮二錢五分,山梔子二錢五分,甘草五分,桂枝四分。


    方子可以作為梳理肝氣鬱陷的經典方。


    柴胡是疏肝理氣的,肝氣不舒都要用到它,它還是辛溫解表藥,升的。


    白芍如血分,揉肝養陰,丹皮瀉肝膽火,山梔子瀉三焦火,兩個下瀉的,氣升火降,甘草和中。


    再就是桂枝,桂枝是肉桂也就是桂皮的兄弟,是引火歸元,溫通經脈,補火助陽,散寒止痛的,作為兄弟,桂枝也是熱藥,而且一提到枝,藤,就要想到植物的屬性,再聯想到人體經脈,有疏通脈絡的作用。


    桂枝在這裏就是溫肝升陷的。


    五髒中肝屬於木,肝氣鬱陷就好比樹木不得生長,再聯係到桂枝的生長,所以這是一味治療肝氣鬱陷很好的藥,但很少有大夫注意到。


    林孝玨將方子裏的藥逐一解釋給四皇子聽,一點都沒加隱瞞。


    四皇子手裏拿著方子想到她寫的那本書,她的字是很漂亮的,他抬起頭道:“你跟人看病,一想都會說的這麽詳盡嗎?”


    林孝玨點頭:“大夫本來就不應該神秘,藥材都是這些,就看你怎麽用了,神神秘秘惹人猜忌,最後可能會絕了這門技術。”


    母親跟她說過,到了以後,人們都隻相信什麽西醫,醫術被人們說成玄學,很少有人相信,甚至有人要取締它,這和有些大夫故弄玄虛看病是分不開的,還有什麽祖傳秘方,包治百病,都是這些人毀了老祖宗的東西,確實是自取滅亡。


    四皇子聽了一笑,將方子交給雙喜:“拿去給太醫院。”


    林孝玨知道她的方子四皇子不會輕易服用,要驗過有沒有問題,她沒做虧心事便也不言語,靜等結果。


    雙喜這邊來到太醫院看方子,別人可能不關注春熙宮來了什麽人,但太醫院的都知道四皇子今天請了個女大夫。


    眾人都圍著方子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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